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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终究放不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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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简捷因为头上的伤口又痒又痛,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起床。

厨房已经好久没用过了,里面早就脏的不能做饭。收拾了昨晚上两个男生打架造出来的一片狼藉,简捷把刷好的菜板拿到屋里来擀面条用。

虽说擀面杖滚来滚去的声音并不太安静,一墙之隔的陆皓林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简捷擀好一张面皮后他依旧没有起床的表现。她心里跟他生着气,也没有心思去叫他起床,索性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好醒醒酒。

刚放下擀面杖,简捷便听见巷子里传来卖豆腐的吆喝声。

这些蹬着脚踏三轮车吆喝着豆浆油条的大妈们,从年轻的时候便是生产队大食堂里的,几十年风风雨雨,到现在,大多已是两鬓斑白。却每天依旧披星戴月,顶着夜色劳作,迎着朝阳收工。那方厚重的磨台,那杆老去的木秤,早就像血肉一样长到他们心里。简捷只觉得磨盘磨出来的豆浆更香醇,木柴烧出的稀饭更有味,机器所无法完成的味道,是那简单又辛苦劳作里的信仰和皈依。

城市一天天发展,高楼大厦遮住了曾经的矮房子,可是这些走街串巷的吆喝依旧熟悉地飘荡在巷子里,那起伏的调子,就像古老观音禅院里慈悲的钟鸣,叫醒这座县城的每一个勤劳的妻子,母亲,而后是丈夫和爸爸,然后是小孩子,接着,整个县城就醒了。

简捷在巷子口追上了卖豆腐的车子,胖胖的大妈一边给她称豆子一边心不在焉地盯着她看。

“简丫头,你这头上是怎么了?”

“奥,昨晚不小心撞到橱子上了。”简捷害羞地撩撩头发。

“大娘家里有药膏,回来拿一点抹一抹,保准不留疤。”卖豆腐的大娘笑着给她多切了一块小的。

简捷提着豆腐几步回到家里,听大妈提起留疤的事情,她突然有点害怕。昨晚的撞伤扯出了一道口子,要是真在额头上留下疤痕那可就丑死了。说到底女生终究对美都是一样的想法,她开始仔细地回忆大娘的家在哪片住。

陆皓林在她出去卖豆腐的空儿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简捷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子旁愣神,一头乌黑的头发胡乱地打着卷,他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即使是周末的时候也会在卧室里稍稍打扮一下再出来,简捷记忆里他还真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见简捷进屋,手里还提着他最喜欢的豆腐,眼里顿时有了光彩,起身便凑上前来。

简捷心里正生着气,瞅了他一眼便侧身从他面前过去,把新买的豆腐放到橱子的顶上。

她一回头,正好撞到站在背后的陆皓林,伤口处在他的鼻子上抵了一下,像是被生生撕开一样,简捷嘶了一声捂住盖在上面的纱布。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陆皓林,却发现他的眼神实际上并不在她身上,而上看向了她买的那块豆腐。

简捷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挫败,她蛮横地推开陆皓林回到桌子前撒上一层面粉便开始切面条。

陆皓林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上前把那块小一点的豆腐拿起来塞到嘴里。他嚼着豆腐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简捷有点不高兴,却又不知为什么,便开始找她说话。

“今早晨吃面条?”他捣捣她的胳膊。

“你看不见吗?”简捷头也没抬地低吼道。

“干嘛这么凶?”

简捷直起身子,“我就这个样,要温柔的没有。”她摁着头上的纱布,防止一激动起来伤口再度撕裂开。

“你拿我当什么出气筒?”陆皓林生气地靠到沙发背上,“得亏你吃面条,别想再让我喂你吃饭,就这破态度。”

“谁让你喂了?我求你了吗?”简捷听他说出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却装出一副吃亏的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好好好,我贱行了吧?”

“我不跟你吵,麻烦你在那里老实点,不求你帮我什么,做好了饭你等着吃行吧少爷?”

