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为情自杀(1 / 1)
郝凤、丁丹与张良分开在等车的时候,丁丹看手机上有四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张丁一个人打进来的。
丁丹想,儿子一定有急事。
“凤姐,等我给张丁打完电话再走。”
“好。”
“张丁,有事吗?”
“我和爸爸在一起吃了晚饭,聊了两个多小时。妈妈,我怎么觉得爸爸怪怪的,今天他很特别,穿着、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
“你爸爸穿的什么衣服?”
“一套崭新的西装,还打的新领带,像是刚做过的发型。我看他这身穿着打扮觉得很不自在。”
“你爸爸在穿着上一直就很讲究的,他是个很在乎仪表的男人,这一点我倒觉得不足为怪。那你没问他吗?和儿子在一起吃个饭,穿着还用这样正式啊?”
“我问了,他没有回答我。”
“你爸爸都说了些什么?”
“妈妈,你想听不?我趁爸爸不在意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桌上,用报纸盖上,开了录音。我给你放一段,你听听。”
丁丹把手机开到扬声,让郝风也听着,帮着分析一下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
手机里传出张广清的声音,“儿子,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的妈妈,更对不住你。看上去爸爸很风光,很体面,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钱。我的身份让我给贬值了,我的地位让我给磨灭了,我的金钱让我给挥霍了。跟我的三个女人,就你妈妈给我留下了你,还没拿走我一分钱,其余都让那两个女人给骗走了。现在这个女人看我没钱了,在我身上捞不到油水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人也跑了,我现在是人财两空。”
“我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婚姻是失败的婚姻,我人生的失败是先从婚姻失败开始的,我的错和败都输在了女人身上。”
“儿子,你千万别走爸爸这条路啊,这是一条不归路,千万别犯爸爸这样的错啊。这个错会使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你妈妈是个好女人,对感情专一,对我更是无可挑剔。你妈妈为了保我,跟我离的婚。要不然,在那个年代,我是要被开除公职的,是你妈妈找的领导把我给解围了。说是夫妻感情不合,先离的婚,才找的女人,把我给保下来了,才有我以后凡十年的风光。这么好的女人被我给丢了,你说你爸爸浑不浑。爸爸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爸爸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你的妈妈,更对不住你。爸爸无法面对任何人,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等爸爸不在的时候,你也不要想我,你要恨我才对。我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没有得到真正的父爱。”
“我没有给你留下财产,只有我住的那栋房子,房产证上写我一个人的名字,在我的办公桌里,以后你把他改成你的名字。这还不是你爸爸一个人留给你的,一部分是你爷爷的遗产。别的我就没什么交代的了。这是房门钥匙,把它收好。”
“你要照顾好你的妈妈,这算是爸爸对你的嘱托了”。
“爸爸,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是你把我养大,我的骨子里流着你的血就够了。我现在长大了,也能养你和妈妈了。你不要老是自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妈妈现在也很好。你们两个分开这么多年了,有我,你们还有扯不断的关系。你要好好的活着,别老是等你怎么怎么的,让儿子多心酸啊。以后再见面谈点高兴的事。”
“没有多少以后了。”张广清说。
丁丹从电话里听到父子两人哭诉的声音。
丁丹一个劲的喊:“张丁,张丁!”
连叫了数声,张丁也没有答话。
丁丹按了数次重拨键,张丁接听了。
“你们两个分手的时间是几点,你爸爸说是去哪?”
“爸爸说回家。”
“张丁,你马上回家,看你爸爸在没在家,然后给我打电话。”
郝凤和丁丹还没到家呢,张丁来电话了,焦急地说:“妈妈,爸爸没在家,我在电视柜上发现了爸爸写给我和你的遗书。”
“快念!”
