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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高秋催情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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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泽王府第一次住进来一个女人。

单明和应宽将霍长夙从霍府接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夜回。自始至终庄如琴和霍云鸣都没有出现,实际上,自霍长夙回京后,他们便不是一家人了,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很好,单明和应宽都觉得,这样少了很多麻烦。

一切都很顺利,便只要等到大婚那日,名义上从霍府抬出花轿便可。容杳已经让人着手准备彩礼和嫁妆,这样的两手准备,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奇闻。

近日长夙一直倦怠得很。霍长君死后,多年的辛劳一下子涌了上来,加上最近琐事居多,长夙的精神确实不如从前。

收拾完一切,晚饭没用,长夙便已昏昏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桌旁静静地焚着醉人的安然色,闻一闻便觉得心明神净,说不出的通畅和安宁。

那个女子青衫翠裙,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即使是在睡梦中还紧紧地抱着膝盖,黛眉微微蹙着,发白的唇也抿着,似乎是被梦魇住了才会这般。发不似同龄闺中小姐那般长,甚至有些枯色,原本清秀的眉目经过多年沙场的磨砺变得异常浓丽和凌人。

容杳在宫中陪着公宣王下棋,很晚才回府,听单明说着长夙今日做的事,步履轻快地奔去了琼花阁。

阁子外有两个小婢女在守夜,见容杳从门外进来,纷纷行礼,声音却轻得可以,“参见凤泽王。”

“睡下了?”容杳问了句。

一个婢女答道:“刚睡下不久。今日王妃非要自己收拾,不许奴婢们插手,兴许是累着了,望凤泽王恕罪。”

容杳拂了拂手,示意让她们退下。好像除了霍府的尽欢,这些年不见她身边有旁人服侍着。容杳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便看见了她这副模样。

银烛笼纱,玲珑烛光照在她如莲开的面容上,而她蜷缩的身子都没入了黑暗之中。容杳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有股苦涩在嘴中蔓延开来。

他刚刚走近了几步,原本睡得沉的长夙忽然就睁开了眼睛,黑眸幽深,极寒极寒,连呼吸都屏住了。

触到她的眸子,容杳怔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是孤方才不小心,让你睡不安稳了。”

“你回来了?”长夙从床上坐起,眸中的寒意已经悄悄地隐去,“听闻你去宫中了,可是公宣王那边有要事缠身?”

容杳沿着床边坐下,望入她的眼底,说:“没有,王兄找孤下棋而已。”他的手指触到她还未舒展开来的眉心,问:“方才梦见什么了?”

“茯苓山。”长夙说。

她梦见第一次见沈赐,尽管那时他还带着面具,可她永远都忘不了。牢里那样得冷,但铁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却盛,暖融融的阳光落入眼底,沈赐那一鞭子落下的时候,她的眼前片片泛白,仿佛一下子堕入了刀山火海。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绝望,所有的坚强都在顷刻间瓦解崩溃。

明明,她的仇人就在面前,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长夙骤然收了手指。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那只温暖的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他的另一只手将长夙握起的拳头拢在手里,握在手心。长夙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容杳,再没有其他人会这样靠近她。

他的手很暖很暖,灼灼如火,仿佛能驱走她所有的黑暗和寒冷。容杳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声呢喃道:“别怕。”

容杳早就知道,长夙怕疼,最怕疼。先前在倚翠山庄时,她就因不慎跌入池塘而蹭破了手掌哭了好久,任雪轻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可这样的她,就为了见沈赐一面,乖乖跳入了设好的陷阱里。

她说她要将沈赐的样子刻在心里,要永远地记住沈赐的面容。

容杳早就探知沈赐会在茯苓山设伏,长夙本可以避免这样的灾祸,可她还是去了。

方才生说她傻,可是,容杳觉得,这样的勇气让人震叹亦让人心疼。

快要七年了,他赶到倚翠山庄时,隔着好几里便能看见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噼里啪啦,空气里全部都是带着星火的飞尘,所有的景象都被笼上了火光,就像被泼上了血一样。

他带人冲进山庄,终于在密室门口发现了她,她还抱着高知鹤冰凉的身体,眼神涣散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原本领她从后山出来的贺颜,此刻却不知了去向。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刀,搁在她自己的胸口处,他几乎是飞过去夺过了她手中的刀,扔到了一边。他尝试着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半晌,她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声音已经不能再沙哑了,说了昏迷前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扶倾先生,什么人都不能信,什么都信不过...”

