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1）

唔，白色天花板。多熟悉的一句台词。

可是，为什么是白色的？我的天……

我飞快用手撑起自己，结果被浑身骨骼的剧痛狠狠摔回了床上。我茫然地看向四周，爸妈正在焦急地看着我，妈妈已经满脸是泪。

我反思了一下，我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明明模拟考还考得挺好的，妈妈怎么哭了呢？

我刚张开口想说话，右边脸颊上尖锐的痛楚就让我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小汐……”妈妈见我疼痛，赶忙抹了抹了泪，凑上前来。

“我……”我忍着疼想说些什么，爸爸却阻止了我。

“你脸上的伤很重，还好没伤到筋，但是你别乱动，会长不好，所以小汐你忍一忍，用笔写字吧。”他握住我的手，心疼地道，“这件事太恶劣了，斓城公安局局长我和你肖爸爸都认识，他承诺一定帮你找到凶手。你也别太难过了，腿能接上的……”

腿？我的腿怎么了？

我试着动了动左腿，左腿好好的，那么右腿……

“嘶……”刚一用力，我就疼得冒了汗。爸爸急忙按住我：“别动小汐！你的右腿小腿腓骨……被人……打断了……”

我一愣。

我忽然想起了很多人，三男两女，周初云，周轩。哦，对了，是他们干的。是周初云划伤了我的脸，是周初云让他们打断我的腿。

我的表情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我对爸爸乖乖点了点头，但是我想我的眼睛里一定多了些不能够外露的狠辣。

……

我听医生的话，不乱动，不说话，也不多想，安安静静地养伤，那些被踢打出来的软组织挫伤也在慢慢地愈合着。养病期间暮姐也就是黎暮雨，她曾经来看过我，我塞给了她一张纸条。

两天后，暮姐神清气爽地来了医院，在我面前打开了一台DV，里面有三男两女被火云分舵主江天龙押进地下室的场景，有周轩被套着麻袋胖揍的场景。最后一段，在放映之前暮姐的眼角勾起来，暧昧地问我要不要看。

我当然点头。

屏幕上的视频，出现了双腿折断面目全非的周初云，然后屏幕混乱，一大片理应打着马赛克的场景飘过。从我的判断来看，她……应该是……

我扬起眉毛，慢慢勾起了嘴角。我用笔给暮姐写了个“谢谢，暮姐。”

暮姐也笑了，把DV关掉：“说什么谢啊，你给我们南KTV帮过大忙，老大都说得对你好点。那几个混混没见过世面，已经教育过了。至于那个周初云兄妹，他们也不过就是认识十字街的一个调酒师，动了也没事。划伤你脸的姑娘啊，那视频你也懂了。周轩出高价买录像带，我卖了个复制品，底片还在我手里，所以……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我摇头，写道：“底片的事以后再说，目前为止已经够了。”

“这就够了？”暮姐笑眯眯，眼角一片不相信。

“当然不。”我写道。

戴小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了她的人，哪怕已经把伤害千百倍还给了那个人，也永远不会忘记。

暮姐大笑着说准备看好戏了，并把装有视频原件的U盘留给了我。我把U盘收好，仔仔细细地保存着，我知道总有一天用得到。

又过了两天，爸爸欣喜地告诉我，打伤我腿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几乎个个带伤，然后爸爸开始抱怨这个城市的治安。

我安静地听着爸爸报的喜，淡淡地笑。

仇是报了，可是我心里很难受。脸上的伤，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右腿虽然迟早会恢复正常，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跑跑跳跳了，说不定还会落下阴雨天疼痛的老毛病。

我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完美了。

可是还是那句话，日子总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