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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Chapter 11.炒鱿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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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发现自己捡到了宝。

马珂简直是厨房小能手,从选料到烹饪无一不精,他漫不经心的一句提点都能让李玥茅塞顿开。小饭馆也因为他来了不少客人,李妈妈每天看着络绎不绝的食客,笑得嘴都合不拢,更让李妈妈高兴的是沈书淮同李玥进展顺利,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沈书淮每天都要来小饭馆吃饭,她瞧着李玥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年底事儿就成了,想到这里,李妈妈开心得哼起了歌。

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李玥却一心扑在厨艺上,马珂虽未明确收她为徒,但时常会给她指点,李玥眼里马珂就是扫地僧,真人不露相。

他愿意指点,她就愿意学。

“为什么不用新鲜的鱿鱼,要用干鱿鱼?”

马珂提议在每日三菜一汤的定餐里再多加一个特别选择,顾客愿意吃就现炒,这样多了选择和小特色,同时也不浪费食材。

今天做的是爆炒鱿鱼。

马珂选肉厚的干鱿鱼加水泡发,“泡鱿鱼要掌握好时间,长了,鱿鱼失了嚼劲,短了,又考验客人的牙口,我加了米酒在里面。”

李玥问:“不能用鲜鱿鱼吗?”

“做这道菜鲜鱿鱼没有那种味道。”

到底是什么味道,马珂让李玥等会儿试菜就知道了。

除了鱿鱼,他还准备了五花肉,又让李玥惊讶的一点,他把五花肉的皮先切了下来,切成条备用,肉切成了长薄片,李玥夹起一块,真是薄如蝉翼,半透明的肉片模模糊糊地能看见马珂忙碌的样子。

马珂一刻不停地准备着其他配料,大葱、辣椒、虾米,如果有客人不喜欢吃大葱,他还准备了芹菜,李玥站在一旁几乎帮不上忙,不是她懒,而是马珂实在太能干了,就像个千手观音,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玥更加确信他是从大酒楼出来的厨师。瞧这架势,就是名厨的范儿。她越看他越觉得眼熟,就是不记得在哪儿遇见过了。

先下猪皮爆油,然后再加油,葱姜蒜辣椒爆香,放入鱿鱼和肉片,最后加入虾米。

十分钟之内,一份爆炒鱿鱼做好,李玥已经被这道菜的香味勾得心痒痒,口中的唾沫咽了又咽。

“看清楚了吗?”马珂将鱿鱼装盘,往她面前一推。

“看清楚了。”

薄肉片经过高温四角卷起,中间微凹,呈“灯盏状”,入口极香,肉片软糯,肥而不腻,就是因为切得薄,所以更好地吸收了所有调料和配料的味道,鱿鱼嚼劲十足,将咸鲜和淡淡的辣味融合在一起,仔细一品,还能吃到虾米的味道。

李玥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对马珂说:“马师傅,你收我做徒弟吧,我给你交学费。”

马珂正在擦拭料理台,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功夫一刻不停,李玥见他不说话,不免失望,他是拒绝咯……

想想也是,他们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教她厨艺,过会儿,她又想难道他的厨艺是传男不传女?这么封建古板?

马珂清理好料理台,李玥还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皱眉的样子似乎挺不开心的,店里来了第一个客人,正大声问有没有人,马珂开门出去招呼客人,临走时,回头对李玥说:“我刚刚问你学会了没有,你说你学会了。”

咦?这话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她学会了?

李玥咬着指甲仔细想了想,突然开心地蹦起来,马珂的意思不就是让她跟着学!对了,对了,肯定是这个意思!李玥这下心满意足了,连蹦带跳地走出厨房。

赵今抱着手臂,鼓着腮帮子佯装不满地说:“李老板,你是贵人事多,我刚刚来店里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李玥嘻嘻地笑:“是是是,贵客临门,我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她对马珂挥了挥手,让他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马珂见客人是李玥的朋友,倒了杯水又进了厨房。

赵今对李玥眨眨眼睛,拉过她小声问:“你招的厨子?好帅啊。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李玥忙说:“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别是你们俩上辈子就见过了吧。”她翘起兰花指,调侃道,“这个哥哥你见过。”

“呸,胡说什么!”李玥失笑,“你别让马师傅听见。”

“他姓马啊。”赵今嘻嘻地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我想起来了,那次咱们路过百合味广场的时候,大屏幕在放初赛,镜头突然停下来了,就是他。”

“啊?”李玥惊讶地睁大眼,“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还说了那人好帅,说冲着这份颜值也要去吃一次的。”赵今激动地拍了李玥一掌,“没想到啊,被你抢到手了。”

“……”说得她像个土匪。

随后,赵今发挥了色女本色,对马珂发动了全方位的攻击,马珂非常老道,对赵今抛来的问题一概打太极,明明回答了却一点信息也不透露。

赵今走的时候对李玥说:“马师傅不简单,可怜见儿的,你脑子不好使,小心被他骗了还帮他数钱。”

李玥:“……滚你的蛋。”

—— ——

觉得马珂不简单的不止赵今,还有沈书淮。他每天都去小饭馆吃饭,亲眼见证了李玥对马珂从赞赏到仰慕,他害怕再发展下去,能接到李玥和马珂的喜帖了。

下午,他特意提早下班,赶在下班高峰期驱车到了何安街,小饭馆已经打烊了。

沈书淮捧着一束九十九朵玫瑰站在李玥家楼下,徐飞告诉他女人都喜欢花,越多越好,花越多花的钱也就越多,越能代表男人肯对这个女人下功夫,用心思。

没有人不喜欢被重视。

他忐忑不安地在楼下徘徊,几年商海历练,他愈发沉稳淡定了,这会儿却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一会儿担心李玥不肯下来,一会儿担心她又说出什么话刺他的心。

