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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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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浓郁的夜色里越下越大。渐起的风卷着雪片穿过残枝奏着令人惶惶不安的曲调直扑向朱漆雕花的房门,平白的给房中之人添了一层窒息感。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恋红的事情我们不管了?”

郡王公子墨染似的浓眉间簇拥着愤愤之色,仿佛还在为那个逝去的花魁心殇。

萧濯虎目陡然一瞪他的儿子,压低声音厉声吼道:“你还有脸提那个女人。我问你,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值得你这般不能自控?”

“父亲,恋红姑娘可是我们……”

“棋子,她只是一枚棋子。”萧濯截断儿子的话,就像挥剑斩断敌人的头颅那般果决。

萧景玉的脸白了白。在年轻人的心里,这位花魁显然有着不同的意义。他在利用将她视做棋子的同时不免又被这棋子的娇艳欲滴给迷惑,以至于现在一想到那双剪水双瞳现在变成了一对死鱼眼,萧景玉这心里就如同刀割了一般的疼。

老谋深算的萧濯自然无法体会年轻人心里这种疼痛感,他想到的只是今日席间萧景玉的表现会引发的问题。

“你这个蠢东西。”父亲颤抖的手指戳上了儿子的脑袋,“你知不知道那梅长苏是什么人?今日你这般失态,势必引起他的怀疑。我千方百计将他引至府中就是想一举将他除去。你倒好,无端自乱阵脚,露出破绽叫人怀疑。”

萧景玉本就心如刀绞,又受了父亲这般的训斥更是不忿,脖颈一僵便吼道:“不过就是个梅长苏,父亲未免太看得起他。晚上再派几个人将他结果了便是,怕他起什么疑心。他也得有命走出这郡王府才行。”

“蠢货。”萧濯见儿子如此狂妄自大,气的老脸赤红,犹如被戳了心尖的狂兽,“派几个人,你说的倒是轻巧,午间那一出,我养的那些身手卓绝的暗卫几乎全折在那个飞流和蔺晨手上,有这二个人在,哪里还能再得手?”

说到这里,萧濯心上也似被刀锋横劈了一道。为了掩人耳目,造成梅长苏遇袭身亡与他无关的假象,他不惜让自己挂了彩带了伤。可没想到,平日里他引以为傲的一批高手到了那二人跟前竟然不比一团棉花更硬气。最后除了逃掉的那么二三个人之外,几乎全数折尽了。

这些人的死可比恋红楼那个烟花女子的死让他心痛多了。

萧濯面色冷铁,萧景玉脸偏向一旁,憋着一口闷气却不敢再跟父亲顶撞。父子间静默了片刻,萧濯又开了口,“你先回房去。记住今晚哪都不许去,尤其是恋红楼。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你就当不知道。”

“那怎么可以?父亲,起码我要找出凶手来替她报仇才是。”萧景玉瞪眼固执争辩。

萧濯脸上戾气倏显,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这个时候会杀人灭口的除了他还有谁?”

“你是说……?”萧景玉脑中窜出一个名字,旋即摇头否认:“不会的。他当时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恋红的。”

萧濯被儿子脸上天真刺了一下,眼中涌上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他答应你又如何?一个口头承诺与他所谋之事相比算得了什么?为父本来就赞同杀了这个女人以防日后生出事端,就是为了你,为父才留她一命。现在正好,他既动了手,我们就不要管了。你也给我收收心,堂堂郡王之子,留恋一个烟花女子成何体统。”

“可是父亲……”

“够了,给我回房去。为父还有要事要安排,”萧濯断喝一声,随即叫来二个心腹硬是将萧景玉押了下去,并吩咐好生看管他,不许他离开房门半步。

看着儿子被押走之后,萧濯站在门口透过漫天狂舞的飞絮遥遥的看了一眼梅长苏住的院子。

北风如此之劲,若是来一场大火,那个院子里恐怕也不容易逃出人来吧。

12

南境,云南穆府。

霓凰摊开白如雪的信笺,镇纸压好,落笔无字却不期然掉下一滴眼泪晕染了墨色。

十三年,与他们已如三生三世一般漫长。梅岭的火焰尚未在心间消弭,曾几何时她以为此生她都将要独自守着这青灯终老。可谁知,世事难料,梦中之人竟翩然落至眼前。

那一年,寒亭相认,恍如隔世。那人虽音容已改,却柔情不变,轻轻垂眸间,叹尽离情之苦。

那一年,廊下梅花微雨,灯影绰绰。那人缓带轻裘,倚栏而立,如波眸光宛如陈年佳酿,沾之既醉,唤醒过往重重。

林殊,承载了她所有爱恋,痴情的少年英雄。他激情飞扬,跃马扬鞭,豪情万丈。他是她的情之所系,心之所依;是她动情时可肆意娇憨之人,是她柔弱时可全心托付之人。

她以为他们可以百年好合,厮守一生,她以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二不疑是唾手可得之幸福。

可,梅岭的雪却将这一切憧憬埋葬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她梦中甜蜜,醒时却只能清泪二行诉不尽这相思之痛。

十年倏忽过,昔年青梅竹马之情还萦绕于心,今日情非得已的离别又强加于身。那么未来呢……未来等着她的也许是天人永隔,生死相离……

林殊哥哥!

