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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冷战数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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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去往昊云大泽却是在五日后。

因我担心墨阑淋了雨会感染风寒,硬是要他修养几天再出发。初始第一日,他只说了一句风寒是什么之类的话之后便再也未搭理过我。

我想我已经尽可能把感冒发烧之类的字眼用古代语气表达出来,而此类情况下他还不明白的话,那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风寒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最近奇奇怪怪的事过于多,还是谨慎为妙。

于是那几天我特别殷切地对他好,我知道他不同我说话应是憋气了。以往每次能同他吵上架,都是因为有争执的必要,倘若有哪次惹得他话也不讲,那一定是他认为同你争执也再法挽回一些事物。

譬如那次我打翻他藏了千年的酒,那一整坛没了,再要弄一坛也须得过一千年,况且万物变幻莫测,一千年以后也再不是那坛同样口味的酒了。故而当时就算他骂我也好,也换不回那坛酒,只能将郁闷憋在心里,不再多说什么。

这次的冷战恐怕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对我不理不睬,许是为了那天出门我没带伞,许是因我丢他在家里做家务自己跑出去,又许是我哪里惹到他了我自己都没发现。不论是哪种原因,一定是我的不对,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地叮嘱我梅雨天出门要记得带伞,不要扔他一个人在家做家务自己跑去逍遥,还有不要总是嘻嘻哈哈的得罪他也不知道。

这些他提醒过我的话,总是被我当做耳旁风挠痒都不够,何况去记住。因此这番的冷战,一定是厚积薄发而导致的。

虽不知他生气的确切原因,但卖乖讨好我终归是拿手的。这几日墨阑连饭都懒的烧,我便趁此机会拿起刀铲汤锅,按着网上的菜谱给他做了一顿又一顿的十全大补餐,譬如老母鸡炖汤,红烧羊肉煲,红糖姜茶,韭菜炒蛋,香菇炖小排,山药泥芦笋鲜虾等等。

我想我这辈子都没对谁这么殷情过,以至于做菜做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感觉很诧异。然而每当此时再看看墨阑那张整日阴沉耷拉着的脸,又会让人产生你很对不起他,做几道菜又算什么的错觉,于是我又会诺诺低下头继续炒菜。

一开始两天他是一句话也没同我讲过的,更别提撇一眼我做的菜,有时也会招呼都不打一声自顾出了门不知去哪里闲晃。我也乐得清闲,享受整个家里好不容易闲散放松下来的氛围,继续炒我的菜。那几日我图个新鲜,炒菜炒上了瘾,除了买菜便是在家里研究菜谱或是继续炒菜。

如此到了第三天,墨阑终于开口同我说了第一句话,那时他随手拿起一块我正要从锅里捞出来的红烧肉,塞到嘴里尝了尝,顿时面目揪做一团如同吃了□□般一口吐了出来,边鄙夷地看着满锅的红烧肉边艰难道:"这是给人吃的吗?"

"狗吃的!"我愤愤抗议道。

其实,那是我人生第二次烧红烧肉,我记得第一次是高一暑假,乘我妈工作时,程夏阳来我家里我烧给他吃的。程夏阳也是个不沾锅碗的人,当时我们一时兴起,便决定由我掌勺做一顿午饭。当我端着一盆我自己连看都看不下去的红烧肉端到他面前时,他却撩起筷子就塞了一大块入口。罢了眉头微微一蹙,笑道:"看来我要好好努力,以后娶你还得配个烧饭阿姨。"

嘴上虽这么说,但那次程夏阳将整盆红烧肉都吃个精光,感动得我心中老泪纵横。

想到以往,再回顾下眼前这锅不是人吃的红烧肉,我彻底歇菜了。放下锅铲,悻悻回到客厅餐桌前趴下发呆。

厨房里传来喷水的响声,那是墨阑尝了一口炉子上正煲着的鲫鱼豆腐汤。我将脸埋进环起动手臂中,不想抬头看见那个讨厌的人。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打了一个瞌睡,待神思略为清新时,餐桌上已是一阵阵叮叮当当碗盆勺碰撞的动响。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一盘香喷喷润红软糯的红烧肉,还有一锅冒着热气香鲜肥美的鲫鱼汤以及我爱吃的清炒芦笋。

