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痴情绝对(1 / 1)
杏桃与佩珠从蓬莱岛带回三叶花时,时间已经到了初秋。
听风院里,兰桂和采杏正在等着她们。她们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叶花交给采菊,对着采菊耳语了几句,采菊便下去了。而此时,蓬莱岛主也追了过来。由于兰桂根本就不认识蓬莱岛主,所以立即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杏桃与佩珠显然也没有察觉那人的到来,便惊了色往后看。
“来者何人,为何跟踪我的姐妹?”兰桂持剑厉色道。
杏桃与佩珠发现是蓬莱岛主,于是就阻止兰桂说:“慢着!”然后一抱拳上前一步对来人说:“不知岛主为何来此?”
蓬莱岛主阁云渊说:“两位姑娘好身手,脚程真快,本主只比你们缓出发两天,却仍比你们慢到,真是惭愧。”
兰桂说:“还是岛主武功好,纵使我们先行两天,也是与岛主同时到达。在贵岛叨扰多日,感谢岛主多日来对我们生活起居的悉心安排,使我们姐妹俩乐而忘忧。但是,不知岛主为何追我们至此?难道?”
“两位姑娘不必多想,我本意不在追你们,而是追我那痴情的女儿。”蓬来岛主阁云渊摸了摸嘴角的髭须,似心事重重,话语中带着叹息。
“令嫒阁羽寒小姐不是在蓬莱岛羽寒轩闭门习武吗?”杏桃问。
阁云寒抬头望了望天,抿抿嘴,说道:“本来是在习武的,可她因在无意中看到了岛上的三瓣花后,就不思习武了。”
“哦?”三个女孩同时发问,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明白阁云渊所说之意。
“你们有所不知,这三瓣花实为忘情花,若是谁服用了用它泡的茶,就会变得分外无情。”阁云渊如实说来。
兰桂说:“这个我们知道,但不知这与羽寒小姐有什么关系?”
“虽然此花是我们蓬莱岛的花王,但小女也从未见过,更不用说知道它的特性了。”阁云渊停顿了一下,想不说,但话已至此却又不得不继续往下说,“此花每三个月开一次,一千棵树才有其中一棵开出一朵花,而这朵花如果没有成熟就被摘下,就会完全改变它的性质。”
“难怪岛主要我们等上这么久,原来是因为要等到它完全成熟啊!”佩珠若有所悟地说。
在一旁的杏桃更是充满了好奇,于是追问道:“若不成熟,不知它会变成什么样的性质。”
“是啊,阁岛主请你明言,也好让我们有所知晓。”兰桂上前一步对阁云渊说。
“那它就会变成痴情花,若谁服下用此花泡成的茶,就会一辈子痴情不已,爱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矢志不渝,忠贞不二。”阁云渊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出。
“这也未尝不好哇!”杏桃说。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阁云渊皱眉深思。
“愿闻其详。”三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如果遇到那个人不能同时钟情于她,而她若苦苦相思的话最终就会断肠而死。”
阁云渊说道。
“啊?那这这,我们拿来的是成熟的还是不成熟的啊?”佩珠焦急地问。
“我当初交给你们时确实认为是成熟的,至少我自己肯定那是成熟的,因为那是我亲手去摘的。我不会欺骗你们。可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因为在你们踏上回程之后,小女也不知所踪。在我察看她的房间时,才发现她的杯子里有三瓣花的剩花片。如果她服了三瓣花的话,那她服的就是未成熟的花。因为那花早一天摘都不行的,而我发现那应是三天前的剩茶。这样说来,你们手上拿的也就不是一朵成熟的三瓣花了。”阁云渊说道。
“此话怎讲,我们不明白。贵岛不是三个月才有一朵吗?那朵若是被小姐误食了,哪里还会有第二朵?”杏桃反应很快,忙追问道。
“是啊,我们就不明白了。”兰桂与佩珠也忙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不瞒你们说,三瓣花还有一个特性,如果未成熟就把它摘下,它很快就会长出第二个花苞,这个花苞只要用处女的守宫痣触碰一下,它就会迅速盛开,如果不仔细观察,别说是外行人,就是内行人也看不出来。那朵花就是小女精心伪造之作,小女是无意中偷听到了这个秘密,也许是为了好奇吧,所以就犯下了这个错误。当时我也被她蒙蔽,所以摘下那朵速开之花交给了二位姑娘。那朵速开之花仔细去看还是有破绽的,那就是它的花蕊须会稍短于成熟之花,不信,请二位姑娘拿出来,容我仔细指给你们看。”阁云渊对她们说。
这时杏桃才猛然想起她们一进门就把三瓣花交给采菊,且要采菊泡茶给凤蝶飞喝了,如果不出意外,凤蝶飞已经喝下了。
“不好!如果小姐服下它,那不就变得更多情了吗?”杏桃急忙说。
“怎么,那花已不在姑娘这儿啦。”阁云渊焦急地问,“如果被人误食了那就麻烦了。”
杏桃早去后房找采菊去了。
“刚才岛主说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兰桂急问道。
“难道这是天意?”阁云渊说,“服食这朵花的人,最终会变成小女的情敌,她们会爱上同一个人,如果那人爱的是小女,那么这个人就会断肠而死。如果那人爱的是这个人,那么小女就会断肠而死。二者必有一死!就看那个男人爱的是谁了。”
“啊!”兰桂和佩珠惊得目瞪口呆。
“天意啊!天意啊!这三瓣花名为三瓣其实是犬三生石上,只此一瓣’之意,要么忘情要么痴情,还有就是争情殇情啊!”阁云渊对天长叹,“哎,但愿不会!”
