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第 171 章(1 / 1)
第三章案件内容,至这张为止已经结束。
下面接着的是番外,番外节奏很慢,并没有案情,只是说女主的感情。
只是看案件和血腥的,到此可以住手了。
因为感情戏对爱好案件的你们来说就是当头一盆狗血,还是加冰的。
我洒完狗血,抽干空气,抒发完感情再继续回到那个你们喜欢的血腥写手中去。。
让我们在有可能续写的下一部里再见~
又是三日,对睡着的人来说,三日匆匆而过,对于清醒的人来说,度日如年。
到今日为止,惹欢已经假死了七天。呼吸停止,脉搏不再。若按正常来说,这一天,应是头七吧。
无人能解机关,最终,玉缕金带枕前,空无一人。绝世瑰宝,独自安放在案,无人问津。
谁都解不开,也不能放弃。柏仇一,张显虽死,但据点仍在,元妱第一次公私不分,在彻查平县府衙之时,令侍卫衙役不必客气,拆除整个府衙,寻找一丝关于机关的线索。
连柏仇一的家宅也被搬空,所有的东西全部运至平安京府衙,由元妱亲自过目。
山腹中的窝点最终以爆炸完结,柏仇一饲养的各种野兽在其中无一幸免的全部被烧死,而逃窜出的蛇,也被衙役和当地屠户猎户合力全部抓起,倒是兴起了几家以蛇为主食的酒楼。
元妱贺谣重伤,无法再继续公事,一切公事便搁置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处理西宁村和五石散案的收尾。
元妱躺在床上,有力无力的翻着书,屋里堆满张显和柏仇一的各种书籍和玩意。一个钟爱鸟,一个钟爱四脚兽。收集的都是些特异类的东西。张显倒还有些文采,还看些诗集和市井读物。
几日来,对五石散的需求越发浓烈,一次发作比一次厉害,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到来,不想失礼人前,故而屋里不曾留人。又走动不便,所以几乎是在床上度过。
张显的书此刻看起来让人忧郁,都是情情爱爱,都是儿女情长。看不出来那不修边幅的人还是个情种。
如此想着,便想到了关于玉缕金带枕被张显寻获的事。这几天,元妱也慢慢的会过意来。
姒臣对其夫人,是动了真心。而关于姒夫人的死因,刻在密室里的壁画,就是主因。
她是被人轮.奸之后死亡,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已经无迹可寻。
姒臣当时已经年迈,虽然想要报仇却力不从心,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而问题,就出在他儿子的身上。要么就是其子被囚多年,心理有问题,喜欢虐杀女子,故而对于母亲一事三缄其口。要么就是其子蠢笨,不能明辨是非,因众人供其为主,故而享受这地位,与姒臣反戈。
所以姒臣才会寒心到连儿子都不放过。借口不忘当年旧事,塑立浮雕,临终之际,告知其子,要他姒家一族负责浮雕修缮。故意提示他,解开浮雕谜题,可以得到宝物。
可看最终结果,其子要么就是没找,要么就是没有找到,也没有声张此事。只在家族记录里有这样关于宝物的记录。一直存于内部的记录突然间被外人得知,才会引发西宁村后来的事。
姒臣的怨恨虽解,但也牵扯了几百乃至上千条人命。几百年间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杀。现在已经是无法估算。
但恨归恨,即使是恨自己亲生骨肉,姒臣也始终是钟爱夫人,定舍不得将玉缕金带枕留给那些白眼狼,于是,这个枕头,应该是夫人得陪葬品。
张显之所以能挖到,也是因为,他和柏仇一都知道浮雕的事,而他老谋深算应该早就看过了姒家的记录,领悟姒臣的怨恨,也明白姒臣的情爱,若玉缕金带枕真的那么重要,他不可能会把这东西当成诱饵。所以,张显才会猜测枕头是在两人陵墓之中。
张显曾经提示过柏仇一,就是将柏仇一近身的所有死士,都换成只能听手势行动的聋子哑巴,但是柏仇一根本没放在心上。
也许只有真心的爱过,才会明白姒臣的悔恨和仇怨。
柏仇一没有真心的爱过谁,所以,他不能领会姒臣的深意,也不会明白他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其实是五百年前的人,布下的陷阱。
幸好,姒臣已故。否则,让他留在当代,只怕这风起云涌,又是一场大风波。
元妱从来没有怕过谁,但是对于心机如此之深的前朝之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太可怕了不是么,就像一切都在姒臣的掌控之中,即使结局来的太晚,他依然是等到了。从来不信世间有鬼神,可这件事情,因果循环,天理报应,就像是全部都被安排好了。
这世间,真的有鬼神么?
这世间,真的没有鬼神么?