我讨好地望向墨阑,眉眼间抛出无数个赞扬,墨阑则依旧用俊冷的侧脸对着我,淡淡道:"吃吧。"

见状我试探道:"墨阑,你不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墨阑终于回过头看着我。

我两只食指直指自己的双眼答道:"两只。"墨阑他有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缺点就是,每次他都自以为自己的生气旁人毫无察觉,但其实我屡次都深深地感觉到他的生气以及忍受着家里那股冰冷压抑的气场。

"有那么明显么?"他淡然。

"有,你看家里阳台里养的两条金鱼都冻死了。"我指向身后阳台上六月天里却结着冰的鱼缸理所当然道。

"哦,那大概是,我可能在生气吧。"他埋头继续吃饭,假装没发生过任何事。

此后两日,墨阑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些许,可能是看到那天切肉不小心被菜刀划破而负伤的手指。这两日他虽面上还不太搭理我,但总归会勉强应答两声,也会进厨房做饭,总算让我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第六天,距离我们再次约定去往昊云大泽的日子终于来临。不同于上次拂花宫之行,此番虽说是去临近西天梵境之所,但我却再也提不起当时激动的心情,不知为何,想到要去取抚魂草了,心中总是千万个不愿意。

但事与愿违,这第六天清早,我便被墨阑从床上硬生生拖起来。

待整装完毕后,墨阑吹了声响哨,继而一阵狂风从阳台刮入客厅,无情地撩起弱如柳条的窗帘,打落昨日还结冻成冰的鱼缸,整个客厅里里充斥着玻璃破碎物什落地的声音。狂风呼啸中我努力朝窗外定睛一看,可不是墨阑的天狗正悬空腾在阳台外么。

"我们不走修罗门么?"我疑惑道。

墨阑忽然走向我的房间,悠然道:"西天梵境一带,不得使用修罗门这等术法,因此我们只能飞过去。"

"哦,那要飞多久?"我疑惑地望着走出房门的墨阑,心想既然要飞那么远,这次总该带些什么了吧。

"以天狗的速度,大概日落前能到。"墨阑不以为然,手中甩给我个物件,我一看原来却是我的一件冬天的带帽外套,那厢用几日来难得柔缓的语气道:"天上风大,穿上这个。"

墨阑将我抱上天狗柔软的背毛上后,自己纵身一跃,念了个隐身咒,便抄起两撮天狗背毛一拉,霎那间我俩直冲云霄。

我的身子被墨阑环在臂中,胯处被鞍上编带固定,此刻犹如坐着云霄飞车。

飞至云端,身后是半轮璀璨朝阳,身前是洒满金辉的云海,再无半点黄梅时节的阴绵湿闷,周身顿觉畅快非常。

数只点点黑影却消逝在身后目尽处,那是和我们同方向前行的翱翔于天际的小鸟。只因我们比它们飞得更快,因而此刻见那些鸟儿皆是疾速后退状。

微风拂过,身着单衣及单件外套也不觉冷。照理说如此速度不应是如此微不足道的风速和略微凉爽的温度,而在我瞧见眼前似有若无的黑色气泽后方才明白过来,那是墨阑对我们周身的气场施了术法。

一上午的闲风密云,同样的景色,不尽向后飞逝的云海,瞧得我有些疲劳,早上匆匆吃了早饭,此刻也不觉饿意,只是一阵阵的犯困,不知不觉躺在墨阑臂弯里睡着了。

迷糊中,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此梦的梦境在遥远的过去,因我瞧见许多着古装的人在周围游荡,他们的面目我看不清楚,只知看那形容似乎是唐代的服饰,那街边楼宇也恍若唐代建筑,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忽然一个朦胧的男声传来,他在喊丫头,我回眸一看,原来是一个高大的男子,可他的模样他的衣着我却同样瞧不真切,只觉那人似乎在对我微笑。

男子手里拿着一串羊肉串,另一只手则指着身旁街边小摊桌上点好的一碗小馄饨。他见我垂涎欲滴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却又宠溺道:"吃了鲜肉小馄饨,再给你羊肉串。"

