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十八章 绑架与侮辱(1 / 1)
唐瑞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呈人字形被绑在一张简陋的手术台上,周围空荡荡昏暗暗,像是在什么废弃的仓库里,远远的墙边堆放了不少上了框的画作,基本都很抽象,他看不太懂。
“他、他醒了!”头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男声,唐瑞圭一惊,“谁!”
“哼,你说是谁?”另一男声靠了过来,唐瑞圭看见一身穿粉红茶绿条纹衬衫的男生走到自己旁边,他长得非常秀气,声音很明显是男声,但却带着点娘娘腔的感觉,那男生正一脸讽刺地看着自己。
“我不认识你们,是你们把我抓来这种地方的吗?快把我放开!”唐瑞圭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怯场。
“你不认识我们?”那男生冷笑道,从旁边扯过一戴眼镜的男生,那男生穿得极度整洁,一身白,垂着脑袋,不看唐瑞圭,“那你对他有印象吗?”
唐瑞圭很认真地确认过,他真的从未见过这两个人,“没有,我跟你们无怨无仇,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无怨无仇!”那娘气的男生突然尖叫,一脸戾气死死盯着唐瑞圭:“唐瑞名!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在A市的事了?赌钱输得可爽了,对赢你钱的人笑脸相迎,却暗地里逮着阿楠撒气!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经常殴打他,忘了你那天比畜生还畜生居然强jian他的事!”
唐瑞圭不知该怎么反应,听到他哥的名字时,他第一感觉是陌生。在监狱呆了那么些日子,他早就开始后悔当年冲动之下行凶刺杀梁淮的事了。他和他哥的感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深厚,相反,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活在被唐瑞名勒索欺负的阴影下,直到他向柳东枭学跆拳道后,情况才有所变化。他那时产生了一种错觉:终于有一个不再欺负他的哥哥了。所以一听到唐瑞名去世的消息,唐瑞圭想的是那个不会欺负他的哥哥被杀了,他想方设法为唐瑞名报仇,充其量是为了挽回自己被欺凌惯了的奴性的过去,好让自己后来的成长显得更难能可贵,可终究是连累了别人。
“我、我不是唐瑞名……”唐瑞圭有些恍惚地说,他大概能猜到眼前的是什么人了,对长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如此痛恨的人,除了那个(些)残忍杀害唐瑞名的人还能有谁?他那时一直苦苦追寻的仇人就在自己面前,可为何却是轮到自己任人宰割?
“你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那娘气的男生阴骘地看着他说道。
唐瑞圭摇摇头,“不不,他那张脸你化成灰不见得认识,我真不是唐瑞名,我叫唐瑞圭,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那两人一愣,“唐瑞圭是谁?”
眼镜男在一旁低声道,“水月哥,莫不是我们搞错了?要不……”
“不不,也许是当时他们调查错了,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叫水月的否定道。
“我、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脸是长得很像,可是声音和性格给我的感觉都和当年那个人不一样,而且我、我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你应该也能确定……”眼睛男说道。
水月突然炸毛,“我当然能确定啦!那种触感都还记忆犹新,可是你怎么解释这张脸又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想说有鬼!这么不科学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存在!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他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不是唐瑞名诈尸或者复活……”眼镜男讷讷道。
“如果不是那他怎么长着一样的脸,又不是双胞胎,调查结果你没看吗?他哪有什么双胞胎兄弟!”水月很是激动,不过在唐小少爷看来,这是因为,那个叫水月的估计有点……怕鬼。
“不、不、不,他有一个弟弟,你忘啦?比他小两岁,名字我忘了……”眼镜男小声提醒道。
唐瑞圭立马说:“对对!我是弟弟,我叫唐瑞圭,我不是他!”
“你给我住嘴!”水月有点恼羞成怒,“不是唐瑞名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我们会放了你?”
“难道我们不放了他?他又不是……”眼镜男有些出乎意料。
“当然不能放啦,阿楠你这个蠢蛋!我们现在可是在绑架耶,他都看到我们的脸了,哪能放了他啊!”水月一脸“怒其不争”地对眼镜男说完,又冷笑着对唐瑞圭说道:“不是唐瑞名正好,我还怕他的鬼魂索我的命,既然是弟弟的话,我倒是要考虑一下,是否要把唐瑞名没来得及偿还的债让你这个做弟弟的清偿!”
