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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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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的大军休养生息,姬承忠上交帅印,又一次开始久病不朝。姬远闲来无事,行动不被限制,便一直泡在他娘房里,陪偶尔醒来的絮环说说话,或是与姬老夫人聊上几句。

姬老太真是老了,腿脚不好使,耳朵也逐渐失灵。她不问姬远这一年的外出情况,也鲜少回答他的话,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佛堂捻着佛珠,寡淡得,真像个世外高人。

姬家的仆从基本遣散,只留下一个厨师,两个丫鬟两个杂役。程兴不知所踪。

姬远故地重游了一圈,面朝他爹一直蜗居的书房,久久伫立。

“少爷,有人找。”一个又充当杂役又充当门卫又充当传信小厮的可怜娃来报信。

“啊,我知道了,他们在大堂?”整个虞都他就认识那么两个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不,他们去佛堂了。”目前为小厮身份的小厮道。

“麻烦你了,去忙吧。”姬远甩下一个笑脸快步走了。还真是会挑地方,那俩人。

始终离孟邹三步远的褚峥垣一脸主人样地扫视这个荒芜的小院,“怎么越往里走越凄惨啊,沿路也没见几个小厮,你确定这是姬家?”

孟邹无起伏地嘲讽:“门口那块大牌匾你不是盯了很久,进了礼部一段时间连字都不认识了。”

褚峥垣牙痒痒,真他奶奶的想揍他一拳,臭呆子翅膀硬了啊!竟然敢回嘴了!

俩人往前走,若无其事地唠嗑到佛祖面前,蓦地发现,专心致志念经的姬老太太被他们打断了,正一脸……漠然地盯着俩人。

褚峥垣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面前的三张脸——就是孟邹的,姬老太的,还有佛祖的,竟然如出一辙,莫名给了他格格不入的压力。

“咳咳、木头,峥垣。”及时出现的姬远救了场,“奶奶。”

姬老太骇人见闻的生冷面孔终于转了回去,褚峥垣松了口气,这架势,比他爹还吓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姬远把他们带到了别处,没见故人的欢天喜地,第一时间先把孟邹肩上的猫抱过来,一脸相见恨晚的表情搓他脑袋,露露喵喵喵叫了好几声,褚峥垣鸡皮疙瘩起了好几身。

“我还以为它半路跑了呢,原来在你那里啊,不愧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他对孟邹竖了个大拇指。

孟邹一点也不想把终身托付给一只猫,沉默不语,皴黑的眼珠与露露墨绿色的眼睛相对……该死的,心软了!

姬远想起什么,脸上的融入笑容深沉了些,道:“走,带你们见见我娘!”说完前面带路。

褚峥垣看了眼已无危险系数的孟邹,眼神像再说——你说得对,他真变了不少。

这个时间絮环会醒上片刻,姬远几天时间已经把他娘的作息摸得清清楚楚。

“娘,你看。”他把露露揣到他娘眼前。

“晴儿?”絮环露出迷惑的神情。

“不是,晴儿已经死了,您不记得了,这是晴儿生的闺女,叫露露,像吧。”他的眼睛弯成一条缝,看起来无比快乐。

“傻孩子,晴儿是只公猫,也没有花肚皮。”絮环和他说话总能提起点精神,也许是姬远总是看着那么高兴,周遭的人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笑点很低的孟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姬远白了他一眼,继续狡辩:“就是晴儿生的,晴儿和另一只花肚皮母猫生的。”他其实心里在怨念,为什么一只公猫要叫晴儿这种女气的名字。

絮环笑起来,脸颊带起一丝血色。好景长不过一瞬,她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姬远放了猫,神色紧绷,不知如何是好。

“娘没事,”她抓住姬远的手,枯槁的脸上隐约透出巧笑倩兮的端倪,折射出这曾经是个大美人的事实,“看到远儿这样开心娘亲很欣慰,你爹……你爹他是个好人。”

说完这句话,絮环的瞳孔又开始扩散,抓住姬远的手慢慢松下,好像死了一般。

“娘!娘?”姬远把到她弱且无力但尚存的脉象,心里的石头总算稳定下来。他到的那天傍晚就写信去情郎关,问诸葛韷能不能抽空来给他娘看看病,几天了,到底是在路上还是不来,也没个回信。

