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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恩重如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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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进宫之后,果然和雪莲一起赢得了老佛爷的喜欢,这两位格格虽然不是皇帝所生,但是比皇上的女儿还受宠。艳艳这样一个大智若愚,行事谨慎,善解人意的女子在宫里的人际关系也相当不错,雪莲是活泼可爱型的,艳艳是温尔贤淑型的,两个人凑合一起形成了互补。

“常言道,后宫佳丽三千,内斗及其阴险,宫中步步惊心,唯恐人头搬离。而且别人都说,后宫的权利都在皇后手上,所以皇后总是遭到许多非议。这些时日处来,却不似这般可怕,而且皇后也显得很亲切,对我们都算好了。”艳艳对雪莲道。

“我们又不跟后宫妃子争宠,我们能得皇上老佛爷的心,她们来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再来冒犯。”雪莲应道,“皇后一直是我在宫里最信任的娘娘,若我们站在她这边,她也待我们不薄。艳艳,我们切莫和其她妃子或者大臣有什么瓜葛,更不要受贿于谁,我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有什么事情,老佛爷自然是我们的靠山。”雪莲应道。

“嗯,谢谢姐姐的提醒。”

雪莲和艳艳时常陪老佛爷下棋或者玩麻将,说笑话,或者做些点心,也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呆在兰香阁,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陪着老佛爷。雪莲和艳艳在御花园散步,正好碰见了皇后娘娘,便问候请安。皇后对雪莲更熟悉,对艳艳还是挺陌生的,虽然见过几次聊过几次,但是艳艳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猜不透心思的人,过于谦虚了。皇后带着宫女嬷嬷,没和雪莲艳艳聊几句,就走了。雪莲和艳艳继续在御花园赏花,这时阳春三月,花盛即谢,蜂蝶戏舞,长枝增叶,雪莲和艳艳看着蝴蝶儿兴高采烈。

“看着这些蝴蝶让人想要跟着跳舞了!”艳艳说。

“我也是,你会跳舞吗?”雪莲问。

“会一点点自编的,不过不成正统,别人也不一定欣赏得来。”艳艳应道。

“艳艳,我肯定欣赏你。你跳支舞来,我帮你指导一下。如果你想学舞,我教你好了,加上你自己的天赋,我相信你一定跳的很好看。”雪莲说道。

“那我试着跳一段,姐姐切莫笑话哦。”

“哪里会呢,你跳呀!”雪莲鼓励道。

艳艳便在花丛中跳起了舞,跳着跳着便投入身心,看着她姿态眼神如此美,悠悠转转轻如燕,雪莲都不想让她停下来。正好,骏雄前来看到这一幕,也为艳艳的婀娜多姿惊呆了,等艳艳跳完一只舞停下来敬过雪莲,骏雄才大赞了一句好极了。艳艳腼腆地笑了,竟然不知道骏雄在一边,有点害羞。

“艳艳,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你的确可以往舞蹈这方面发展,多加训练,就能成为这宫中的舞后了。”雪莲赞道。

“谢谢姐姐,以后还靠姐姐多多指点呀!”艳艳道。

“骏雄,你怎么在这里?”雪莲问骏雄。

“我还想问你们呢!皇上去兰香阁找你们,你们竟然不在,我就来找你们了。”骏雄道。

“皇上在兰香阁等我们?你不先告诉我们皇上要来兰香阁,皇上找我们没什么事吧?”

“好像有事要跟你们讲,具体我也不知道。我提前也不知道皇上要去找你们,否则就去转告你们了。别说了,我们快点回去吧,皇上还等着呢。”骏雄拉着雪莲道。

她们匆匆赶回兰香阁,见到皇上,赶紧行礼。

“雪莲拜见皇后。”

“艳艳拜见皇上。”

“骏雄参见皇上。”

“免礼,都免礼。”皇上笑道,“你们跑去哪里了?不是到老佛爷那吧?”

“回皇上,我们只是出去散散步,赏赏花了。皇上,今天怎么有空,特别亲自来兰香阁?”

“朕跟你们说件事儿,你们应该都知道,再过些时日,老佛爷寿辰就要到了。你们是最讨老佛爷欢心的两个丫头,而且鬼点子也多,朕想跟你们谈谈这老佛爷的寿宴该怎样办会更有意思,主要还是让老佛爷高兴高兴。”皇上直奔主题道。

“谢谢皇上赏识我们,我们一定想些特色出来。给我们点时间,我们设计一下。”雪莲也没有拒绝,直接就接下了这活儿,自信满满的样子。

“好,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那老佛爷寿宴的事情就交给雪莲来考虑了,要怎样弄,要什么人,你想好了,再汇报给皇后吧!”皇上说。

“我们刚才在御花园也碰见皇后娘娘了,她未曾跟我们提起这事情。”雪莲说道。

“朕跟你们说,也是一样的。”

“是的,皇上。”艳艳应道,“皇上,你先和姐姐聊会,我去给你做点点心吧!”

“好哇,朕喜欢吃艳艳做的点心。”皇上笑道。

聊完正经事,雪莲和骏雄还有皇上玩起了智力算术题,雪莲和骏雄的反应都是灵敏的。

皇上出了一个这样的题:有个人家养了七头猪,每头猪大卸十四块,没块肉可碎二十八小块,每小块可做十碗汤,每碗汤卖的三钱,问这家人一共能挣多少钱?

骏雄和雪莲都较劲脑子心算起来,因为都想抢先答出。

“八万三千二百三十钱。”骏雄抢先答出。

“等一下,我还没算出来,皇上先别说对不对。”雪莲急着道,她不去想骏雄的答案是什么,是对还是错,一心想自己算出来。等她想了片刻,骏雄忽然发现自己第二遍心算竟然不同,最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正确答案,“八万两千三百二十钱。”

“骏雄,你这不算,你之前就答错了。”雪莲不服气道。

“嘿嘿,我跟你同时纠正。”骏雄虽然有点心虚,也是不甘示弱。

“骏雄,你比较粗心。雪莲,你的心算能力也不错。”皇上笑道。

“谁心算更厉害?”雪莲问道。

“这很难说,你们应该不相上下了。”皇上道。

“听到没,我们打成平手。”骏雄对雪莲笑道。

“皇上,七头猪能卖这么多钱吗?”雪莲还有疑问。

“这个嘛,你什么时候去问问屠夫才知道。”皇上应道。

艳艳出来了,端来她亲手做的点心,问道,“你们都吃一点吧,没做很多,吃不够,我再做些,就怕做多了又浪费。”

“艳艳,你的心算能力怎样?”骏雄问艳艳道。

“我最怕心算了,我心算太差了,对此不感兴趣。”艳艳应道。

“真的?不会吧!你本身聪明,不可能不会心算。”骏雄道。

“不如,你也来算一下这题。有个人家养了七头猪,每头猪大卸十四块,没块肉可碎二十八小块,每小块可做十碗汤,每碗汤卖的三钱,问这家人一共能挣多少钱?”皇上道。

“这个可真难倒我了,一听这些数字,我就晕了,呵呵。”艳艳道。

“你试一下嘛!”雪莲也说道。

“我。。。”艳艳试着算了一些,在心里犹豫了很久,最后说,“我真没算出来,太复杂了。”

“算了,没事。”皇上帮艳艳解尴尬道。

“这算术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也是后天练出来的。我有一本算术的书,里面有教我们如何心算如神。不如,艳艳你拿去看看吧!”雪莲说道。

“既然人家不感兴趣,你还让她看那种书?”骏雄说道。

“我可以试着看看。”艳艳卑微地说道。

“没事,不愁不会算,你们又不用出去做生意。哈哈,女子无才便是德。”皇上笑道。

“皇上,你这话不对吧,我自认为有才,莫非就缺德了?”雪莲笑着问道。

“这,哈哈,朕不是这意思。你知道,很多古话都是用来自圆其说的,有才也赞,无才也赞,有才无才各有好处。”皇上笑道。

“皇上说的有道理,自圆其说罢了。”艳艳应道。

“我说,雪莲和艳艳各有才华,只是各有所易,各有所长。”骏雄说了自己的观点,“艳艳虽然不懂算术,也不能就此偏论无才。”

“朕再出一道算术题,看你们谁能答来。”皇上问,“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花,取其三份之一份,再取三份之一份,还有多少朵花?”

“这容易,一千一百一是一。”雪莲心算完将答案脱口而出。

“是还有八千八百八十八。”艳艳道,“姐姐答的是取走的部分,我说的是还剩的部分。”

“艳艳回答正确。”皇上肯定道。

“艳艳?你说不会算,怎么比我还晓得怎么算?”雪莲惊问道。

“她那个人不可低估,让人猜不透的。”骏雄对雪莲说道,看着艳艳笑了笑。

“这是比较简单的,所以就会了,要是难点,就不会了。”艳艳回答道。

“那朕这次出一题比较难的,看你们谁答出了,答出有奖赏,或者你们说出什么要求,只要朕能满足的,就让他满足。”皇上说。

“好哇好哇,我想要一对信鸽,皇上能满足我吗?”雪莲兴奋道。

“信鸽?雪莲,你要信鸽做什么?”皇上问。

“我们上次去吾崖村结识了几个朋友,我想念他们,想要给他们写信。可是,这信没人送,我就想要一对信鸽。”

“为什么是一对?一只就好了。”皇上故意笑着问道。

“一对成双好作伴,呵呵。”雪莲说。

“雪莲,皇上赏了一对,就分我一只了。”骏雄说,“我也想给他们写信。”

“不能分开,信鸽可以借你用,就是不能分开。”雪莲对骏雄道。

“就知道你这么小气。”骏雄故意拿激将法气雪莲。

“好了,雪莲你要是回答出朕的算术题,就赏你一对信鸽。”皇上答应道,然后出题,“一亿五千二百三十九万九千零二十五的两个因数的积是几?这题目挺难的,朕允许你们日后再回复我。”皇上心想,他们可能是算不出来的。

“等等,皇上给我半刻时间,让我笔算一下。”雪莲说,然后去折了根树枝,在外面地面上化了起来,她一个人在外面算术,大家还在屋里等她。骏雄觉得这题心算太难了,也就放弃了,艳艳更是放弃去想,他们都等着看雪莲能否出正确答案。半刻时间过去了,雪莲在地面试写了许多数,最后算出了答案是一万两千三百四十五,虽然超过了半刻时间,但是答案是正确的。

“雪莲,你不会是猜的吧!猜也没可能这么准呀!”皇上对此惊讶不已,不敢相信,“雪莲,你是破纪录了,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天下无人能敌。”

“真的吗?皇上,我真的破纪录了?”雪莲问道。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皇上问道。

“我根据一本算术书上的算法,是这样的,皇上可以出来看一下我在地上的算法。”

“西洋算法吗?”皇上问。

“那是西洋算法吧!”雪莲回答。

“你还懂西洋算法,了不得呀!”骏雄对雪莲道,“那本算术书也借我看看。”

“那书是。。。是钟徊帮我买的,我当时还想丢了它,后来想起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发现里面的算法其实很有趣,就这样学了一点西洋算法。”雪莲说起钟徊,不免又觉得愧疚。

“哦。”骏雄也沉默无语,钟徊是因为他们而死,骏雄也是心怀内疚的。

“朕言而有信,就赏雪莲一对信鸽,到时让人送来兰香阁。”皇上道。

“雪莲谢过皇上。”

过了几天,果然有太监送来了信鸽,雪莲甚是欢喜。

“这两只信鸽,一灰一白,好可爱呀!它们吃什么呀?”雪莲问太监。

“回格格,它们吃谷物飞虫。”

