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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隐名待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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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的大街上,人流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但丝毫没有引起年仅七岁王贤的兴趣。武泊雅身着一袭白色素雅儒衣,长袖偏偏,尽显君子风采。不时有人向他作揖问好,他都一一回礼。王贤心想道:“义父在这个地方名声不浅啊。”

这时,一个孩子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突然摔倒了,因此啼哭。母亲立即扶起孩子,轻轻拍去孩子身上的尘土,温柔地说道:“乖,母亲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孩子破涕为笑。

这时一个不能再普通的场景了,可在王贤的眼里,却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他的心窝。他也曾像那个孩子一样,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以为母亲的怀抱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地方。可她现在恨透了母亲,恨她在危难之时,抛弃自己和父亲。为了活命,竟然脱下衣服。他看着眼前大街上那些有说有笑的女人,也憎恨她们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这一张张花一样的面孔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内心。

武泊雅发现了王贤面目表情的变化,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到了那对母子。他心中一颤,一个七岁的孩子竟要承受这些本不属于他的重负。于是蹲下,抬头看着王贤温柔地说道:“贤儿,你····”他还没说完,王贤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师伯,我们快到了吧?”武泊雅满是心疼怜爱地说道:“你应该叫义父,贤儿,记住,义父是你的山,不要被仇恨占满你的内心,要给自己一片属于自己的阳光,好吗?”

王贤点头说道:“义父,贤儿知道了。”可心里却说道:“如今的我还会有自己的阳光吗?”

武泊雅拉起他的手,说道:“走,回家。”而此刻“家”这个字在王贤的心中,越来越模糊了。

二人很快走到一处高大院落,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里面身穿淡绿色儒衣的弟子们站成两排,作揖行礼道:“师傅。”

武泊雅拉着王贤的手,走到庭院中央,悲痛地说道:“吾痛失故友,伤心欲绝。幸其子安然,念家中父母驾鹤西去,故认作养子,望日后众弟子以大公子之称唤吾爱子。”

众人齐声行礼道:“请师傅节哀,弟子定当有礼于大公子。”

这时,“父亲,父亲”一声声稚嫩孩提的声音传来过来。王贤侧身看到一个比自己小一,两岁长得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正激动地看着武泊雅的小男孩,从花园月牙门里紧随的下人们不时提醒道:“公子,慢点,别摔着。”王贤心想他应该就是义父的儿子武承德。

“德儿!”武泊雅笑容满面地把德儿揽入怀中,但忽然意识到身边的王贤,立即用右手也抱住王贤,说道:“德儿,你不是总说自己孤单,没人陪你吗?这时贤儿,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的兄长。”

德儿开心地拉住王贤的手,叫道:“哥哥!”

王贤忐忑地回道:“弟弟。”

德儿手舞足蹈地说道:“我有哥哥了!”武泊雅满意地笑了。而众弟子看着这位少年老成的大公子,再看看天真烂漫的德儿,都暗自说道:“人与人的差别还真大啊。”

接受完弟子和家丁们的道贺后,武泊雅先让人带德儿睡午觉,而自己则领着王贤来到一个布置得整洁大方宽敞明亮的房间。

武泊雅说道:“贤儿,以后你住在这里,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开口。”王贤点点头。武泊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义父已经让人去会宁打探你父亲的下落了,三天之内就能得到消息。”王贤笑着说道:“师伯,不,义父。”武泊雅淡然一笑说道:“慢慢来。”王贤说道:“

义父,贤儿一直想不明白,父亲很少提起您,但为什么生死关头,连母亲都不要我们,您却舍命相救呢?”

武泊雅说道:“你可曾听过‘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王贤点头称是。

武泊雅继续说道:“真正的朋友,不是整日在一起,也无需对天起誓。而是心心相惜互相尊重,不用过多的语言,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王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武泊雅试问道:“你想知道我和你父亲小时候的事吗?”

王贤激动地说道:“想!”