这时杏桃已经领了采菊来,两人神色凄惶,看来大家不愿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上天要她忘情她竟会变得更多情!
“她已服下了?”兰桂忙问采菊。
采菊点了点头,说:“我怕它谢了,便用最快的速度泡成茶送给小姐喝,她还以为是花露,闻闻香味,很高兴地一喝而光。”
“糟糕,若是主上怪罪下来,我们谁担待得起啊,本来是借此来助她忘情的,现倒好,让她更痴情了,这如何是好?”兰桂面露难色,哀叹道。
阁云渊一听,心里更慌了。他虽为蓬莱岛岛主,但也是听命于主上的,这位神秘的主上,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只知道他武功了得,会使幻术,正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江湖中人才不至轻举妄动。
现下倒好,自己办事不力,把主上交下来的事给办杂了,再一想到女儿还不知去向,心中就更慌乱了。
“我们一起去看看凤小姐吧。”兰桂提醒大家说。
大家忙跟着她往凤蝶飞住的地方去,到了却没发现凤蝶飞,把听风院所有地方找遍了都没找到。
此时的凤蝶飞却在一个外人不知的密林深处,那儿,有一个温泉。她就独自在温泉里泡澡。
刚刚喝过一杯“花露”的她突然觉得身上发热,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感觉很是惬意。于是,她就舞了一个路数,谁知不到几招,就已香汗淋漓。看到天色尚早,特立独行的她就悄悄出门往她的逍遥地而去。
这是个天然温泉,一年四季都清水常流,热气常缭。温泉处在一个极隐秘的地方,周围长着一种奇怪的像竹子又非竹子,像松柏又非松柏的树,那树四季常有叶,春天叶为粉色,夏天叶为绿色,秋天叶为黄色,冬天叶为红色,而这树又被外围的树合围着,显得很隐秘,若不是她站在对山的树尖上向下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好地方。
解开白色的长衣裙,凤蝶飞把自己交给了温泉。
周围的风声悦耳动听,像是那些叶子演奏的乐曲,而那些平日里很少见到人的鸟儿们也都在此时凑近过来,停在周围的树上看着她。她不时用手与那些鸟儿打招呼。这时,从鸟儿中飞出一只金色的凤凰,在她上面绕了一圈。她忙对它说:“好久不见啦,好朋友。”那只凤凰便也钻入了温泉里,高兴地洗起澡来。
“宝宝,你很久没洗澡了吧。都说人洗澡要顾忌很多,没想到你也怕羞啊。我是穿着点衣服洗啊,你呢?”凤蝶飞摸摸它说。
这只凤凰也就朝着她叫叫,仿佛是在回答她。
“啊,做一只鸟多好,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自由自在地谈恋爱啊。”她对凤凰说。
凤凰的脸竟然一下变红了。它朝树林里看看,那里的鸟儿们竟然都开心地叫了起来,像是在发笑。
“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们哦。”凤蝶飞指指那些雄鸟说。
说也奇怪,这个林子的鸟会很自然地站成雌雄两个方阵,那些羽毛鲜艳的是雌鸟,反之,则是雄鸟。
“我是受过伤的人,我不想谈恋爱了。”突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来,“不过,如果我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或许我还会去爱哦。不过,这好像不大可能了,谁会让我喜欢呢。我是如此地喜欢你们哦。你们喜不喜欢看我跳舞,我跳得很棒的呢。”
凤蝶飞便踩水而舞,她的短白裙裾正好显出了她修长的美腿,她的白色裹胸正好突出她的凹凸有致,她的带水的青黑长发把她的脸衬托得明媚如花。而那随舞而旋的水珠更是把她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是笑着舞的,脸带红润,眼露秋水,鼻息淡淡,香风缭绕,玉雕白臂挽云而动,纤纤十指梳风而过。她也不知为何,她的舞技似乎又更高一筹了。她感觉自己已与这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浑身舒展,每个细胞都涨满了快乐。
林中的鸟儿好像也受了感染全都在空中舞蹈起来,连那黄色的叶片儿也都排成队在空中舞了起来,顿时这片林子沉浸在了舞蹈的世界里。
凤蝶飞很高兴,便腾出了水面,来至与树齐高的空中。凤蝶飞在中央舞,那些鸟儿叶儿在周围转成了一个圈。天为幕,地为台,叶儿鸟儿为配角,凤蝶飞为主角,还有那只金色的凤凰围绕在她周围。她,凤蝶飞,把这舞蹈的美展现到了极致。
温泉冒出的热气,腾腾如雾,雾随舞动,丝丝环绕,缕缕牵萦。那些雾仿佛也有了灵性,甘愿变成凤蝶飞的伴舞,成为她的陪衬,与那些叶儿、鸟儿一起做她最炫的舞美。