“你什么意思?”陆皓林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嫌我虐待你?你连给我做顿饭都不肯?你自己不吃吗?”

“我哪敢呀?”简捷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是什么人,你的奴隶给你做饭还不是应该的吗?”

“简捷,”陆皓林努力克制着自己,“你老实讲,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不愿做大可说出来,我又不是不会做,不愿意就不要做呀。”他扬了扬语调,一副别以为我离了你不能活的样子。

“你有能耐你也早起一个我看看呀?”简捷指着自己的伤口

“你在那里悠哉悠哉地睡到天亮,我现在伤口还一阵一阵地疼。”

“你受伤怨得着我吗?”他拿起昨晚上简捷给他倒的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冰凉的液体瞬间让他感到胃里一阵疼痛。

简捷已经在那里泪光闪闪,她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说道,“怨我,我贱。”简捷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变得这样绝情,一点不念他们曾经的情分,看到自己的伤口呼呼地流着血,非但不去安抚,反倒要在上面撒上一把盐。

“你就是贱,”陆皓林嘴角阴骛地上挑了一下,“别跟我说天底下没男人了,你是为他受的伤,还要我来安抚,做不到!”

“天底下有的是男人,”简捷怒极反笑,“只是你不是,吃软饭的不叫男人。”

“你。”陆皓林气结,脸上泛着点奇异的殷红,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简捷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反倒有种得到补偿的满足。

“简捷,”陆皓林眉头微皱,“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儿?为什么非得是他呢?”他满脸困惑。

“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会是你吗?”简捷瞪着他吼道。

“不是他,也不是我,其他的任何一个优秀的男生都可以,我会给你准备嫁妆,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我一辈子都会把你当妹妹待。”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简捷只觉得可笑,“妹妹?”她呓语一般问了一句,“小九,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哥哥?”她怎么也不会接受他说的那些鬼话,陆皓林的心里有鬼,见不得人,看不见光,在外人的面前从不敢露面,只有在当着简捷,才成了魔,才把自己的欲望淋漓尽致地展现,撕扯着,咆哮着,要占有她,侵吞她,却又终究不敢下手。

“我一直像哥哥一样疼你。”他语气平和,脸上干净地像一张白纸,一如她刚认识他的那个晚上,没有一点色彩

“你是疼我,从精神上到肉体上都疼,就差疼到床上去了。”简捷走到他脸前阴森森地盯着他,她的脸上带着笑意。

“我以为那样你会开心一点。”他的呼吸已经近在咫尺。

“那你让你的妹妹更开心一点可好?”简捷把手探进他的T恤,陆皓林从来不缺少锻炼,少年的体魄就像是裹着奶油的钢铁,柔软又刚硬,现在就在简捷的手下。

“哥哥,你不是最疼妹妹吗?那你怎么不吻我?”简捷仰着头看着他,脸上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无奈

“简捷。”陆皓林痛苦地□□了一声,却终究没能抗拒简捷贴上来的嘴唇

简捷从他脸上轻轻刷过,她远离的时候,陆皓林只觉得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咬噬,他的心,现在就在她的手下,揉着,搓着,她稍一用力就能整个攥住,把它揉皱了,捏碎了。陆皓林不害怕,他愿意把心交给她,哪怕她要把他的心煮了,炸了。他说他疼她,只是疼她,简捷说的对,他心里有一只鬼,整天盯着她,她的睡衣真是松垮,他稍一用力,就可以撩起她的裙摆。

简捷看到陆皓林脸上笼罩着一种真空中空气被抽离的绝望,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憋死,可是男人心里想的,大抵都是差不多。

“哥哥,”简捷好心提醒他,“哥哥都是对妹妹这样饥渴吗?”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粘合着陆皓林唾液的嚼碎了的饭菜,一点点从他嘴里抵到自己的味蕾上。他说他不爱她,简捷打死也不相信。

“你怎么不说话我的好哥哥?”简捷用指甲轻轻抠着他微微扬起的下巴,“你想不想解开我上衣的扣子?

