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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雪上覆新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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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王即刻就让人放了他们。”沈赐眯了眯眸子,笑道,“只是本王有一个条件。”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霍长夙手中的匕首寒得骇人。

也不知沈赐有怎样的功夫,也就一眨眼的时间,他就飞身到霍长夙面前,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脸。

霍长夙手腕处一阵剧痛,匕首骤然落地。

沈赐逼近霍长夙的脸,手劲不曾有一刻放松。他轻微的气息流连在霍长夙的耳畔,霍长夙听见他惑人的声音道:“现在,本王有没有资格?”

霍长夙知道自己大意了,她不知沈赐还会有这样好的功夫。她极力保持着冷静,问:“你有什么条件?”

沈赐继续道:“你还记得在昆冉谷地的时候你为本王做的事吗?”

霍长夙怎会忘记她所受的折辱?

沈赐示意他的手下将伯牙子等人带过来,随即紧紧捉着霍长夙的手腕,将她扯进了屋中。屋中很是简陋,不及昆冉谷底的小院那么怡人,却也算整洁干净。桌上的饭菜稍稍动了些,酒已下了大半,可沈赐毫无醉意。

沈赐让霍长夙坐在他的身边,然后将桌上的红烧鱼往长夙面前推了推。他说:“本王想吃鱼肉。”

在沈赐面前,霍长夙有很好的忍耐力。她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让沈赐逐渐放下防备的,也记得自己是如何逃走的。她记得的事,沈赐一点都没有忘。

婢女服侍着霍长夙净手。长夙不出一言,接过细筷,专心致志地挑鱼刺。

她的手法很利落,挑鱼刺时亦是如此。沈赐也不吃旁的菜,也不喝酒,就只看着她。霍长夙默然,将鱼肉夹到沈赐的碗中。

“本王记得,那时你也这般乖巧。”沈赐看着碗中细嫩的鱼肉,笑得极冷。

长夙不否认也不承认。沈赐已经答应放了伯牙子等人,她不想在此刻惹怒他。这里没有昆冉谷底明丽的春意,尽管屋中燃着暖炉,却还有丝丝薄寒入骨。

长夙替沈赐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热辣的酒水从喉咙滚入腹中,催得她的脸有些红,发凉的手脚尚才暖和了些。

沈赐将酒水倒在地上,而后将杯子把玩在手中,他说:“这次本王不会让你逃走了。”

“我给你的婢女说过,你之所以会失却知觉是因所用药中有麻痹之效,与酒水无关。”长夙冷声道,“沈赐,那么多人想害你,你就不害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沈赐放下酒杯,低笑一声,“那药是沈修赏赐给本王的。虽然本王早知沈修容不下我,但没想到他竟那么早就想着除掉本王。如果不是你,兴许本王早就死了。”

长夙抿唇不言,眸色愈深。沈赐夹起一块鱼肉,然后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半晌,他说:“长夙,如果本王愿意撤离容阳,但条件是容杳肯拿你来做交换,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我不知道。”长夙说。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怕他会舍弃你。”

“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一路相护。若他必须舍弃我,那也是我该还的恩情。”

沈赐缓缓握起拳,看着霍长夙,心中窜出一股无名之火。因霍长夙,亦是因容杳。容杳的龌龊,别人不知,他可知道。容杳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凭什么容杳就能得霍长夙的生死相随?

沈赐扯出笑容,阴郁得厉害,眉宇间似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压着声音,说:“你以为容杳护你就是恩,那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他会这样护你?”

长夙没有说话。

沈赐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近了几分,他冷冷盯着她:“那是因为他心中有愧。高知鹤为他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若不是容杳,本王不会让霍长君去对付高家,他踩着你父亲的尸骨才得到今天的一切,面对你,他心中能没有愧疚吗?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被容杳当棋子玩弄在股掌之间还毫不自知。这世上没有谁会对你平白无故的好,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利’字罢了。”

“我不信你说的每一句话。”长夙听见高知鹤的名字时就攥住了衣袖。她的背脊上发麻,浸出一层薄薄的热汗。沈赐向来巧舌如簧,就连公宣王也能被他说服,倒戈对付自己的亲弟弟,长夙自知绝不能相信他的话。长夙说:“是你杀死了我父亲。”

见长夙渐渐失了方寸,沈赐唇角勾笑,说:“指使霍长君杀死你父亲一事,本王从不否认。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高知鹤一介文士,何故就遭此灭门之祸?若容杳未曾藏身于倚翠山庄,此时高知鹤一定还活着。”

“你闭嘴!”长夙站起来,秀眸怒瞪。

她这些年何曾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死的不是别人,偏偏是高知鹤?为什么偏偏就她高家会被沈赐盯上?为什么容杳会帮她?只是她往深里想一点点,就会觉得心悸。

当初容杳以扶倾之名入住倚翠山庄,表面上是高知鹤的门客,平日里却并不做什么,唯有当高知鹤回庄时,他会跟高知鹤进行一夜长谈,谈话内容,庄上无一人知晓。那段时间高知鹤常不在府上,在外来回奔波,却将所做之事遮掩得密不透风。

他做些什么,长夙都不敢猜。

“你生气了。”沈赐亦眸色含笑,说,“你知道本王说得是对的。容杳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欺骗你,只有本王不会。容杳善于伪装,他将此事瞒你那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疑心?”