“债?什……不、不,他都已经被你们杀了,我还没找你们讨债,你们怎么能……”唐瑞圭觉得莫名其妙的,隐隐有种不安从心底窜了上来,如果他没记错,那叫水月的刚说唐瑞名对那眼镜男做了什么……
“唐瑞名死得太快,那些需要施在他身上的痛苦都没来得及让他好好感受一下,阿楠受的那些侮辱,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水月阴恻恻地说道,“阿楠,你说对吧。”
“我、我能说不对吗……”阿楠弱弱地问道。
水月一噎,极度不满地瞪着阿楠,他辛辛苦苦营造的气氛完全被阿楠这句话破坏了,现实跟小说、电视剧果然是有距离的,总有人不会配合。“你难道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我、我不会忘记……可、可是这个人不是他,他都已经死了,也就算、算了吧……”阿楠皱眉道。
“算了?!”水月的阴阳怪调一下升了7度,“那时是谁恨得要死在床上就把对方勒死了?你要算了怎么那时勒的时候不说?!”
“我、我不后悔杀了他……可这个人毕竟不是他……我们答应过映哥不再杀人的,他帮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给他添麻烦……这样做不好。”阿楠垂着头。
“对呀对呀!我们怎么样也要冤有头债有主嘛!”唐瑞圭急忙附和道。
“啧!说得好像我就是变态杀人狂似的。”水月瘪瘪嘴,他当然记得答应过那个人的话了,“可是你看啊,这个人都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不处理掉他,等他逃出去,不仅我们有麻烦,连程映也有麻烦,你说是吧?”
“可、可你不能拿我的事当借口啊……”阿楠囔囔道。
“对呀对呀!”唐瑞圭叫道。
水月瞪了唐瑞圭一眼,唐瑞圭讪讪地偏过头去。
“哼,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一般情况下,你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了。”水月说着说着,突然邪笑着撞了阿楠一下,“你就不想把那个□□你的人再操回来?反正他跟他长得一样,不觉得很刺激吗?”
唐瑞圭听他们说了那么久,大概知道了这两人的性格,娘气男可以说是一个变态,眼镜男好歹是一个“是非分明”的有点正常的人,水月这么嗾使阿楠,唐瑞圭忍不住暗想他比自己还不了解阿楠,刚想松口气,余光却瞥见阿楠向自己走近了两步,唐瑞圭心里“咯噔”一声,登时慌了起来,“我、我不是唐瑞名,你认真看看我的脸,我和他长得并不是那么像!”
“水月哥,他是不是必须要被处理掉?”阿楠突然没有丝毫语气起伏地问了句。
水月笑了,“当然!”
“当然不!本少爷凭什么被你们处理掉!我也有我活着的资格!”唐瑞圭挣扎着大叫道,身体下面的床板被他撞得发出巨响。
阿楠有些迟疑,“水月哥,你说我行吗?我、我没自信在上面……”
“你行!一定行!”水月鼓励道。
阿楠又上前两步,正要动手,又停住了,问:“水月哥你不行吗?”
水月满脸黑线,“是、是的,我、咳咳,我不行,你上吧……”
“为什么?”阿楠算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水月尴尬道:“咳,我、嗯、我只能在下面……”为了让阿楠跨出那一步,水月也是尽了全力了。
阿楠眼睛一亮,“那我上你好不好?你看他一直在那里动,我不敢……”
“……”连被绑在床上的唐瑞圭都无法吐槽。
“……”水月简直想45°望天,他是变态没错,可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变态别人,而不是被人变态,阿楠这种天真的变态功力比他厉害多了,浑然天成,无比自然!让水月有种望尘莫及的悲哀感:“他、嗯、现在不是被我们绑着吗?别怕,你要敢上我,我肯定打得你连程映都不认识你。”
“哦!”阿楠认真地点点头,又转过去认真地看着唐瑞圭。
唐瑞圭反射性地挣扎得更厉害了,叫道:“本少爷娇贵的金躯可容不得你们这些肮脏的凡人玷污!滚!滚开!”
