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身败名裂(1 / 1)
惊天秘密被江儿抖了出来,槿蓉一时惊呆,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恕不可遏:“大胆,槿蓉,枉哀家这般宠你,爱你,这就是你给哀家挑选的好驸马。”
槿蓉泪水涟漪,一直摇头,想要解释。
江儿见事得逞,更加再将事情发展到恶劣,再补一刀:“太后,此人何止女驸马的身份,今日她哄骗所有人的眼睛,她将丞相千金的娇俏容颜抓成伤疤,穿上盛装嫁衣,披着红头纱,连丞相也骗过,坐上凤辇直奔皇宫,假扮皇后娘娘,等大婚结束,她便是皇后娘娘了。”
太后早已气的满脸乌青,手指着颜潇潇,槿蓉,颤颤抖抖:“好啊,你们竟把哀家骗得团团转转,你们当哀家糊涂,不中用了吗?”
千叶偷偷站在门外,见大事不妙连腿拔跑,来到皇上面前,小心俯在皇上耳旁:“太后要杀驸马,不是,太后要杀水宫主,不是,水姑娘,哎呀,急死人了,要杀颜潇潇颜姑娘。”
槿秋寒大惊,慌慌张张大步跑开了:“什么,人在哪里?”
千叶着急道:“皇上,你慢点,在公主的宫殿。”
槿画见皇上急切,步伐沉重,一脸凝重。一把拦住千叶:“发生什么事,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吗?时辰马上就到,为何还不开始?”
千叶哭笑不得:“王爷,亏你聪明,难得一时糊涂,您真糊涂吗,难道你想自己的王妃,心爱的人儿成为皇后吗?”
槿画似懂非懂:“我的什么王妃,什么成为皇后?”
千叶拍手抓腮:“你的王妃,现在公主殿,再不去救,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槿画飞步似剑,一个声音在心中呐喊:“潇潇,你等我,你等我,你等我……”
千叶见他二人步态急切,远远望着,一个人沉静下心,站在高楼望着一边无际的空旷蓝天,深情惦念:“若能救你出困笼,哪怕让我为你万箭穿心,我也心甘情愿。”
天涯咫尺,情深亘古,遥不及望,万思千缕只为她一笑安健。
槿蓉苦苦哀求,泪水婆娑如潭:“母后,不是这样的,水宫主怎么可能是女子,他一直陪伴着我,他行侠仗义,为人善良。母后,不是的,不是的……”
江儿说道:“太后,也许公主真的不知道实情,肯定是水冠玉故意设计这一切的。太后,水冠玉之前穿着嫁衣,如今换成男装,嫁衣肯定就在皇宫。”
太后点头:“搜公主殿。”
星星点点的手开始寻找,只见屏风后的椅塌下藏着红彤彤的什么东西,江儿一把抓起,更是信心满满,握着衣服的拳头紧了又紧,喃喃自语:“颜潇潇,看你这次还怎么逃,夺我所爱的皇上,你死定了。”漆黑的眼神瞬间火爆红漫整个眼眶。
颜潇潇站的笔直,她一直默默无语,一双眼睛温柔似水望着满脸泪水的槿蓉,心中全是疼惜,歉意道:“香蓉公主,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你伤心,又连累了你,我该死,我不想再骗你的感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对不起,我……”
槿蓉痛苦的直摇头:“不,不要,不要……”
一声心疼如嚼蚁踏入殿内:“不要,住手。”
槿画随跟在后,双目已经深深的盯着一切。
颜潇潇那一倾而泻的墨发,飘逸而垂落,那般的美无邪,宛若仙子一般亭立于之央。颜潇潇屈膝跪下,淡然谈若:“水冠玉罪不可赦,请太后赐罪。”
太后看她容颜焕美,美的让人爱不释手,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如此震撼,震怒:“你死不足惜,应受极刑,方解哀家之痛。”
皇上急切上前,劝慰说:“母后息怒,不知何事惊扰母后如此大火?”
