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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16 坦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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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 失落的记忆-16 坦白

天气转冷,已过了寒露节气。

沐林窝在帐中。他最近实在无聊,又忍不住担心霜儿担心到抓狂,便想着找点事儿做罢,没事儿弹弹古琴,又叫楚兵拿了些书简来,自学楚字,好歹也叫掌握一门外语,而且这时代中土就这两大战国了。虽然这以后没几年汉字统一,这外语怕是学了也没用,就纯属吃饱了没事,闲得蛋疼。

这一日,正百无聊赖地在鬼画符中,只见门帘一撩,进来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却是项元。沐林愣了片刻,那叫一个激动啊~~~,最近好久都没有人和他说话了!他虽然经常跟门口的兵士没话找话,但人家不怎么理他,他只能自己和自己聊,精神分裂的节奏。沐林恨不得就要扑上去抱项元大腿了,却见门外又进来个人,却是个一身红衣红马裤黑马靴的女子,脑后梳了个发髻,余下的黑色长发披散及腰,面色清丽,笑眼微盈。

“霜儿!”沐林扔掉手中的竹简腾地站了起来。

“二哥!”霜儿快步走进营帐走近他,隔了几步,却是觉得双眼模糊,停下脚步,说:“二哥清瘦了。。。”

沐林见她亦是稍稍瘦了些,却仍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沉静,只大眼睛中却带着股以往不见的忧郁,含着些许泪光点点,却愈发教人心疼,不禁一步上前,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只闻着她发丝间和身上散发的隐隐花香,贴着她软软的身体,心神荡漾。霜儿吓了一跳,被他使劲儿箍着,紧紧贴着他坚实宽厚的前胸,感觉他心跳咚咚,自己的心也怦怦猛跳起来,禁不住也伸手搂住了他。

一旁项元只觉胸口一闷,差点没一口喷血,却只见门外的楚兵也都挪过脚步窃窃挤在门口看热闹。项元一大步走出营帐一把放下门帘,黑着脸把众人赶开了,该干嘛干嘛去!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暗暗恨着,早听说秦人豪放,也不至于豪放成这样,当众拥抱!赶走兵士,项元自己站在门口守着,过了片刻,撩了下帘子看去,见两人竟还抱着!项元再看只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得又放下帘子,一副谁来我生吞活剥了谁的表情,吓得兵士们不敢再凑近了。

却说霜儿从未如此被二哥抱过,此刻被沐林紧紧搂着,心中又紧张,又温暖甜蜜,却又暗暗担忧。片刻,二人都渐渐冷静,沐林也有些不好意思,待要松开霜儿,霜儿却两臂一紧,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二哥莫动,且听我说。上将军遣我暗伏项府,我已假意告知项梁我不愿做秦国斥候,但项梁已借我名义假传消息回营。二哥若是听到任何消息,都切莫声张,若有楚军动向,还赶紧告与我知,便我密书于上将军。上将军亦会想法子助你我逃走。”说罢,才轻轻松开了他。

沐林听了,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轻声问:“霜儿,你这难道是双面间谍么?”

霜儿轻声问:“何为双面剑蝶?”

沐林又偷偷说:“就是探子,两头骗。”说罢,却见霜儿面色一变,低下头去,只听她轻声道:“二哥,我从未改过忠心,只是我,我却是骗了项大哥。。。”霜儿想到自己对项氏亏欠,心中一阵痛楚。沐林明白她说的意思,正想劝解,此时只听项元在外咳嗽一声,随即见他掀帘进了来,二人不便再继续刚刚话题,便未作声。项元见他俩不知在踽踽何事,黑着脸对霜儿道:“一个时辰后就要天黑了,我们得回城了。”

沐林却对他问道:“大哥,今夜霜儿可否留在此处?”又见霜儿意外,不好意思地低头,忙又解释道:“我,我有很多话要对霜儿说。”霜儿听了便也希望地看着项元,项元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同意了,又说:“别再叫我大哥!”便出了营帐。