阿楠一听,又停了下来。
水月一听,却是气得登时冲上去一把扯开了唐瑞圭的外裤,愤恨地骂道:“滚你妈!什么叫我们这些肮脏的凡人!你妈的金贵!你妈的纯洁少爷!看老子不把你操得叫娘我就不姓水!”
阿楠大惊,“水月哥你不是只能在下面吗?你怎么干?”
唐瑞圭虽然拼命挣扎,胖次还是被脱得大半,两人挣来挣去水月早就有了点反应,被阿楠这么一问,水月顿时觉得他有点不举,手下的动作一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唐瑞圭身上爬了下来。
“水月哥,怎么了?”阿楠不明白。
“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下面的没必要勉强自己做这种事。”水月看似平静地说道。
“那也对,太勉强自己了。”阿楠点点头。
水月差点就要翻白眼了,还是忍道:“对!”
“那我们该怎么处理他啊?你不是说,如果让他逃走了会很麻烦吗?”阿楠问。
“对!”水月又兴奋起来,快步走到不远处,拿了什么工具,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又快步走了回来,“所以我准备……把他那里剪下来,放在市中心,让全世界的人——视、jian、他!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变态!变态!!变态!!!你这个死变态!!!柳东枭!你快给我出来!尼玛你家小少爷都快被变态玩残了!你还不出来英雄救美!他妈的电视剧里的都是骗人的!!!”唐瑞圭着实被吓着了,胖次还挂在膝盖上,那里光溜溜的,身子连弯腰都弯不了,根本无处可躲,眼泪早就飙出来了,一开始还能保持点抽离感审视自己可笑的过去,现在发现自己正在可笑还将变得更可笑他便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水月把一根绳子扔给阿楠,笑道:“再固定一下,动来动去的!我可不允许我剪刀下有丑陋的作品。”
阿楠接过绳子,却不知道该绑什么地方,那里是水月动刀的地方,如果缠在上面水月肯定要骂他笨蛋了,可其他地方还绑得严严实实的,有必要?
水月坐在唐瑞圭的膝盖上,唐瑞圭还在剧烈地挣扎,水月本来体重就很轻,坐在上面还被震得像过山车似的,颠簸得他差点咬到舌头,气得一剪刀往唐瑞圭腿间刺下去,身体下的垫子发出刺啦一声,唐瑞圭吓得脸色发青,才不敢再动。
“你应该放心点的,我的刀功很好,剪出来的肯定能保证一定的艺术性,可是你乱动我就不肯定了!”水月阴郁地瞪了唐瑞圭一眼。
“可是我、我……想要你别做这……这样的艺术品……而且会、会很疼……”唐瑞圭哭道。
“又不是我疼。”水月认真观察了一下唐小少爷,嫌弃道:“啧,那么小,还那么茂盛,都不好下手了!阿楠,给我剃刀。”
阿楠一下子释怀了,他真不知道拿着条绳子该怎么绑,快速跑去找剃刀。
唐瑞圭简直要吐血,“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动刀子就动吧你还嫌弃我!你下来!我宁愿你一剪刀把我捅死!”说完便又开始挣扎起来,先前还有些死到临头的不合时宜的不好意思,现在全变成愤怒了。
水月一没坐稳,剪刀没来得及抽出来,人便已经摔到床下去了,没有半点运动细胞,摔跤也摔得无比疼痛。
唐瑞圭重重抖了一下,他的小唐少爷在那把剪刀上挨了一下,金属的冰凉让他产生某种异样的感觉,然后,好像有某种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唐少爷闭上了眼睛,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好想杀人!真的好想杀人!!好想好想把那两个人杀了!!!
“妈的居然敢把我震下来!看我不立刻剪了你……”水月扶着屁股爬起来,怒狠狠地骂道,正要拿过那把插床上的剪刀,仓库门突然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比那把剪刀还要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水月和阿楠一愣,然后满脸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