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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玄虚古境(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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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来时,他已躺在了一张床上。他是被一缕琴音唤醒的。

然而,他环顾房内却并未看到弹琴之人。他想寻觅琴音之踪,这时却又有歌声伴琴而起。只听得一个温柔而甜润的女声唱道: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

歌声缭绕于梁,真有三日不绝之妙。长音处如素丝拂水,互照互弄;短音处如嫩芽初长,含娇而吐。高音处如杨花飘飞,纤纤腾空;低音处如风荷滴雨,圈圈荡漾。音欲止而情不断,声欲扬而意犹沉。琴丝悠悠,声息柔柔,令听者如见其玉指如葱,如闻其芳唇如朱。弹琴者似怀千古心事,吟歌者如诉长夜情愫。湄川闻此妙音将不复奔流,鸟兽闻此天籁将敛容噤声。林玉郎几度停下脚步,凝神细听,静心细品,却终忍不住,信步循音而去。

转过屋角,踱过亭台,终于觅得音发之处。眼前,一位素衣长裙女子,正低眉抚琴,一袭黑发顺势下飘。丹唇轻启之时,乐音自里而发。原来弹者与歌者竟为一人。

林玉郎不远也不近地离着,不再走近。

那女子也专注于抚琴吟歌,并未发觉有人来到。

林玉郎觉得这个女子好生面熟,想与之搭话,却见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

待了刻许,他便轻轻吟诵道:“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闻此音,那女子不由停了下来,也不因为被人打扰而恼怒,显得不惊不怨,不嗔不戾。先是自行忖思片刻,再慢慢抬起头来,迎视前方吟诗之人。

她们对视片刻,林玉郎早已看出那人就是那日自己搭救的白衣女子。林玉郎很希望她也能认出自己,可是她没有。他想,难道她对他竟一点印象都没有?忽又忆起那日自己是蒙着面的,难怪!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雨潇潇。”她见来人没有说话,便又清唱了几句。她随心而唱,仿佛前面无人一样。

林玉郎见到此人正是自己近日来苦苦思念的人,心中早已是热情澎湃,深情难抑了,早想与她快点攀谈上。怎奈对方却仍沉浸于歌中,未想停止,根本不给他机会。

如何才能说上话呢?他突然想起大家都在找寻凤蝶飞之事,何不用此事来个开场白?于是,他正声道:“人家找寻凤姑娘都急断了肝肠,没想到你却在此如此悠闲,可叹可慨啊!”

歌声戛然而止,那女子黯然视琴,轻轻说:“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这一答无疑就是告诉了他,她就是凤蝶飞。

“这里如此之好,可以抒怀思古,静心养性,弹我之想弹,唱我之想唱,念我之想念,我又何必出去。纵使你来找我,我也不会出去。”凤蝶飞轻轻抚了一下身旁正怒放的牡丹,然后,摘下一朵,插在鬓边,这样,一缕黑色上总算有了一朵红花相衬,而这一来,整个人的格调就完全不同起来。

林玉郎看见眼前的凤蝶飞与当日所见之人宛若两人,人分明是一人,为何性情却有如此差异呢?一个果绝爽直,一个优柔婉转,一个情不外露,一个情丝百结。

这倒底是不是当日的那个女子呢?难道是形似而实非?他决心试着问一下。

“难道是当日温泉边的惊吓还让凤姑娘心有余悸?”林玉郎边问边察言观色。

谁知他这一问,凤蝶飞竟怒目而视,语中带火:“你是谁?你是朝廷的淫徒?”

林玉郎一想,坏了,她把他当成当日的蒙面淫徒了。

他赶紧分辨道:“不知当时姑娘是如何逃过那帮淫徒的,想必有高人相救吧?”

“你真的是朝廷恶人?你,你终究还是找来了。”凤蝶飞还是把他当成了朝廷之人。

林玉郎心下暗骂自己不会讲话,以致引起了她的误会。就在他准备分辨之时,凤蝶飞已经曳琴而逝,不知所踪。一朵红牡丹自上掉落,林玉郎急忙接着,手拿花朵,眼睛却盯着空中。

这时,粉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说:“哎,帅哥,你别看了这凤姑娘就发傻,这叫做见色起意。”

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想挡回他的眼神,却挡不住。他仍看着空中发呆。

粉衣女子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花,说:“哎,这国色天香就是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可惜这国色天香已经心有所属了。你看,它不属于你,所以它很快就枯了。”

林玉郎听此忙把视线下移至花上,果见刚才好好的一朵鲜花,此时却已凋败瘀黑了。以花喻人,难道她是在暗示凤蝶飞心中早已有人了?

“你痴想什么呢?难道你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粉衣女子转至林玉郎之侧,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林玉郎只是呆呆地,那朵蔫花就在他的眼睛余光之处晃颤,而这个粉衣女子却根本就没有走入他的视野。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在对你说话呢!听见没有?”粉衣女子佯装生气道。

林玉郎这才回过神来,转脸对粉衣女子说:“这个女子真怪啊!”

“真怪?你是说凤蝶飞怪还是说我粉玫瑰怪?”那个自称为粉玫瑰的女子连忙问道。

“当然是说她怪啦。”林玉郎轻声道。

粉玫瑰抿一抿嘴,神秘地说:“我告诉你啊,其实她也不怪,要说怪也是怪一个字——”

她顾作神秘,想引起林玉郎追问,林玉郎果真还没等到她说完,就急忙问道:“哪个字啊?”

