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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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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庆丰九年,虞都一处大宅院内传来一阵婴孩的哭喊。霎时,暴雨骤停。

“老爷!夫人生啦,是个男丁!”

产婆将出生的孩子小心洗净,裹进精心制作的襁褓中,交给被丫鬟呼喊声唤来的中年男人,低低道了声,“恭喜大人!”

男人接过孩子,眼中欣喜难掩,迫不及待逗弄起手中的这个小生命。

产婆匆匆忙忙退下,额上是未来得及拭去的冷汗。

“老爷,夫人要看看孩子。”一个丫鬟上前道。

“好,好。”男人渡了两步,欢欢喜喜地走进里屋,又突然挥手,“快!快去告诉老夫人!”

“是!”屋外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环儿,你看,我们的孩子。”他将孩子放低。

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透着一股命不久矣的虚弱,面容却依旧明艳无比。

她伸手轻轻拍着婴儿,眼中竟闪着泪花,良久才呜咽出一声,“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男人俯下身,亲吻着她的手。

他今年三十七,这才第一个孩子。之前的几胎不是无征兆地流产就是不明不白胎死腹中。母亲说他的杀孽太重,于是开始每天吃斋念佛,连带着整个院落,都是一股佛堂的木鱼味。

而今,终于有了延续的香火!

“承儿。”一个清冷而沧桑的声音飘入屋内,整个屋子若有若无地弥漫起一股桃木香的味道。

“娘!”被叫做“承儿”的男人高兴地回过头。

“母亲。”床榻上的女人微抬起身,做了个点头的简单礼节。

“辛苦了,歇着吧。”老妇人淡漠地点头,身处佛堂多年,世间的事似乎真的鲜少能撼动她了。

“娘,您看,您的孙子。”

看着被抱到跟前的亲孙,素来不理世事的老人眉间终有了几分颤动。她满是皱纹的枯枝般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神情是男人不了解的深远。

“这孩子,就叫姬远吧。”

姬远啊姬远,愿你能不被俗事命缘所累,长长远远地走下去,安逸终老。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面容下默默祈祷着。

听到这个名字时,男人犹疑了,脸上原本的表情全然收敛起来。他们姬家所生的男子名中均带有“忠”“诚”等意思相近的字,意为永远效忠皇室。比如说他的名字是承忠,这是流传了许多代的家训,母亲这样循规蹈矩的人,怎会……

姬承忠的直白表情老夫人自然看在眼里,她不愿多做解释,开口唤来奶娘,将孩子抱了去。才道:“这几日军中事物暂时交给别人打理去,多陪陪絮环。”

语罢,又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

姬承忠皱着眉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被絮环剧烈的咳嗽声拉回神。“大夫呢!快叫大夫!不对,去叫陈太医来!”

他轻轻拍着絮环的背,看她瘦削无血色的面孔甚是心疼。

如此,在絮环夫人的身体一阵寻死觅活中,姬远这个名字不知不觉成了定论。然而,每每叫起这个名字,姬承忠的心中始终是不舒服的。

这也奠定了父子情疏的基础。

七月十七是个好日子,百年前,祖皇帝在这个日子坐上了龙椅,迎来了尚彧王朝的百年盛世。姬杞明恰逢明君,成为历史上唯一一家没有因为功高震主而走向末路的功臣。

这个万事皆圆满的日子是小姬远的百月宴。

姬家于尚彧王朝的威名一直持续至今,百年来,文臣武将不乏其多出自姬家。这次的百日宴连皇帝都送来了贺礼,文武百官更是齐聚一堂,堪比大朝会现场。

姬承忠由于常年习武,虽近四十,犹英气逼人。絮环是与之互补的多姿婀娜,当初嫁入姬家,不知妒红了多少男人女人的眼。

姬老夫人换下常年加身的素衣,沉着冷静地在宾客间穿梭来往,不减当年风范。

懵懵懂懂的小姬远被围在一群大人之间,被迫地接受各种祝福夸赞,幸好他还不懂人世语言,否则一定听得晕头转向,南北不辨。

热闹的帷幕落下,终归是冷清孤寂。

自第一天后,姬承忠再也没有抱过小姬远。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个姬远,是姬家的离经叛道者……

应酬了一天难免疲倦,絮环还是想抱抱她的宝贝儿子。这几天她一直在调理身子,怕药味太重熏了姬远,一直没有接近他。

姬老夫人冷眼旁观自己的儿子面无表情若有所思地盯着姬远看,厉声叱令:“承儿,去抱抱远儿。”

姬家家训第一条:百事忠为先,孝次之。不孝者等同不忠。

正当姬承忠不得不接过孩子时,门外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外侍着的小厮急匆匆跟着跑进来,连忙向主人解释这不由分说闯进来的道人。

“下去。”姬承忠摆摆手,他不信魑魅魍魉,也不是不通情理妄加驱逐之辈。况且这道人看起来道骨仙风,倒真像个世外高人。

他还没开口,胡闯之人先开口了,“贫道冒昧,敢问今日是否贵子百日?”