"可是我两样都想吃啊。"梦里我这么回答那个男子,我心道那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男子不搭理我,我努力用足够让他听得着的声音大喊:"可是我两样都想吃嘛!"然而身边的的景物,人物,包括那男子却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感到有些孤独彷徨。

"喂,你口水淌到我袖子上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好熟悉,那不是墨阑的声音么?我一个激灵,梦醒了十分。

只见墨阑的袖子湿了橙子大小的一片,而我方才似乎是睡着了。

我摸了摸嘴边的口水,有些失落,原来什么鲜肉小馄饨,什么羊肉串,都不是真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日头不知何时爬到了西天。

"饿了?"墨阑询问道,语气中略带一丝莫名的笑。

"唔,是啊,飞了这么久能不饿吗?"我侧抬头瞥了他一眼,却不料他的脸离我那么近,鼻尖碰巧触到他下巴。一股热血涌上来,我自觉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于是赶忙回头,心道最近面对墨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幸而那厢墨阑却仿佛毫无察觉,他抬手扬了扬手中天狗的项上鬃毛,天狗顺势疾速而下,我如同坐了跳楼机般一颗心悬在半空。几分钟后,我俩落在一处干旱的荒地上,前路茫茫,而回头一看,竟然有一座村落,同大地浑然一色的建筑,依靠大山而建,山上寥寥树木。村落前头一处空地上,袅袅炊烟,仔细一瞧,居然是有人在席地而烤一大排羊肉串!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美梦成真,而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出门没带钱。

眼看着一大排长龙般的羊肉串就在我跟前散发阵阵熏香,而我却不知怎样才能得到他们。或许可以和那位烤羊肉串的大爷卖个萌之类的吧,也不知那位大爷吃不吃这一套,我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身边的墨阑此刻却已踱步而去,走到大爷跟前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而后大爷似乎接过墨阑给的东西,又欢喜地从地上取了十来串长长的羊肉串递给墨阑。

"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墨阑走回我身边挑眉,继而得意道:"那小伙子,哦不,那大爷还让我们去他家里坐坐,喝杯茶。不过我想坐坐还是免了,吃口茶继续上路倒是可以的。毕竟还是赶在白天到那里比较好。"

"你刚才给了那大爷什么东西?"我疑惑。

"两串钱啊。"墨阑不以为然。

我瞬时瞪大了眼,拉住墨阑的双臂拼命摇晃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两串钱币买下一整排羊肉串都绰绰有余了?"罢了我狠狠叹了口气,边哼哼唧唧边抽出了一把羊肉串蹲在地上面朝西天默默撸串。

而墨阑那家伙也随着我走到我身边,同样蹲下撸起手上剩余的羊肉串,看着西天的太阳侧脸若有所思道:"那样的钱币我所储的都能堆成山了,你喜欢都给你好了。"

"我不要,我就要刚才那两串儿!"有句话叫不作不死,我感觉自己现下就是这个状态,通常以往我不会是这个形容,除了以前同程夏阳谈恋爱的时候会作一点,但也不至如此。心中暗叹一口气,许是大姨妈快来了罢,不过大姨妈前两周才结束呀,最近姑娘我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那我再给他十串钱换回刚才那两串儿好了。"墨阑邪笑道。

我默然,良久撇嘴道:"还是算了,撸完快走吧。"

羊肉串下肚后不久,我们又一路跟着那大爷到他家喝了口茶才继续上路。天上皑皑白云,地下滚滚红尘,天狗载着我们在半空中又腾飞了约莫两小时后,终于可以瞧见极远方目及处一团庞大而浓密的黑云。空气中一片宁静祥和,而那团黑云哪怕从外面望去都是暗潮涌动变幻莫测,使人无法想象内里将会是何等形容。

"我们到了,那便是昊云大泽。"墨阑提醒道,只觉他腾空而起,留我一人暂坐在天狗的背上。

那一刻,墨阑飞至我的前方,双手托起,继而又向两边缓缓分开,一道道黑色光烟从他手中发散开来,遥遥挥洒向那团浓浓黑云。墨阑口中念念有词:"依吾之愿,沉寂于此,世道轮回,光阴不止,奉吾之命,还汝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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