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鼎力相助,王府藏情(1 / 1)
音尘此言一出,满庭震惊,远处轮椅上的穆霆看着这一幕眼带柔色,身边的穆逸却道:“这音尘真是奇怪,不管就是了,何必要明着与这些人作对,自找麻烦”.
穆霆笑道:“麻烦?她的这一席话不知又要有多少人甘心为之效力”。
那些老臣听过这些话后愤怒至极,断喝道:“放肆,小小女娃竟敢口出狂言”
音尘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人只是冷眼旁观,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时尚书房的大门大开,从里面走出已经三日未见任何人的建武帝,所有人参拜皇上,只有坐在轮椅上的穆霆和突兀站在一群跪倒之人中的音尘,微微躬身行礼,建武帝站在台阶上笑道:“好,好,好,尘儿说的很好”
那些老臣赶紧回道:“陛下,此女口出狂言,说我天朝皇族来于奴仆,大逆不道”。
建武帝看着跪在庭前涕泪纵横的老人淡淡道:“先皇未起兵之前本来就是庭前侍卫,正是你所说的奴仆,她所言又何罪之有?有些事朕意已决,就不会再改变,若是何人胆敢再上书反驳朕的决议,休怪朕抄家灭族,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朕宁可让有才的寒门子弟进入庙堂,也不会养一群贵族的庸人”,建武帝阴冷的声音说明陛下动了真怒,若是自己一人的性命,这些大臣还是会争上一争,但是如今涉及到全家老小,也不敢随便出言。
“都散了吧,尘儿,你随朕来”
人都散去后,建武帝带着音尘来到御花园,冬季百花凋零,即使是这天子之地,也驱动不了花神降临,虽有几处松柏还是青翠,但仍然遮不住御花园的穆条之气,只有远处的梅园中,红梅艳丽,白梅清雅,格外引人注目。
“你们都下去”帝王对随从命令道
“是”所有人都到远处候着
“尘儿,我们去梅园走走”建武帝说完率先走向梅园,音尘没有说话,跟了上去。走进梅园,淡淡的梅花香伴着清冷的寒风,连花香都有一种冷冽的味道。
明黄龙袍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金色,连红梅的艳丽都略显逊色,音尘身着素白衣上,仿佛要融进这满园的白雪中,建武帝回头看着音尘轻声说道:“尘儿,朕已经为你的出场做好一切准备了”
音尘静静的站在雪中,目光注视着满园的梅花,淡淡的说道:“尘儿的出场不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
建武帝回过头看着音尘说道:“你不要忘了,你也姓穆,这天下是穆家的,保卫这穆家天下也是为了保全你”
音尘冷冷抬头,嘴角却含着一抹冷笑的说道:“陛下,音尘姓叶,还有这穆家与我没有关系,我只与穆梓奕有关”。
建武帝看着音尘没有接话,却说着:“朕记得六年前刚刚将你带回皇宫时,你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性子冷淡些,却没有现在这样锋利的刺,还是那时可爱”
音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梅花出神,建武帝接着说道:“尘儿,身上的刺太多,伤了别人的时候更容易伤害自己”
“陛下教训的极是,然而音尘此生入了宫,就没有想过能再全身而退”,雪又下了起来,两个人都站在雪地里没再说话,
任凭雪花落在身上,化成水滴进心里,寒了魂。
嘉德王府,亲王的睡房中,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屋内空无一人,屋外灯火辉煌,所有王府众人都聚集在王爷的睡房门前,几个小厮手持木杖站在一个被捆绑的美貌妇人身旁,那妇人满面泪水,梨花带雨的看着坐在睡房前的俊逸王爷,眼神凄苦动人,真真是我见犹怜,因王爷最近几日内公务繁忙,没有召幸妾室,这位新来的小妾颇得王爷喜爱,仗着王爷的宠爱在王府中横行霸道,也因这位新夫人实在是刁蛮无礼,没有人好好教导她王府中的规矩,虽然也犯过几次大错,但都得以避免重罚,这次私闯王爷睡房,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震怒,王府的老人都知道,王府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人不准私进王爷睡房,在睡房门前,那貌美如花的新夫人被活活打死,任凭新夫人苦苦哀求,哭号之声令当晚在场的人很久都不能再睡个好觉,整个行刑的过程中王爷坐在睡房门前喝着茶,冷淡的样子仿佛不是在看木杖横飞血肉模糊的场景,倒像是在赏花品画,而那个正在接受杖刑的女人,仿佛不是前几日还与王爷芙蓉帐暖,共度良宵的妾室,当哭号之声渐弱,最后只剩下木杖打在烂肉上的声音时,管家试了试女人的鼻息,止住了挥舞着木杖的小厮对王爷说道:“王爷,她已经没气了”