沐林心下微微黯然,当下不愿多想,便拉着霜儿坐下。聊起近况,沐林真真百无聊赖,只听霜儿说她所遇之事。霜儿告知沐林密旨之事,沐林惊讶,原来当日使者说的密旨竟是如此!忍不住怒道:“那使者却是来杀你的么!早知道就该让他给楚兵砍死了!”霜儿听到此处,亦不禁惊讶,她未听项元说过其中细节,便问当日情形,才知二人欲挟持项元,却被楚兵围攻。沐林叹气道:“终是大哥暗暗保我性命。”又看向账外,他心中知晓项元帮他,但见他又不愿亲近,终是连句谢谢都没有对他讲过,心中不禁略为愧欠。霜儿听了,心内也不是滋味,当下便说了当日分别之时自己曾跳崖为项元所救,后来项元又设计放她出城。沐林不禁惊诧,未想妹纸竟会如此冲动跳崖,吓了一跳,紧握霜儿手说:“霜儿,无论发生何事,性命都最重要!切莫再做傻事,有命在,总能有办法。”霜儿微微点头却岔开道:“大哥何尝不是对我多番照拂,又曾救我于危难,便是当初真是一心劫持我二人,时至今日,也便罢了。”二人沉默片刻,知晓此事也不便多说,便又岔开话题。霜儿说到她曾替将军夫人接生,沐林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妹纸还有这本事,便又笑道:“我的霜儿真勇敢!”忍不住拿起她的双手亲了下手背,但见霜儿又羞又恼,抽回了双手,半响,却略带焦虑地瞧着他打量了几下,便问道:“霜儿,怎么了?”

霜儿垂下眼帘,低声道:“二哥,你,你从来,从未如此行事。从未,从未如此,如此。。。”霜儿本想说如此轻薄,却又不愿如是想他,“如此调皮。。。”

沐林心中渐渐忧郁起来,想了想,她终是应该知晓实情,下定决心,正颜对霜儿道:“霜儿,有件事,我得实话告诉你,只是,不管你信与不信,但请听我说完,好么?”

霜儿见他认真,便也正色点头。沐林微微握住她手道:“霜儿,我,我其实,不是你二哥。”霜儿微微一怔,似是早有所料,并不讶异。沐林想着,也不能说自己不是秦朝人,好歹也是后裔呀,想了想道:“我实非此间人士,你现在看到我这副身体,确实是赢书公子的,但,但灵魂却不是赢书,我,我来自未来世界,真名姓李名沐林。”

“未来世界?”霜儿轻轻松开他的手,微微向后坐去,似是听明白了却又不甚明白,怔怔道:“公子是说,你的魂魄,自未来而来,进了我二哥身体之中?”沐林见她似乎相信,不禁高兴了一下,毕竟古人没那么多发达科学,倒是反而易信了,却又见她眼中掠过一丝陌生,又听她叫自己公子,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么猛敲了一下,只听霜儿又急切问道,“那,那二哥的魂魄。。。”沐林黯然道:“他只怕是,在你从战场找到我的那一刻,便已经,已经去了。”

霜儿身子一歪,一手撑在地上,沐林忙想去扶,一抬手又怕她不再情愿。霜儿见他伸手举在半空,眼中深深关切之意,不禁心乱如麻。她心中亦有所感此公子非赢书,只是真的听来,还是不可思议,却突然觉得心中怎竟有一丝欣喜!?好像便一直希望他是沐林,不是二哥,但又觉得如此念想实则无耻对不住二哥。细细想来当时遇到沐林情形,及之后多日相处,只觉早已未将沐林作二哥待,而对他的感觉总是常常心跳不已,深深入念,同以往对二哥的欣欣喜爱和默默关怀不尽相同。当时千里寻二哥,只一心想见到二哥平安,而后来万难寻沐林,却是觉得只想同他共生同死。难道,他才是自己真心所向,而二哥是真的早已去了么?自己或早知二哥已不在,只是一直不愿相信,想到同二哥昔日情谊,无论是兄妹亲情也好,男女爱情也好,毕竟他是自己最亲之人,而他竟早已去了,又想到老将军若知晓。。。,只觉无法再想,禁不住眼泪上涌,夺眶而出,绝然地恸哭起来。

沐林只想到她已为庶民,想着她心心念念栉霜沐露只为赢书而来,又失去了这唯一的亲人爱人,见她哭得心碎,登时也心如碎镜,啪啪落了一地,忍不住起身凑近,伸出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擦拭泪水。未想霜儿竟举起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双大眼黑瞳深深无助又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沐林只觉气血上涌,径直向她亲去,嘴贴上了她沾泪的唇。