“可以喂它小米吗?”雪莲问。

“可以的,格格。”太监说。

“那好,你可以走了。”雪莲对太监说完,就叫小玉去御膳房拿些小米。

“姐姐,这只鸽子受伤了,你看。”艳艳发现了其中一只鸽子竟然受伤了。

“小乐子,小乐子,你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问你。”雪莲又叫住了那个送鸽子的太监,那个太监只好再返回来拜见格格。

“小乐子,这鸽子怎么受伤了?”雪莲问那个送鸽子的太监道。

“格格,这儿,还真受伤了,我倒没注意呢。可能这鸽子飞出去时被人打了,或者遭遇了其他事情才受伤的。”小太监回道。

“那会死吗?”雪莲问。

“姐姐,我们应该救救这只鸽子。”艳艳插话道。

“不知怎么了,最近回来的一批鸽子都类似地受伤了。信鸽放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有些人好奇就会把它们打下来,信件消息就容易落暴露在别人手中,所以有什么机密的信件用飞鸽传递不一定安全。这只鸽子受了点小伤,没性命之忧,我们用点淡盐水帮它清洗一下伤口,然后让它们在阳光下休息些时刻。”

“那我去端盆淡盐水过来帮这鸽子处理一下伤口。”艳艳说。

“小梅呢。”

“在,格格。”

“你去吧。”雪莲命令丫鬟小梅道,然后对艳艳说,“有下人在,你何必亲自做那些事儿。”

“小乐子,你可以走了。”

“是,格格,那我真的走了。格格你有事再叫我,我乐意为您效劳。”

“嗯,去吧。”雪莲转而关顾着这两只鸽子,艳艳帮忙打开笼子,抱出那只受伤的鸽子,雪莲把笼子关上。

“这笼子是不是太小了?”雪莲问艳艳。

“还好吧!”艳艳应道,她们一边帮鸽子处理伤口。

“先弄点糖水给这只鸽子喝,然后再喂它们小米。”雪莲对小玉道。

“是的,格格。”小玉照做了去。

“我们那只八哥的笼子还比这两只鸽子的笼子大,要不,我们把笼子换过来。”雪莲对艳艳说道。

“可是八哥比鸽子大一点。”艳艳说。

“那也是一只八哥,两只鸽子。”雪莲说。

“那好,听姐姐的。”艳艳说。

八哥见格格来了,乖乖地叫,“格格吉祥,格格千岁!”

“聪明的八哥,真逗人喜欢。”艳艳笑道。

“鹦鹉学舌,阿谀奉承,聪明也罢。”雪莲说道。

她们把装八哥和鸽子的鸟笼换了一下,忽然雪莲感到一阵肚子痛,就让小玉给这些鸟儿喂食,自己匆忙进屋了。艳艳觉得奇怪,姐姐忽然哪里不舒服,赶紧跟了进去。

“姐姐,你怎么了?”艳艳关心地问。

“肚子忽然痛得难受,全身一下子没有力气一样,连腰骨都酸痛了。”雪莲说。

“这,我让小梅去叫太医吧!”艳艳说,然后扶着姐姐到床上休息。

“恐怕不好意思,我怀疑是来了,来了那个。”雪莲说。

“姐姐第一次来吗?”艳艳问道。

“嗯。”雪莲应道。

“我比姐姐早来月事,我有点经验。姐姐,你等着,我去帮你端一碗红糖水,喝了应该会更好受。”艳艳说,“你先躺下休息,注意保暖。”

“谢谢你了,艳艳。”

“姐姐不要客气,我应该做的。”艳艳出去了,雪莲就在床上躺下来。

艳艳让雪莲喝下一碗红糖水,然后和小玉一起为雪莲做了些豆类点心。雪莲吃了点东西,感觉好多了,艳艳便和雪莲讲了一些关于月事的常识。雪莲刚开始还有些害羞,但是都是女孩子之间说这事,便不觉得尴尬了,有同理心才有共同语言。

“艳艳,来那个真的让人心情烦躁,你是不是也这样?”雪莲问艳艳道。

“这是正常的,不过,姐姐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做些开心的事情。”艳艳道。

“我们去下棋吧!反正闲着也让我很不安,我更害怕骏雄会来玩,我可不方便见他。”

“呵呵,姐姐,你这是还不习惯。这月事,等你习以为常了便没什么的,我第一次也是很觉得不好意思。姐姐,那我陪你下下棋舒舒心。”艳艳说完,便陪雪莲到了亭子那边坐下来,丫鬟小玉拿来了棋子。

雪莲和艳艳下起了军棋,雪莲对下棋比较通练,艳艳虽然输的较多,却是一边输一边学习。

“艳艳,这招你该弃车保帅了!”雪莲提醒道。

“哦,是的,我真笨,忘了姐姐教的。”艳艳赶紧出手。

“艳艳,你其实很聪明的,一学就会。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跟老佛爷一起下军旗了。”雪莲说道,“老佛爷可是娱乐家,军旗、围棋、麻将样样都是能手。”雪莲说。

“姐姐说的是,我们呀,都是小辈的,哪能比得上老佛爷。”

“这话也不是完全正确,不是我们比不上长辈的,有时候就是要谦让着,让长辈的有面子。下棋也不在输赢,关键在于娱乐身心,只要老佛爷高兴,无所谓输赢。”雪莲说。

雪莲和艳艳下了几盘棋,起身四处看看,看到小玉和小梅两个丫鬟正在嬉戏打闹。雪莲叫小玉,小玉没有听到,所以没有回应,雪莲顿时很生气,这丫鬟高兴地忘了主子了。

“姐姐别叫他们了,我自己来收拾就好。”艳艳道。

“你呀,总是惯着这些丫鬟,什么洗碗洗盘打扫收棋子等事情都为她们做了,她们倒玩闹去,她们还是你主子不成?放在那里,让丫鬟来做,你何必把自己当丫鬟使呢?”雪莲生气道。

“姐姐不要生气,我去叫她们。”艳艳应道,然后把小玉小梅叫来。

小玉小梅知道灵慧格格生气了,便忐忑地前来收拾东西,小梅不小心又把茶杯打碎了,一惊,再不小心撞翻了棋子,棋子散了一地。小玉见了,就怪小梅怎么笨手笨脚的,如果被格格看到,那肯定不止挨骂,还要受罚的,幸好雪莲和艳艳都离开了。

“还是珊琦格格人好,待我们如姐妹般。灵慧格格虽然本性善良,但是平时严厉了些,动不动就发脾气。”小梅说。

“你还说,你就不怕被格格听了,看你变心变得蛮快的。之前珊琦格格没有在,你就说喜欢灵慧格格,说她大方灵慧,比起宫里其她格格好服侍,现在皇上封了珊琦格格,你就说珊琦格格更好。”小玉讽刺道。

“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吗?”小梅问小玉。

“我还是欣赏灵慧格格的勇敢和灵慧,珊琦格格如果没有灵慧格格的庇护,能在这宫里拥有一席之地吗?在皇上老佛爷面前,还不是灵慧格格再帮着珊琦格格推荐,我们这兰香阁有点名气,也是因为有灵慧格格在呀。”小玉说道。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珊琦格格。”小梅道,“至少她很少发脾气骂我们,还处处帮着我们。”

马琳自从认识了将军府上的千金银霜,整个人也变了一样,不再像个浪子,看上去文雅多了。马琳经常到银霜那里相会,银霜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教他认字和书写,为他弹琴跳舞。马琳在银霜的帮助下学会了读书写字,银霜在马琳的欣赏下变得自信快乐,他们不知不觉就相爱了。马琳本来是一个困于无知无伴的孤独浪子,银霜本来是一个封在闺中无人赏识的羞花女子,缘分安排了她们相遇相知,马琳找了一个把他当做真心朋友的红颜知己,银霜找到了一个欣赏她书琴歌舞的蓝颜知己,不管红颜还是蓝颜,人生能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已。

马琳和银霜走得比较近,但将军及其夫人也没注意,但是府上许多下人还是有传出小道消息,这些谣言也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趁将军大人还不知道这事,夫人便去看看实情,她还是不相信女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银霜和马琳正在聊天,谈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银霜,要是我是梁山伯,你就是祝英台,那你愿意跟我这样的穷小子在一起吗?还是会选择马文才呢?”

“我当然会选择梁山伯的,我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子。”银霜急着应道。

“不过,我们才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呵呵,你看,我都没你有文采,多谢你这些日子来一直教我识字读书,否则我就只是个文盲。”马琳心存感激道。

“你就不用说谢了,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互相学习的。我在你身上也学习了许多东西,你说的那些室外的生活,我都是没经历过的,你让我知道这室外还有不一样的人世生活。有时候,我想,所谓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呢,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过上惬意的生活。我父亲希望把我送进皇宫,可是,我不喜欢宫里的激烈斗争的生活,想到这事儿,我就觉得压力重重。我恐怕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而且呆着这样封闭的闺房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相亲相爱的人,要是我能像祝英台那样轰轰烈烈爱一次,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银霜,别担心,一定会有人爱你的。你进宫的事情也不容易,皇上没答应,你爹也不会让你进宫。”马琳安慰道。

“夫人。。。”白雪顿时脸色苍白,一边暗示小姐银霜。

“娘。。。”银霜转身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夫人好!”马琳问候道。

“银霜。”夫人一脸严肃道。

“娘,你来有事吗?”银霜问道。

“有事?你看看你,做什么呢?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要是你爹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你怎么可以随便跟男子接触呢?还在这里谈情说爱,羞不羞呀你?”夫人生气道。

“娘,你误会了,我和马大哥只是谈些文学作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你也不要瞒我了,我亲眼所见。银霜,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一个男子在你住处混着,难免让别人说闲话。马琳,哦,我认得你,你就是皇上面前立功的那个马琳。你这个小子,以后不要再跟我女儿往来,不要坏了她名声,她可是大家闺秀。”

“夫人,我和银霜只是朋友,我不会坏她名声的。”马琳说道。

“不要解释什么,你走吧,以后不要到这里来找小姐,否则我会跟老爷说的,料想他也不会让你再这样放肆。你下去吧!”夫人赶走马琳道,马琳只好离开了。

“娘!”银霜很不满,马琳走后,夫人却给了银霜一巴掌。

“你这样做会气死你爹的,你爹为你操多少心,你知道吗?你说,他现在忙着想把你送进宫里,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苦心岂不是要白费了。你是一个千金小姐,将来是要做皇妃的,怎么能跟那厮来往,他不过是一名小将,再有前途,能比得上皇上吗?”