王爷连眼睛都没有抬,站起身回了房间同时对管家说道:“埋了吧,干净点,本王不想外人知道这些小事”。
“是”那个干瘦的管家回答道,穆梓奕走进睡房关上门后吩咐道:“不要再让人打扰本王,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管家赶紧回答,连说不敢,听不到王爷的声音后,悄悄安排所有事宜后都退下了,穆梓奕走进房间的床前,蹲下身在床头处的第三块青砖前停留,轻起石砖,里面是中空,有一个微微凸起的石疙瘩,穆梓奕伸手按了一下那个石疙瘩,睡床起了响动,穆梓奕起身将睡床的床板向里推去,露出通往里面的石阶,穆梓奕拿起身边的灯烛,走下石阶,到达石阶尽头,里面通亮如白日,这底下房间的摆设与穆梓奕的睡房安排摆设基本相同,只是床铺的位置有所差异,走进这间地下暗室,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暗室里常年没有阳光,却并不潮湿,房中泛着淡淡的荧光绿,房中的各处角落分别放着五颗硕大的夜明珠,而其他地方则摆放着蜡烛,在床旁正襟而坐着一位闭着眼睛须发尽白的老者,那老人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睁了一下眼睛,看见是穆梓奕就又闭上了眼睛,穆梓奕走到老人身边行了一礼,老人没有反应,穆梓奕早已习惯了,走向睡床,将床幔拉开,床上躺着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衫的绝色美女,肤白如玉,仿佛都是透明的,长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那双唇薄而红,鲜艳欲滴的让人想咬上一口,这位绝色美女躺着的床是一块千年寒冰,寒冰上有许多凹槽,而那美女躺着的地方正好挖出美女的身形,凹槽里流淌的都是红色的液体,从初始处流出的液体经过多处凹槽最后汇进那美女所躺之处,在寒冰的光芒和夜明珠的照耀下越发美丽,穆梓奕痴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蹲下身说道:“羽儿,是本王无能,让你在这躺了这么多年,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到沥雪寒冰”,说着伸手想要去抚摸那女子的容颜,原本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反应的老者。在此时伸手挡住了穆梓奕向前的手,穆梓奕看了看老者也不敢多说什么,收回手只是痴痴的看着。
而音尘此时在书房中拿着一张纸条出神,只见那纸条上写着:“有求皆妄,有求皆苦,有求皆生死”。
“师父还有说什么吗?”音尘问道。
“没有”,不知在哪处有人回答道
音尘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盯着天上的圆月心里叹道:“师父,你是在告诫徒儿以妄心求妄境,心境缠缚,难得解脱吗?师父你可知自从五岁那年起,弟子就难再明心见性,也许以后也只能永堕阿鼻,哪里还能放下”。远山上的定远禅师微微睁
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皇上下旨后,朝堂上下就开始忙碌于将帅选拔大会的安排,军中的武将更是兴奋异常,嘉德亲王应百官的请求也参加了竞选,竞选名单交给皇上时,建武帝看着位居首位的嘉德亲王的名字笑道:“皇弟还真是人心所向啊”。
随后亲自拿起桌上的朱笔,在名单的末尾处写到穆音尘,但是想了想又用朱笔涂去,随后在下面写到音尘,放下朱笔后命令道:“告诉军机处,这是朕最后确定的名单,让他们逐个去通知吧”
太监恭谨的拿起那份名册道:“奴才遵旨”
当军机处的长官拿到那张名单后问手下:“哪个音尘?”
属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应该是那个名动天下的选文官吧”
军机处的长官满脸惊诧的问道:“她不是个女的吗?”
那个属下再次擦了擦回答道:“好像是吧?难道当天咱们看错了,她是男扮女装?”
军机处长官看着属下,满脸写着你当我白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