武泊雅开始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师傅不喜欢我。记得有一次,我做错了事,被师傅罚跪在院中,当时我又累又饿。只有九岁的你父亲偷偷地来到我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张饼递给我,说道:“大师兄,你快吃,我帮你看着师傅。”可我刚接过饼,一颗石子打中了我的手背。然后手一抖,饼掉到了地上。师傅几步走到我们的面前,大声斥责我们,并让你父亲于我同跪。可谁想到师傅刚走,你父亲对我做个鬼脸笑着说道:“这回可以安心吃了。”于是从怀中又拿出一张饼说道:“还热着呢。”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说道:“第二十五计,偷梁换柱。我就知道在师傅眼皮底下送东西,没那么简单。”我们笑着分吃那张饼,忘掉了我们正在受罚。可事后才知道,原来师傅当时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没有拆穿,是因为欣赏我们的手足之情。

九年后,师傅病逝。你父亲去佚国做了将军,而我则来到泰安,教书育人,但我们从未断过书信。我们虽是同门,但更是兄弟。他之所以很少在旁人面前提起我,是因为我怕有朝一日,万一他有不测,我这里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地。所以当我得知郑炎欲对你父亲不利时,便立即赶往会宁,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王贤真挚地看着武泊雅说道:“义父,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武泊雅看着懂事得让人心疼的王贤说道:“按理说,一路奔波,理应休息几日。但我想这样做只会让你更加烦躁,所以从今日起我会接着你父亲给你讲的知识讲下去,直至你学有所成。”

王贤自然高兴,但疑惑地问道:“德尔不学吗?”

武泊雅摇头说道:“他资质平平,不学也罢。”

可王贤却说道:“但勤能补拙啊?”

武泊雅说道:“智者做大事时,是天下的幸事。可愚者做大事时,是天下的祸事。勤虽可补拙,但天生的资质是补不出来的。”

王贤害羞地说道:“义父怎知我不是蠢才?”

武泊雅一笑说道:“已经吧《孙子兵法》学完一半的人,怎会是蠢才?”

王贤惊讶地说道:“父亲对您说过?”

武泊雅点头说道:“答应义父,在学有所成之前,不可自大浮躁,更不能成为复仇的工具。”

王贤回道:“是,义父。”

于是武泊雅便讲到:“影响战争的胜负,共有五个方面。道,天,地,将,法,这是为将者必知的,并且要深刻理解。如有一点没想到,便有可能失败。并且用兵打仗是一种诡诈之术,能打装不能打,要近打却装作打远处。所以今天义父就给你出一个问题,如果敌人的将领为人易怒暴躁,你打算如何处之?”

王贤面对这位学识渊博的义父,佩服的五体投地。急忙回道:“贤儿定好好领悟义父的教诲,想出答案。”

次日,王贤同德儿及众师兄们听义父讲课。义父讲的是《诗经》,他已经学过,所以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晚义父提的那个问题。

突然一阵风吹过,飘舞的落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到墙上的对子,‘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慢随天边云卷云舒去留天意。’王贤仔细读着这幅对子,忽然想到‘荣辱不惊’,一下子笑了,并同时对义父这种宁静致远的心态所折服。

晚饭过后,德儿拉着王贤的手,央求道:“哥哥,陪我练武好不好?”

王贤点了点头。

德儿兴奋地拉着王贤往外走,一边说道:“有哥哥真好!”

于是二人在庭院中练起拳脚。德儿功夫一般,王贤一边教他如何拆招,一边亲身示范。半个时辰后,下人们来到他们面前,行礼说道:“大公子,二公子."

德儿问道:“有事吗?”

其中一个下人说道:“您该睡觉了。”

德儿嘴一撅地说道:“还早着呢,我和哥哥正练在兴头上,别扫兴。”

下人们面露难色,王贤便说道:“德儿乖,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我再陪你练武。”

德儿见王贤这么说了,就和下人们回去。

而王贤则来到义父的房门前,轻声叫道:“义父。”里面传来,“贤儿,进来。”王贤推门进了屋。

武泊雅看他的神情,笑道:“有答案了?”

王贤点头说道:“贤儿认为如果此人易怒暴躁,应频繁骚扰他。这样他定会方寸大乱,我们便有机可乘。不知贤儿打的对不对?”

武泊雅欣慰地说道:“贤儿,你父亲此生有你,足矣。”

王贤实在忍不住了,几滴眼泪从脸颊划过。武泊雅把他抱入怀中,轻声说道:“今晚跟义父睡,好不好?”