从电话里传出张丁边读边哭的声音。
“儿子,爸爸今天很高兴,在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我们父子俩在一起吃饭、交谈。都是爸爸不好,没有把时间给你,没有拿出时间来爱你,陪你,爸爸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我今天虽然没有直白地告诉你我要死,但你也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向你交代了我的愿望,我再重复一遍,千万不要犯爸爸这样的错误,不但害己,还害你爱的人,更害爱你的人。爸爸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就算是临终遗言吧。”
“第一,要好好照颀你的妈妈。”
“第二,你明天就会知道我死在哪里了,请你不要怪罪她,我死在那里已经是对她的报应了。你不要索要钱财,也不要大吵大闹,这样对你也不好。你毕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好吗,听爸爸一句劝、”
“对于怎样死,我花了很多心思,我不能死在家里,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投河,早晚会被打捞上来,形象不好不说,还不体面;电死,到哪去电啊,那是祸国殃民,这不是你爸爸的本性。想来想去,还是到那个地方吧。”
“我会走得很安详,很从容,像熟睡一样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儿子,对于死,爸爸一点都不怕,早晚都得死,活着对爸爸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死,是我多少年前就有的想法,没有去做,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最舍不得的你。没能参加你的婚礼,没能抱上你的孩子,没能享受到天伦之乐,这是我人生的不完整。”
“儿子,原谅爸爸。”
张丁念完遗书,哭诉着说:“妈妈,快找找爸爸啊!”
丁丹泣不成声地回答“去哪找啊?”
张丁读完这封信,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丁丹被张广清的几句忏悔感动得泪流满面,郝风沉闷不语。
郝凤突然感到似乎有一个人在告诉她,张广清就在那里,郝凤抄起电话打给美容院老板赵婉婷。
“深更半夜的你打给谁啊?”
“你只管听就行了。”
第一次赵婉婷没有接听,按郝凤的推断张广清很可能在美容院。过了十分钟,郝凤又一次抄起电话。赵婉婷似乎是被电话吵醒的神情,有气无力、略带不耐烦的口气问:“哪位啊?”
“我是郝凤。”
赵婉婷的神情像是被惊吓了一样,郝凤从电话里都能感觉到,语调也不那样柔弱了。
“郝风姐,这么晚来电话有事吗?”
“有事,我问你,张广清今天去过你芙容院没有?”
“郝风姐,我生病了,好几天没去美容院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管院的小李经理。郝凤姐,你等着,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丁丹和郝凤在焦急的等待着赵婉婷的回话。
“丁丹,你给张丁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有信了,咱们一起去。”
郝凤的电话响了,在这大半夜的,再加上等待的是噩耗,两个人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张广清是今天要下班的时候去的,什么时间离开的小李经理就不知道了。”
“婉婷,你们院里有人值班吗?”
“没人值夜班。”
“劳驾你陪我们一起去一趟,人命关天。”
“等天亮了不行吗?”
“不行,必须马上去,半个小时到。赵婉婷你听好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郝凤这几句话把赵婉婷吓的忙说:“好,好,好,半个小时我一定到!”
丁丹通知儿子,让张丁直接到左登尼斯美容院。
半个小时后,三路人都到了。
赵婉婷打开大门,郝凤走在最前面,丁丹怕郝凤害怕,拉着张丁紧紧地在郝凤的一前一后。
郝凤对丁丹说:“我是医生,别让孩子走在前面。”郝凤扯着张丁的衣襟把他拉到了她的身后。郝风的直觉告诉她,张广清就在这里,而且,人已经死了。
三层楼,每层都有二百多平方米,只有四个人在里面,连呼吸的气息都能听得到。况且还有个死人在里边,像是走在墓地里一样的,要是迷信的话,说是死去的人在几个小时内的灵魂是和活人在一起的,胆小的人吓也吓死了。
赵婉婷尾随在郝凤的身后,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在颤抖。两只腿软的,只能扶着墙壁,拖着腿在地上滑动。
“张广清常去昀按摩房间在几楼?多少号?”郝凤问赵婉婷。
“三楼,314号。”赵婉婷回答。
到了三楼,郝凤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房间号,是314号。门半开着,显然是张广清有意设计的。
郝凤把门推开一看,果然有个人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穿的带的都是和儿子吃饭时一样的装扮。面容很安详,一只手搭在胸上,两只腿伸的挺直,仰面朝天,像是刚刚梳理过的发型,眼角的泪痕还清晰可见。枕边两瓶安定所剩无几。
张丁走近一看,真的是爸爸。丁丹把手放在鼻洞下面,已经感觉不到气息了。张丁拉拉爸爸的手,已经僵硬了。郝凤凑上前去,翻了翻张广清的眼皮说:“已经过世了,没有抢救的价值了。”
张丁听郝凤说爸爸已经过世了,趴在张广清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一声声的惨叫爸爸呀,爸爸呀。丁丹也在抽泣,赵婉婷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郝凤受丁丹和张丁哭声的影响,也双泪长流。
哭的凄惨声、叫的悲哀声汇成一片,整个大楼笼罩着悲哀和凄凉。
丁丹把儿子扶了起来,对郝凤说:“凤姐,怎么办?”