“娘,我。。。”银霜本来想说不想进宫,但是又没勇气说。

“银霜,你要听娘的话,。。。。”夫人跟女儿说了一大堆话,银霜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不是那种势力的人,她不想被父母安排一切,但是她又不敢反抗父母之命。

夫人走后,银霜哭得伤心,早知道会这样的,这似乎就是悲剧。白雪也被夫人责骂了,她的心还是在小姐这边,心疼小姐却不能帮到小姐,因为她也是要生存的。

“小姐,以后你还是不要跟马琳来往了,早点断绝关系,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你们继续发展,相信老爷更不会宽恕我们的。”白雪道。

“也许只能听天由命了,白雪,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一直不听你的劝。”

“不,小姐,我没办法帮你,我只是难过。”

“无可奈何花落去,春去秋来冬已近。”银霜望着窗外道。

端午节就到了,秦夫人让人带消息进宫问两位格格是否回家过节。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不知道雪莲和艳艳是否回家。我想我还是亲手包些粽子吧,她们比较爱吃我亲手做的。”秦夫人对王爷说道。

“粽子街上有卖,各种口味的都有,你自己包粽子多麻烦。我是对粽子不感兴趣。你要买粽叶,还要准备这那的,还不如到市场上买些现成的。”秦王爷并不支持。

“你不喜欢吃,怎么也不为雪莲她们想想,市场上的粽子哪有我包的好吃?”秦夫人反驳道,“又不是要你包,还这么嫌麻烦。”

“好吧,既然你不怕麻烦,那其实我也是比较喜欢吃你亲手做的粽子。”秦王爷忽然改口道,“我就是怕你费神了。”

“既然你喜欢吃,雪莲也喜欢,我累一些又何妨,我高兴呀!”秦夫人笑道,“那我亲自去街上买些材料回来,雪莲和艳艳如果得到消息,下午也该回来了。”

“嗯,知道了。”秦王爷也笑道,这样温馨幸福的笑让他回想起过去,回想起秦夫人年轻时候美貌的样子,时光如梭,转眼间他们都老了,但这微笑仿佛又让他们年轻了许多,找回了曾经那种美妙的感觉。

“姐姐,明天是端午节,别忘了哦,我们要回家了!”艳艳提醒雪莲道。

“知道了,我记得呢。端午节到了,我最爱吃我额娘包的粽子,叫小玉收拾一下就回家吧!”

“嗯,好的。”艳艳说,“记得以前每年端午节,我都自己包粽子,包了许多,送给邻居们吃。”

“这么好,要不这次我们自己包粽子,我跟你学学。”雪莲说。

“如果是留在宫里,我就想着包一些粽子,送给下人吃。我们走了,她们却无家可归或者不允许回家,我真想让他们也好好过个节,和我们一起节日快乐!”艳艳说。

“这想法不错,不过,我们没时间了,这次端午节必须回家。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准备,这次是不可能给这些丫鬟奴才们过节,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应该有个什么节日一起庆祝,这个以后再说吧!”雪莲应道。

“灵慧格格,珊琦格格,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马车也准备好了。”小玉报告道。

“嗯,小玉,小梅,你们自己在宫中过节,想吃什么自己做。我和艳艳回家了,等我们回来!”雪莲对丫鬟们说道。

“是,格格吉祥,格格千岁!”

雪莲和艳艳拿好包袱,坐上出宫的马车回□□,一路上在马车里说说笑笑。

“艳艳,你听过一个这样的故事吗?关于端午节的。”雪莲问艳艳。

“姐姐,请说,我听着。”艳艳道。

“很久以前,有个善良的农夫,有一次在地里,发现了一头受伤的野牛,他没有想要把野牛杀了吃掉,而是帮野牛疗伤治病,等它好了就把它放归山林。这头野牛对农夫有了感情,每到农忙的时候就回来,帮助村里的人犁地,以此报答人类。”雪莲说着,很快马车就到了亲王府,雪莲和艳艳下了车。

“夫人,格格们回来了!”

“回来了,好好。”秦夫人赶紧出来迎接,见到女儿和外甥女甚是高兴。

“额娘。”

“姨妈。”

“里面休息,可把你们盼回来了。”秦夫人道。

“额娘,我阿玛怎么不在?”雪莲问道,然后让丫鬟把包袱都拿到房间去。

“你爹去丞相大人那里喝酒了,好像要商量些什么国家大事。”秦夫人道。

“我阿妈还真忙,过节了都商量什么国家大事。诶,那骏雄大哥不知道有没有回家?”

“你们吃过午饭了吧?”秦夫人问道。

“吃过了。”艳艳回答道。

“那我们一起来包粽子吧!雪莲,你也该学学了,就快成家的姑娘,什么东西都要学,就算以后不用自己亲手做,但是知道这个原理是必须的。”秦夫人道。

“好呀,我正想学包粽子呢,我还说让艳艳教我。”

“艳艳也会包粽子了?”

“回姨妈的话,会一点,不过,肯定没姨妈包的好。”

“艳艳,你谦虚了。”秦夫人道,“那不罗嗦了,我们到厨房拿下材料,搬到院子里包粽子,大家一边包粽子一边闲聊,才不觉得枯燥无味。”

她们进厨房搬出了粽叶、糯米、香料、花生米、红豆等等材料,小晴也来帮忙,管家搬了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出来,大家开始动手包粽子。

“娘,你看!”雪莲把包的粽子给秦夫人看,秦夫人摇摇头道,“你这粽子一煮就散了,没包好。你不要放太多米,太满了就容易漏掉,煮熟了粽子还会膨胀,就更容易把粽叶都撑破。你看艳艳包的,多好看一个。”

“我想包个大的嘛,呵呵。”雪莲不好意思道,“那我重新包过,包少一点米和料。”

“姐姐,你粽叶应该这样卷。”艳艳教雪莲道。

“人家没学过包粽子,小时候只知道吃,这些年更是不在家,平时又不包粽子吃,当然就不如艳艳了。额娘,你说对不对?”雪莲问秦夫人道。

“好了,不要找借口,现在好好学习。”秦夫人道。

“姐姐,不会包粽子又不是什么事,你这样有才的格格用不着亲自包粽子的。”艳艳笑道。

“谁说用不着呢?什么都还用得着,学了才知道哪一天就有用了。我本来也不会做饭做点心,后来学习了一门厨艺,不就是让老佛爷高兴了吗?这包粽子,我也还是得好好学的。”

“看吧!这个包的不错吧?”雪莲拿着一个包好的粽子给大家看。

“格格包的好。”小晴赞道,艳艳也还说不错,只有秦夫人说,“这么小一只粽子,一口就能吞了,你们还说包的好?”

“娘,你怎么这样说我?刚才嫌我包的太大,现在嫌我包的太小,就要跟你包的一模一样不成?”雪莲生气道。

“姐姐,你生气了?”艳艳问道。

“哪有?”雪莲虽然说没生气,其实心里是有气的,心里暗示自己,“我没有生气,我怎么容不得娘亲说出我的不足呢?娘会不高兴的。”雪莲转而跟秦夫人道歉道,“对不起,额娘,我不该凶的,我这一次一定好好学,包一个你满意的。”雪莲观察额娘的包法,一步一步学习,其实她自己也有知觉,自己长大了便没有那么尊重父母,自我意识强了,就容易跟父母顶嘴反抗,有时还不服父母的管教。终于,雪莲包了一个很正派的粽子,大家看了都满意。一个包好了,包第二个也容易了,一个接一个都是正派的粽子,雪莲这次可以得意地说,“看吧,对于我来说,学什么都没什么难的,包粽子有什么难学的。”

“姐姐,你本来就聪明呀,这当然难不倒你。”艳艳笑道。

“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故事还没完呢!我接着讲。”雪莲问道,“我是说到哪了?”

“你说到,野牛知恩图报。”艳艳提示道。

“两年之后,村里发生了一次灾害,每天早上,村里的家畜死伤无数。大家发现自家的鸡鸭鹅都中毒死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雪莲说着,忽然骏雄来了。

“骏雄,你来了!”秦夫人问候道。

“伯母,你们在包粽子呀!”骏雄也问候道,“雪莲,你又讲什么故事呢?是不是讲屈原?”

“不是,我是讲关于牛的一个故事,看被你打断了。艳艳,我说到哪了?”

“讲到许多人家的家畜都死了。”艳艳回答雪莲。

“对了,许多人家的家畜死了,村民们便在晚上去调查,才发现每晚有一条大蛇进村来,这条蛇粗得如水桶,很吓人,大家都很害怕。万一村里的家畜都被大蛇吃光了,它是不是就要开始伤害人类?人们赶紧组织出十个最身强力壮的男子去对付大蛇,那头野牛的救命恩人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个大汉沿河流北上,寻找找大蛇的窝点,一条大蛇腾空而出。”说到这里,雪莲想起了曾经在吾崖村大战毒蛇的场景,那次与猛蛇作战,她几乎丧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雪莲,你没事吧!”骏雄见雪莲受惊一样颤抖了一下。

“没没,可能这样的场景我有曾亲身体验过,所以有几分心惊,不过,那是过去的危险,我多了几分勇气。嗯,这十个人也是拿着武器像我们上次那样跟大蛇作战,正当他们都精疲力尽的时候,那个农夫就要被大蛇张口吞下,那头野牛不知从哪撞了出来,用蹄子踢瞎了大蛇的眼睛,人们齐心合力杀死了大蛇。不过,野牛也被毒蛇咬伤,最后中毒死了。大家都感动得落泪,为野牛办了葬礼,野牛生的小牛也被人们收养了,后来抚养出许多牛的后代。”

“难道家牛就是这样来的?”艳艳问道。

“传说是这样,人们本来把牛当做保护神的,对牛很尊敬,不允许杀害。你们不要以为这个故事跟端午节无关,人们正是在五月初五这一天纪念这头牛,有些地方还有在端午节给牛过节的习俗。”雪莲说。

“牛节?”骏雄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

“不告诉你。”雪莲偷偷笑道,心里暗想,“这故事是我编的呀!你们信以为真,看来我编故事编的还不错哦。什么与端午节有关的白娘子、屈原,也不过是有个编故事的人起了个头,才有这样的故事流传下去。”

“我也说一个故事你们听。”骏雄道。

“好哇,你说,你说。”雪莲高兴道。

“古时候,有个书生很爱面子。他经常在同窗面前吹嘘自己家里如何有钱,有个人听到了,就想去他家里偷钱。那个小偷到他家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知道了他根本没什么钱。小偷气坏了就大骂书生吹牛装阔,然后转身就要走。穷书生急急忙忙从枕头下摸出两个铜板,追上小偷说道,“拜托拜托,请你多多包涵,到外面千万别说我家里穷没钱呐,谢谢。”小偷把几个铜板扔回给他,鄙视了他一眼便走了。”骏雄说完,雪莲笑了。

“这个书生真是太傻了,还给小偷钱?”雪莲说道,“难道小偷还会承认自己到他家里偷钱,把他没钱的信息透露出去?”

“不是傻,是他太爱慕虚荣,想要打肿脸来充胖子。”骏雄说道。

“或许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艳艳隐隐一笑便陷入沉思中。

“你说到书生的故事,我也想起一个书生的故事。我再讲一个故事你们听。”雪莲看着骏雄道,“从前,有个读书人,他家里也很穷。有一次,他的朋友过生日,这个读书人却没有钱为朋友买生日礼物。想来想去,他只好带一瓶水当做礼物去给朋友祝寿。来到朋友家里,大家看他带了一瓶透明液体,便问那瓶是什么,他就说是水。“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就带一瓶开水。”有人说道,“我还以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朋友笑了,夸他送的生日礼物最有特色,这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收下了。”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或者看过。”骏雄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真聪明的人。”

“可是有人说,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么,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么意思呢?”雪莲问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出自欧阳修的醉翁亭,表面意思是醉了的原因不在于酒,在这里话外之音也应该是朋友之间的感情不在于酒吧!”骏雄一边拿起雪莲包的粽子看看,一边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意思,我早就想到了。”雪莲道。

“你们可以去玩了,先把凳子搬回屋里,剩下的我和小晴来收拾。”秦夫人对雪莲她们说的。

雪莲和艳艳,还有骏雄都站了起来,帮忙把凳子搬进屋里,然后在屋里坐下来。

“你们说的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也有听过,这句话好像也是嘲讽什么。”艳艳道。

“不管它,各人各有看法。”骏雄道,“争赢又如何?现在有些文人,早也忧,晚也忧,还不如不忧,睡觉则不忧。”

“不过,长睡不忧犹如死物,明智者转忧为乐,弃忧从容。”骏雄接着道。

“你是想拿些什么话来训我吗?还是指桑骂槐说我过忧过虑?”雪莲问骏雄。

“没有呀,我只不过随意识随便说说,没有针对你。”骏雄赶紧解释。

“姐姐诶,我想也不可能说你,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才不是过忧过虑的人。说我还差不多,我才感觉是这样的人。”艳艳道。

“你们两个女人可别多想,我真的没说你们呀!”骏雄一脸无奈道,“算了算了,别说这了。嗯,雪莲,我想做一本诗集,不如把我们近日所作的诗收集在一起吧!”