但他最担心李玥连刺心的机会都不给他。

还好,李玥很快就下了楼,穿着长衣长裤,很寻常的居家服,简简单单地扎了一个马尾,一扫一扫的,不施粉黛的样子真像一个大学生。

他只比李玥大一岁,看起来却老了很多。

沈书淮突然想她会不会嫌弃他变老了。

“你开车了吗?”李玥走到他面前,突然开口说道。

“开了。”沈书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去你车上说吧。”她率先朝路口走去。沈书淮心里沉重地一跳,像是货车卸货时把包裹往地下摔。

老舍先生说过,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长话。她不仅没有脸红,连开心的表情都没有。

到了车上,门一关,外界的各种声音都被隔绝开来,沈书淮怀里抱着玫瑰花,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把主动权拱手交出去。

李玥深呼吸,舔了舔嘴唇:“你抱着花来,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送花,还能有什么意思。”

李玥笑:“你想追求我?我没自作多情吧。”

“没有,我想追求你。”沈书淮把花递给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李玥看了一眼,摇头。

沈书淮笑着问:“你不喜欢玫瑰?”

“我喜欢,但是不能接受。”

笑容不变:“为什么?”

她又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这种事哪儿有什么为什么,我对你没感觉。”

他不死心:“为什么?”

“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方设法找到喜欢的理由,可不是这样的,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喜欢上了,同理,不喜欢也是一样的。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沈书淮闭了闭眼,抬手把花扔在了后座,花瓣散落一地,他的笑容敛去:“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李玥扭头看着他说:“现在你没有什么不好。”

现在?沈书淮嚼着这两个字,觉出点味儿了,“那是以前的我?”

“你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都说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就这样吧。”李玥开门下车,沈书淮一手拉住她,另一手拉上车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说,我听。”

又是这个表情。又是势在必得、穷追猛打的桀骜。

李玥抽回自己的手,扭头看向车窗外,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女人一脸木然,她脑子里想起的第一句话居然妈妈说的“说话要看着人家的眼睛”。

她转过头看着沈书淮,两人的目光毫不避让地撞在一起,“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把话说清楚。”

“咱们俩认识有二十八年了吧,从四岁上幼儿园到十八岁高中毕业,我们做了十四年的同学,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什么同学情谊,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带牙齿矫正器,你带头叫我金刚牙,没几天全年级都知道了。后来又出了一部《金刚》电影,你又叫我金刚,你说,哪个女孩子愿意被叫大猩猩。”

“你、刘随和王韬,你们仨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整我,我闹点笑话,你们能传到全校去,我就不明白了,我是脸上写了‘请整我吧’四个大字,还是你们贱,逮着机会就要来一出。如果不是经济条件不允许,我宁愿降级都要转学。”

“或许别人会想这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别那么计较,做个大度的人。我也想啊,我比谁都想忘记这些事,我比谁都想不在乎,可是就是不行,我真的努力过了,越想忘记越记得牢。”

“跟你做同学那么多年,其实我挺受伤的,一开始我还回家哭,后来连哭都没了,我已经麻木了,哪天你没有捉弄我,嘲笑我,我甚至都有些不习惯,你看,我也犯贱。”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打过一架,就在学校操场,那次我们俩都记过了,回家还被我妈打一顿,但是我心里痛快,能打得你龇牙咧嘴,记过挨打我都不在乎。我这人报复心挺强的,真的,没骗你,我们俩要真在一起了,我指不定哪天发疯就拿刀把你做了。看过《消失的爱人》吗?里面那女主角杀巴尼叔叔的场景还记得吗?”

“沈书淮,你跟我一样,都是不需要爱情和婚姻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忙着生活,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你侬我侬,我们也过了那个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年纪了。大部分的感情都给了自己,还能留给对方什么?”

“你公司离得远,你每天赶来何安街就为了吃一顿饭,我是很感动的,还有点骄傲,有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肯这样对我,我又不是块石头,能没点感觉吗?可是感动不是感情,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间小饭馆虽然不是我的初衷,但是既然做了,我就要做好,我现在没别的想法,好好地跟马师傅学做菜,所以结婚恋爱什么的我一概不考虑。”

沈书淮沉着脸没说话,像是呼吸都隐藏起来了。

车里一阵静默,死一般的沉默。

九月的九市依旧炎热,但现在沈书淮却感觉冬天已经来临了。

过了许久,他咧开嘴笑,声音暗哑:“我承认,我以前挺浑的,实打实的混蛋,我……没别的好说的。对不起,真心向你道歉。”

“对不起,打搅你了。”

……

年少的事沤在她的心底,,伴随着她升学工作,像腐烂的尸体一样,淌着污水,发出恶臭。

她劝过自己放开,或许是天性使然,又或许是情商为负,那些该忘掉的,忘不掉的,时不时会蹦出来刺她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刺得久了也就麻木了,但沈书淮的出现,又把她的痛觉勾了出来。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桐谷修二和草野彰来对她进行野猪大改造,她慢慢地明白了,把希望和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最不安全、最没希望的事。

她不想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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