郝凤回过头来对赵婉婷说:“你该说话了。”
“郝凤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不说,我是要你说,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没有你和张广清的关系,他怎么没去别处去死。你们的关系我早就清楚,不多说了,免得你没面子。”
“郝凤姐,我拿出二百万赔偿,你看可以不?”
“不是我看可以不,而是家属看可以不?”
郝凤给丁丹是了个眼色,丁丹没说话,张丁还在痛哭。
“丁丹,张丁,我看这样吧,赵婉婷说赔偿二百万,你们要是同意就表个态;如果不同意,今天在九点上班前处理不完,尸体只能停放在这儿。”
郝凤的话音逐没落,赵婉婷抱着郝凤的大腿哭昏了过去。郝凤不慌不忙地按住人中,一会儿,赵婉婷就醒过来了。
“我看这样吧,我一手擎两家,丁丹是我的朋友,赵婉婷是我的识友,如果同意我的意见你们就达成协议。”
双方都点头表示同意。
“赵婉婷赔偿二百万,在今天八点前兑现,张广清的尸体处理费由赵婉婷负责。”
“郝凤姐,我再拿十万,可以吗?”
郝凤示意丁丹,丁丹点头。
“赵婉婷,张家同意了。张丁,赵婉婷的二百万到帐,把你爸爸的尸体送到火化场。我去医院开个死亡证明,写明是服药自杀。另外,张家为此事就不要再声张了。为了美容院的生意和赵婉婷的声誉,就局限我们几个人知道,没什么意见就分头行动吧。”郝凤说。
张广清的生命结束了,留下了两封遗书,还有赵婉婷赔偿的二百万□□款。在丁丹的有生之年,曾经爱过的男人悄悄地走了。不仅带走了以往的爱,也带走了多年的恨,余下的仅有在一起生活七年的往事回想,还有儿子身上留下的遗传血液和显现在儿子身上的一点身影。
丁丹和郝凤处理完张广清的后事,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两个人昨晚一夜没睡,郝风怕丁丹心情太沉重,把安定药拿给了丁丹说:“吃一片药吧,免的你今晚失眠,去洗个热水澡,冲刷一下晦气,好好的睡一觉。”
丁丹被郝凤无微不至的关心,趴在郝凤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不是为张广清的死哭,我是对你的感激而落的泪。我说一千句感谢,一万句感谢,也表达不了你对我的恩情。没有你,我上哪找得到张广清,上哪得到赵婉婷欠下的□□款啊,这不仅是找到了人的问题,而是找回了主动,找回了尊严。”
“说实在的,张广清早己不在我的心里了,我是在为儿子失去爸爸的痛苦心酸的。”
“你不要总觉待是欠我的,咱两个是姐妹你忘了。在我去医院做配对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我验血,你也验血。在我做配对结果出来之后,医生说可以用的时候,你比我还痛苦,这些我看不到吗?那些天,你天天陪我吃,陪我睡,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我们是一体的,是生生死死的姐妹。”郝凤用纸巾擦了擦丁丹脸上的泪水说:“我就是你的姐姐,不要把谢总挂在嘴上。”
丁丹抬起头,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郝凤姐,这笔你帮我追回的钱,张丁不要,咱俩一人一半好吗?”