露露扬起脑袋瞧了瞧心不在焉的褚峥垣,这男人总是躲它远远的,好生奇怪,于是便趁他分神蹭了蹭他的脚。

被占便宜的褚少爷愣愣一低头,魂还没归位呢,被这一惊吓,错位又蹦出了两三里地。

露露不理解这个男人眉间略显沉重的阴霾,只决定不再犯贱,亲昵地又去蹭孟邹。这人好,虽然长得不咋地,却很温柔,尤其是那双粗粝的手。

“等我娘好了在招待你们来吧。”姬远领着二人出去,“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娘的病……很多年了吧,能治得好么?”一贯舌灿莲花的褚峥垣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谁知道呢,”姬远一摊手,看起来毫不在意,“我联系了一个之前在外面遇见的神医,能治的好最好,治不好……老天爷的决定,谁也干涉不了。”

他接过孟邹手里的露露,不掩饰自己的黯然。

“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就想找你吃顿饭,你爹呢?”孟邹问。

“书房。”他撇撇头,指了个大概方向,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吃饭好啊,你俩请客,我还没下过虞都的馆子呢!”

人称吃喝玩乐小霸王的褚峥垣带头,进了虞都最好的酒楼——卿乐居。

褚峥垣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亲自引他们上楼,挑了最好的位置给他们。姬远听老板报完菜单,点了几个菜,示意剩下随你们,孟邹是随意主义者,褚峥垣嘴刁,又加了两个,瞄到露露又道,“再加盘小黄鱼吧,炸脆点。”

老板听着吩咐下去了。

姬远挠了挠露露的脑袋,指给它看,“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好人,下次别再吓他听见没。”

褚峥垣尴尬地转开头,见楼下大批学生涌进酒楼。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经世书院离这里很近,大部分学生下课都会来这里,幸好他们来得早,不然该没位置了。

顺便说一下,经世书院是虞都最大的私塾,孟邹和褚峥垣都是在那儿学出来的。

他的目光微微一凌,收了回来。

“小远,你有没有入朝为仕的打算。”孟邹问。

“啊?”姬远倒杯茶,一脸听笑话地看着他,“木头大哥,我一个正儿八经私塾都没上过的人,论文论武没一样在行,怎么入?”

平常时光孟邹也就在兵部挂个职,没什么实际可干的,褚峥垣在礼部插科打诨一年,也习惯了里头的浑水,给他解释:“如今河清海晏,别看六部大大小小那么多官,大多就做个秀没什么用处。你若是想进,凭你爹的门位还怕混不到个闲差么?”

姬远嗤笑一声,“我爹,你们也不看看我家那门面,里面有多少蛛网,外头就有多少麻雀。”再说,姬承忠现在只是退一步袖手旁观,根本不会允许他入仕。

褚峥垣想想。这话也有理,他爹都警告他没事离姬家远点了,“那不这样,你就说你想不想做官吧,想的话我给你弄总成吧。”

“哟,褚大人这是在炫耀自己左右逢源吗?”姬远给他抛了个媚眼。

“滚!”褚大人眼刀四射。

孟邹:“那你就打算这么窝着了?”

“嗯……”姬远考虑了下,要直接说是显得自己很没出息,若说不是又很麻烦,便挑了个折中的,“暂时吧,我想先等那个神医来看看我娘的病再说。”

有效率的厨子很快就上菜了,姬远把小黄鱼推到一边,让露露慢慢享用。他吃了两口菜,叫来小二再上一壶酒。

“大白天就喝酒。”循规蹈矩的孟邹脸有变黑的趋势。

“干嘛?孟大人还是孟副参将,难道白天没有喝过酒?”孟邹被逼灌了一杯,姬远提着小杯子,有些怅然地感慨,“酒是好酒,可惜不过瘾。”

“你还想一坛坛喝呢?那是江湖粗人的喝法,好酒就是要慢慢品。”褚峥垣回了他一句,视线一动不动锁在一个方向。

江湖粗人……姬远轻笑了一下,难道太平盛世不是因为你们这群精雕细琢的人而毁于一旦的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与虞都不太相协。

酒楼另一边传来了吵闹声,一个喏喏怯怯的人被几堆人东推西赶,都在说这里没位置了。姬远很少注意与自己无关的事,这次转过视线是因为孟邹和褚峥垣都在凝视着那个被推赶的人。

他眼见着那个人走向了他们的桌子,一字三顿地开口,“大……大哥,我我……能坐……能坐……这……这儿吗?”