突然如此,霜儿彻底乱了,对二哥的感情,对项元的欠疚,和对沐林的在意都如此真实,原来她竟是真爱上了这公子么?一时间,自己过往,三人相处,卧底任务,对项氏的谎言,知二哥己去的心痛。。。,心心念念便是要保赢书性命,可赢书却已不在!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还要再如何面对沐林和项氏?又还能往哪儿去?思绪如巨浪一浪浪滚过,此刻,她已无法再想,腾地一晕倒沐林怀中,沐林失声喊出,却听见另一个声音与他同时叫道:“霜儿!”项元一个箭步入内,赶到他俩跟前,一把搂过霜儿,伸手掐她人中,霜儿才悠悠醒转,却似浑身无力。项元将她轻轻扶到一旁,反手一个巴掌,打在沐林脸上,沐林登时脸上五指红印。沐林捂着脸,见霜儿心疼地望了自己一眼,却也未责怪项元,也觉得自己一时冲动了,人家毕竟是古人,这一吻可便是肌肤之亲了。

之前项元见天色渐暗,想到霜儿同沐林男女有别,不便同账留宿,便想对他二人说,为霜儿在沐林账旁再搭一简帐,却不想走到门口,听见沐林对霜儿坦白自己不是赢书,又听他说什么来自未来,灵魂附体,正莫名不已,忽听霜儿恸哭,赶忙撩帘入账,却见二人吻在一起,当下脑中便觉钻进了一群蜜蜂,又觉万箭穿心。霜儿晕倒,他才突然醒过神,登时怒火中烧。

适才霜儿思如潮涌只觉痛苦不能自已,不想突然被沐林贴唇,他虽只轻轻一啄,她却有如被什么猛扎了一下,心中震撼,惊异这公子竟如此轻薄,可暗暗却似乎又只想他一直亲下去,只觉抓着沐林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下一紧,就觉得浑身发热不能动弹,但见沐林项元双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只听见自己呼吸之声。却突然见项元扇了沐林一嘴巴,才回过神来。

项元见她似是无事了,心中却仍担心,便说要叫马车带霜儿回城,沐林也担心,想她还是回去好好歇歇为好,可霜儿却抓住沐林的胳膊不肯放开,似是不愿离开,低着头也不看他俩,但却又不肯说话。俩男人劝了半晌,见她只是一脸愁容,眼色黯然,实在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随了她。加之这一亲,她便是沐林的人了,项元便也管不了也顾不得她这贞操了。

见霜儿渐渐平静。沐林小心翼翼拉着她坐下,关切道:“霜儿,现下可好些?”霜儿点点头,一会儿却又摇摇头,一时之间,她脑中空白,不知该作如何想。沐林想到她失去亲人之痛一时之间是无法消解,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看着她从头到脚的伤心,只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亲亲爱爱,却想刚刚自己冲动,霜儿又一时悲恸,便是亲了,可人家毕竟是古代妹纸,便再豪放也没现今妹纸们那么开放啊,现在便是再想亲,却想妹子怕是不愿,只强忍心下冲动,伸出左臂轻轻环住她左边胳膊,见她并未反感,便轻轻胸侧靠向她右臂。项元见了,只得退出了营账。

沐林和霜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坐着。许久,项元见毫无动静儿,偷偷瞧去,却见霜儿靠在沐林肩头,沐林靠在账内大柱上,二人都睡着了。项元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深深叹了口气。

话说项元见霜儿左右无事了,才觉放心,见他二人窝在一块儿,心下极度不爽。出了账去,只叫兵士在外守住账子,自己却觉怎么也坐不住,灵光一现,突然想起霜儿在后院扔东西的事情,心下仍旧忐忑,心道乘霜儿不在府中,四哥也不在,倒是一个暗自探查的时机,便急急策马回城中去了。进了府门,已过戌时,府内众人皆歇下了,四下无人,他便偷偷到了霜儿住处,来到前日见她扔东西的地方。那一片后墙下,有一排小树,月光虽亮,却也看不真切,当下他便想,白日再探探。回身路过霜儿小屋,犹豫了下,又转身走了过去,再探得四下无人,悄悄进屋掩上房门。进了内间,窗外月光一些些洒在霜儿床沿,项元轻轻坐在床沿,伸手轻抚床边,又抚过床上叠得齐整的被褥,忍不住轻轻拽了过来,只觉那被褥上仍有余香,想到白日情形,沐林讲的奇怪的话,霜儿失神的样子,思绪纷乱起来。夜晚清冷,想着想着,便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睡着了。

第二日黎明,天刚浮光,项元便起身出屋,乘府中人皆未起,到墙边上上下下仔细搜寻一番,却未有发现。又回到屋内,里外细查一遍,未有任何异样,怕是自己想多了,便将一切复原,便待走时,见桌上放着缝衣的斗箩,里边堆着些锦帕,随手拿起一条,见上面密密秀着些诗句,却是秦文,不太识得,又另拿起一条,却见一角上只有六个字,却是能识,喃喃念道:思无尽,情无眠。项元禁不住心上一紧,想是霜儿思念沐林时秀的,又觉此六字却又正是他心心念念所想,也不知为何便拿起锦帕,似有弱弱一缕霜儿走过时带过的一阵悠悠青草香气,忍不住轻轻叠起那张锦帕,小心揣入怀中。