“我是有好几首诗集可以跟你一起列入诗集,不过,你先等等,端午节过后再给你吧。”

“好。”骏雄道,“我昨晚作了首诗,你欣赏一下。”

“吟来听听。”雪莲道。

“远望青山近树遮,近眼虫影飞行者。近大远小不实物,有时眼见实为虚。”

“不错,一首言理诗。”雪莲赞道,艳艳也笑着道,“你们真是才子佳人,作诗都这般厉害,在你们面前我感到惭愧不如。”

雪莲他们谈论着吟诗作对,艳艳也跟着学习了一番。但是艳艳感觉自己还是被冷落一边,于是悄悄走开,去了秦夫人身边帮忙,“姨妈,我来帮你煮粽子。”

“你行吗?”秦夫人问道。

“我想可以的。我来负责煮粽子,你可以去蒸粽子。”艳艳听了姨妈的质疑,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是也容忍了,客气地说话。

“哦,那谢谢你,艳艳。”秦夫人笑道,“粽子就在那篮子里,你可以拿去煮。”

“嗯,好的。”艳艳用了自己老家的独特方法煮粽子。

骏雄回去了,雪莲也来厨房看大家煮粽子。

“娘,这么多粽子,我们自己肯定吃不完啦,倒是可以送点进宫给老佛爷和皇上皇后吃。”

“好呀,我女儿想得蛮周到。”秦夫人笑道。

“姐姐很懂得人际交往的,真是个灵巧的人。”艳艳笑道。

“哪有呀,我就是不懂得人际。我只懂得,有人对我好,我就对人好,不忘恩罢了。”雪莲道,“那你们忙吧,我看书去了。”雪莲进屋里,再次拿出《红楼梦》看了起来,正好看到林黛玉嫌弃别人挑剩的花儿那一章。雪莲自言自语道,“这个林妹妹还真是尖酸刻薄,衣服不肯借人穿吧,还为了几只花儿发脾气,能给她送过去就好了,还嫌弃是别人挑剩的花儿,难道要她挑剩了给别人不成。我可不要像她这样多愁善感,我应该学习薛宝钗这样大方得体的。”雪莲把书放一旁,枕靠着手臂仰卧到床上,一边想到:那个薛宝钗虽然看似大方得体,很得人心,却没有得到宝玉的心。林黛玉虽然小气又倔强,却依然让宝玉喜欢。我是更像薛宝钗,还是更像林黛玉呢?我也有我的小脾气,不过,我也有大方得体的时候,其实都有一点共性,却是独特的我自己。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味的,或许各种人有各种人喜欢吧。庆幸的是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两情相悦真难得。雪莲侧身卧着,拿起书继续读,读着读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红楼里看戏。

煮好了粽子,雪莲被叫起来去尝尝。

“果然是自己包的粽子好吃。”秦王爷吃了一口粽子道,“挺香,好像和往常吃到的粽子有所不同,是不是加了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特别的香。”雪莲道,“味道其实差不多。”

“这是在煮粽子的时候,用了艳艳说的方法。”秦夫人道,“艳艳,我都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加了什么呀?”

“只是多加了些香草和木炭下去煮,没什么特别的方法。”艳艳笑道。

“木炭?黑黑的木炭用来煮粽子?”雪莲觉得不可思议,有点恶心。

“这木炭虽然是黑的,但就像是烤过的肉一样,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脏。我们在村里,木炭也有许多用途,煮东西时往里面加点木炭,更加吸味。”艳艳道。

“不错,有经验,懂得多。”秦王爷赞道。

第二天是端午节,骏雄邀了雪莲她们去看龙舟赛,他来□□接这两位格格。

“骏雄来了!坐下,喝几杯,吃点果子。”秦夫人招呼道,秦王爷也邀骏雄喝杯酒。骏雄喝了点酒,吃了个粽子,谢过王爷和夫人,然后才等得雪莲和艳艳打扮好出门。

来到江边,今天那里人可真多,连桥上都站满了许多人,大家围着看龙舟比赛。

“还没开始呢,就这么多人欢呼着,连个站着的好位置都没有,人多拥挤,不好看呀!”

“我以前还没看过龙舟赛呢,我们那边很少举办这种大型的活动。”艳艳说道。

“你们别吵,我这去看看有没有好位置了。”骏雄道,“你们这里先站着。”

“对面那边有个亭子,挺好看比赛的。不过,已经有人在那儿了。”雪莲指着那边道,只见有位白衣公子在亭子里把酒临风,他也注意到这边的雪莲和艳艳,并招手示意。

“他是让我们过去吗?”雪莲问道。

“姐姐,还是别过去,那个人有点像花花公子,怕是不怀好意的。”艳艳道。

“怕他什么,本格格厉害着,武功也比他强吧。没事,我们过去,那边是个看比赛的好位置。”雪莲领着艳艳过去了,骏雄正好也在后面赶过来。

“你那边位置不错嘛,可以跟你一起看龙舟赛吧?”雪莲问道。

“当然可以,两位姑娘请到亭子里来。”那个白衣公子恭敬道,“小生姓段名恋青,见过两位姑娘。”

“我们还有一位朋友,也可以到亭子里来吧!”雪莲道,正好骏雄也赶到身边。

“这位兄台,你怎么一个人占着亭子?”骏雄问道。

“这亭子是我父亲建的,所以是我们家的。我可以让你们三个免费到亭子里看龙舟赛。”

“那谢谢你了,段公子。”雪莲和骏雄异口同声道。

“你们看上去也是名门贵族,这位姑娘长得还很像当今格格,敢问你们贵姓呐?”段公子在亭中请大家坐下喝酒,一边聊道。

“呵呵,你还认得当今格格长什么样?”雪莲笑道。

“说出来,你也不信吧,我亲眼见过灵慧格格。”段公子道。

“哦?在哪呀?”雪莲故意问道,骏雄和艳艳也笑了。

“这,是在宫里,我跟我爹进宫参加宴会的时候。”段公子道。

“你爹是?”骏雄赶紧问道。

“我爹是当今朝廷重臣,执法的大理寺,段岳龄。”

“原来你是段大人的儿子,呵呵,我们或许真见过呢。我就是灵慧格格,这位是珊琦格格,这位是御前侍卫赵大人,这次你真见过我们了哈!”雪莲笑道。

“啊,你们果然是名人呀!小生有眼不识泰山,未曾敢认。”段公子惊讶道。

“别客气了,这不是在官场,我们都是百姓,现在认识了就是朋友,平等平等。”骏雄拍着这个后生道。

“难得你们看得起我,我今生有幸了。来,我给大家敬酒。”段公子让仆人给大家斟酒,敬道,“大家尽情喝几杯。”

“龙舟赛开始了,我们快快到那边看。”雪莲跟着众人欢呼起来,鼓声阵阵响起了了,“红队和黄队,你们猜那一队更厉害呢?”

“我猜红队更有可能获胜。”骏雄说,段公子则支持黄队,艳艳站在骏雄这一边。

“我认为是黄队,看它,黄队领先了!”雪莲说道。

“黄队中有一个划龙舟的选手是我认识的。”段公子道,“我知道他很厉害,去年他参加的那个队就赢了。”

大家都为自己支持的队呐喊,很多人都以为黄队会赢了,结果红队不甘示弱,突然猛进,最终胜出,这让骏雄甚是高兴。

“又不是你比赛赢了,你笑得那么开心。”雪莲不屑道。

“嘿嘿,我支持的队赢了,当然开心。”

“好像是你比赛赢了似的。”雪莲不爽道。

“好像是你比赛输了似的,事实上黄队跟你没关系。”骏雄也不甘示弱。

“是很遗憾的,我那朋友应该更遗憾。”段公子道。

“没事的,比赛是为了娱乐,过程很精彩,不要把输赢看得太重要。”艳艳安慰道。

看完比赛,段公子邀请骏雄他们去他家中做客,然后有意思地看了看艳艳,艳艳和他目光接触了一下就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雪莲谢绝了段公子,和骏雄他们逛街去。

街上有一个书生在卖字画,雪莲对字画很有兴趣,便过去看看。

“没有名气人,字画肯定卖不出去,买了也没有价值。”骏雄道。

“我要是买字画,不是看名气如何,而是看字画如何。许多大画家也是街头卖画过来的,虽然他现在没名气,如果他的确画的好,早晚是要出名的。”雪莲道。

“我也同意姐姐说的。”艳艳道。

那个书生看上去挺落魄,胡子都没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几分,看他端午节出来卖画,虽然街上人多,看他的画的人却没几个。雪莲和骏雄三个人凑上去,那个书生赶紧招呼着,“公子,小姐,看看我的画吧,欣赏得来的话,价钱可以你们说。”

“你这些画都是自己画的吗?”雪莲问那书生,一边看着他的画。

“都是我自己的真迹。”

“你为什么要卖自己的画呢?”雪莲问。

“这些画其实画的不错,只可惜没人买。”艳艳说道。

“你应该先去参加考试,你如果做了宫里的画师,你这些画自然有人买了。”骏雄道。

“我是因为科举落榜,又无一技之长,加上家里为供我读书花尽积蓄,目前母亲重病在床,我只好来街上卖画。”那个书生心酸道。

“你母亲生病,没钱看病吗?你叫什么名字?”雪莲着急问道。

“我叫何平涛,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有欺骗你们,天打雷劈。”何秀才道。

“我相信你,我给你银子,你赶紧回家给你母亲看病吧!”雪莲拿出银两交给何秀才。

“母亲是重病在床,不过,我不能随便就收下你们的钱,那跟乞讨有什么区别呢?母亲说,宁愿病死,也不允许我乞讨,所以小姐如果有心帮我,就买我的画吧!你要是不买我的画,我是不会白收你的钱的。”何秀才道。

“那我把你这些画全买下来,我就欣赏你这样有骨气的人。何平涛,你一定会渡过难关,苦尽甘来的,这一百两银子,你拿着。”雪莲很豪气地买下了何平涛全部的字画。何平涛感恩不尽,连连称谢。

“雪莲,你还真是用钱如土呀!”骏雄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这钱是给好人的,我就相信他是好人。”

“你眼光那么准?”骏雄冷笑道。

“我眼光就是准,嘿嘿,看准了,你不是嘛?好了,我把这些画都买了,你们要帮我拿回去的。”雪莲笑道,骏雄却很无语。

“要不,小姐,我帮你送回去。”何平涛问。

“不用了,这里有个大力士呢!”雪莲看看骏雄,对何平涛道,“你可以赶紧回去看你娘,这些画我们自己处理。”何平涛听了雪莲的劝,就拿着钱回家去了。

“骏雄,动手呀!艳艳,你也包几幅画,我再那几幅。这不过十几幅画,三个人分一下就能抱走。”雪莲一边说,一边收起何平涛的画。

“你真是没事找事,自找苦吃,花了钱还做苦力。这些画买下来有什么价值?还不如扔大街上算了。”骏雄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赵骏雄,我看错你了!”雪莲也忍无可忍,终于生气了,死死地瞪着骏雄。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街上骗子多着呢,他说没钱为母亲看病,你就信了。下一个说,没钱养孩子,你肯定也信了。就算是真的,这世上太多这种人了,你帮的过来吗?我看你就是幼稚,幼稚还固执。”骏雄没好气道。