元妱恍恍惚惚的想着,如今一切都似过眼云烟,不过是她的臆测罢了,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连她,都不知道。。
也许张显也是恨她的吧,不然,不会只告诉她有解药,而不告诉她机关开启的方法。
是啊,她要问罪他的儿子,正常来说,哪个父亲不疼爱儿子。哪个父亲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思及此,元妱翻身,坐了起来,眼观四周,看着一屋子都是他们爷俩的东西,不由的大吼了一声“究竟怎么样你们才能把解药给我!她只是个孩子!有什么冲我来啊!”
她不是冲动,而是这几天的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想去看惹欢,又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去看惹欢,只会增加双方痛苦,想以上司的身份去,可元廷一直守在惹欢身边,她去了,不免又让元廷多心。
越想越觉得难受,她站起来猛的把所有的书都推到地上,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摔了个干净。为了防止自己病发再被人看到,她把门给锁了起来,所以外面的人怎么敲门她都不开,只能等她发泄完了,想通了,自己出来。
砸到大汗淋漓,满屋的东西碎了一地,这才像是消除了些许心头怒意。浑身乏力的就地躺了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说来也怪,这几天她只要睡着,就会看到那个红衣女子,只是她远远站着,不再上前,也不说话。
“是梦!”元妱知道,自己又睡着了,梦境里无伤无痛,活动自如,可她也始终没有靠近那女子一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之人,存在于她的眼前,那与惹欢一模一样的面孔,也适当的解了一些她对惹欢的想念。
那女子年岁约莫与自己相仿,也许这就是十年后,惹欢的风姿。似傲立于云端沧海之上的仙人,让人望而生畏,望而生爱。
那双眼睛,冷淡清澈,看着元妱,带着一丝丝的恋慕,柳眉轻蹙,又似有满腹心事不可诉说,只能这样远远站着,像是站在红尘槛外,看着红尘中的元妱,苦苦挣扎。
今天,也无例外。两人相望像是不知疲倦,连问对方是谁,都觉得没有必要。
许久之后,那女子才轻轻的伸出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元妱一震,醒了过来,立刻爬到那女子所指之处,东翻西找,好不容易在最下面,看到一卷不知是何年代的竹简。因为老旧,竹简要么就是缺了一块,要么就是完全黑腐,残留的地方画满了关于机关解锁的东西。没有前言,只在背后用古文写着一句话。
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元妱只认识几个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本书不吉利,照其中的方式做机关或者开机关,会遭劫之类的话。
反正一看就是市井里那些用来吸引无聊的人眼球的鬼话。虽然是鬼话连篇,但是机关设置倒是中规中矩。有几个还十分的诡异。比如,偃师。机关兽。以及,给活人四肢订上固定机关,不用固定绳索就可以让机关自动启动,逼迫人做出各种动作,若是技术高超,操纵杀人都可以。活人杀人不奇,后面还有一条,操纵死尸.....
“这不是赶尸术么!”元妱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继续下翻,直到最后看到一副图元妱立刻站了起来“玉缕金带枕!”
这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开启玉缕金带枕的方法,元妱欣喜若狂,忘记自己已经醒来,回身面对刚才那女子所站的方向,刚想开口感谢,突然想起了那女子说的话“我在现世等你”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元妱也不清楚,找到破解的方法,她自然首要的是去解开。
她立刻打开大门,突然,前堂传来一阵很大的吵闹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元妱心中一急,急忙忍痛,又走去前堂。
一到前堂,只见衙役抓着好几个瘦小灵活的男人,似乎正准备拉下去。衙役手里还拎着好几样东西,元妱立刻提起一口气,跨了进去。
一看是知府大人出来,衙役立刻行礼,那几个瘦小男人一听她是知府,立刻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
“大人,小的知错了啊!小的也不想啊!只是被人所逼...才四处盗窃。”
元妱突然想起最近平安京是出了不少盗窃案,只是被盗的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报案人即使来了,官府也只能先记录再案,等偷儿销赃,再追寻蛛丝马迹,看是否有办法寻回。
“盗窃,为人所逼?何人?”她好奇的事这些佛爷向来是独来独往,怎么会受制于人。
“是,是平县的一个富户,是谁我也不知道,他让我去偷大人你曾赏赐过的人家,我不去也不行啊!他势利大,我躲哪都找得到。你看我这被打的!只好屈从...”那小偷说到。
其他几个也拼命的点头。
“平县的富户,为何要偷我赏赐的东西?”元妱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们也不知道,就负责偷出您送出的东西即可,那个富户几日没跟我们联络,我们估计他遁了,就想把东西销了去别的地方,结果,就被抓来了.”