大哥?书生什么时候也流行这种叫法了?姬远很快发现,这人叫的不是泛指的他们中一个,而是针对褚峥垣。

峥垣的……弟弟?

他回忆起孟邹和他说过的峥垣他娘,还有那个拥有褚家唯二男丁的小姨,那这个就是那传说中小姨的儿子吧。

想到这件事的他又勾起了一些其他的回忆,比如,一年前的峥垣,是这样给人脸色又高深莫测的角色?

在褚峥垣吐出“哥稳滚”这个音节之前,恶作剧心态的姬远已经快人一步挪了座,并搭上了话。他在心里偷笑,看人吞臭虫的表情简直太爽!

“谢……谢谢。”他意外的看着这个眼生的人,又哆哆嗦嗦自我介绍了下,“我……我叫褚争鸣,你好。”

“姬远,”争鸣?还真是个野心勃勃的名字。他演技十足的问褚峥垣,“峥垣,他也姓褚,还是另一个‘楚’,你们认识么?”

“是我爹偏房的儿子,我不怎么熟?”褚峥垣冷淡地说。

孟邹喝了口酒,经一路姬远的表现来看,他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哦,”姬远应了声,亲切和蔼地笑眯眯,“争鸣是吧,来,喝酒。”

褚争鸣摇头摇得和筛子似的,“不能喝……不能喝酒。”

“为什么?”姬远看褚峥垣,就见他冷哼一声,鼻孔出的气都能把桌子冲出两个洞来。

“书院不让学生喝酒。”他说。

“唉……书院不让呀,”姬远扫视了周围一圈,“真好,我都没上过书院,不知道有这规矩。”

褚争鸣脸色青白,他听这人姓“姬”,想他应该是大名鼎鼎“姬家”的孩子,虽然从没见过,但是没上过书院……他很负罪感得觉得自己挑起了一个尴尬的话题。

在他还自责内疚的时候,又听姓“姬”的道:“那边几个是刚和你一起进来的吧,我看他们喝得挺欢么?难道是我不够有让你喝酒的面子?”

听到这明显找茬的话,褚峥垣脸上微微露出轻蔑的笑意。

“不不不……是我娘不许我喝酒,”褚争鸣兔子一样白的脸烧起来,“她说喝酒误事。”

“误事?”姬远一挑嘴角,一副大人样地教训,“争鸣,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点自己主见吧,什么叫喝酒误事,你娘是为你好,说得好听就是妇人之仁,你不是吧?来,就为我让你拼的桌子,干这一杯怎么样?”

褚争鸣被说的面红耳赤,很多同窗的人都投过目光,甚至有人和姬远搭话,说他就是个会冒鼻涕泡的软骨头,娘娘腔。他从小到大处过各种难堪的境地,没有一次比得上这,尤其姬远软刀子一样的话太让人咽不下气。

于是,他鼓足他生平最大的勇气,灌马尿似的喝下了生平第一杯酒。辣与呛扑面而来,酒水刚下喉咙,他就忍不住站起来捂着嘴跑了。

他娘说他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能碰,那是因为他不能碰酒的体质。

那些学生又背后指点了一番,还有几人对姬远拱手示意,表示佩服。姬远一脸莫名地回头,无辜地问褚峥垣,“你家的这个酒量这么差?一杯还没到底吧。”

褚峥垣不屑地笑笑,碰了下他没来得及放下的酒杯,道:“他就是那么窝囊的一个人。”

姬远不明就里地“哦”了一声。褚峥垣的表情比方才柔和许多,一开始他是觉得姬远变陌生了,此时又忽然顺眼起来,好像他一直就是那么个人,任何方面都讨人喜欢得不得了。

唯有孟邹叹了口气,姬远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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