王贤含泪点了点头,然后将头埋入义父怀中,去找寻那曾经熟悉的温暖。而武泊雅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大家听武泊雅讲课。期间,有几位学生就‘敏于事而慎于言’讲述自己的看法。

子静说道:“君子当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而子敏说道:“非也,君子应当对待一切的事,要有所想所悟,不能乱说话,而非不管世事。”

王贤回身仔细打量这位叫子敏的人,他年纪在十三,四岁左右,肤色白皙,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嘴唇微薄,如不胜衣,但从眉宇间流露出如天人般的洒脱。

这时子静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被武泊雅示意停止。武泊雅说道:“为何百家之中,多为以水作为标志?”

众人无语。

武泊雅说:“水,遇弯则弯,遇直则直。并非其没有骨气,而是它以流入大海为目标,适时所作出的调整。人生亦如此,水满则溢弓满则断。你们二人的说法各有利弊,今天的作业是你们互换看法。”二人行礼称是。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行礼而退。德儿欢天喜地的跑到武泊雅身边奶声奶气地说道:“两位师兄真厉害,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武泊雅用手拭去落在德儿肩上的花瓣,然后转身对王贤说道:“贤儿,你认为呢?”

王贤回道:“两位师兄说的固然有理,但我觉得子敏师兄说的更好。”

武泊雅点头说道:“要想真正看透一个人,不但要看他的学识举止,更要看他的细节。你看,当子静觉得子敏说的有些道理时,不是想这些话是否适用自己,而是急于辩驳。但是子敏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若不是我阻止,今天子静就要丢人了。”德儿皱着眉说道:“那子敏师兄明天不是还会让子静师兄出丑吗?”

武泊雅摇头说道:“不会的,子敏善于洞察世事,他会明白我今天讲水的用意。”

王贤说道:“义父,这两天我从未见过有人看望子敏师兄,他的家人呢?”

武泊雅轻叹一声说道:“他是个孤儿,从小流落街头,孤苦伶仃乞讨度日。四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在大街上遇到他。那时他正在与人赌棋,他的对手是一位棋艺不错的书生。但出乎意料的是,书生输给了只有十岁的子敏。我见他天资聪慧,便将他带回了书院。因他巧思灵敏,取名张灵,字子敏。现在算来他来书院还不到四年,却成为众弟子中最有造诣的。

所以贤儿,看人不要按照别人的评价来评判其才能的高低,更不能被他华美的言辞雄辩的口才所迷惑,而是要通过他交友的对象来判断。子敏虽出身微贱,但胸怀大志,喜与智者为友,所以他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些无意的事。”

王贤思索片刻便说道:“义父,贤儿先回去读书了。”说完行礼而退。

留下来的武泊雅摸着德儿的小脸说道:“父亲让你背的《论语》可被好了?”

德儿将头靠在武泊雅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些不熟。”

武泊雅轻轻说道:“那过两天再考你吧。”

德儿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开心地说道:“父亲真好!”

武泊雅心想道:“同是孩提,可资质却······”

清脆的鸟叫声和着朗朗的读书声拉开了一天的序幕。武泊雅正襟危坐在上面,对子敏,子静说道:“你二人的作业可做完否?”

子静抢先站起来行礼说道:“师傅,弟子昨夜彻夜未眠,却想不出子敏所说有理。”说完用眼角余光蔑视地看了子敏一眼。

武泊雅没有任何表情,又问子敏:“那子敏你呢?”

正当所有人认为子敏定会与子静发生激烈地争吵,可以看一场好戏的时候。子敏起身行礼说道:“师傅,弟子精研子静所说,略想出些想法,请师傅指点。”

武泊雅点头说道:“你说吧。”

子敏说道:“在国家动乱之时,先保其身,才能保其所要做的事。”

武泊雅微笑说道:“的确如此。”

而子静误以为是赞同自己的想法,并且子敏不复昨日态度强硬,便沾沾自喜起来。

但子静万事藏于心,不表于情。这所有的一切,在王贤的眼中看得十分透彻,心中更加佩服子敏。当他抬头看义父时,而义父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虽没有言语,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泰安住的这几天里,王贤平日除了与众师兄上课,陪德儿练武,就是晚上义父单独给他讲兵法。但心中始终担心父亲,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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