凤蝶飞忘情地舞着,她不知她喝的那点三瓣花茶,早就被她练没了,她又会变得无情了。只因为,她的舞技又精进了不少,是那种加速式的,远远胜过平时的进度。她的舞技越高,她就会越无情思。不过,在月圆之夜,花开之时,蝶飞之处,她的情感会更丰富了。
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天人合一的舞蹈确实美得无与伦比。
此时,有几双眼睛从不同的方向瞄向了她。
“啊,真是仙女下凡啊!”这个来自林间的声音刚一发出,那个说话的人也已现形。
那人身着官服,腰别佩剑,蒙着脸,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邪恶无比。
凤蝶飞一惊,忙落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
那些叶儿、鸟儿也都消失不见了。
“你是谁?怎能如此无礼!”凤蝶飞怒斥来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我知道你是谁。”来人怪声怪气地说。
“你走开!”凤蝶飞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人却丝毫没有退却,离她只有八米开外。
“走开,往哪里走?难不成美人你要我向你家里走?”那人笑中带淫。
“无耻!”凤蝶飞又急又气。
“无耻?呵呵,我爱听。不过,你一个大姑娘家在这林深草茂处泡澡,难道就不需要人来保护?”说着朝后一招手,“来人,保护这个姑娘!”
从林中立即飞出四个同样穿着官服的蒙面人,凤蝶飞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我们带你去享福!”那人对凤蝶飞说。
“我不去!你们滚开!”凤蝶飞厉声呵道。
“这可容不得你,这个福你享也得享,不享也得享。上!”那人说着就招手让那几个蒙面人去挟凤蝶飞。
“哟!人家姑娘都不愿意,你们还勉强别人,这只怕太有失体统了吧!”话音未落,一道剑气已顺风袭来,那五个蒙面人,早已被剑气卷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待他们从林中出来时,水中哪里还有凤蝶飞的影子。
那个领头的蒙面人说:“快回去告诉大王,多派人手去找。这么个绝色女子怎能让她流失在民间。大王刚刚失去夫人,此女子正好可作为尤物献与大王。”
几个蒙面人同声答道:“得令!”
望着几个人离去,蒙面人揭开黑布,微微露出笑意:“老天有眼,让我在无意中发现此女,我从此要官运亨通啦!”
凤蝶飞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自己就被一个白衣男子从水中拎出,然后又不知怎么回事地穿上了衣服,被那人带离了那温泉。
动作神速!
刚刚起过舞的她,又在空中飞舞了一回,然后,来到了一处秘密之地。
此时,她的头还有点眩晕,她努力睁开眼,振作精神,心中恐慌极了。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把我带入这里?”她问得极快。
“我这是救你,不是害你,请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白衣男子佯装生气。、
“救我?是的,是你救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凤蝶飞想起刚才的一幕,惊魂未定, “只是,不知少侠是谁?为何救我?”
“我救你是因为我喜欢,我不喜欢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去。”白衣男子说,“送回去还真是可惜了。”
凤蝶飞听那人如此说,心中不免难受,便也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送我回去为好,反正我也不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我还能找到归路。”
“把这么个人间绝色送入虎口,我林玉郎还真是舍不得哦。”白衣男子说,“不过,让你受受惩罚还是可以的。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地在林间洗澡,不是□□是什么?”
“你,你,我哪里□□啦?我□□你什么啦?”凤蝶飞真是气得不行,“林少侠,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嘴上留情了。”
“哎,你嘴上是留情了,可你的舞却没有留情,简直要了我的命啊!”林玉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林少侠此话怎讲?”凤蝶飞反问道,“难道你在林中偷窥本女子习舞不成?”