落笔合着咸涩的泪水写下这四个字,她这只可提枪对敌的手腕已然变得绵软无力,再也多写不了一笔。

烛光渐微,灯影朦胧,她终究还是搁下了笔。

离情凄苦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尽诉的?

“姐姐……”弟弟穆清推门而入。霓凰匆忙抬袖一拭,不愿以泪眼示人。可来人毕竟是她至亲的弟弟,她又怎么能瞒的过?

穆清低眉看了一眼那张浸染了泪痕的纸,剑眉蹙起,心念电闪便道:“姐姐,不如你去一趟北境吧。南境这边前几日那场恶战中你已将对方主帅挑落马下,敌方已经后退数十里,短时间里他们是没办法卷土重来了。你去了北境说不定还能帮林殊哥哥早日破敌,你们也……也可多团聚几日。”

穆小王爷面容恳切,目光凝着长姐那双微红的眼睛,心中便是无数的叹息。

霓凰凤眸轻扫过那信笺上的四个字,心念微动,神色间却依然犹疑不决。她何尝不想现在就策马飞奔到那人的身边?可这南境十数万军民又岂能丢下?

郡主之尊,与她,终究还是负累。

轻叹一声,她收了信笺,“青儿,我……”

“姐姐先莫要说,且听我把话说完。”穆青倏然一脸严肃,冷毅神色竟有几分老王爷昔年的影子,“青儿知道姐姐放不下这边。可请姐姐细想,青儿已袭了王位,成了这云南一方的守护者。倘若始终靠姐姐庇佑扶持,那青儿何时才能真正挑起这云南穆府的担子?如今战事胜负已定,若是这点残局青儿都收不了,那么我看皇帝陛下就该另择贤能来这南境之地镇守才是。请姐姐莫要犹豫了,说到底人生在世,能有几回纵情肆意?姐姐今日顾虑如许,错过了林殊哥哥,日后莫非真想抱憾终身吗?”

“青儿!”

霓凰心中震撼,语调似被素手轻拨的弦,幽幽颤动。

13

梅长苏因经年忧思之故,晚间向来难以安眠。今夜记挂着恋红楼的事更是越发辗转反侧,不能静下心神。

“睡觉,晏大夫!”飞流蹲在床边瞪眼盯着他认真道。

这孩子在苏宅的时候就得了晏大夫的令,夜间除了护卫之责之外还多了一向任务就是盯着梅长苏睡觉。

孩子虽心智不全,可也知道苏宅上下梅长苏最怕的就是这位白胡子老大夫,所以即便到了这北境之地,他还是将老大夫给搬了出来,督促他的苏哥哥收神安眠。

梅长苏本是侧卧在床,听了这话没有合眼反倒坐了起来,温言笑道,“晏大夫可不在这里,不过就算他在,苏哥哥也睡不着。不如飞流陪苏哥哥说说话可好?”

“不好。”

飞流断言一声,大眼眨了眨,依旧道:“睡觉。”

“蔺晨哥哥还在外面呢,不知他查到什么没有。”梅长苏裹了裹被子兀自叹道。

“蔺晨哥哥,可以!”

这一声刚落下,门便被推开,一个黑影携着一丝寒风神鬼不觉的闪了进来。

“小飞流,难得你这回说了一句良心话。”蔺晨扯了面上的黑巾,扬手扫了扫衣衫上的落雪,喜笑颜开道。

梅长苏见少阁主平安归来这心就放了一大半,又见他嬉笑如故更是确信该查的事情他已经查清了。

正想开口询问,却见蔺晨脸色一凛,抬头看向了房梁处。

“哎,我这个觉看来又睡不好了。”少阁主幽叹一声,双眸却仿佛蛰伏的夜鹰,迸出一缕寒芒。

“睡不着的可不止你一人。”梅长苏淡笑,清眉间沾上了几分讥诮。

梅宗主口中睡不着觉的人此时正站在正厅门口,隔着玉树琼花遥望着这客居的方向。

“王爷,都准备好了。”侍卫拱手做礼,一脸肃杀之气。

萧濯点了点头,神色决然,语声透寒,“动手吧。”

金盔明甲的侍卫按剑领命而去,未有多时,便见那一处院落火光骤起。劲风卷着火舌,肆意张扬,直冲上半空,烧透天际仿若血海滔滔。

从踏出第一步开始他要走的就必然是一条铁血铺就的路,如此黄云白草,百业萧条的边塞之地他已经呆够了,呆烦了,离开是他有生之年唯一的愿望。

而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多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廊下站了一刻钟,眼中的火势正劲,间或还能听到屋梁坍塌掉落的声音。他已暗中命人封了院门,又在院墙四周堆积了干草倒上了火油,火势一起便是瞬间就能将整个院落吞没,任由那二人武功再高,想携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梅长苏冲出火场恐怕也是难如登天吧?

火光照面,隔了这么远还能感觉到那热浪层层铺来,砾石流金,赫赫炎炎。萧濯面上浮出一抹笑意,那是功成的笑,也是忘形的笑。

他的儿子有句话说的倒也没错。梅长苏算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那院落里也没有人影飞出,想必此时那江左梅郎已然变成一具乌黑的焦炭了吧?

“王……王爷……”一侍卫慌张奔来惊了萧濯

“何事慌张?”萧濯冷叱一声,侍卫俯首做礼,扬脸看着他,神情仿似活见了鬼,“禀王爷,那个……那个梅长苏,他从正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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