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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缓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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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眨眼间,便又是春风拂柳的时节,贵如油的春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日。

近来,沈荼颇有些神经兮兮的,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要大惊小怪。只因菩提一句:“约莫三月初便要生了,近来还是多提防些。”

今日便是三月初一,菩提口中三月初的头一天,而沈荼,撂下了所有的事物,眼珠一错不错的看着我,已有好几日了。

有些头疼!

且不说不让上街这一条,我总算还是懂些道理的,这种境况下我确是不宜去那比肩继踵之处,但不让去茶楼这一条,也忒不讲理了!不过是寻个偏僻些的座位坐了,听听天南海北的稀奇事迹罢了,竟连这也不许做了!

然而,纵使我为此与沈荼商讨了不知多少次,也是无用,只一句“为了孩子好”便能将我满腹牢骚噎回腹中。因此,着实无聊了好几日,好在沈荼寻了许多话本子来给我解闷,否则,怕是当真只能与小混蛋聊天了。

每日例行的散步过后,好不容易将沈荼打发去了厨房炖汤,我便一头钻进了书房,昨日看的那本十分不错,两位主角间痴痴缠缠甚是勾人,只可惜昨日将将看到掌灯,便叫沈荼将话本劈手夺了去,如何商量也不还给我,说是会伤了眼睛,我便只好白日再看。

站在书架前,巴巴的找寻昨日那话本子,一连翻了两个书架仍未找到,不知沈荼给我随手塞在哪里了?

第三个书架翻至一半,却瞧见十分熟悉的一本,自打有了小混蛋后便没再碰过了,那本只写了一半的话本。

随手翻开,最后一句只提到清渊宫前映了满眼的红莲业火。之后的又是如何?容我想想。

若问我能活到今日是谁的功劳,那第一个便是我那妹妹。也亏得她能想出那样的办法,一命换一命,若非已到穷途末路,她断断不会那样做。

之前便提过,神仙的魂珠一旦离体,则必死无疑,然而,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另类。而据我所知的另类,至今只有一个半,在下不才,有幸在其中占了大头,算一个,另外半个,至今仍躺在我师父的密室中,一睡便是十几万年,任我师父怎么等,他就是不醒。却也正是这半个,给了小棲那么些许的启发,才成就了我这一个。

双生子之间,总会有些寻常兄弟姐妹间不曾有的联系,我挣破封印那日,小棲的封印也受了牵连,一同碎了个彻底。师父心里明镜也似,猜到了我没有死,只做了做样子,去天君跟前闹了一回,指着鼻子骂了一声“不讲信用”。

仅此,却也是十分解气了,试想,天地间除了天君的爹娘祖辈,还有哪一个敢指着鼻子骂他的?到底理亏,天君没再对小棲下杀手。这却也是在师父的算计之中的,之所以闹那一回,不只是为了不叫天族起疑,也是为了保住小棲。

当年师父保下我俩,所用的理由,便是信口胡侃的一句:“这两个小辈天资过人,若是就此毁了,难免可惜,不若叫我收回去做个小徒,帮我打点丹房也好。到底他们尚且年幼,不曾犯下什么罪过,还请天君宽恕。”如此,若是小棲不曾犯错,谁都没有理由将她如何。

可那小妮子忒不听话!若是按照众仙跟前,师父与天君定下的誓约,小棲该永远留在极寒之地,不得轻易出来。我遭了红莲业火焚烧的那一日,她却硬是跑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赶到,悄悄将我已然开始消散的魂珠吞进了腹中。自此千百年,一丝一毫的融进元神中养着。

却也因着她出来这一回被天族发现,她的封印已除的事也守不住了,那时,天族中该是有许多人想要“将叛族绳之以法”的,更何况,那时我做的事怕是也牵连了她。

然而已身为天君的平遥力排众议留下了她,封了个司花的神职,管理天界的花花草草。我猜,那些年里天界的花草怕是长得最差,小棲哪是能侍弄花草的性子啊。

所有人只当我死了,便是平遥也如此认为。终归我死在他眼前,他怎可能猜到我还活着。

说起当年重生那一回,至今仍要叹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的魂珠被小棲养得很好,有了师父提点,便养的更好。说来也怪,师父自己都做不好的事,教起来反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我与那半个不同,他的仙身还在,不醒多半是因他不愿,而我,尸骨无存,怎么醒来?