听小偷说起这前后缘由,元妱便想起,她上任之时商户官员的贵重物品一概没有收,只收了一些简单的东西。而她不太通人情世故,谁家商户开业或者是豪绅请客,她觉得麻烦不想准备礼物,所以几个月间,断断续续的把府库里别人送的东西都借花献佛了。
这些小偷在找的,大概就是玉缕金带枕。看来柏仇一很早就在怀疑张显,张显不想目标放大就直接送走了此物。可因为玉缕金带枕没想到外表丑成这样,她带出去都觉得丢脸所以一直仍在府库。
“说!那个富户的家在哪?只要说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柏仇一的身份多重,也许,他还有另一个家宅用来掩人耳目。
“在平县郊外..”几个小偷不敢有所隐瞒,急忙把地址报了上来。
元妱挥手,先行让人把这些小偷都关押起来,而后派人立刻前往平县,去寻找这个地方。
展开竹简,关于玉缕金带枕,这是个连环锁。外面是类似六道甲子锁,却又不像。甲子锁万千变化,若能得其意,便能解开。而这锁是枕上枕下四方各有一柱。每个柱上有九十九字。一柱一字,这变化也不容小觑,需要不错一字的找到八个正确答案。但是若是张显,以情为重先入为主,设置的解谜之方必定与其夫人有关。
打开之后是方形孔明连环锁。走错一步前面的一切都会被抹去,将会自动封合,自行重新设定答案,这便意味着,再也无法打开。
图上已经将指示写出,看来张显是按照这上面写的完成。只要有图有提示,对元妱来说,都不是难事。
她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捧着竹简痴痴看着,突然看到玉缕金带枕下,有一行小字“此枕妖邪。得者皆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从姒臣到张显,得到它的人,无一不是身败名裂,它究竟是否是甄妃之物,倒也无法凭说。可因它而死的人,鲜血足以染红江水,如此说来,的确不吉。
这竹简和玉缕金带枕应是同一时代的物件,竹简所录之技艺,超脱非凡,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只怕天下难安,如是想着,元妱没有任何迟疑,吩咐人搬来铁桶,倒了一桶油,把竹简以及张显和柏仇一的所有物件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当天夜里,在平县县衙,张显的笼屋里,那套华丽的云锦衣裳中,找到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雀儿的生辰八字。而在郊外,柏仇一的另一宅院的旁边,找到雀儿的衣冠冢,挖开来,便看见柏仇一特意找人做的一对人偶,上面写着张显和雀儿的名字,还有,他们的成亲吉日。雀儿的忌日,以及,柏仇一的告母亲书,内容很清楚的写了他和张显认识的日子。
这几个日子,每一个,都有可能会是答案。足以让人犹豫不决。
元妱更是如此,她把所有人都召到了自己的寝室中,将四个答案分发给了众人,让她们也帮忙揣测一下张显的心意。
“老东西,死了都让人闹心!”元廷这几日都没有休息,脸色发青,捏着红纸不由的骂了起来。
“这只有一次机会,谁敢乱下结论。”贺谣悠悠叹道。
“实在不行,我切开它吧?”水衍初说道。
“天下机关术士那么多,我不信没有最好的,大人您别着急,我已经让江湖上的朋友去找了。”叶澈急忙回。
“我们等得起!惹欢等不起啊!你能不吃不喝七天七夜么?换做是你心上人,你能等的下去?”元廷言语有些莽撞,但众人都明白他的心意,倒也不生气。
一时间,除了叹气,什么都不剩下。
“不好了,不好了!!”流芳堂的大夫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可以看任何人失态,就是不希望看到大夫失态,因为他的失态,代表了他的病患,性命垂危。
“是惹欢?”元廷急忙抓住了他。
“鱼大小姐是假死不错,但是我这几日彻查古籍,刚刚有所寻获,假死药只能暂时使用,不能久拖,时间拖的越长,因为是活人,不吃不喝这么多天她的身体机能会出问题!如果撑不过来,很有可能假死便真死。而且假死药对人的副作用很大,就连这里,都有可能会出问题。”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不早说!你早干嘛了!早干嘛了!”元廷揪住大夫连连问道。
“她会疯??”元妱用一种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崩溃语气大吼道。
“不知道!不是疯,可能就是失忆,要么,就是智力无法修复。”大夫摇了摇头。他找不到解药,只能低着头,连连道歉。
元妱倒吸了几口凉气,看着大夫不停的点头哈腰,她轻道“够了!这不是你的错。”
元廷立刻转身,冲元妱跪了下来“姑姑你救救惹欢吧!你救救她啊!没人能够救她!解不开谜底惹欢就活不成了啊!她活不成,我也活不成了!姑姑,姑姑你救救我们吧!廷儿求你了!”
元妱心中一酸,鼓了一口气,立刻站起来“好,我解!”
