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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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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轩赞来到了柏礐所居住的小院中。

“听说今天你和杜大人去巡城了?”

“恩。”盘腿坐在石桌上的人拎起酒坛子朝口中倒了一大口。

“如何?”

“不就是到军营和城门转一转么?能如何?”柏礐摇了摇酒坛子,“来一口?”

“我不是问巡城如何,而是问这位新都统如何。”轩赞无视柏礐的最后一句,语气中毫不掩饰心中的焦虑。这杜琬看来不是个对军务毫无兴趣的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啊……”柏礐仰头看着天上已经有了一个小缺口的月亮,想到杜琬出伙房时沾了些许灰的白衣,摇了摇头,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我也不知道。”

“哈?”轩赞瞪柏礐。这算什么回答?

“一开始我只当他是个普通文官,可看他下午的言行不像是对军务一窍不通,应该也是读过兵法的。而且能驾驭照夜玉狮子应该也是有点儿功夫的。”

“照夜玉狮子?”轩赞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那杜琬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制得住这种烈马的人啊。

“我特意拉着他到城外赛了下马,”柏礐放下酒坛子,看着轩赞,“依我看,他的骑术不比林飞楚烨他们差。而且,最后他还去了马房伙房军医所这些我们之前从未想过要去看看的地方。”

轩赞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位新都统听着似乎至少还是挺关心将士们的。”

柏礐苦笑了一下:“只是不知是初来乍到的好奇心多一些还是真正关爱将士的心多一些了。虽然他今天什么也没说,但天晓得他会不会哪一天突发奇想地像那廖桓一样弄个乱七八糟的制度改革。”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就怕他是个一知半解纸上谈兵的,那比一窍不通还糟糕。”

轩赞走到桌边,拿起柏礐放下的酒坛子也灌了一口,眉头依然皱着:“看来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另一座院落里,杜琬躺在曾经属于徐腾的房间的床上,想着白日里见到的一片安宁的阳谷城,心下不由感慨:若非徐腾这几年震慑着戎族,只怕不会有这样的景象吧。不知自己能否接替徐腾,好好地守住这一方安定……想着,想着,思绪不由飘回了京城里的那庭院深深的中书侍郎府。

“什么,皇上派你去阳谷城?”年过半百的杜如峰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不行,不行,那可是边关啊。虽说现在没什么战事,但谁知道戎族那群蛮子会不会在哪一天又打过来。不成,不成,你不能去。”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明天,明天我就上奏折说你忽染重疾,无法赴任,让皇上另派他人。你这两天就待在府里哪儿也别去。听到了吗?”

“爹,”杜琬平静地开口道,“您别这样,孩儿是自愿去的。”

“什么?”杜如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是孩儿听说皇上有意调徐都统回京,就去请求皇上下旨派孩儿去阳谷城的。”

“你去请求皇上下旨派你去阳谷城?琬儿,你是不是疯了?”杜如峰颤着手指指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啊?万一打起仗来……”

“爹,孩儿好歹也是学过几天功夫、读过几本兵书的。再说阳谷城不乏精兵良将,不会有事的。”

“你什么时候读的兵书?谭翼教你的?”见杜琬点头,杜如峰一跺脚,“我就知道不该惯着你由着你去和那个老家伙学什么武艺!看看,看看,都把你教到阳谷城去了。”

“爹,”杜琬双膝一曲,朝父亲跪下,道,“从小您就教育孩儿应心存报国之志。如今皇上要调徐都统回京,只怕戎族又要开始蠢蠢欲动。这不正是孩儿报国的时候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孩儿虽没带过兵打过仗,但自问还是比其他文臣好些。”

“哼,说得挺好,你怎么知道就你行而别人不行?”

杜琬一笑,软声道:“爹,就算不行,我会几脚功夫也比别人更容易逃出一条生路不是?”

看着跪在地上却目光坚定的儿子,杜如峰叹了一口气,道:“这圣旨都下来了,我还能真拦着不让你去吗?只是,”杜如峰扶起儿子,“只是那阳谷城地处荒僻,听说冬天寒冷无比,你到了那里只怕是吃不好穿不好,让我这老头子如何放心?万一你有个好歹,婉娘又如何会原谅我?要不你把府里伺候你的下人挑几个伶俐的带上?”

“爹,”杜琬握着杜如峰的手,“哪个赴边关的将领还带着一帮丫鬟婆子的?我带阿旻去就好了。您放心吧,相信娘也会很高兴看到我能够为国出力的。”

“出力、出力,你在朝不也是出力?唉,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自己要记得多加小心,不要逞强。”

“孩儿明白。”

想着,想着,不由睡意全无。杜琬披衣下床,来到了院中。

轻轻踱了几步,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杜琬看了眼何旻的房间,见一片漆黑,显是人已睡下,便无声地出了小院。

柏礐依然坐在石桌上饮酒,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轻轻的,像是担心会打扰到院中人休息。柏礐微微诧异,心说:这是谁呢?要知道阳谷城中的将领一半是不敲门直接闯进来,另一半是敲门能敲得震天响,也就轩赞还好些,但也不及如今门外这位这般斯文小心。柏礐不自觉地把声音放柔了一些,道:“门没锁,进来吧。”

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柏礐的视野中。

柏礐抬头看清来人,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来做什么?”话出口才发现自己似乎失礼了,但又觉得有点扯不下脸去道歉,于是就那样硬邦邦地坐在石桌上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

杜琬似乎毫不介意柏礐的不敬,依然是带笑的嘴角、清润的声音:“我想来向你道个谢。”

道谢?柏礐皱了皱眉:“末将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值得都统大人亲自前来道谢的事情。”

杜琬笑容更深:“我来谢谢你陪了我一个下午。”

看着杜琬一脸的真诚,柏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语气重了,扭过头道:“分内之事,无需道谢。”说罢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口。

半天没听见杜琬有什么动静,柏礐转过头,却正好看见杜琬轻轻坐到了桌边的石椅上,一双乌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见自己转头,缓缓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怎么待见我。所以我要谢谢你那么耐心地陪了大半天,还给我讲了那么多。”

柏礐一讶,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见杜琬向自己伸出右手,道:“能给我也喝一口吗?”