陆皓林用他独有的热度堵上了简捷喋喋不休的嘴巴,他疯狂地与她纠缠在一起,仿佛要收回自己之前兴奋之中,陆皓林只觉得舌尖一阵剧痛,然后两个人都尝到了血的腥甜。

简捷满脸笑容地伸出她那条嫩红的舌头,那上面沾着陆皓林不算滚烫的血液,简捷知道,那份温热是她给的,陆皓林终究是个冷血动物。

陆皓林用牙齿抵着舌尖,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是任由那殷红的血液一点点从她咬破的小口子上渗出来,一点一点,源源不断,简捷望见他顺着脸颊流出来的唾液都变了颜色。

简捷是一只嗜血的豹子,吃惯了生肉,嚼惯了骨头,最喜欢那血的颜色,殷红殷红的,真好看。

她抬起手臂想要去沾染一点他舌尖上的味道,陆皓林把头扭向一侧,脸上尽是扭曲的痛苦,简捷看见他的眼角渗出两滴豆粒大的泪珠,他痛了吗?痛的都哭出眼泪了。

简捷也许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为他的痛苦感到抱歉,可是她没有。伤口总会有愈合的那一天,哪怕留下丑陋的疤痕,至少还可以活着,可是如果心死了,心里的血液被冻僵了,人也就成了一副走肉,就如同她一样。

她看着陆皓林那充满魅力的面庞,她深爱着的男人总是那样英俊帅气,只是简捷不知道那幽深的看不见尽头的黑洞一样的眼睛里,为什么充满了她不熟悉的恐惧,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前的绝望。

简捷张了张嘴,她多想问一声,我亲爱的小林林,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吓成这个样子?她张开了臂膀,想要学着他的样子去保护他,给他所有的温暖和关爱。

没过多久简捷就明白过来,虽然晕眩地分不清东西,可是她清楚地感觉到,从那洁白的纱布覆盖着的伤口下,一股暖流沿着她的脸颊流了出来。

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他为她恐惧到了极点,他疼她疼到了心窝里,从他最后的眼神里,简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简捷只觉得无边的满足,她成百上千个日子里眷恋的,不过是他温暖的目光。

“简捷,”他张了张嘴,轻轻拂上她的脸,新鲜的热血顺着她的指缝蔓延。

简捷轻轻撕下额头上的纱布,“我床头上有消毒的,换纱布这样的动作你总会做吧?”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陆皓林狐疑地看着她。

“要不我自己去。”简捷把他的手拿开转头要走。

“哎,你别折腾了,就在这老老实实坐着。”他生气地把她摁坐到沙发上,不一会儿便从她房间里拿来纱布和棉签。

“要是疼你就跟我说。”陆皓林用药棉蘸着消毒液给她清洗伤口。

简捷嘶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叫一声痛。

“你就硬撑着吧,”陆皓林手下加了点力度,“因为其他男人受的伤,却让我来保护。”与其说他是不甘心,倒不如说他是掉进醋坛子里出不来了,他对吴敬斌以前只是憎恶,现在却变得戒备,愤怒。简捷知道,他还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不帮我我自己来,”简捷挪了挪身子,“他是为我受的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揍。”简捷说着便推开他握着药棉的手。

“你干嘛?”他的睫毛抖动着,“服了你了,我不说你了,老实别动。”

他说不再说她,却还是在那里絮絮叨叨,“你说他到底哪里好?我觉得也没我长的好看呀?”他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简捷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知道他是知道自己生气故意逗自己乐,她心里戏谑之心顿起,“他比你听话,比你会关心人,更重要的,”简捷顿了顿,把声音放低说道,“他比你更能让我幸福,是性。”简捷说着故意在他耳朵边舔了舔。

“滚。”陆皓林精心伪装的面具终于被拆了下来,“你信不信我会揍你?”他把药棉用力地在她额头抵了一下,简捷疼得抖了抖身子。

“你还真这么狠心?”简捷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兴你找老女人,不许我养小帅哥,而且人家还倒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

“你有脸说我?”