“你有眼无珠吗?他都已经发誓了,你还不相信他。如果他是骗我的,怎么我刚开始给他钱,他都不要。你爱帮我拿就赶紧拿了,不帮拉倒。”雪莲顶撞道。

“你用词怎么这么难听,没素质。”骏雄就是不爽。

“姐姐,骏雄大哥,你们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情吵架呢?别吵了,别吵了,看看那边,有个人像衣婆婆。”艳艳的话,让骏雄和雪莲都转移了注意力。

“真的是衣婆婆呢!”雪莲往艳艳指着的方向看着,只见衣婆婆沦落到街头乞讨为生了,看她衣衫褴褛的苦样子,雪莲心里也动了一丝同情,心里也是觉得愧疚。

“这样的老人,你就不同情了!像刚才那样年轻的后生,对你笑笑,你就同情了。”骏雄道。

“你。。。”雪莲无话可说,骏雄刚才明明是吃醋了,才跟雪莲作对。雪莲抱起画,给艳艳,自己再抱一些,拉着艳艳离开,“别理他们,我们走。”

“姐姐,我看衣婆婆挺可怜的。”艳艳同情道。

“走啦,小偷有什么好同情的。”雪莲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惭愧不已,没脸见衣婆婆,害怕被她看见。雪莲和艳艳先走了,留下骏雄一人。骏雄便走过去,施舍给衣婆婆一些银两,衣婆婆感恩不尽,认出了是赵大人,赶紧诉说自己的委屈。

事实上,衣婆婆的确是没有偷雪莲的玉佩,她被屈打成招,赶出了□□,不仅背着小偷的罪名,而且年纪大了,再找不到事情做,就沦落到街头。雪莲由于偏见,因为衣婆婆犯过前科,就咬定她是贼,不并知道真实的□□,其实是冤枉别人了。原本玉佩是府上另一个丫鬟拿了,因为妒忌衣婆婆,便想方法陷害她,而大家却蒙在鼓里。

“大人,你真好!大人,你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不是偷那玉佩的贼。”

“嗯。”骏雄握着衣婆婆的手点头,然后离开了。骏雄回去的路上,不经意看见了艳艳的身影,看她匆匆地走路,便悄悄跟着她。没想到艳艳回了家,又偷偷地拿了钱出来救济衣婆婆,正好被骏雄撞见,骏雄对艳艳忽然刮目相看,他真觉得艳艳是一个善良的女子。骏雄没有让艳艳看见自己,他转身回家了。

艳艳回到□□,雪莲正在房间里欣赏起何平涛的画作。

“艳艳,你刚才去哪了?过来瞧瞧,这书生画的可真不错。”雪莲对艳艳道,艳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和雪莲一起欣赏画作。

“画的真好!”艳艳附和道。

“七仙女图,红杜鹃图,桃红图,龙凤图。。。万绿丛中一点红,看,还有一张圣女图。”雪莲惊呼道,“怎么也有一张圣女图?我记得那次在你房间也有一幅圣女图呢?”

“是啊,这边还有四大美人图呢。”艳艳笑道。

“啊,真美,我要是这么美就好了!”雪莲叹道。

“姐姐,你也很美呀,美的有自己的特色。这世间这么多美丽,总不能都一模一样。”

“你说的也是。嗯,我去找个木箱子,把这些画都收藏起来。”雪莲道。

她们把十几图画收在一个箱子里锁好,雪莲一时兴起,也想动动笔,就让艳艳帮忙拿些纸墨来。艳艳立即去拿了纸墨,还一边帮雪莲研磨墨汁。雪莲想想今天是端午节,便纸上题诗道:五月初五过端午,家家户户把粽煮。折桃并草插门户,割来鲜草喂饱牛。邀友同游江边处,饮酒还看龙舟枢。垂鬂头戴蛙藤草,豆蔻腰间寄红俗。

雪莲看看自己所作的诗,问艳艳道,“艳艳,你觉得这首端午诗如何?”

“这首作的真不错,把端午的习俗都囊括其中了!”艳艳笑道。

“那我把它和另外几首诗交给骏雄大哥,让他做成诗集。我们吃完饭就进宫吧,还要去老佛爷那边。”

“嗯。”艳艳应道。

过节要吃大餐,桌上几乎全肉食,雪莲看了这些菜反而没有胃口,太油腻了。秦王爷准备了雄黄酒,大家都喝了点辟邪。天气太热,容易长痱子,餐桌上还有一盆凉汤,喝了就不容易长痱子,秦夫人让雪莲和艳艳都喝一碗。吃完饭,秦夫人准备了几串粽子,让雪莲带进宫里送人。

“大中午过后,热气正盛,雪莲你们就休息下再回宫吧!”秦夫人道,“不用这么赶着。”

“没事,坐在轿子里呢。”雪莲应道。

“那也热呀,你们不如洗个澡再走,我们用药草煎了水,洗洗驱邪避暑。”秦夫人道。

“那好吧!”雪莲又把东西放下,艳艳也跟着去洗澡,她们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进宫。

回到兰香阁刚放下行李,雪莲和艳艳便急着去送粽子及平安果,艳艳去皇上皇后那里,雪莲去老佛爷那里,这样分工便省得多走路。

“老佛爷,这粽子好吃吗?”雪莲一边问老佛爷,一边帮老佛爷揉揉肩,“我和艳艳也亲自动手包了呢。”

“真好吃,你们做的东西就是好吃。”老佛爷笑道。

“老佛爷过奖了,我们就是多了一份心意,好吃却不一定比得上御膳房的厨师们做的。”

“难得你们有这片孝心,这几十个格格中,就属你们两个会真心想着哀家这个老婆子。”

“老佛爷这么慈祥,又是我嫡亲的老祖宗,我即使喜欢,又是尊敬呢。”雪莲道。

“你这嘴呀,跟吃了蜜一样甜呢,哀家有你陪着就是开心。”老佛爷笑道。

“承蒙老佛爷厚爱。老佛爷,我唱一支民间欢乐歌给你听听。”

“好呀,雪莲。”老佛爷道,“唱吧!”

“太平年呀好生活,送祝福呀送平安。身体健康万事顺,美好的日子欢乐多。唱首歌来颂祝福,听歌唱歌都有福。大小姐,祝你美若天仙永葆青春,大官人,祝你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祝福爹娘身体安康享天伦,祝福孩子聪明伶俐杰出神。祝福有情人相亲相爱到白头,祝福天下人合家欢乐享年华。啦啦啦啦”雪莲一边唱一边拍手跳跃,逗得老佛爷眉开眼笑。

“老佛爷,我中午陪你一起吃饭,我去御膳房给你做点吃的。”雪莲道,“你想吃什么吗?”

“我就喜欢你做的菜,什么菜都行,我也记不得那些菜名了。老了,就是健忘。”

“那我自己发挥了,呵呵。”雪莲笑道,“老佛爷,我去御膳房了。”

“去吧,我等着。”老佛爷道。

格格亲自到御膳房做吃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雪莲是宫里出名的特立独行的格格,御膳房的厨子们也习以为常了。雪莲先用鸡蛋炖了白米饭,然后用奶油蒸了白馒头,接着做了几个菜,她知道老佛爷喜好吃虾,便弄了一盘红烧虾,炒了戚宝菜、豆腐肉末、香菇羊肉等菜。做好的饭菜传到老佛爷那边,雪莲陪着老佛爷吃饭,这让老佛爷更加有胃口,跟平民百姓一样可以享受与子孙共进食的天伦之乐。雪莲亲自给老佛爷夹菜,还一边聊着这些菜的好处,吃了那些菜可以保持身体健康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离老佛爷的寿辰越来越近,艳艳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什么都学的很快,雪莲教会了她弹琴、作诗、下棋、玩麻将等,反正都是陪着老佛爷吃喝玩乐,也可以说是培养一些兴趣爱好。

“艳艳,老佛爷的寿辰就要到了,我们合作编一支歌曲给老佛爷祝寿,你觉得怎样?”

“姐姐,我恐怕不行,你自己编就好了,我可不懂编曲。不如你编好曲,然后再教我,你可以弹奏,我可以跳舞,你觉得这样好吗?”艳艳道。

“嗯,这样也好。”雪莲点点头。

无论编曲还是作诗,都可以通过参照古人的经典之作,加之自己的创新和灵感,然后得到新作品。雪莲研究了一下古人之作《梁祝》《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汉宫秋月》《羽衣霓裳曲》《十面埋伏》《阳春白雪》《梅花三弄》等曲子,看古今词曲,借鉴各种乐器合奏的资料,雪莲构思编一曲鼓琴合奏。艳艳可以一边跳舞一边奏小鼓,她则一边弹琴一边唱词。构思好这个意境,接下来是作曲和作词,这就需要灵感了,日思夜想甚至在梦里才能找到这种灵感。

却说王将军也对老佛爷此次寿宴很重视,他督促银霜要好好练琴,到时好让他女儿在寿宴上露一手好琴,最好是能引起老佛爷和皇上的注意。王将军心想,皇上当然是受不了美色的诱惑,只要能让皇上见到银霜,说不定就一见钟情就将银霜纳为妃子,只要银霜做了皇妃,就有希望生下皇子,王家的血脉也就可能是明日之君。虽然这样的概率很小,但是事在人为,王将军有这野心,他想到这些不禁暗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王夫人察觉到王将军奇怪的发笑。

“当然是好事,你别多问。对了,记得督促一下女儿练琴,到时我带她进宫表演,我想以她娇好容貌和悦耳琴声肯定能打动皇上的。”王将军道。

“我知道了。”王夫人虽然这样应道,心里却有点担心,银霜变得不那么听话了,跟马琳那小子不知道有什么瓜葛,抓过他们好几次了,还是纠缠不清。

银霜又在练琴,马琳听着她的琴声,却不能与她相见,可是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对她想念。银霜弹着琴,有时也会失神地想念马琳,可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她很清楚父母是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她是一个乖乖女,从小都循规蹈矩听父母的话,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想挣脱束缚为自己做主,有时候她有种冲动的想法,恨不能与马琳私奔,她想要跟祝英台一样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置生死度外。银霜练习着《梁祝》,心里有点伤心难过,她很想把自己的感觉传达给马琳,很想与他分享相思之苦。

马琳给银霜写了封信,在白雪经过的时候,拦着白雪。

“什么?还想我帮你带信?不行,要是夫人知道了,我就别活了。”白雪不乐意拒绝了。

“好姑娘,我的白雪姑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想你小姐也是希望你帮我带信的。”马琳还是不让白雪走,求道。

“别挡着我,说过不行就不行。我要是帮你了,就是害了小姐,也害了我自己。”

“怎么是害你小姐呢?是帮她。你难道忍心看着她每天过得不开心吗?白雪,你如果不帮我带信,那是你太自私了,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你家小姐。你。。。”马琳还没说完。