清晨,霜儿醒来,发觉自己独自躺在床上和衣盖被,沐林却靠在账中柱子旁裹着斗篷缩着睡着,她轻轻起身,披上自己斗篷,把被子轻轻给沐林盖上,轻手轻脚,在帐内水缸中打了些凉水简略梳洗了下。

水清而冰凉,此刻,她脑中清醒了许多。望着熟睡的沐林,却觉这熟悉的脸庞又颇陌生,内心不禁矛盾,想同他一起,却又觉对不起另一个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再面对他,想到自己常留大营亦是不便,终是决心先回项府中去。只见沐林揉揉眼睛,缓缓醒了。

沐林一睁眼,见霜儿怔怔看着他,他便也缓缓起身,向她眼中看去。二人对望许久,皆是无话,突然,沐林打了个喷嚏,霜儿忙上前,捡起地上他的斗篷给他披上,沐林忍不住抓起霜儿的手,只觉她手冰凉,便想捂暖了它,便拉过握在自己心口,心内又一阵狂跳。霜儿顿了一下,终是轻轻抽出了手,缓缓走出账外。沐林黯然,一阵难忍的失落和心痛,自己便也理了下思绪,怕是她一时无法接受面对,便是大家都冷静下也好。片刻,他也洗漱完毕走了出去,见项元在和霜儿商量着什么,霜儿只微微点头,便去牵一旁的马。

项元清早查完,出了府邸,不愿被霜儿知晓他回过府查过她住处这事,便快马赶回营中,下马停当片刻,交待了兵士几句,正要进自己账中,便见霜儿缓缓出了来,站在账外发呆。霜儿见不远处项元,只道他已起身,淡淡对他一笑,她知项元已知晓她二人对话,亦知晓她失魂落魄之缘由,便也不对他隐瞒自己心情,却是无心招呼。

项元对沐林所说尚觉十分奇异。初初他想过,许是那赢书嫌弃霜儿已为庶民,故意找个借口分手,但又想这也不对,若如此,他又何必冒险入营救她。再想到曾经相处之时,虽沐林曾言失忆,但说话举止又确实怪异,且他早听说赢书武艺高强,而沐林丝毫不会武功,这都不仅仅只像失忆那样简单,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他来自未来世界,是灵魂附体?再看霜儿竟如此失魂落魄,心道她最了解赢书,两人昨夜又如此亲近,怕是她已最了然这赢书与沐林不同之处,恐怕这真是真的么?他想了又想,觉得他俩说什么相信什么与他无关,他只担心霜儿,想定,便上前询问霜儿是否愿和他回府,好好休息,未想霜儿便答应了,当下便去牵马。

沐林见霜儿要走,知道她住大营毕竟不便,还是回府较好,可又担心她要做卧底,万一被发现颇为危险,忍不住叫道:“霜儿。。。”却见霜儿只是远远看着他,笑了笑,又点点头,似是示意他不用担心,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却又终是欲说还休,骑马渐行渐远。项元也上马要跟上去,沐林上前拉住他缰绳,道:“项大哥,还请大哥照顾霜儿,无论发生何事。”项元见他认真神情,知他出不了大营只能暗暗担心,便对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策马跟上霜儿走了。

沐林靠在账门口,看着霜儿渐远的马上背影,思绪万千。他学生时倒也是谈过两三场恋爱,该尝试的也都尝试过了,之前也有过各种冲动,分分合合,可都不像对霜儿那样。最初霜儿把他从战场堆中拖出,他只是感激,霜儿当他是自己情郎,他也坦然受之,后来霜儿不顾一切救人,又后来三人朝夕相处,他只觉这古代女孩不仅勇敢,且身上有着不同于现今女孩的清丽又淡雅的沉静,不禁心下赞赏喜欢,到后来林中分别,当时只一心想要救她,却没想过其它,直至再见霜儿,才忽觉之前这切切关心日日念叨在以前恋爱时也并没有过,不知怎地就忍不住冲动,想的却并不是男女欢爱,而就是想护着她,一直同她一起。不知何时,已耐不住没有她在身边的寂寞,受不住见她在身边时的心跳,忍不住日夜细细流水般的担忧,难道,自己是爱上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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