长夙强压住心头的狂躁不安,面对沈赐,她绝不能失了理智。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就当自己没有听到方才的话,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沈赐看她这个样子,眼神意味深长,觉得长夙真是有意思极了。她的反应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不久,门外有人通传,已经将伯牙子一干人等押到,等沈赐的处置。

长夙听言,即刻飞奔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侍卫纷纷拔刀挡住长夙的去路,长夙只得停住脚步。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先是看见了伯牙子。伯牙子略显憔悴,幸在毫发无伤。而后是瘦削得不成样的贺颜,他脸色苍白得厉害,肩上还搭着方才生的左手臂。方才生的右胳膊垂在身侧,衣袖挡住了断手,神思模糊,意志不太清醒。满脸污垢的雪轻哆哆嗦嗦地跟在最后。

“采薇?”伯牙子大惊。他没想到,霍长夙竟已落入沈赐手中。

“师父!方先生!”长夙心急如焚,无奈四个侍卫挡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再前进一步。

看见一行人被沈赐折磨成这个样子,长夙多日来压抑的担心全都变成了愤怒。她欲冲出去,沈赐却极为干脆地将她的一只胳膊反剪,沈赐发狠地按住她的肩膀,那股剧烈的痛楚瞬间让她不禁痛呼,一瞬间就失却了所有的反抗力。

“采薇!”贺颜看着霍长夙狠狠拧着眉,就知道她是疼极了。他的喉咙一阵发紧。

“想走?”沈赐危险地眯着眸子,已然动了怒,“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让你逃走?”

“沈赐,我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长夙挣了几下,胳膊上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

“这句话你六年前就跟本王说过,本王一直等着这一天。”沈赐冷笑道。

伯牙子哑着声音说:“沈赐,你好不容易才从刀口下活下来,为什么一直纠缠不休?难道要将天下人都杀光,你才肯罢休吗?”

“只要容杳死了,本王就罢休。”他将霍长夙拉起来。霍长夙本欲拿出匕首反击,没想到沈赐却先她一步将她藏于袖中的匕首夺走,抵在霍长夙的脖子上。

他将长夙的头扳正,让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说:“本王答应你放他们走,但你记着你的承诺,若你再敢离开本王一步,本王一定让你看到他们的人头。”

“放他们走!”霍长夙咬牙说出这句话。她右手已经疼得毫无知觉,提都提不起来。

“尹商,将他们送回凤泽王府。告诉容杳,高采薇,本王留下了。”他扯住霍长夙的头发,将她拖回屋中。

贺颜见此哪还能冷静,即刻就冲上前去。只听刀光凌厉,刀出鞘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伯牙子即刻拉住贺颜的衣袖,眉眼深沉,低声道:“别再生事端,快走。”

尹商见贺颜这般失态,嘲讽道:“一个废物还要女人来救,就算给你自由,你又能做什么?”

贺颜握起拳,半晌没说出话。尹商说得对,他什么都做不了。

尹商瞧着伯牙子,说:“先生,请吧。”

尹商走在前,本跟在最后的雪轻见尹商靠近她,赶紧绕到了贺颜的身后躲起来。她花容失色,已吓得六神无主。尹商自是看见了雪轻害怕的神情,得意的笑容愈深。

枯萎的荷梗七零八落地横在结冰的湖面上,刚刚消融的雪面上又覆了薄薄的一层,寂寥稀疏的几颗星已悬于苍穹之上,蓝灰色的天空暗了下来。

沈赐抓住霍长夙头发的手未曾放开,他将她整个人按在床榻上,瞪着霍长夙的眸子里全是暴戾之气,含着极为骇人的杀气。

“在昆冉谷底的时候我信你会留下,可等我醒来,你却逃得无影无踪。这些年我每一天都想着你,想着若有一天我能找到你,我一定废了你的双腿。”

霍长夙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她听见沈赐说这样的话,眉头深深皱起,呼出的气息变得细微而颤抖。

沈赐知道霍长夙在害怕,语气逐渐趋缓:“只要你听话,没有谁能伤害你,我也不会。”

沈赐慢慢握住霍长夙的肩,将她的衣衫扯开一角。他的手指触到霍长夙的脖颈,然后顺着往下滑去。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在他的手下像一只颤抖的鸟雀。

霍长夙觉得他的手如同刀锋般冰冷,让她不自觉地害怕。她知道沈赐想干什么,胃中如翻江倒海,忍不住地恶心。沈赐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深缓。

长夙徒挣了几下,继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说:“沈赐,放开。”

沈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沉沉呼一口气,凉薄的唇落在长夙的颈间。长夙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她眼睛空冷得厉害,仿若死寂的潭水。

“沈赐,我不怕死。”她说,“若你还想拿我来要挟容杳,现在就放开我。”

沈赐背脊僵硬,陡然停下所有的动作。他粗重的呼吸停留在长夙的耳边,继而转成冷笑:“霍长夙,若你肯顺从本王,本王不会对你如此执迷。”

“滚开。”长夙冷冷吐出这句话。

沈赐不怒反笑,起身整了整衣衫。他望着霍长夙,说:“本王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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