“好狗不挡道,你再不走开,我就喊人了。”白雪还是不领情,马琳只好让开。

白雪给银霜端了一碗美容燕窝,等银霜喝了,便提起今天在路上遇到马琳的事。

“他要你帮他带信?你为什么不帮他带?”银霜急道,她知道马琳一定为此很难过。

“我不能帮你带呀,夫人会怪罪的。”白雪道。

“我命令你带信给他,你听我话吗?”银霜质问道。

“这。。。”白雪很为难。

“你要是不帮我,我立马就可以不要你这个丫鬟。看你,跟我这么多年,还为了自保而不愿意帮我,我待你如姐妹,你怎么一点不了解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他。”银霜对白雪生气道。

“小姐,我。。。好,我听你的。”白雪唯唯诺诺道。

“告诉你,别再拿老爷夫人来压我,下次他要是让你带信给我,你就带过来。这次你拒绝了他,恐怕他也不敢再写信给我了。不行,我写给他就好了,你再帮我交给他。”

“是,小姐。”白雪应道,其实作为一个丫鬟很真的很为难,特别是多个主子吩咐不一致时,无论听了哪一个主子的话,结果都是做的不对。

“哎呀,我如果主动写信给他,好像又有点失礼。这样好了,白雪,你就去跟他说,你愿意帮他带信,但是要收他的路费。你收他的银子,看他还让不让你带信?”银霜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白雪不解道。

“我可是个好姑娘,如果我主动写信给他,恐怕显得自己矜持不住。如果你收他银子而帮他带信,这样一来你可以挣到路费,这件事就能顺其自然。你想,你忽然改变主意帮他带信,他也会觉得奇怪呀。”银霜说道。

“那还要我背个贪财的黑锅。”白雪小声地嘀咕。

“你收了他多少钱,我会用我的钱还给他。”银霜道。

“那你就充当大好人了。”白雪心想,小姐还真有心计。

“小姐,我还是觉得不妥,这样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而且我这样做,就是受他贿赂了,罪加一等。”白雪还是有些担心害怕。

“你别总提起老爷夫人,烦不烦呀你,我才是你真的主子。我难道一点空间余地都没有,我好不甘心呀,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什么都要被他们管着,要是别人家的闺女像我这二十几岁,早就嫁人了。”银霜发火道。

“小姐,我也是为你着想,我可以为你做这些事情,你也要自己多注意,别让老。。。。。。那我不提了,我去找马琳吧!”白雪便小心地出去了。

白雪找到马琳,按小姐的吩咐,收了马琳一两银子,答应帮他送信。马琳虽然付了钱,但是依然很感激,之前写的信被他撕了,这次他拿来纸笔重新写,白雪在树下等着他。马琳显得很急,写了一封信又撕了重写,写了好几张纸还没写好,白雪又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他忽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写什么了,额头冒汗很紧张。马琳本来是目不识丁,多亏银霜有教过他识字练笔才有一点文化,马琳写了几个字,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不够好看。白雪看等他半天还没写好,急着问,“马琳,你怎么那么慢呀,写天书也不用这么久吧?快一点,要不然我不帮你送了。”

“好好,你再等等。”马琳应道,“那我随便写点,下次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这次太匆忙了,没想到写什么。”

“你就随便写。”

马琳写好信,交给白雪,说了句谢谢。白雪看了看他笑了,“我发现你蛮可爱的。”

银霜接过信,迫不及待打开看,白雪也在一旁偷看了一眼,说道,“他的字还是像鸡爪子爬的一样难看。”

“别这么说,他小时候没念过什么书,能写出这样的字也算好了,而且他有进步,我迟早能教他写一手好字。我们不该嘲笑他,可怜他早就失去父母成了孤儿,他这么可怜,你怎么可以嘲笑他。”银霜同情马琳道。

“小姐,我错了。实话说,我自己都写不好字,就随便评价别人。”白雪羞愧道。

银霜读着马琳的信:银霜,好久没见面,奈何我不能再去请教你文识,不过我有自己多加练习。时常会想念你,只能听着你的琴声想象你的身影。我知道我很笨,字也写不好,你莫见怪。一时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但愿你收到我的信能开心快乐,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马琳。

银霜看完信,悲喜交集,感动不已。她叫白雪拿来纸墨,准备给马琳回信。写完信,银霜让银霜送去给马琳。马琳收到信:马琳哥,多日不见,心里挂念万分。你我有缘相识,奈何无力相见,只能书信往来,解心中烦忧。愿君安康,勿悲伤,往后书信依旧。银霜。

在一段时间里,马琳和银霜书信频繁,老爷夫人也并无察觉,两人相安无事。只有白雪时常做噩梦,唯恐有朝一日小姐和马琳私信往来被老爷夫人发现。

终于等到老佛爷寿宴这一天,雪莲是文艺活动负责人,请了京城最好看的戏班子进京表演,加上文武百官也有举荐许多娱乐节目,寿宴这一天真是热闹极了。皇亲国戚,满朝文武百官,加上这些表演的人,人多显得这寿宴办的隆重,气氛不错。皇后及皇上的爱妃们都陪着老佛爷,皇上也在一旁顺着,文武百官们一个个前来跟老佛爷祝寿说好话子,老佛爷微笑着应答他们。雪莲和艳艳前来,只见她们都脱下了格格装,有点像艺妓的打扮,穿着旗袍和唐装结合改装的衣服,很让人吃惊,连老佛爷都问,“雪莲,艳艳,你们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

“老佛爷,我们是要参加表演呀,没什么奇怪的,表演歌舞就该找到相配的服装。我们要是穿着格格装去参加表演,那才显得不合场合,老佛爷,您说我说的对吗?”雪莲笑着说。

“你们也要参加表演呀?”

“是啊,老佛爷,我和艳艳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个表演,词曲舞步都是我们自己编的呢。”

“雪莲这丫头就是有才。”皇后娘娘也赞道。

骏雄前来祝寿,祝福老佛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然后站在皇上身边,看到艳艳和雪莲这新奇的打扮,也是有点惊讶,不仅是他,可能在背后在场的各位都要对这两位格格的打扮议论纷纷了。雪莲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来个特立独行吸引众人目光,也是件得意的事情。秦王爷和秦夫人到场,看见艳艳和雪莲穿成□□还有点露背的新潮衣服,秦王爷忍不住当场呵斥雪莲,“雪莲,你们今天在老佛爷寿宴上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兄弟,别生气,她们是要去表演,所以穿成这样。”皇上也帮雪莲说话了,皇上倒是很欣赏雪莲的做法。

“表演,真是的,身为格格,还用表演什么,看看其她格格多规矩。”秦王爷道。

艳艳本来就觉得这样穿着不妥,但是雪莲执意要她做不一样的打扮,弄得在场的人都异议她们,艳艳因此觉得很不好意思,一言不语,让姐姐去跟别人理论去。雪莲说的,没什么大不了,天塌下来还有她为艳艳挡着,穿新潮的衣服怎么啦,这叫有魅力有个性。

“阿玛,我如果循规蹈矩,还能在宫里当格格吗?你就不要让我跟别人一样,我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雪莲应道。

王将军带着银霜前来给老佛爷祝寿,顺便向皇家人介绍一下自己的女儿,希望能赢得皇家的好感。

“银霜拜见老佛爷,皇上,皇后和贵妃们。”

“爱卿,你有这么标致一个女儿,真是有福。银霜这女娃,一看就是富贵相。”老佛爷赞道,皇上也说,“王将军,没想到你藏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呀!”

“哈哈,小女姿色是不错,不是我不谦虚,当初算命先生也像老佛爷这么说,她的命是极好的,一看就是富贵相。”王将军笑道,“多谢老佛爷和皇上美言,今天小女还要为老佛爷演奏一曲祝寿。”

“好,艺貌双全。”皇后也借机赞了一句。虽然王将军是下属,但是皇家不能没有他这个能将,有时对他多美言几句比赐他黄金百两还有效力。

将军带着银霜入座,银霜本来是要弹奏《千秋万代祝无疆》,不料台上也有人演奏这一曲,竟然撞曲了,银霜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台上那个人弹奏的《千秋万代祝无疆》是不错的,她唯恐自己难以胜过她。

“爹,听现在这首曲,正是我接下来要演奏的曲子,你说我怎么办呢?”银霜问道。

“怎么安排的?这秦雪莲也太过分了,节目安排了重复的曲目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故意安排我家女儿撞曲。”王将军心里想着又很气愤,但是不好发火,便对银霜道,“你有把握就继续演奏,别管别人是否跟你弹一样的曲子;你如果觉得没把握,就换一首曲子也行。或者,你就跟她比下去,我相信霜儿会比她弹得好。”

雪莲没注意,也不知道这节目撞曲有什么严重的,真是凑巧,因为节目是这些官人自己举荐上来的。不过她的确是因此得罪了王将军,或者本来王将军对她们就没有好感,经过这件事情,更加对她们仇记在心。

雪莲和艳艳穿着民间艺妓表演的改装服出场,艳艳露着腰肢,腰间一只小鼓,长袖翩翩起舞,一边奏鼓,比仙女还引人入神;雪莲的衣服露着肩背,纤纤玉臂弹奏神曲,歌声比天籁之音还悦人耳。她们俩的组合表演真是所有节目中最新颖最精彩的,老佛爷和皇上都惊叹不已,台下掌声热烈,秦王爷也没想到雪莲能出如此创新的节目。

接下去正好轮到银霜上台表演,不过她很紧张,小心翼翼登上舞台,大家掌声过后,她犹豫许久才拨动琴弦,结果是演奏前面有人弹奏过的曲目《千秋万代祝无疆》,多少让大家失去点新鲜感。

雪莲和艳艳表演完就去换装了,她们换回格格旗袍装才出来,刚到老佛爷身边问候,台上就出现了差错。银霜心思完全不在曲目上,忐忑不安想其它事情,还在为担心被皇上看上而选进宫里做皇妃,心神不宁,手不由及地乱了曲调,出现短时间遗忘,当她在台上因为弹不出曲子而慌乱失措的时候,场面显得格外尴尬。忽然“当”的一声断弦了,台下也是一片惊叹,她怎么可以在老佛爷的寿宴上断弦呢,断弦在大家眼里是不好的兆头,极为忌讳的。王将军赶紧跟老佛爷道歉,说自己女儿愚笨之类的话,这是她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在台上紧张所致,肯定不是故意的。银霜红着脸下台来,她害怕父亲的责备,赶紧道歉,“爹,对不起,女儿给你丢脸了!”