那一天,她曾经想到自杀,那样明艳动人、对一切都那么热爱的少女,居然想到了死。

伯牙子教她下棋,她不眠不休地抱着书卷研究棋艺。

容杳放心不下,冒险从凤泽属地潜入军营来看她,伯牙子怕这样下去迟早会败露,劝道:“这个小姑娘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她过不去和处理不好的?”

容杳不知,她对他的信赖能到哪种地步。但凡是长夙自己能做到的事,她从未开口求过他。

可这么多年了,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到。对霍长君虚以委蛇,对殷承言坦诚相告,对霍云鸣和庄如琴施以援手,无论哪件事,她处理得都很妥当。

她从来都不想着依赖他。

容杳低声耳语道:“孤在这里守着你,睡吧。”

“不用了。”长夙离开他的怀抱,摇头拒绝道,“霍长君的兵权交接有些繁琐,少不了你走走样子,你去好好休息罢。”

容杳说:“孤打算将兵权交还给公宣王。”

“为...”长夙顿了顿,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说,“也好。”

容杳抿笑:“不问问孤为什么这样做吗?”

长夙回答说:“虽有冥河大捷为由头,但公宣王的确是想借霍长君来分散你手中的兵权,现在霍长君由你了结,若此刻再将霍长君手中的兵权交给公宣王,兴许就能打消他最后的疑虑了。”

容杳佯装一脸的挫败,叹道:“你总不能一直这么聪明,倒没有了让孤在你面前邀功的机会,也得不到你的夸赞。”

长夙看着他演得这样逼真,不禁失笑说:“你可以补充一下,我就能找到夸你的由头了。”

容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赞同道:“也是。”容杳一本正经地补充说:“那些军师交给霍长君的这段时间,王兄安插了不少人。既不能为孤所用,孤巴不得赶紧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太聪明了。”长夙一本正经地夸道。

容杳可没有预想中的高兴,垮了脸说:“夙夙,你就不能装得像一些?”

长夙极为肯定地摇头:“自不如你。”

容杳的唇一点一点弯了起来,眼睛里流溢出喜悦,“好了,孤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会开玩笑?”说完,容杳想起来,她幼时便有各种法子逗高知鹤开心,只是后来便不会了,因为高知鹤死了。

长夙老老实实地回到:“近墨者黑,大概是这么个情况了。”

容杳笑着把她按在怀里,仿若星辰入眸,乱了情思,“夙夙,留在孤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了。”

“怎么了?”长夙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个。

“孤害怕。”他渐渐地敛了笑,苦涩的神情流露,不像平时的他。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坦然地告诉过一个人自己内心的恐惧,可是他想让长夙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害怕。

“夙夙,到此为止,好不好?孤会帮你报仇,你只要呆在孤的身边,什么都不要做了...”

沈赐太棘手了。

尽管现在的一切还在容杳的掌控之内,但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偏差,哪怕一丝一毫,他都无力承担。他开始后悔,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不该答应长夙去复仇。

沈赐的目标是他,但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霍长夙。

沈赐知道如何让他万劫不复。

长夙的手慢慢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静静地开口说:“我不会有事的。”

“夙夙...孤的父王母后皆因沈修而死,如今孤在朝中如履薄冰,也是拜沈赐所赐。他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她轻不可闻的声音仿佛要被这黑夜掩藏,轻得像是西风拂过的叶子,一旦停顿便不可觅闻,却让容杳印在心头。

她只说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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