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治老六（1 / 1）
徐子昂办公室，老崔进来，“徐总，你找我？”
徐子昂的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老六媳妇刚走，你去查查怎么回事，老六是不是在外面胡搞？”
“是。”老崔没动。
“别惊动老六……主要是玉器店的账，要会计帮忙找莫总要人。”
“好。”
“丫头出去几天了？”
“十二天。”
“死丫头！疯野了，昨天打电话也不接……没事了，你去吧。”等老崔出去，徐子昂拨了小雅的电话，好久才通，声音还很小，徐子昂气呼呼地问，“臭丫头——跑到哪儿了？”
“在敦煌，这儿好漂亮。”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徐子昂也笑了。
“一个人小心点。”
“放心，相机一直都不离身的。”
“相机丢了还能再买，你丢了怎么办？”
“嘻嘻——我丢了自己会回家，这么贵的相机不能丢。”
“我不去，自己玩得好吧？”
“是你说忙，走不开的，又说这话？”
“好——不说……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不回来了？”
“那我现在就买票回去。”
“不用，不用，想玩就再玩两天吧。钱够吗？”
“还有好多呢……呃……我想……明天去宁夏，行吗？”
“买票了？”
“恩。”
“那还问我？去玩吧，高兴点，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我哥真好。”
徐子昂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拿出照片一张张看，脸上尽是甜蜜，指腹摩挲着照片上的女孩，自言自语道，“小丫头……长大了，跑出去要认得回家的路……在家等你。”
上午，阳光很足，扫走了上周一个星期的阴霾，老崔推着徐子昂进了珠宝店，身后还跟着六个黑西装男。徐子昂的寒冰脸加上这阵势让店里的小姑娘们都呆了，“欢——”门口迎宾两个姑娘话卡在喉咙里。这些人绕过柜台径直往后走，拐个弯就是经理办公室，一个姑娘反应过来，跑过来双臂一伸拦住去路，“你们不能进去！”
还未等小姑娘看清徐子昂的脸就被西装男拉到一边。
“哐——”老崔一脚踹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推徐子昂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女人正坐在老六腿上嬉笑，看见来人，赶紧起身，看清是个坐轮椅的，不屑的一扬手，“切——”
老六也站起来，诧异地看看徐子昂，碰上那冰冷的眼光，低下了头，恭敬地喊了一声，“五哥——”
女人伸出食指指着徐子昂，脸扭向老六，不屑地问，“他就是老五？”
老六赶紧拉下女人的手，“闭嘴！”
女人甩开老六的手，愤然道，“你那么怕他啊？不就是个——”剩下“瘫子”两个字让老六的大手掌捂着嘴摁回肚子里。
徐子昂略微侧头，轻声说，“老崔——”
身后老崔一点头，两个西装男一左一右架住女人，另外两个跟着老崔摁着老六就是一顿暴揍。女人刚开始还乱喊，“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人？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徐子昂一记眼刀刮过来，女人闭了嘴。几分钟后，老崔停手侧身退了两步，女人再看老六，眼角嘴角都出了血。徐子昂从轮椅侧袋里掏出几页纸摔到桌上，对女人恶狠狠地说，“签了，不然就别想再见你闺女！”女人身子抖了一下，连老六都不知道她有个两岁的闺女养在亲戚家，眼前这个瘫子居然知道！女人抖着手捏起那几页纸，是转让协议，把老六给她买的两套房子转给老六。女人看看老六，又看看轮椅上的男人，认命地叹口气签上字。徐子昂左手一挥，老崔和西装男拉着女人出去了。
等门关上，徐子昂转着轮椅靠近老六，眼神一点点温润开来，带着慈爱，朝瘫坐在地上的老六伸出左手。老六知道，他右肩挨过一锤，车祸时又受创，右臂无力，试探着用指尖触碰，盯着他深邃的眼睛，慈爱中带着惋惜、失望，绝没有愤怒。他放心地握住五哥的手，稍稍用力就被拉起来，刚站定手腕被死死扣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在桌上，没看清五哥怎么出的右手，只觉一阵风从脸前扫过，接着就是钻心的疼，大脑空白持续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疼痛根源在哪儿，低头看手背上插上了只签字笔，血流如注，用另一只手握着手腕，蹲下来痛苦的shenyin……
徐子昂转着轮椅退后一步，冷着脸，“我们退出来为了什么？……不是想好好活着吗？你玩个女人差点把兄弟几个都玩进去……连我是老五她都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要是死心塌地跟你，谁会理你这烂事？自己看——”一沓子照片摔到他头上。
老六忍痛捡了几张，“奶奶的！臭娘们竟然背着我养……”抬头看徐子昂，“五哥……我没跟她说什么，真的！你不相信你去问那娘们。”
徐子昂用力推了他一把，“还他妈嘴硬？不动那笔钱，怎么给她买房子？”
老六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徐子昂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活腻歪了！让个女人玩得团团转，差点把我和大哥拖下水。”
老六跪立起来，拉他无知觉的腿，“五哥，我错了。”
徐子昂厌恶地打掉老六的手，“滚 ——”，转着轮椅往外走，临出门丢下一句，“赶紧回家，你媳妇怀孕了。”
一个星期后，老六去了徐子昂的办公室，低头站着，手掌缠着纱布，“五哥——”
徐子昂放下手里文件，抬头看他，“屁股擦干净了？”
“恩。”老六迟疑地把两本房产证放到桌上。
徐子昂挑挑嘴角，拿起房产证朝老六头上拍一下，“我他妈稀罕两套房子！……榆木脑袋！”
老六让拍得一愣一愣的。
徐子昂气得又拍了他一下，“明天有人去店里找你，帮着把那笔钱洗出来，慢一点，别出事。”
“哦。”
“媳妇怎么样了？”
“挺好。”
“那还在外面乱搞？原来随便你作，现在有孩子了……稳定住了把儿子从乡下接过来。”
“是，五哥。”
“手？——”
老六立马松了口气，堆着笑，举起伤手，“五哥身手还是那么好。”
“要是让大哥知道，就没这么便宜了。”
“五哥最好了！”
“整天惹事……”徐子昂把房本推了推，“房子拿走给媳妇，跟你媳妇说，干得好，加上她怀孕，我奖的。”
“谢五哥！”老六把房本抱在怀里喜滋滋的。
“珠宝店好好干，把你玩女人的窟窿给我补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