“给我道什么歉,没用的东西。”没想到王将军当场一巴掌过去,喝着银霜道,“快给老佛爷磕头赔罪才是。”

银霜一时间眼泪滚滚而出,跪下了给老佛爷赔罪道,“银霜知罪,恳请老佛爷饶恕。”

雪莲见银霜可怜的样子,赶紧对老佛爷道,“老佛爷,银霜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她在台上紧张才表现失常,情有可原。老佛爷,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你就不要为此事而伤神,原谅了银霜姑娘吧!如果现在定什么罪,搞得这寿宴一点喜庆都会没用,断弦对弹琴的人来说就是件正常的事情,还不如不管它了,大家继续开心娱乐。”

老佛爷听雪莲这么一说,也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让银霜起来,然后说将军道,“王爱卿,今天是哀家的寿诞之日,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是你嫡亲的女儿。我不怪她,你也不准怪她了。”

“臣知错。”王将军道。

艳艳和雪莲扶着银霜起来,雪莲为她擦掉眼泪,安慰了她几句,“银霜姑娘,没事了。”

“好了,今天哀家高兴,不要再说谁对谁错,我们继续歌舞盛宴。”

这次,银霜很感激雪莲和艳艳两位格格帮忙说话,而王将军心里却不领情,他对雪莲和艳艳两个冷眼白瞪了几下,正好被雪莲看到,雪莲心想王将军难道还不乐意自己为他女儿说情。王将军却心想两位格格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雪莲没管那么多,毕竟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对她有好感,她觉得做好自己就行。雪莲说了几个笑话故事,把老佛爷逗乐了,看着老佛爷和她们聊得正起劲,王将军悄悄带着银霜离开了。

“皇额娘,看来她们两个可就是你的宝贝开心果了!”皇上说道。

“没错,有了她们俩个,哀家这老骨头就能多活几岁。”老佛爷乐道,对雪莲和艳艳是喜欢的不得了。

“呵呵,老佛爷,你寿比南山,岂止多活几岁。”雪莲对老佛爷道,转而说皇上,“要不是当初我请求让艳艳进宫,老佛爷也就不会多了一个开心果。”

“哈哈。”皇上笑道,“你们有了老佛爷撑腰,胆大包天了,竟然敢说起朕的不是了。”

“皇上,你就是天子,我们胆子再大,也大不过天。姐姐聪明懂事,绝对不是说皇上的不是,反而是多谢皇上,我才有机会进宫。”艳艳道。

“刚才你们的表演真是精彩!”老佛爷说。

“我们是特意给老佛爷准备的,只要老佛爷高兴就好。”艳艳道。

午后,老佛爷和皇上他们转移到御花园的大树下乘凉休息,雪莲和艳艳也在老佛爷身边陪着。

“额娘,今天天气有点热,朕让人到冰窟里取出冰镇的甜酒解解暑。”皇上对老佛爷道。

“有冰冻的甜酒呀,我最爱喝了。呵呵,老佛爷。”雪莲娇气道。

“骏雄,你带人去取冰酒来。”皇上命令道。

“是,皇上。”骏雄立马带了侍位去。

艳艳在一旁聊道,“我在乡下的时候,人们也会用大罐子收集冬天的冰雪藏在地窖里,这样冰雪就不会轻易融化,能保存到夏天,就可以取出来用。有些大户的有钱人家,专门有冰窟,也是可以用来冰藏酒。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夏天能用到冰,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你说,夏天这么热,冬天那么冷,要是能够把夏天的热气保留起来留到冬天用,冬天的冰雪保留起来留到用,那就可以实现冬暖夏凉了,多好!”雪莲感叹道。

“冰雪是可以保存,但是热气却没法留着,这热气看不见摸不着的。”老佛爷道,“看来这只能想想,却是不可能做得到。”

“我们都能把冰保存起来,就说明还是有可能实现收集热气的,虽然我们现在做不到,说不定后人可以做到。我想,很早很早以前,人们还是不能想到把冰雪留到夏天用,也是后来才有人探索出了这个方法。老佛爷,你觉得呢?人们在不断探索发现,以后会有什么新奇的事情,谁也说不定。”雪莲的想法就是不同寻常。

“是啊,每个人都可能创新,说不定老佛爷就能创造一个新的什么东西来。”艳艳笑道。

“哀家这样老了,思想顽固了,哪能跟你们这些新思想比,哀家是创造不出什么来,也懒得动思想去创造了。不过,你们呀,是该多想想什么可以造福后人的。”老佛爷笑道。

冰窖里的酒终于拿来了,皇后还带人拿来点心,皇上还命人拿来进贡来的西瓜荔枝等水果,大家和老佛爷在御花园里乘凉吃东西。

“老佛爷,这甜酒很甜,且不易醉,而且有保健作用,您多喝几杯。”皇后给老佛爷斟酒道,祝老佛爷身体安康,延年万岁。”

“谢谢皇后美言了,哀家也不能多喝冰的,你们多喝几杯,美容养颜。哈哈。”

“呵呵,美容养颜,那我要多喝几杯。”雪莲笑道。

“今生有幸能尝到如此美酒。”艳艳说。

“这西瓜长得不大,也不怎么红,好吃吗?”雪莲问道。

“刚入夏季,西瓜都是早熟的,吃起来感觉还行。”皇后应道,“你爱吃葡萄,这边有葡萄。”

“谢谢皇后娘娘。”雪莲接过一串葡萄。

“啊,在夏日里喝上一杯冰酒,真是爽快。”皇上品着冰酒,也吃了一颗皇后摘的葡萄。

“说起水果,不同的水果还有不同的功效呢!许多水果可以养颜美容,还有些水果能治病救人。”艳艳道。

“艳艳,你知识挺丰富的,说说看,哪些水果有哪些功效?”皇上问艳艳。

“皇上过奖,艳艳略懂一些。”艳艳谦虚道。

“这个我也略懂一些,比如荔枝可以养颜,自古有传杨贵妃爱吃荔枝的故事,还有一首唐诗这样写道,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比如黄瓜也是可以美容的,许多少女用黄瓜片贴脸。苹果是好东西,每天吃苹果可以更健康;橘橙也是好东西,可以防治牙龈出血;龙眼可以治贫血和神经衰弱;梨可以清热解毒,止咳化痰;桃子柿子可以治消化不良和便秘;木瓜可以养胃助消化;枇杷也可以止咳化痰;杨梅可以健胃生津解酒杀菌治痢疾;香蕉可以清肺防便秘;葡萄可以养气补血安胎;西瓜可以解热消暑利尿排毒等等。”雪莲一口气说了许多水果的用途,大家听得无不佩服。

“雪莲还说略懂一点,这岂止略懂一点,哈哈,也学艳艳谦虚了。”皇上道。

“我受她影响了,本来也该学谦虚一点。”雪莲应道。

“你说这话,就显得你不是块谦虚的料。”皇上道。

“姐姐本来就比我聪明,不该说什么谦虚了。”艳艳为雪莲贴金道。

“这样看来,我们要多吃水果才是,身体更健康。”皇后道。

“不过说到底,水果虽然好,但是不是大家都吃得起水果。在普通老百姓家,哪有什么苹果荔枝新疆葡萄可以吃,最多吃些野果桃李等,甚至有些水果一生都未曾见过,有些果农自己种了水果,摘下来就拿去市集卖几个钱养家,自己都舍不得吃。”艳艳说道,“不过,在乡下的普通人家,也是懂得一些药理,比如用雪梨和琵琶叶煮水喝了治感冒咳嗽,寒冬里一些农妇用柚子油擦脸擦手防治皮肤皲裂。”艳艳感叹道。

“艳艳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些人虽然能吃上各种水果,但是普通老百姓不一定能吃上。”老佛爷也感叹道,“要是多产一些水果,就像所有人有饭吃那样,那就好了。但是如今,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更谈不上吃水果。皇帝,你得关注民生呀,要让更多的百姓过上温饱的日子,不能只顾着自己享乐。”

“额娘说的是,朕知道要重视民生,永保社稷江山。”皇上应道。

“知道就好,就怕你忘了居安思危。”

“哟,我忽然觉得不舒服,肚子痛。”雪莲突然捂着肚子皱着眉头道,“我好像吃错什么东西了。”

“怎么了?雪莲。“

“传太医,传太医看看。”

“姐姐,没事吧?”

“雪莲,你吃什么吃不得的东西了?”骏雄问。

艳艳扶着雪莲,大家都为之担心,就她一个人出现这种症状,还好其她人都没事。

“可能就是多喝了几杯冰酒,或者吃了没有红透的西瓜,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肠胃适应不过来。不用传太医了,我想去。。。去解手。”雪莲很不好意思道。

“我扶你去吧!”艳艳道。

“那你先去解手,如果还不舒服,再让太医看看,可不能搞坏了身子。”老佛爷道。

“谢谢大家的关心,等下再让太医看看。”雪莲说完,就和艳艳一起去找马桶了。

等雪莲解手完,回来让太医诊断了一下,太医帮雪莲把了脉,看看她的气色,说道,“格格脉象正常,可能只是因为多喝了冰冷的酒,导致胃不适应,起了反常效应。这没什么大碍,格格先吃几颗安胃丸,不要再喝这么冷的冰酒,很快就会好的。”

“雪莲这孩子,不能再喝了。看来太冰冷的东西很伤胃,我们也要适量进食。”皇后道。

“哀家喝了一两杯也不敢再喝了,哀家的胃也不很好。”

“我们还是回去小睡吧,屋内虽然有点闷,但是热毒还是被挡在屋外了。散了,各自回去吧!”老佛爷说道,“雪莲你就不用送我了,自己身体不适,多休息休息。”

大家散了,回到各自的寝宫,雪莲和艳艳回到兰香阁。雪莲吃了几颗安胃的药丸,感觉好多了,艳艳玩笑地说,“姐姐也贪嘴了,这苦是自找的,以后可要注意了。”

“你敢这样说我自找的,我打你这死丫头。”雪莲追着艳艳打闹道。

“别呀,小心你肚子又要疼了。”艳艳躲道。

“我告诉你,我现在好着呢,早就不疼了,肚子痛只是想解手而已。”

银霜跟父亲回到家中,免不了挨骂。王将军是个严父,还是个世故之人,银霜这次表演失败,他不但没给女儿安慰,反而责备不已。想想他女儿在台上出丑,想到皇上似乎看不起他女儿了,他就一肚子的气,他还不服气老佛爷她们偏宠两个格格,但这股气又不能在宫里发泄,只好带回家来,发泄在家人身上。银霜不敢顶嘴抵抗,只懂得不住哭泣,她哭了又哭,真想找个人安慰,只想到马琳大哥,但是父亲又不让他们在一起。

“小姐,别哭了,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白雪劝道。

“我不哭能怎样?哭出来好受些。再说哭坏了也无关,心痛得不得了,死了都无所谓了。”银霜只能再把气发泄到白雪身上,“你都向着老爷夫人,哪里懂得我的苦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当我是交换利益的物品,当我是没感情没思想的木头,一点都理解我,谁也不懂我,还不给我一点自主的余地,一天到晚就把我闷在闺房,学这学那又有什么样,我真希望不是生在这样的家中,哪怕生在普通人家做闺女,也比现在过得开心快乐。”

“小姐说的是,不过,”白雪想解释什么,却没有说,她心想,“小姐,你现在过得,至少比我们这些丫鬟要好多了,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一不小心就脑袋不保,每天伺候着别人,还不能抱怨什么,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你懂什么?不过什么?”银霜不屑道,“你们这些丫鬟只要听话就好了。”

“是。”白雪道,“我们只要听话就好。”

银霜想到马琳,恨不能见他,心里苦闷道,“为什么女儿家这么苦,若有下辈子,就不要做女儿了。男儿尚且可以自由施展才华,再怎样只要有一身本事就行。女儿却在嫁人这件大事上费劲,加上婚姻大事靠父母做主,幸福就像赌注一样。”

“我很想马琳,你去帮我。。。”银霜刚要说完这句话,马琳就神奇地出现在她面前。

马琳听说了小姐进宫表演出丑了,心想她一定在伤心,就忍不住偷偷过来看看。他悄悄地进来,示意白雪不要提醒银霜。

马琳轻轻地拍着银霜的肩,银霜吃了一惊,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马琳的眼睛,马琳帮她擦了眼泪,银霜忽然激动地抱住马琳。

“乖,不哭了,没事了。”马琳安慰银霜道。

“嗯,有你在就好了。”银霜像个可怜的小猫。

就在他们拥抱在一起时,王夫人忽然来到,看到这一场景,立马喝道“银霜。”然后生气地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银霜和马琳都措手不及。银霜摸着脸,忐忑地问候母亲,“娘,不要误会。我只是。。。。。。”