粉玫瑰用衣袖一挥,在空中竟现出一个大大的“情”字来。

林玉郎心里猛地一惊,这个粉玫瑰的功力竟如此深厚,想必并非等闲之辈。他自己能以剑气写字,而她却能用衣袖写字,可见也是怀有绝技之人。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神秘莫测之所,又遇见了几个从未谋面之人,这些人的功夫简直是高深莫测,自己得谨慎从事才行。

“情究竟为何物,问天天不语,问地地不应,问刀剑刀剑无情。你说它到底是怎么回事?”粉玫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林玉郎。

忽然她哭了起来,道:“呀呀,我问了四十年了,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

林玉郎感到很惊奇,看着她那样子,不像是矫揉造作,看她那泪珠简直就像是冰雹从眼睛里滚出来一样,很重很重,他想,世间竟有女子为情哭成这样的!

粉玫瑰拉住林玉郎的手道:“你是从外面来的,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情到底是什么?”

林玉郎一怔,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至少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敷衍了事,便思忖了片刻,煞有介事地说:“这情嘛,这情就是两情相悦,你看上了我,我看上了你,就这样吧。”

粉玫瑰想了一想,然后大声说:“不对,你骗我!凤姑娘看上了别人,别人也看上了她,可为何最终没有情呢?”

林玉郎心底一凉,这凤蝶飞莫非真的心里有人了?

林玉郎没有再说话,粉玫瑰说:“看来你们男人是不会思考情的问题了,我那死鬼也从来都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谁来告诉我情到底是什么啊!”

粉玫瑰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这一喊,地上的花儿都拔根而起,全都在离地三尺高的空中浮游着。花瓣儿舒展着,从花瓣里渗出水珠来;叶片儿下耷着,从里面伸出尖刺来。顿时,那些花儿变得分外美丽,又分外恐怖。

林玉郎看着看着,就有几朵花朝他扑过来,明明是花,可却都像是一张张含泪的脸,他不由地后退了几步以躲避那些花。

“有没有谁能告诉我这情到底是什么?”粉玫瑰还在反复地哭问着,声音凄厉惨绝。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够了!都问了几十年了,你还问什么!还不快回房间去!”

来者正是粉玫瑰称作小姐的白衣蒙面女子。

她看了看粉玫瑰,又看了看林玉郎道:“都是你惹的祸。”

林玉郎更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粉玫瑰却擦拭掉那沉滚的泪,走过来笑着对林玉郎道:“谢谢你!”说完,又看了看白衣女子,道:“好玩,真的好玩!”

然后,很温顺地离开了,还满心欢喜的样子。

二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时无语。

待她走入远处的院内,白衣女子才转脸对林玉郎说道:“都是你惹的祸啊!”

林玉郎刚才本已深感不解,听她又如此说,便道:“姑娘此话怎讲?”

白衣女子道:“如果没有记错,你是四十年来第一个闯入玄虚古境的男子。”

“玄虚古境?”林玉郎环视一下这个地方,顿起好奇之心。

“没错,这里就是玄虚古境。这里住的全都是女子,有几百人。”那白衣女子虽只是轻声细语,却已令林玉郎惊骇不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里面竟然还住有几百个女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是事实。你所处之地,仅仅是玄虚古境的百分之一。”

“你说这里住了几百个女子,这怎么可能?”林玉郎问道。

“是的,世间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里还有几百个女子,就算是你走进了这里,也不敢相信,对吗?”

林玉郎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世间女子的命都是很贱的,所以即使在男人面前,也会被男人们视而不见。那么,纵使她们从人间蒸发了,男人们也不会在意的。哎,谁会在意呢?这么多女子在这里活着,笑着,哭着,有谁会在意呢?”白衣女子显然也有点伤神了。

“那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呢?”林玉郎轻声问道,他知道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冒昧,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白衣女子用深邃的双眸看了一眼林玉郎,然后又垂下眼睑,低语道:“都是些小妾、宫女、弃妇,她们都是人间的死人,但却在这里活得很好。”

林玉郎又是一惊:“死人?”

“是的。这些人在地上的世界里都是死人。不信,回去之后,你去看看那些个地方有没有她们的墓碑。”白衣女子悠然而叙。

林玉郎有些不解,道:“这怎么可能,死了的人竟还活着。”

“是的,活-——着——”白衣女子把“活着”两字说得很重很长。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白衣女子就准备离开,可林玉郎叫住了她:“请问,您芳姓闺名。”

他明知这样很不礼貌,所以问之前还是顿了一下,以示犹疑。

白衣女子听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一愣,她不承想林玉郎会这么问她,她想了想,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林玉郎显得很窘,认为自己实在是太冒昧了,这里的人都这么清高,怎么会容许外人做出犯己之事呢?

可是问题并没有他想像的这么严重,只见那女子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然后说:“我叫什么名字?四十年了,没有人问过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呢?在这里的女子,谁有名字呢?对了,粉玫瑰就有。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叫我小姐,那我的名字,就叫小姐了。粉玫瑰着粉色,我着白色,那你叫我白小姐吧。”

白小姐悠悠地说,神情有几份迷惘,远不像初见面时那么冷拔。

每个女子都有两面,坚强面,脆弱面,无情面,多情面。

林玉郎不好意思地说:“那好吧,白小姐,这个名字很好听的。”

他不想再问下去,因不想挖掘女人内心深处的回忆与隐痛。

林玉郎转身就要离开,他还想去找寻凤蝶飞。白小姐却又叫住了他,道:“刚来不久的凤姑娘也是有名字的,你不想认识她么?”林玉郎止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他看到白小姐正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她没等他说话,就接着说:“你们不属于这里的,你要带她离开这里。我安排你先住下,等伤势痊愈了就离开这里,但一定要带着她离开。”

然后,她指了指那边,说:“她住在那儿。”

说完就转身离去,林玉郎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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