“此话差也,差差差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地间的绝顶之美岂能让与山林水泉独享?我辈虽不才也无貌,但赏美品美爱美惜美之心还是有的,所以在下有幸于此生能目睹如此美的舞姿和舞者啊!”林玉郎拱手道。
凤蝶飞打量着眼前这个蒙面男子,林玉郎也正用眼打量她,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凤蝶飞的美令林玉郎心中一颤,心想,只见她舞姿曼妙动人,勾魂摄魄,没想到近看她本人更加动人心魂,她的那双眼睛是在看我吗?天啦,这个女子的眼睛怎么有如此的吸力啊,自己再不好好把持就要被吸过去了。不行,得保持君子风范。
谁知凤蝶飞仅淡淡一笑:“你看了我的舞又看了我的人,还搂了我的腰,却仍用一块白布蒙着自己的脸,难道你天生奇丑,而对她人的美有种偷窥欲望?”
林玉郎此时窘得无法自掩,难道她认为自己是个变态狂?
凤蝶飞此时精神好些了,便从地上站起,往林中走去,边走边说:“不给我看也行,好好留住自我欣赏吧。”林玉郎正在发呆,却目睹凤蝶飞已经腾飞于空中了。
他才明白凤蝶飞的轻功其实也不错,也许只是由于一时的惊恐而忘记逃奔了吧。他又想,或许这个小女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身功夫是可以用来自救的。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摸摸脸上的白布,轻轻扯下。他的魂早就被天上的那团白影给勾走了!
“玉哥哥,真的是你啊?”一个粉衣女孩已经从林间窜出来,抱住了林玉郎。
林玉郎一个应急就把那女孩推出了一丈远。
“哎哟哟!”女孩一声惨叫,“你怎么这样对我啊,好痛啊!”
林玉郎听到叫声反应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扶住那女孩,觉得面熟,那女孩说:“玉哥哥,你不认识我啦。哎哟!”
她一面说话一面喊疼:“你下手真狠,如不是我有武功护体,早就被你推死了。”
“你这丫头是谁?跑这儿来做什么?”林玉郎正色道。
“我是你的羽寒妹,你不认识我啦,我可记得你啊。”女子说。
“你说你是蓬莱岛主的千金阁羽寒,你不是在岛上练功吗?跑这儿来做什么?”
林玉郎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此时哪有心思跟这小女孩说话,他的心早跟着凤蝶飞飞啦!
“哦,就准你看人家洗澡,就不准我来看你!”阁羽寒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止住了话头。
“什么?你跟踪我?你这小丫头哪像个大家闺秀!”林玉郎听知阁羽寒知道自己看凤蝶飞洗澡的事,心中一下就来气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当然,我也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女子那么冷傲根本就不是玉哥哥喜欢的类型,玉哥哥又怎么会故意去看她呢?”阁羽寒自顾自地说。
林玉郎听了,才知这个女子真是天真至极!她怎么就知道凤蝶飞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呢?而那无意的一窥又怎么不带有故意的企图呢?如若是偶然,那也就不会为之停留那么久了。我林玉郎历目江湖美女无数,心动者也不在少数,但有如此心动者,这还是第一次!
“玉哥哥,我说对了,是吗?”阁羽寒进一步讨好说。
“别玉哥哥长玉哥哥短的,我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妹妹啦?”林玉郎不想与她纠缠,他心里还担心着凤蝶飞,也不知她去哪儿了,会不会再碰上那帮官府恶棍。
“我叫错了吗?你那次喊我父亲为伯父,且问起‘羽妹还好吗’,说明你认我为妹了。哦,只许你喊我妹,不许我称你哥哦。”阁羽寒振振有词,条条是道。
林玉郎一下想起几个月以前的事来,自己受家父之命去蓬莱岛探视父亲的义兄,蓬莱岛岛主阁云渊,无意中问起“羽妹”的事,没想到她竟偷听到了。
阁羽寒见林玉郎没作声便认为他是理亏,于是,更加得意地探问说:“老实说,你和我父亲除了谈论三瓣花以外,是不是还谈了别的什么事?你为何去我们蓬莱?”
她看林玉郎还是没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向我父亲提亲了,而我父亲没有答应你,对不对?”
林玉郎听至此,不禁笑了一下。心想,这小丫头也太多情了吧!
“玉哥哥,我就知道我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他舍不得我离开他,当然,你知道,这些都是因为爱我嘛。他不答应你,这不奇怪,你也别难过。这婚姻大事,是我自己说了算。”阁羽寒说着说着就忘记刚才的疼了。
“你是说,你这次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是啊,这太重要了,我要告诉你才行。”阁羽寒庄重地说。
“那你告诉你父亲了没有?”
“没,没有。”
“那你就是跑出来的了,江湖如此险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林玉郎嗔怪道。
“你心疼我啦。”阁羽寒高兴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你在,我就不怕啦。”
林玉郎实在不想多说,便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吧。”
于是,他就带着阁羽寒朝别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