“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好呀你,竟然这么不要脸。你们俩竟然敢亲亲我我抱着,难怪今天没心思在台上表演,难怪你爹爹气得半死。好吧,这事不能不告诉你爹了,要不然到时候没办法收场了,我这就跟你爹说去,让他看看他女儿背后做什么好事了。”

“不要,娘。求你,不要跟爹讲,要不然我就死定了。”银霜拉住秦夫人道,“你要是真这样做,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夫人,我们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来安慰一下小姐,借她一个肩膀靠靠,请夫人不要误会了。”马琳也挡在夫人面前道。

“马琳,你这白眼狼,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敢对我女儿有歹心,算我们家看错你了。”夫人抽手给了马琳一记耳光,马琳没有还手。

夫人还要走,银霜绝望地要去撞墙,被白雪和马琳拉住。夫人见她真的要这样做,心狠了道,“你要死就去死吧,别死在我家里,当我没生过没养过这么一个女儿,竟然为了个外人在我面前寻短见,哪里还有半点孝心。”

听到这些,银霜心里更是挣扎难受,反正是死,背着不孝不贞的罪名又怎样,一了百了。银霜努力挣脱白雪和马琳,立马撞到墙上,头破血流。马琳后悔没有拉住她,没想到她真的去撞,夫人见此也吓坏了,心疼地喊道,“女儿。”

“银霜,你死了,我怎么办?”马琳一边喊着银霜道,一边撕下衣边帮她包扎。

“快快,快带银霜找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了。”夫人对马琳道,马琳立马意识过来,抱起银霜就去找大夫。

幸好撞的不是很严重,银霜头部包扎了一下,没有流太多血,命还是能保住。

回到将军府,王夫人害怕了,她不是真的要女儿去死,也是说的气话而已,她安慰着床边昏迷的银霜道,“女儿,你不要死,死了我怎么办呀!女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啊。”夫人听大夫说银霜没什么大碍,只是撞破了头皮,流了点血,好好养伤就不会致命。

“你离我女儿远点,她就不会死。给我滚回去,这儿没你事了。”夫人冷淡道。

“我。。。”马琳没能说什么,只好走了。

主子做错事,奴才也该死。马琳走后,夫人把白雪叫了出去,使唤几个丫头守住她审问,白雪自知逃不过此劫。

“你这个死丫头,我怎么交代你的,要阻止小姐跟那个小子来往,有什么事情及时报告给我。可你呢,听说还帮着小姐和马琳送情书,还以此来挣钱,看来其它丫头传来的这些话一点也不假。你帮助外人伤害小姐,该当何罪?”

“夫人,奴婢知错了,但也是迫不得已,是小姐要我这样做。”白雪认错道。

“活得不耐烦了,才迫不得已呢。”夫人生气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对其它丫鬟道,“给我掌嘴,看她还那么多借口。”

白雪只好委屈地挨打,还一边挨骂,小姐这次帮不了她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同样的错误了,屡教不改。你以后就别再伺候小姐了,也别留在本府。给我掌嘴一百下再轰出去,死了就拖到大街上去。”夫人毒辣地说道。

“夫人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白雪跪着求道,一边可怜地哭泣。

夫人理也不理她就走了,白雪挨打之后被赶出了将军府,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夫人一分钱也没有给就把她赶出来了。

银霜清醒后心想,“怎么没看到白雪了,身边却多了两个陌生的丫鬟。”

“娘,白雪哪里去了?”银霜问夫人道。

“我让她回家去了,她回家好嫁人了。”

“她不是没有家吗?回哪个家?”银霜奇怪道。

“她是个不称职的丫鬟,你就别管她了。再说,她那么大的人了,也该找个合意郎君嫁了,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不可能一辈子伺候你的。”

“那你把她赶走了?你有没有多给她些钱?她伺候我这么多年,应该多给她点生活费。”

“你放心,娘都知道。”夫人笑着说,嘴上一套做一套。

白雪哪有像夫人说的那样好,她被赶出来一分钱都没有得到,又被打得脸都肿了,无家可归,无亲戚可投靠,身子又弱不禁风,她想再找户好人家卖身为奴,可是找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主人愿意收她。一方面嫌她瘦弱无力,一方面看她一脸红肿,所以管家都嫌弃她。

白雪她瘦弱的身子,在风雨飘摇的夜晚被吹打着,她躲到别人的屋角边蜷睡了一晚。那屋角潮湿,蚊子特别多,她被蚊子叮咬得一身痒痒的,加上风寒感冒,碌碌饥肠,全身乏力,简直就要等死了。她不想死在那里,勉强站起来,想走出去,看看能否遇到一个好心人,就算只是希望还是绝望,她也是还有希望,她不想在墙角等死,顽强的求生欲望告诉她,或许她会遇到一个好人。

白雪走到丞相府门口,便真的晕了过去,不醒人事。正好骏雄从家里出来,看到晕倒在地的白雪,便赶紧让管家救救她。因为骏雄正好要去宫里办事,所以他吩咐管家救醒这位姑娘,让她在府里先休息,看她样子是被人欺负了,有什么困难,等他办完事回来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等骏雄从宫里办完事回来,才想起那个在家门口昏倒的姑娘,他问管家现在情况如何,管家说姑娘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在发烧生病,现在安排了一间房给她休息。骏雄便说去看看她,管家便带他去了。已经有丫鬟帮白雪姑娘换洗干净,这次看上去她比较好看,之前看到她的样子,就像是街头的乞丐,这次倒像个闺秀。

“白雪姑娘,这是我们家的公子,是他救了你。”管家对白雪说。

“大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

“别动,好好躺着休息吧。你是叫白雪,挺纯洁的名字。”骏雄笑道,“你怎么会晕倒在我们家门口呢?你来自哪里?是不是哪家的小姐?”

“我。。。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一个丫鬟。我被主子赶了出来,现在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白雪低下头惭愧道,心想公子怎么会误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她哪有那个命。

“哦,那。。。你做错了什么事,你家主子要赶你出来呢?”骏雄问。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小姐的话为小姐做事,但是却得罪了老夫人,所以被赶了出来。大人,你收留我在相府吧,我愿意卖身为奴,你叫我做什么都好,要不然你现在救了我,我还是会死的。”白雪苦苦求道。

“这,管家看看还缺丫鬟吗?”骏雄问管家。

“厨房还缺个使唤的丫鬟,要不就让白雪姑娘留下吧,看她挺可怜的。”管家好心道。

“嗯。”骏雄同意了,对白雪道,“你先养病,等病好了,再去厨房帮忙吧!”

“谢谢大人,谢谢管家,白雪此生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白雪留在了丞相府当厨房的丫鬟,尽力尽职,被秦夫人注意到,秦夫人看她挺有心的,就把她换了去当贴身丫鬟。白雪感到秦夫人心慈仁厚,比起王夫人好多了,王夫人和王将军是出身武术之家,性情都比较暴躁,而秦夫人出自文史之家,很有文儒书气教养,性情也好。

“艳艳,艳艳。。。”雪莲急着寻找艳艳,没有回应,她问小玉小梅,“格格去哪了?”

“奴婢们都不知道。”

“去哪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雪莲生气道,“不会是去老佛爷那里吧?”

雪莲去老佛爷那边,也没有见到艳艳,这下她更急了,心想艳艳也不可能人间蒸发,怎么就没见人影。她在宫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艳艳,只好回到兰香阁等待。

后来艳艳终于回来了,雪莲一见到艳艳就生气道,“你去哪了,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害得我为你担心。”

“对不起,姐姐。我到药库去拿些药材,本以为去一会儿,结果去了半天。”艳艳回复道,“姐姐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早忘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找不到你着急了。你说去拿药材,什么药材?”

“你看看这些,都是些补药。我是想尝试做一种药酒,就去药材库。后来碰到皇后娘娘,她听说我想做药酒,便询问了几句,我后来到皇后那边坐了坐。”

“真是的,我去做什么都会跟你说,你倒好,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去做,还当我是你姐姐吗?”雪莲不乐意。

“姐姐,下次我一定跟你说。别气别气哈,艳艳永远当你是好姐姐。”艳艳逗乐道,“看姐姐皱着眉头多难看,应该这样笑着才好看。”

“你这死丫头,呵呵。”雪莲见她笑着,自己也气消了,拉着艳艳道,“赶紧把药材收了,陪我下下棋,你要是赢了我,我就饶了你这回。”

“好,我试试。不过,姐姐知道我比较笨的,你还是饶不了我呀!”

当雪莲和艳艳下着棋,骏雄来了,他在一边看着。

艳艳小心走好每一步,最后又把雪莲逼急了,只见雪莲拿着棋子满头大汗,还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

“姐姐,你。。。呵呵,真要输了。看来这回得饶了我。”艳艳笑道。

“你休想那么容易得手,我再看看,别催我。”雪莲继续看盘。

“好,姐姐,你慢慢找办法。”艳艳道。

“雪莲,你这盘真要输了,僵着也没用。”骏雄也这么说道,雪莲听了虽然不服,但是不得不认输。

“艳艳,你的棋艺进步不小。”骏雄夸道。

“这都是姐姐教的,姐姐的功劳。”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你就赶上雪莲了。”

这些话让雪莲听了很不高兴,雪莲板着脸无语,看着骏雄和艳艳说说笑笑。艳艳看出来了雪莲在生闷气,赶紧道,“姐姐要是不说那个前提,我可能也不行,我是怕姐姐不肯饶了我,被逼出来赢了姐姐,运气呀!”

听了这话,雪莲心里好受些,不过她心想,“莫非我还嫉妒艳艳不成?我怎么会输给她?就算她赢了我,我怎么就不高兴了。我是姐姐,不该这样的。”雪莲想想就收回了臭脸,笑着道,“艳艳是真的有大大的长进了。”

“骏雄,我们的鸽子飞走了,还会回来吗?”雪莲问骏雄道。

“多亏姐姐肯教我,姐姐教导有方。”艳艳继续对雪莲道,“姐姐,无论我有多大的本事,无论能有多大的福分,也是你给的,我今生对姐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姐姐,我如果有幸福,愿意与你分享,姐姐如果有困难,我愿意与你承担。”

“谁让你是比我嫡亲的妹妹还亲的妹妹呢?”雪莲感动地笑了,想到红楼梦里面那句比嫡亲还亲的孙女,便随口引用了过来。

“雪莲呀,鸽子飞走了哦,呵呵,飞到钱家去了。”骏雄看着她们姐妹们笑了,他也笑了。

艳艳的画艺略高于雪莲,她的两幅画还被送到宫里收藏在画院,皇上亲口言赞,特别是她画的仕女图栩栩如生,神韵动人,皇上甚是喜欢。艳艳的名气也传遍了宫里宫外,甚至她在宫里比雪莲还受欢迎,因为她的好脾气和热心肠可比雪莲可爱多了。

骏雄跟雪莲说,林清和钱莹有孩子了。

“真的?这是喜事呀!我们要不要亲自去一趟,带点礼物去祝贺。可是我们不会飞,要是能飞过去就好了。”雪莲道。

“总是想着飞,你又不是神。”骏雄道,“异想天开。”

“我就是喜欢异想天开。”雪莲撒娇地抱着骏雄,“我们一起放鸽子去。”

艳艳看着他们两说着自己的话,亲密的样子,心里难免有点失落,“姐姐,骏雄大哥,你们俩在谈论谁呢?”

“上次跟你讲的在帮老佛爷寻药路上遇到的朋友。”

“哦。”艳艳应了一声,心想那跟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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