柏礐略低着头,正好看进了杜琬那双如同盛着月色的湖水般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一时竟有些移不开视线。半晌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人家看得太久了,不由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把将酒坛子拍到了杜琬的手上,仰头假装看月亮,心中骂道:真是的,一个男人眼睛长成这样简直是妖孽,就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似的。又骂自己:不就是好看了点儿么?至于看成那样儿么?

杜琬丝毫没有察觉柏礐在想什么。他学着柏礐的样子用双手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口,瞬间觉得一股辛辣劲儿直冲入口,整个喉咙仿佛要烧起来了似的,忍不住咳了几声。

柏礐转过头,就看见杜琬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捂着嘴咳嗽,浓密的睫毛垂着,随着咳嗽声轻轻颤动,再加上脸上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咳嗽咳的一抹红,竟是难见的美艳,心下不由又骂了一声“妖孽!”,伸手拿走酒坛子,开口又是冷冰冰的语调:“不会喝就别喝。这西北的烧刀子哪里是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喝的?”只听杜琬止了咳,轻声道:“我明白,自从皇上登基,开始实行重文轻武的政策后,我朝的文臣武将之间虽然表面和谐,但实际上矛盾重重。我理解你们为什么看不上我,但我要告诉你:我杜琬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人!”说到这里,杜琬抬起头直视着柏礐的双眼。

柏礐也静静地看着杜琬,他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那份认真,便道:“那请问大人是哪种人呢?”

杜琬眨了眨眼睛,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左手按上腰间的佩剑,道:“来比试一场吧。”

哈?柏礐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要向我挑战?”

“请副都统指教。”杜琬的语气很坚定。

柏礐的目光落到了杜琬的剑上,剑柄剑鞘皆是银白色,没有半点雕饰的纹样,看上去毫不起眼,但长年沙场征战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杜琬呵……柏礐发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兴奋和期待了,于是跳下石桌,往旁走了几步,在距离杜琬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杜琬。

杜琬的右手搭上了剑柄,指节微微泛白。他能从对方身上嗅到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在气势上输掉,于是咬了咬牙,“叮”的一声长剑出鞘。月光照在剑身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只见柏礐的双眼瞬间瞪大了一下又眯了起来,右手缓缓地抽出了佩刀,竟无半点声息。然而杜琬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一滴汗,顺着他的脸颊缓缓下滑。他从拔刀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杀气,逼得他几乎想往后退。那是只有从千军万马中冲杀而出的人身上才会有的气息,是尝过无数鲜血的狼身上才会有的气息!阳谷之狼,果然名不虚传!一刹间,杜琬仿佛看到那些被他斩杀的戎族士兵的尸体倒在他的脚边,而那把刀上正滴着不知是第几具还是哪几具尸体身上的血!晃神间,对面的人动了,杜琬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到的眼前,那把刀已经挟着劲风以及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当胸扫来!

杜琬本能地举剑一挡,“当”的一声,杜琬只觉从手腕到上臂一阵酸麻,剑几乎脱手而去,急忙后退了几步,重新摆好架势。

柏礐这一刀只用了五分力,本以为已足以将杜琬的剑震脱手。此时见杜琬依然握剑在手,目光中不由透出几许惊讶与赞赏。就在这一瞬间,杜琬的剑已如闪电般当胸刺到!

柏礐举刀欲挡。杜琬刚刚吃了力量上的亏,不敢与他硬碰,于是手腕一翻,向着柏礐的手腕斜削而去。柏礐暗赞一声“好剑!”,身子一侧,避开了攻击,同时手中刀刃劈向杜琬的肩头。杜琬闪身躲过,正待出招,谁知柏礐又是一刀迎面袭来,来势竟比之前两刀更快更猛!杜琬只得再躲。岂料柏礐的攻势竟如滔滔河水般连绵而至,杜琬左躲右闪,无奈柏礐一刀迅似一刀,只得挺剑硬接了一招,“铿”的一声,杜琬手一松,长剑“叮”地落到了地上。待回过神,只觉颈间微凉,柏礐的刀已架在了白皙的脖子上。

杜琬看了看那只稳稳地握着刀的指节分明的手,又低头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本应细腻却长了薄薄剑茧的手,没想到,数年苦练,自己连在这个人手下握住手中剑都做不到,几许沮丧,几许不甘,开口却依然是平静的语调:“我又输给柏副都统了。”

柏礐收刀入鞘,蹲下身子捡起杜琬掉在地上的剑,递给他,十分客观地评价道:“大人的剑够快够准,只是手上的力道和对敌的经验差了些。”

杜琬接过剑,也收入鞘中,忽然朝柏礐一躬身:“请副都统指点杜琬。”

柏礐似乎被杜琬的举动惊了一下,连忙扶起对方,道:“末将何能敢指点大人?况且以大人的功夫,即使到了战场上也足以自保了。”

杜琬摇了摇头,道:“那要是遇到一个和你一样厉害的人呢?而且我学武艺并不是为了仅仅能够在战场上自保的。”

柏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一脸倔强的杜琬。良久,方道:“为什么?”

“嗯?”

“为什么会想学武艺?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是中书侍郎的儿子,本身也是翰林学士,根本没必要依靠武功来争取功名不是吗?况且如果你不想来,应该也是有办法推掉的吧?这里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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