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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番外二 谢氏家族(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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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尽,天将微明,宣平坊谢宅内渐次亮起了灯火。这座三路三进的宅邸瞧上去并不起眼,然而高高耸立尤显庄重的乌头门,大门前陈列的一排威严无比的戟架,却隐隐透着几分慑人的气势。

如今长安城内甚至便数大唐边疆雄关重镇,又有谁不知陈郡谢氏阳夏房?

又有谁不晓宣平坊中卧着两头足可震得边疆抖三抖的猛虎?说起陈郡谢氏阳夏房,便不得不提起其小三房。

家主谢琰,一手创立鹰扬卫的天子亲信宠臣,不过而立年岁便受封正三品鹰扬卫大将军,获勋从二品柱国。

他与其先生崔子竟几乎是当朝大唐官场上的两大奇迹:一人从文转武,短短数年便成为一州刺史,如今竟成了安北都护府的大都护,位列从二品;一人凭借军功进阶,在无门荫遮蔽的境况下,靠着薛延陀之战转为了右千牛卫中郎将,而后又亲自建立了专职的

“间作部门”鹰扬卫,为远征高句丽、西突厥立下了汗马功劳。谢琰之妻定敏郡夫人李遐玉,则更称得上是大唐的奇女子,至今外界依然褒贬不一。

在武皇后与义阳公主的支持下,她将百官从未放在眼里的宫眷女护卫

“木兰卫”,生生地练成了兼具鹰扬卫与诸卫府职能的女猛士。这些猛士们有的隐姓埋名活跃在高句丽、漠北漠南、西域的各个角落里,有的径直跟着她冲上了沙场,建立了不少将军都为之羞愧的功勋。

为此,天子特地下诏,在宫中正式建立

“木兰卫”机构,职能仍是护卫宫眷,战时则从权调动。除去小三房之外,身为宗房宗子的谢璞亦是正五品的吏部郎中,兢兢业业勤于实务,颇得圣宠。

小二房的谢玙亦是明经出仕,虽说入仕最晚官职最低,却也是声名颇为不错的殿中侍御史。

且堂兄弟三人情谊深厚,事母至孝,家中和乐融洽,简直是诸高官世家渴求的家宅安宁的典范。

于谢家而言,每一日的安定和谐,皆是从晨昏定省开始。待到将家中的郎君们送出门上朝之后,三房的主母便会带着子女前往中路后院问候长辈。

日日如此,从不懈怠。今日亦并不例外,宗房宗妇小王氏带着一群仆婢进入后院时,便见正堂中已经坐了两个小娘子,正陪着阿家王氏说话。

年纪稍长的恰是豆蔻年华,生得精致如画,举手投足间既娴雅动人又透着从容贵气,令人望之便禁不住心喜;年纪稍幼的约莫十岁左右,眉眼亦是极为漂亮,顾盼神飞,透着一种别样的勃勃生气。

见世母来了,两位小娘子立即起身行礼。小王氏素来疼爱她们,与斜倚在凭几上的王氏问候之后,便亲热地将两人揽入怀里,说笑起来。

不多时,又有二房的颜氏带着刚及笄的女儿前来。紧接着,身为长兄的谢沧带着一群阿弟入内,毕恭毕敬地向祖母问安。

小王氏看了一眼那群或板着脸或顽皮的小郎君,禁不住轻叹道:“可惜我没有福分得个小娘子。”她生了大郎谢沧、二郎谢泊、三郎谢澄之后,又得了五郎谢澈,如今只得三岁。

连生四子,若是换了旁人大概早便喜出望外了,她却连连惋惜竟然不是个小娘子。

以她如今的年岁,往后再得个孩子应该并不容易了。于是,她只得放弃了生小娘子的愿望,将侄女们都当成嫡亲的女儿疼爱。

颜氏抿嘴一笑:“阿嫂,咱们家的三个小娘子也与你的女儿差不离了。”她的爱女华娘是谢家阳夏房的长女,如今已经及笄,经由弟妹李遐玉与渤海高氏的萧氏之子定下了婚事。

而幼子六郎谢泽不过两岁,这几日略有些受寒,便没有带过来问安。

“在儿与阿妹心里,世母便如同娘亲一样。”已然初初长成的染娘接过话,眉眼微弯,笑意盎然。

她的名字是曾外祖母所取,为谢红染,寓意八月所生;阿妹的名字则是谢梅初,寓意十二月所生,小名初娘。

初娘听得阿姊所言,便亦是爽朗一笑:“世母一直将儿们当成嫡亲女儿似的疼爱,又何必再惋惜这些呢?况儿瞧着五郎千般万般好,日后一定比四郎有出息。”她所说的四郎,正是孪生阿弟谢涵,性情略有几分清冷。

姊弟两个一个似火一个如冰,天生便不怎么对付。谢涵亦是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听得二姊这般说之后,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依旧维持沉默。

长兄谢沧见他冷冷淡淡地立在旁边,只是望着兄弟们谈笑,显得格外特立独行,心中禁不住长叹——所有的阿弟生来都是克他的,一个比一个还不省事。

王氏斜倚在榻上,淡淡地望着底下的儿媳与孙子孙女们,忽然问:“染娘、初娘,你们阿娘呢?”她与幼子媳妇李遐玉并不亲近,但一直在晚辈们跟前维持着面上情谊。

许多年来,这是头一回李遐玉身在家中却不过来与她问安。闻言,染娘朝着她笑起来:“阿娘方才似是胎动,说是要生产了,阿爷便让我们独自过来了。”她说话间很是随意,小王氏与颜氏刚开始并未在意,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双双都怔呆了。