“去你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郝凤一下子把丁丹从怀里推了出去,生气的说:“你当我们是金钱关系啊。丁丹,这是你应得的。张广清在给张丁的信里不说了吗,你不仅给他生了个儿子,还一分钱也没得到。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我有钱,这辈子我的钱也花不完呢,我还不知道我的遗产给谁呢。”
郝凤深情地对丁丹说:“姐姐理解你的心情,你是觉得姐姐对你这样好,把心掏出来给姐姐都愿意,是不是?”
“你说的太对了。”
“郝凤姐,赵婉婷怎么那么有钱啊,你说张广清在她的身上能花上那么多钱吗?”
“我肯定的说,一百万都花不上。张广清又不是他一个女人,怎么能全投入在她身上啊。从赵婉婷这个举动,我看的出,她是个聪明人,还有女人那点软心,还有善良的一面,她更是为了保全她的名誉和美容院的声誉。如果要是张扬出去,美容院里死人了,还是她的情人,谁还来她的美容院做美容啊。所以,在处理张广清的问题上,赵婉婷张口就说再拿十万,你不觉得意外吗?其实,我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赵婉婷的心思,就是越快越好,家属越满意越好。”
两个人正谈着呢,郝凤的电话响了。郝凤一看是赵婉婷的电话号,丁丹打个手势,郝凤把手机放到床上,丁丹按下扬声键,郝风和赵婉婷聊了起来。
“郝凤姐,今天实在是抱歉了。您累了一天,我一句感谢话都没有来得及对你说。”
“谁遇到这么突出其未的事都会慌乱的。”
“郝凤姐,你是怎么会想到张广清能在我的美容院啊?”
“那天,张广清在于和儿子吃饭的时候穿的很正式。和儿子说话,有点像交代后事一样,还把他家里的钥匙给了儿子。在他父子俩分手的时候,张广清说是去见一个朋友,到了十多点也没有回来。他的儿子给爸爸打了好多电话,电话总是无人接听。”
“后来他儿子给他妈妈打电话,他妈妈又给我打电话,我揣测在你那儿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就打电话给你。”
“因为我的揣测是有根据的,你记得不?在你给我做面部护理那一次,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没听到,后来我给你打了回去。我有意地压低声音,像个男人,实际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是张广清呢,连叫了几声清哥、清哥的,还说想死你了。本来我是和你开玩笑,想不到惹麻烦了。我硬着头皮来到美容院,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到了美容院,你和美容师们还在谈这件事呢。你叫的清哥,是不是我朋友的前夫,我就叫不准了。也巧,在我就要离开美容院的时候,张广清来了。你们的美容师们对张广清前呼后拥的,我就知道了张广清经常出入你这里,与你的关系不一般。”
“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有意思的把头转了过去。”
“从这件事,我有了大概的判断,让我想中了吧?”
“郝凤姐,你太厉害了,什么事也逃不出你的眼睛和耳朵,你真是耳聪目明啊!”
“幸亏那天让我碰见了,也幸亏我耳聪目明了。不然,你说不定有多大麻烦呢。”
“是,是,是,所以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要感谢你啊。郝凤姐啊,我的难言之苦和谁说啊,今天,你能听听妹妹的倾诉吗?”
“我听着,你说吧,都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清哥的死,我也很悲痛。我虽然破了财,但清哥在我的心里成为永远抹不去的阴魂。我拿出二百万,其实清哥在我的身上花一百万都不到,还包括请我吃饭,送我衣物什么的。现在见得到的东西就是那栎房子了。房子买的早,才六干元一个平方。不是拿出二百万我委屈了,没有这个意思。郝凤姐,这是你朋友的前夫,要是他现在的妻子,我是不会这样慷慨的。这里有我的同情,我的忏悔,也是一种补偿和对自己的惩罚。”
“郝凤姐,你在听吗?”