“我不跟你吵,跟你吵没意思,我才不管你那些破事,纱布就不要贴了,也不知哪个医生这么脑残,大热天的捂块布,也不怕感染。”之前他一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说完话后,陆皓林走到门外洗了洗手,拿起刀便继续简捷未完成的工作,指着简捷早饭得到晚上才能吃上。

没过一会儿,这个口口声声不去管她那些破事的人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说你和她真的那个了?”

“哪个?”简捷明知故问。

“那个。”他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奥,”简捷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那个呀,你要不信可以检验一下呀。”简捷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检验什么?”陆皓林扬起头傻傻地看着她

“检验我是不是处呀,你不是一向很在行的吗?”简捷一笑起来伤口又有挣裂的危险。

“你不要逼我,”陆皓林揪住她的衣领,“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就来呀,我还就以为你不敢。”她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

“你不要激我。”陆皓林恢复了理智,“从你的表现我知道答案了。”他勾起美好的月牙笑。

“你就那么自信?”简捷歪着头看他。

“对你,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陆皓林重新忙活起饭菜,一边切着面条一边还哼起了小调。

简捷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吃过了早饭,陆皓林以“某些人可能脑子也出了毛病”为由强行把她拉到医院里做了个全方位的检查。

两个小时的等待不算漫长,可是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着实让陆皓林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简捷的身体虚弱到了这样的程度,脾和胃都有不同程度的毛病,伴随着弱微的贫血。

回去的路上,陆皓林又气又悔,气她把身体作贱成这样,悔又悔自己竟然还一直跟她斗气,故意惹她不高兴。

到家之后,陆皓林安排她吃了调养的药品,给她翻出来几本旧的漫画,又把收音机给她调到最喜欢的调子,把中午饭一并给她做好,然后借口还有一份化验结果没出来,虽然简捷极不情愿他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他还是当着简捷的面便把门锁上。

等到太阳快要落下的时候,简捷本以为他又跟以前一样一走了之的时候,陆皓林提着大包小包,一身疲惫地推开门回到院里。

简捷听到几声鸡叫,正纳着闷便看见陆皓林从袋子里拿出两只被拴住了腿的老母鸡,他不知从哪儿弄到的荔枝龙眼这样的稀奇水果,还有紫菜荠菜菠菜等一大包新鲜蔬菜。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呢。”简捷搬了个小凳子坐到磨台边。

“我回了一次老家。”陆皓林剥开一根香蕉塞到她嘴里,“这下你有福了,我四娘家的老母鸡,喂了五年了,今晚给你熬汤。”

“你不是挺恨我的吗?”简捷叹了口气,“怎么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几时对你差过?”陆皓林用手巾抹了抹脸上的汗,带着一点不满的看着她,“对你这么好你都想着跟别人跑了,我要不管你。”

“滚。”简捷急忙堵住了他的话,让他说下去不知道后面的该有多难听。

“好啦好啦,算我最近对你有点脾气对你太凶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他走到她面前帮她把凌乱的头发归到而后,“这几天都是我照顾你,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他终究忍住了没把手抚到她的脸上。

落日的余懒洋洋地洒在他的肩上,简捷坐在靠背椅上,惬意地朝后伸了伸胳膊。大榆钱树和石榴树间的蝉鸣声依旧很热烈,看着陆皓林汗涔涔的背影,和他手下不太熟练的杀鸡的动作,简捷只觉得无比的安宁。

她和陆皓林上辈子也不知是谁欠了谁,活该这辈子要生生绑在一起,任他们吵得闹的再凶,任他嘴硬地让人讨厌,简捷心里一直像明镜一般敞亮,她知道,他终究不会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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