众人立刻将玉缕金带枕捧过来,放在桌上。元妱心中想着从小到大看的各种各样的锁。各种各样关于解谜的书。颤抖着手,将四个答案拼在桌上。
想着和张显短短相聚,在他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越想越觉得头痛,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抽空了力气,她一边在回忆,一边脑海里却在翻出各种机关。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就像看到张显和一堆书在不停的翻动,上面的字很是清晰,却没有她要的重点。
“张大人!让我信一次你的真情!”元妱轻喃道,然后趴在桌上,照竹简所示,扭开上下八角,而后,以从左到右的顺序开启。
她选择,雀儿的生辰八字。乙巳年十一月初六。
第一个是乙字,就在她即将停留在乙字上时,里面突然咔了一声,这不是正确的声音,应该是逆行错误内部开始启动销毁的声音。
“错了...错了!”元妱瞬间想了太多,胸口一激,一口腥甜涌了出来,她急忙咽了下去。
如果不能立刻找到正确的字,里面的东西,就都毁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元妱自出生伊始,就没有这么恐慌过,她眼珠乱翻,浑身大汗,眼看自己就要倒下去。
“甲子一生,罪责如海...”突然,张显的那只鹦鹉一只叫唤着的那句话,停在耳畔。
元妱立刻摸着红纸坐直“甲子年,是甲子年..”
甲子年十二月初一。
是张显和雀儿成亲的日子,原来这甲子不是代表一甲子的意思,而是张显的记忆一直因为愧疚而怀念成亲的时刻,他的罪恶也是从这里开始。
元妱立刻把乙字转成甲,刚才的那阵骚动,立刻停止了。元妱只觉得鼻头酸涩,终于找到谜底了,终于能救她了...
她眼前一黑,差点翻下去,贺谣立刻让叶澈接过她,自己摇着轮椅坐过来,顺着元妱的答案,解开了第一道锁。
玉缕金带枕应声而开,里面四四方方的钳着一个连环锁。这连环锁有圆有方,有细有粗。都严丝合缝的卡在一起,十分错综复杂,就算想解,再怎么天资聪慧的人都需要几日甚至月余时间。无论怎么看,都不好下手,贺谣虽然聪明却不擅长解谜。更不提这不知何人所造,难度极高的东西。只有一次成功机会,贺谣自然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失败的后果。
元妱立刻将她推开,自己坐了上来,满头冷汗的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连环锁。不停的用手在其上触摸,想要找一丝痕迹。
不能等,不能等了,她等得起,惹欢等不及,如果惹欢真的死了,或者是傻了,她是百死都难辞其咎。还要再失去元廷。
惹欢的一条命,现在,是关乎他们三人的命运。一亡俱亡。
元妱只好深呼吸,慢慢的伸手,探了进去,拆下了浮上的第一根。
空间太小,不能有别人帮忙,而且这东西要凭眼力和手感,元妱满脑袋的都是解法,下手虽然很慢,但是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出过错。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元妱已经解开一半,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让坐在她对面的贺谣好不担心。
突然,从元妱的鼻管里,开始渗出鲜血,她像是看不到,鲜血一滴滴落在锁上,桌面上,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谁都不敢叫她,怕打扰了她的心神,现在元妱就像是睡着了在梦游的人,猛然叫醒,只怕她会疯会死。
贺谣只能这样含泪看着她,她眼睁睁的看着元妱对惹欢的奋不顾身,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完好无损到现在如同风烛残年,如今连见惹欢一面,都要担心元廷是否会乱想。
那绝世凌然,清高冷艳的元妱,早已死了吧。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为了拯救心上人而甘愿付出一切的可怜女人。
元廷看着元妱,静静的跪了下来,跪在元妱的身侧,一边看她解,一边泪眼模糊的喃喃自语
“是廷儿对不起您,是廷儿对不起您...”
元妱自始至终头也不抬,一直到拆除了最后一根,玉缕金带枕在她的眼前,碎成了一片,她才猛然大笑了起来。
然后,猛地向后倒去,摔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桌上,安静的放着一卷书,和一张锦帕。上面,写着各种毒物的解法。
“解药..大夫,快配药去啊!!”贺谣知道元妱会以惹欢为先,她率先取过了那张锦帕,递给了大夫。
大夫立刻飞快的去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元妱抬到了床上。贺谣将那卷书拆了开来,才发现,这是张显写下的,所有跟五石散案有关的官员名册,还有私通京中大臣打开死牢,培养死士的事。这可是字字确凿,又是县令所写,贺谣知道这东西交上去,朝廷有许多人要受罚,可是不交,又难以证明法网恢恢。她不敢私自做决定,只能替元妱书信了一封,暂留在自己身边,想等元妱清醒,由她定夺。
元妱心力早就交瘁,只是找不到解药她不能释怀,所以一直强撑着罢了,耗尽心血解开了答案。惹欢也有元廷照顾,她终于有了休息的理由。于是这一睡,竟长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