“我在听,你说吧,我会认真听你倾诉的。”
“郝凤姐,自从与你的那次谈话,我真的改邪归正了,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张广清死在我的美容院啊。你想啊,要不是有恨在里边,他怎么能跑到她心爱的女人身边来死呢?他能不知道会给他的爱人带来什么后果吗?清哥的这一行动,完全说明了,我在他的心中只有恨,没有一点点的爱了。”
“这从哪说起呢,我不理解,没有爱,也不至于恨到这种程度的啊?”
“张广清与我的关系己长达十年了,他的年龄比我大二十几岁。他又不能娶我,我就远离了他。对此他心怀不满,威胁恐吓我。他家有老婆,除了我之外他还有女人,还要死死地缠着我,控制我。在前一段时间,清哥对我接触的几个男人像情敌一样的去监视。”
“特别是在近期,他接近了退休年龄,情绪很消沉,经常到我的美容院来做按摩,监视我。前不久,清哥对我说,要和她的老婆离婚,和我结婚。我没有答应,清哥大怒,以死来威胁我。无论我怎样解释他都不听,吓得我不敢再见他。我拒绝了他几次见面的请求,我是有意的回避他。”
“由于我心火太大,再遇着风寒,一病不起。我有好几天没去美容院了,没想到,清哥真的会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生不如死。”
说到这,从电话里传出赵婉婷的哭泣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泣。
“郝凤姐,你说这叫爱吗?我对清哥一点点的感情,被他对我的威胁飘到了九霄云外,给我留下的是他在我的脑海中不散的阴魂。”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吧。要不是我事前发现了你们的蛛丝马迹,有了正确的判断,那麻烦可就大了,你的美容院还怎么开?你的房子还怎么卖,谁敢去做美容,你敢在那个房子里住吗?况且,又是与你有过那种关系的男人。”
“你是个聪明人,还了□□债,一了百了,一身轻盈,以后重新做人。”
“人生不在活得长短,每一次生命的轮回都是一个花开花落的过程。花开的时候尽情地绽放,花谢的时候才会有一滴的缤纷。每一个人在成长的时候都会受到很多伤,会哭泣,会觉得痛,而度过之后,你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了。你疼过,便懂得了;你跨越过,便成熟了。失去什么,才学会珍惜什么。总是要碰了壁,才学会改变什么,放弃什么。”
“凤姐,你说的太好了,简直像是给我开了一扇天窗。谢谢你,还把我当你的妹妹一样地叮嘱我,给我启迪,给我力量。我不会辜负姐姐的希望,我要重新做人。”
“那你下步是怎样打算的?”
“郝凤姐,我还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呢?”
“先说说你的打算?”
“出这么大的事,我还怎么在滨海呆啊,满脑子都是清哥的阴魂。我想去深圳,那里有我的一个表妹。我想把美容院卖了,到深圳再开一家,以我的美容技术挣钱,活出一个不需要男人的我,有合适的就把自己嫁出去。”
“我同意,我支持,你什么时间走,我去送你。”
“郝凤姐,等我那边安顿好了之后,我请你去。”
“你再回滨海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谢谢郝凤姐姐,再见。”
郝凤关了电话,问丁丹:“听了赵婉婷的倾诉,还有这如此的结局,你有何感想?”
丁丹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那么一点同情和怜悯。
“凤姐,这就是报应吧。床上永远谈不出伟大的友谊和永恒的爱情,但可以破译男女内心深处惊天动地的秘密。一生中值得爱的女人很多,而真正可以爱的女人却很少,珍惜并愿意和你一生一世相守相伴的男人也很少。这就是张广清和赵婉婷的下场吧,也是我们从中应吸取的教训和真实的验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