姬老夫人上前行礼,“正是,道长有何指教?”

听母亲说话姬承忠就想阻止,母亲吃斋念佛那么多年,难免会信这些人的谗言,虽与人不善,还是早些驱逐为好。

“贫道常年观瞻星图,近年紫微星暗淡无光,新星频繁闪耀。而于百日前,一颗新星的辅星诞生,所指之处,正是此宅!”

“胡说!”姬承忠打断了他的话,“皇权正值鼎盛,我姬家世代忠诚,怎会出了个反贼的叛党,又哪来的祸国之忧?道士,我见你也不易,识趣的自行离开,否则休怪我无礼了!”

而那道士仍在坚持,“贫道绝不妄言,可否容我观一眼贵子的面相再多定夺?”

“不要得寸进尺!”姬承忠已经打算赶人了,光姬远这个名字就让人不舒服,再加个叛国同党的名头,是逼着他大义灭亲么?

“承儿,让他看看。”姬老夫人出乎意料的沉静语言给他浇上一盆冷水。

“母亲!”他据理力争。

“得罪。”道士行了个礼,走到怯怯无力的絮环跟前,低头细看……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道士,别再妖言惑众!”他低声警告。

道士低下头,像是窥得某种天机般庄严肃穆。“此子天资聪慧,异于常人。然其生性堕懒,文不成武不就,一生作茧自缚。累害父母,实乃——祸天下者。”说完,一阵长长的叹息,“贫道言尽,定夺想必施主心中早有。告辞。”

就这样,刚出生一百天啥也不懂的小姬远又被莫名安上了一顶反贼的帽子。

姬承忠在屋里绕圈,絮环抱着孩子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跟着干着急。

“坐下。”姬母抬眼望向那沉不住气的儿子。

“娘!这……这这!”他手足无措地绕姬远转了一圈,伸出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收回,似乎见着什么避犹不及的魔物。

“这什么?你之前不说自己不信神佛吗?转眼那道士的几句话便信了?”

“不是!但……”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一看到这孩子他心里就没底。

“你若不愿见,我就带着远儿到庙里清修去,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大家都好做人。”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要杀了他以绝后患吗?”

听到这话,温文尔雅的絮环也沉不住气了,“夫君,那道士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文不成武不就如何祸国殃民!再说,向来知子莫若父,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吗?”

姬承忠望着襁褓中的婴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能知道什么?说相信也太勉强了!

见丈夫不说话,向来温柔的女人也狠了狠心撇头,“若夫君实在不愿,环儿便陪母亲一起入寺清修!终老之前,决不再踏入姬家半步!”

“唉……你们!你们这是何必呢!”婆媳齐心,其利断金,何况一个既畏母亲又爱妻子的男人。

小姬远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成长起来,他的记忆中,一直是这两个女人的守护,独独缺少最该作为榜样的父亲的身影。也正是由于对她们的爱,生性薄凉的姬远顺着冥冥之中的话,真的应了“祸天下”这个预言。

……

庆丰十四年,姬家后院佛堂。

“嘟——嘟——”隔三差五无规律响起的闷木鱼声惊起了一批又一批院内停驻觅食的麻雀。

五岁的姬远盘腿坐在庭前,清透明亮的大眼睛呆呆地盯着围墙,怀里抱着个大木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五岁,本该是最活泼吵闹的年纪。这么副样子的姬远当然不是因为他天生阴郁什么,只是……

“阿嚏!”姬远猛地打了个喷嚏,缩小版的道帽从他小小的脑袋上跌落下来,他揉了揉鼻子,愣了良久,才不情愿地只动身子不懂屁股地挪了挪,将帽子捡起来重新扣回头上。

没错!他是呆!并且迟钝!还懒!