小棲为了给我重塑身体,费尽了心神,万般方法皆用过了,无一不是失败而终。破釜沉舟的一回,她将腹中胎儿的魂魄抽离,将我的魂珠换进去,如此残忍的法子终是成功了。

那孩子是她与墨允的长子。因为我,差点不能来到这世间。

说起小棲与墨允,有那孩子之前,两人却是见都不曾见过。不过是师父提了一句:“炎梧非仙非魔,亦仙亦魔,之前的法子不成,大概与此有关。”小棲便潜进了魔尊墨允的寝宫,化作侍女,爬了墨允的床。

我欠她的,此生怕是还不完了。

墨允那厮,稀里糊涂便做了爹,因小棲算计他之事,怒气冲冲进了极寒之地,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横在小棲脖子上。我那妹妹全然当他不存在一般,更是视那柄长剑如无物,冷的如一团冰:“要么动手,要么滚出去。”

这一句,便又是另一段情的开端。

那胎儿三个月大时,魂魄便不是原先那个了。原先那个被墨允用魔界秘术暂先养着,待合适的时机再为他塑一个灵胎转生。

司花之神与魔尊珠胎暗结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天界,到底小棲的肚子瞒不住。她却半点不急,只因自会有人护着她。那人便是平遥。

我至今想不通,小棲为何要告诉平遥那是我呢?难道单单是为了看堂堂天君在她面前屈膝?

总之不管为何,我打一出生,便被平遥带走,以养子之名养在身边。除了平遥与小棲他们四人,无一人知晓我到底是谁,直到我刺了平遥那一剑。

他封印了我的记忆,不再记得从前,只以为他是我的父亲,纵使从小他便不允许我那样唤他。那时他已有了一位端庄的发妻,曲悠,当年元宵灯会上见过的女子,清渊宫前,与他并肩而立的人。

我死于业火,而后不久天君即位,紧随而来的,便是他们大婚。听说,那一日红妆铺了几百里不止,光是迎亲的队伍,险些挤坏了天界的南天门,千娇百媚的仙子们彩裾加身,长龙一般伴在新任天后左右,直映的天边云霞皆变成了彩色的。天界众仙,上至四方神君,下至守门的仙童,无一不赶来看一眼热闹。

可惜,只我一人知晓,自成婚起,天君从不曾在天后那里留宿。

曲悠恨我,是应该的。

不该做却做了的事有许多,譬如,明明顶着父子的名头却行夫妻之事,再譬如,如此龌龊之事竟被别人撞见了,最不巧,撞见的那人是曲悠。

虽是有些龌龊,我却真真是被他拐骗上床的,那些年里,除了他便再没见过几个人,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所谓情爱、所谓鱼水之欢是个什么,我哪知道?我哪懂得?

不得不说,曲悠此人,实在能耐。当年不伦的传言便是出自她手,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她猜出了那是我。于天后而言,小小封印,也不再是难事,她偷出了秘术,解了我的封印。

我的命,许多时候总由不得我自个儿做主。若是叫我自己选,我不会选择再活过来,哪怕复活了,也不会再见他,哪怕见了,那些以往,我也不会想要记起。然而这一切,都由不得我。

好在今后,我可以自个儿选了。

收起那话本,放回原本的架子,眼角余光竟瞥见我找了半天的那一本,原是掉到两书架的夹缝中了,我道怎半天寻不到。

弯腰下去捡,眼中只顾着那话本了,竟没注意身旁的椅子。肚子撞上椅背一角时,心中头一件事竟是想的:沈荼没看见吧?

随后而来的痛意,剧烈的直叫我说不出话,这才回过神,想到了正经事:撞到的是肚子。

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桌案艰难移至窗边,疼痛之余,攒出了一丝力气,“沈荼!沈荼!”

远远地便看见他快步走了过来,我竟还有心朝他笑着,他便也回我一张笑脸。

“孩子要出世了。”只这一句,我便清清楚楚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的似一块石头,有那么片刻,竟有种他已入定的感觉。我觉着十分有趣,正想笑来着,又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便是一黑。

是被疼晕的,亦是被疼醒的。

我被安置在床榻上,裤子已被脱下,身下隐隐有些湿漉漉的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但好歹能听懂菩提的话。若是此时我是清醒的,怕是准要笑话菩提几句:“以前怎不知神医你还会接生的?”

不知是男子生子没那么多讲究还是如何,沈荼也在房中,握住我一只手,紧的手心都泛着白。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听不见他说的什么,抑或听见了,却分不出心去分辨其中内容,只觉耳边“嗡嗡”的响。

菩提大声喊着,我便照做,不知多久后,一声婴儿啼哭声在耳边炸起,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沈荼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过来时,我仍然累得很,还未能缓过来,便听沈荼问:“阿昔,先给孩子取个小名罢。”

我心想,我累得话都要说不出了,哪还有力气去想名字,便有气无力的回一声:“缓缓。”

本想说的是,你先容我缓一缓,等有力气再来取。却不想,他竟会错了意。一瞬的错愕后,低下头亲亲那张皱皱巴巴、紫红的小脸,“缓缓,这小名取得有趣。”

我心中一愣,又一急,却是昏睡过去,生生浪费了给我儿子改名字的机会,等我再醒来,我儿子已被人轮着抱了一圈,口中哄着一声声的“缓缓”,想改也来不及了。

瞧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越瞧越是觉着可怜。儿子,不过小名而已,便将就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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