太后指着颜潇潇,横眉冷对,恨不得一双眼睛将颜潇潇刺死:“此人胆大妄为,她将雨儿的脸划伤,自己穿着皇后的礼服想嫁与皇上,又在此女扮男子,骗取蓉儿的感情,攀升驸马,你说,这个贱人,是不是应该千刀万剐。”
皇上见太后气的两眼直冒金星,开心傻笑说:“母后,你看这样多好,既然水冠玉嫁过来直接成了皇后挺好的,至于驸马的身份,随便找一个理由废掉不结了吗。既然丞相千金被毁容,也不适合做皇后。水冠玉呢,朕给她改改名字得了。”
太后两眼瞪的圆溜溜:“什么,皇上,你当这是儿戏,我的宝贝女儿受了如此委屈,哀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还有我那宝贝的亲侄女花容月貌就这样给毁了。我,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说着跟疯了一样来到颜潇潇面前,见她跪的笔直,气不打一处,一巴掌眼看就要掴到颜潇潇的脸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拦在半空中。
颜潇潇微抬眼睫,灵动的睫毛,水灵灵的黑眼珠直直看着槿画。
太后怒吼:“你敢拦着哀家。”
槿画与颜潇潇并排跪下,勾唇浅笑,那魅,那末,那笑,让人无不神魂青睐,徐徐道:“太后息怒,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怎能脏了尊贵太后的金手呢。”
太后思虑过后,奸佞一笑:“那玉轩王爷,此人就交给你了,哀家就坐在这观看。”
槿蓉,槿画,槿秋寒三人惊悚在心,太后是让槿画活活打死水冠玉。
槿画缓缓站起,心中的恨,双眼直愣着金黄的地面,双手劲松韧度。抬眸间,见太后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太后递了个眼色,一下人双手端着盘子,递在槿画面前,盘中放着两样东西,一把剑,一条鞭子。槿画心道:太后,你好狠,要么打死,要么杀死。
槿蓉苦苦哀求:“母后,求您不要这样做,不管是千鞭还是万刀,太残忍了。母后,求您开恩,母后开恩啊。”
太后不为所动,只看着槿画。
槿秋寒命令道:“槿画,若你敢动手,就是违抗皇令。”
太后怒吼:“皇上,哀家还在呢。”
槿秋寒心凉的退了一步,痛恨的望着太后:“好,今天儿臣不管这一切,既然儿臣这个皇帝是个傀儡,无用的人,那儿臣现在就将皇位传于母后。”
此言一出,太后大惊:“你……”
颜潇潇出言平静:“谢皇上相救,但民女不值得这样做,错了就是错了,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香蓉公主莫要求情,这是我应该偿还你的。王爷……”说到这里,双目复杂万变的看着槿画,他的所作所为颜潇潇早已习惯,这样的人喜怒顽劣,放荡不羁,才是他的本性,刚才他与她并跪,颜潇潇便看出他的情意,颜潇潇轻轻闭上眼睛,淡淡道:“动手吧。”
一旁站着的江儿却是大快人心。
门外声音高和:“住手。”
一身轻羽薄纱裙穿着鲜艳,娇小的身盈,甚是可爱秀丽,来人铿锵有力:“太后,若你今天胆敢伤姑娘一分,我便屠你整个天下。”
太后冷哼:“小小的丫头,竟敢出如此狂言,来人……”只见周围一动不动。太后大吼:“来人,来人,为什么你们不听哀家的命令。”
槿画单手玩弄着折扇,一舞一合,微笑说:“太后,您还是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太后盯着槿画,似是那种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大胆。”
槿画威凛:“来人,送太后回宫。”
太后怒吼:“放开哀家,你敢动手,孽子。”
槿画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对,在你的眼里,你永远把我当成孽子,我永远是你的阶下囚,本来想放你,既然这样,来人,将皇上抓起来,暂候处置。”
太后怒火冲天:“你不得好死,你必遭天谴。”
槿秋寒含泪说道:“母后,你醒醒吧,难道这一切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是您亲手毁了两个儿子的幸福,是您亲手剥夺了两个儿子的快乐,更夺走了两个儿子与您之间的母子情分,难道您还没有闹够吗。”
槿蓉向槿画求饶叩头:“二皇兄,求您放了母后,求您不要杀了大皇兄。”
槿画温柔扶起槿蓉,语气柔和:“皇妹,你先起来再说。”
唯独颜潇潇静静的跪在那里。
槿画命令道:“喜香,送王妃回王府。”
刚才那个霸气十足娇小可人的姑娘正是喜香,满脸写着开心快乐,快步跑到颜潇潇面前:“姑娘,不,王妃,喜香扶您起来。”
颜潇潇默默地看着喜香,见她讨人喜欢的模样,微笑点点头。
太后惊讶颜潇潇:“你,你,你……没死。”
颜潇潇缓缓经过太后身边,温柔一笑,轻轻向太后探了探头,缓步离去。
不舍得眼眸,不舍得心情,不舍得种种,浸在槿秋寒的眼里,喃喃道:“这样也好,只要你平安才是我最大的初衷。”
整个皇宫被槿画控制。
杭千锤怒怒的看着槿画:“杀兄弑母,夺天下算什么英雄好汉。”
槿画把弄着画扇,笑得合不拢嘴:“本王本来什么英雄好汉都不是,就是这般玩弄的把戏,你最好俯首称臣,乖乖的,不然,你最尊敬的皇上,我的皇兄,他会没命的。”
杭千锤冷哼一声。
颜潇潇走过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心中每一个场景,说不出的心境,看不透的画面,只好静文的享受着金黄琉璃蓝皓天空下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