这也不全怪他,与世隔绝呆在这么个小破佛堂里五年,每天青菜豆腐喂着,闲暇抄抄佛经,背背家训,被迫看着和自己毫无相关的尚彧历史,换谁不得清心寡欲得傻掉啊!

但是!生活就是为了等待改变而存在的!

小姬远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敲了两下木鱼。眼皮子有些沉,奶奶午时四刻才来看过,下一次该是未末申初,还有一个多时辰,他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呢,围墙上头冒出了个小脑袋,脑袋上还翘着一撮毛。

小姬远提溜一下站起来,看似很沉重的木鱼被狠心的主人毫不留情抛弃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和自己同出一门的蒲团被抱走……

“嘿!小远!”那黑鳅鳅的小脑袋压低了声音喊道。

姬远把蒲团放到墙下,仰着头招手让他下来。

“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他扔下一个油乎乎的黄包。姬远刚蹦蹦哒哒地跑去捡起来,又一个“东西”落在了他旁边,抬头,再“呯”的一声——面前多了个陌生小孩儿。

嗯……姬远对着那小孩儿半天,心里跳出俩字:猴子!可是毛好少……

介于某人只在书中见过猴子的样子,又介于画师技术太渣,他就只记住了猴子的脸和浑身毛。

另一个黑泥鳅似的小孩儿豪爽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别瞪啦,眼睛都差不多大!”

“峥垣,他是什么?”因为姬远想到,虽然褚峥垣很厉害,应该也做不到随便抓个猴子来给他玩吧,所以他自以为很善良地没有问出“他是猴子吗”这句话,而问了一个更爆笑又伤害人弱小心灵的问题。

果然,褚峥垣哈哈大笑起来。他第一次见这个人就觉得他呆呆的特好玩,没想到竟然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笑死他了!

被问作“什么”的长像小猴子的那只不高兴了,他皱起脸,瞪着大大的眼睛怒视褚峥垣。

姬远盯着他心里纠结,更像了,再多点毛就好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褚峥垣打圆场,“小远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玩伴,叫孟邹,简称孟呆子……嗯,闷木头也成,一直都同是一个表情,不是刚刚那个哦,那可是奇观!”

哦,是人啊,还有名字。可是娘亲养的那只晴儿也是有名字的……

“我叫姬远。”他也不吝介绍了自己,然后又低头看自己怀里的油纸包,好香,但是味道好重,会被奶奶发现的。

“对了,这是我新学的叫花鸡,刚做的,快尝尝!”

姬远还在考虑着奶奶的问题,无知无觉地拧了拧眉,又畅然道:“去后面吧,你先洗洗脸。”他记得,之前有一次家丁在外面扫到了个蹴鞠,后来围墙外就经常会有人巡逻经过。当然,褚峥垣来的时间是和事先他商量过的。

“啊!真舒服。”洗脸又顺便洗了个澡的褚峥垣感慨一声,和另外两个小家伙围成一圈坐在树下开始扒鸡。

常年斋戒的人碰到点油睲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姬远吃得乐滋滋,褚峥垣也看得乐滋滋,只有孟邹闷声不响。

“闷……木头,你吃啊。”姬家家规第四十三条:尊人敬物,感恩戴德,禁戏言。小姬远在第一次背到这条家训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漫长家史中的历代先祖,个个循规蹈矩,正直坦诚,就像父亲母亲和祖母一样。

但是,他不喜欢。

孟邹剜了他一眼。

“别理他,就那德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褚峥垣刚说完,突然“噗~~”的一声。

他愣在原地,姬远和孟邹没憋住一阵狂笑,孟邹颤着肩膀指着他的鼻子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笑得和菊花似的,“是没你屁多。”

厚脸皮如褚峥垣,这时也担不住面子了,“笑屁笑!”

就笑屁!不过两人此时都笑得说不出话来。

欢乐的时光一闪而过,小孩子心中掂量的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算计时间过的差不多,仨小孩儿趴在墙角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褚峥垣和孟邹踩着叠起来的石头小心爬了出去。

那石头是小姬远从门口的假石上敲来的,因为前两次褚峥垣踩着他的肩膀出去害他酸痛了好多天。

他将完成了一次使命的石头磨磨唧唧埋进沙坑里,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藏草丛里呢?因为娘亲的晴儿很喜欢乱跑,下人捉的时候会发现的。

干完这劳什子的苦力活,姬远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蒲团上的灰尘掸得干干净净,才抱着木鱼坐回庭前,继续若无其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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