连王氏亦是晃了晃神,坐了起来:“已经发动了?这日子可早了些。”

“阿娘说无碍。”初娘接道,

“阿爷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怕我们扰阿娘,便将我们都赶了出来。”她亦是笑嘻嘻的,半点都不见任何紧张之状。

三房的孩子们素来对自家阿娘抱有盲目的信任,阿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丝毫也不怀疑。

这样重大的事,竟然半点不放在心上,不得不说实在是心太宽了。小王氏哭笑不得,便禀告了王氏,立即带着仆婢赶去西路探看情况。

颜氏亦是坐不住了,吩咐华娘好生陪着祖母,也跟着走了。染娘与初娘依旧巍然不动,见王氏看过来,便笑道:“阿娘让我们陪祖母说话呢,不急。”许久之前,王氏便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两个孙女,也不知她们的脾性究竟是像谁。

尽管年纪尚幼,行事却自有章法,均是稳妥得很。于是,她便索性不再多想,点了点头后,便命仆婢端上朝食,让孙儿孙女们都在此处进膳。

然而,回首再看去。不知不觉间,除了大郎谢沧与二郎谢泊之外,孙儿们却都无声无息地走了个精光。

谢沧迎着祖母的目光,不住地赔礼道歉:“五郎好奇,便央着三郎和四郎带他去瞧瞧。唯恐惊动祖母之后不让去,转身就跑了。”作为长兄,他本该及时阻拦这般不敬的行为,但瞧见四郎面上冷淡眼神却有些变了,心中不由得一软,就放他回去了。

王氏扫了他们一眼,略作思索,涩声道:“他们心中挂念也是应该的。用过朝食后,你们也陪着我一起去瞧瞧。”西路正院当中,谢琰谢将军已经将庭院中铺地的青石都磨得薄了几层。

产室大门紧闭,灯光下人影幢幢,却是始终悄然无声。既没有寻常人家的哭喊安慰闹腾,亦没有紧张不安,偶尔进出的仆婢们都很是淡定,端着热水或干净的巾帕来来去去。

谢将军心里转过了无数念头,急得几乎要浑身冒出火焰来。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冲进去的渴望,盯着产室的门,双目中都冒出了幽幽的光。

虽说里头没有任何声响,但他早已将妇人生产之事问得清楚明白,观主也答得十分详细——十年之前的那些答案,如今想起来依旧令人战战兢兢,情不自禁地便生出了诸多想象。

女子生产,便犹如重创一回,体弱的似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体强的亦是危机重重。

十年之前,他亲身经历娘子生下龙凤双胎的时候,便恨不得立即奔进去握住娘子的手,连连赌咒发誓:咱们不生了!

以后再也不生了!只是,谨慎了这么些年,避子的药汤几乎是一次不落地喝着,数月之前却因远去西域之故,并未继续饮药。

一番征战,二人再度在战场上重聚,一时间便有些情不自禁了。当时心中想着,该不会这么巧罢——然而,确实就是这般巧,自西域归来,娘子便又诊出了身孕。

她倒是并不在意,他却险些愁白了头发。只此一次,绝不能让娘子再痛苦一回了。

谢将军心中暗下决心,甚至思索着是否有什么一劳永逸之法。就在此时,小王氏与颜氏联袂而来,顾不得宽慰他几句,便去旁边厢房里换了身干净衣衫,进了产室。

谢琰眼睁睁地瞧着她们进去,而后再无声息,心中越发焦躁难安。好歹派个人出来说一说,眼下究竟状况如何了?

她们是不是将在外头守着的他忘在了脑后?!平日里温和体贴的阿嫂,机灵聪慧的婢女,如今却似都浑然迟钝了一般,竟没有人出来说一声。

四郎谢涵、三郎谢澄与五郎谢澈也都过来了。见他掩不住的焦躁,三人微惊,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立在旁边。

谢涵倒是并不畏惧自家阿爷,谢澄与谢澈却总觉得自家叔父身上带着莫名的煞气,每回瞧过来的时候都有种森然的冷意。

“阿爷,天色渐明,是否该派人告知曾外祖母与舅父舅母?”谢涵问道。

谢琰想起一把年纪还黏着阿姊不放的李遐龄与孙秋娘,毫不犹豫地驳回了:“你舅母身子也重,不适合过来。你舅父应该去上朝了罢。”李遐龄由进士入仕,升迁亦是极快,如今已是从六品的鸿胪寺丞。

他于四夷之事颇为通晓,口舌尤其出众,很是擅长谈判斡旋,又精通骑射武事,与尤喜出使四方的同僚兼友人崔简素来配合娴熟,均被时任侍中的崔敦视为继承者。

孙秋娘已经为李家生了一子一女,眼下怀着第三个孩子,过两个月也要生产了。

若是教她听闻了消息赶过来,说不得一激动还会出什么差错。柴氏更是年事已高,也不必惊动她,只需事后告知好消息便是了。

“那便问一问慕容家的姨母能不能过来一趟?”

“……”想到李丹薇,谢琰神色微动,轻轻颔首,

“可。”若是没有一位

“娘家人”在场,事后李丹薇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说不得还会借机与他争夺娘子,数落他的不是。

就算是未雨绸缪也罢,总得请一个人过来坐镇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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