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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争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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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审心中一跳,终于不再镇定自若,他遥遥望了眼信,随即跪下来,神色稍显慌乱:“陛下圣烛高照,必有明断!”

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明显取悦了沈从哲,可谁也没有看见在薛审下跪时皇帝陛下那骤然握紧的双拳。

沈从哲得意地面向群臣,大声说道:“薛审,实乃国之大贼,出生下贱,而又罪大恶极,朱公公,当着陛下和大家的面,你就将薛审如何勾结王英,掉弄机权,爬上东厂督主之位,又如何与鞑靼密谋,设下陷阱,动摇皇权一一道来!”

朱必达有些惶恐地望了眼薛审,动了动嘴皮子,又缄默不语。

“莫怕!有陛下为你撑腰!只管说来!”

“薛督…薛审他自入了东厂后,便一心巴结投靠我干爹,不是,巴结投靠王英这个狗贼,王英与上一任督主万古二人之间水火不容,薛审与王英便密谋害死万古,而后薛审就在王英的支持下当了督主!薛审掌管东厂后,表面上对王英言听计从,实则阳奉阴违,王英曾私下里对奴婢说薛审养虎为患,假以时日定要除去!大同告急,先帝御驾亲征,是薛审献计说若是陛下亲临老家,必将是无上荣光,光耀门楣的大事,王英受了他的哄骗,不仅自己丢了命,更是连累先帝被俘,国土失守,可怜他老人家,玩了一辈子鹰,临了却被鹰给啄瞎了眼!”

薛审十五岁入东厂,二十岁已是东厂督主,司礼监秉笔太监,开了大庆朝太监晋升速度之先河。三年后,又取代王英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熏天,位极人臣,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四岁。他不过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便走完了他的前任们花了三四十年时间走的路,实在是太惊人,太诡异!

虽然朱必达这副翻脸不认人的嘴脸颇为丑恶,但这番话言辞凿凿,再加上他王英干儿子的身份,到叫不少人心中已有定论。再看向薛审的眼神已是满含震惊与激愤。

“还有呢?”沈从哲眼里闪烁着必胜的光芒,继续问道。

“还有?”朱必达明显一怔,抓耳挠腮了一会,懵懵看向沈从哲:“沈大人,奴婢记不得了!”

沈从哲志得意满,未有听出朱必达这话中歧义,只催促道:“就把那日你在我书房里说的再说一遍即可!”

“忘了!”

“怎么会忘了?”

“奴婢又不是做文章的人,哪背得了那么多!”

兵部尚书龚超群越听越不对劲,插嘴问道:“朱公公,你是说这些都是你背下来的吗?”

“是啊!”朱必达顺口应道,随即恍然大悟般捂住嘴,无助地看向沈从哲。

“沈大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朱公公说的这些都是你教给他的?”

“龚超群,你这是诬陷!”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刘璃怒火中烧,拿起玉石纸镇狠狠摔在地上,一声脆响中,呵斥道:

“朱必达,你说!你给朕说个清楚明白!不然朕饶不了你!”

“奴婢…奴婢…”朱必达支支吾吾,脖子上暴起一条条青筋,眼角缓缓流下泪水:“这一切都是沈大人指使奴婢说的,奴婢得罪了薛督主,根本走投无路,沈大人说只要扳倒了薛审,奴婢不仅小命得保,更许诺秉笔太监一职,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

沈从哲脸色巨变,也顾不上什么君子形象,一脚将朱必达踹翻在地,怒道:“小人!阉人!你竟然害我!”

“沈大人,你还是说实话吧!”朱必达深吸一口气,猛然抬头看向刘璃,视线又微微移向薛审:“陛下,薛督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前是奴婢的错,奴婢今日给您赔罪了!”

说完此话,他一头撞向殿中盘龙金柱,众人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鲜血横飞,当场气绝身亡。

“陛下!”沈从哲被震得久久无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完了,完了!”陈晟出了一头冷汗,还顾不上擦就听见上首刘璃问道:“陈卿,沈从哲身为礼部尚书,构害同僚,居心叵测,罪当如何?”

“沈从哲,心肠歹毒,谋害朝臣,依大庆律应废职除籍,杖一百,全族…全族流放!”

“陛下,查探的人回来了,马顺口中确实含有刀片!”

刘璃低下头望着自己龙袍上刚刚被溅上的星星血点,默然不语,半响后才低声说道:“就这样吧!”

朝臣们走得飞快,路过奉天门时,被木板打在皮肉上的钝响声都惊得一抖,可怜沈大人在朝风光数十年,这一百杖下来,能不能捡回条命都难说,经此一役,薛审恐怕更是不可收拾,再无人敢去触他逆麟。

“敢和东厂作对,这便是下场!”

“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沈翰林可惜了!沈家算是倒喽!”

一片扼腕叹息声中,清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大人,我怎么办啊?”

“你?滚回你的鞑靼去吧!”

廖先揉揉鼻子,大摇大摆朝外走去,嘀咕声消逝在空中:“滚?小爷我还没玩够呢!”

朱必达的尸身早已被搬走,刘璃鼻间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坐在空空荡荡的龙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眼时,薛审居然还像方才那般跪在地上。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干脆抱膝坐在他面前,努力笑了笑:“你赢了!在你和沈从哲二人之间,我选择了你!你高不高兴?”

“朱必达是你故意放走的,目的是为了引沈从哲上钩,整件事一开始确实是阴差阳错抓了廖先,不过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他跟刘珏之间有某种联系,因此你故意放了他,一直到他找到沈遥芩后,你才确定了他的身份,而后又借着朱必达之口将廖先送到沈从哲面前,连同那封假信,这才有了今天这出戏!”

“沈从哲真傻,非要在上朝的这个时候揭破此事,逼得我不得不在他与你之间取舍一个,其实你也在赌对不对?赌我会舍他保你!”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猜到这一切?”刘璃:“朱必达这个人,我跟他打了十多年交道,他那么贪生怕死,奴颜媚骨,怎么可能一死以证你的清白?除非他有把柄在你手上!”

薛审目光淡淡的,长长叹了口气:“他当爹了!”

“我如今只有一个疑问,朱必达的那些说辞是确有其事还是他自己编造的?”

时光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刻都过得无比漫长,刘璃惴惴不安地望着眼前修眉俊目,举世无双的男人,下一刻,却从他嘴里听到:“只有真相才能骗到人!”

刘璃轻笑一声,薛审没由来得一阵心慌,他伸手欲握着她双肩,却被她侧身卸过,她站起身,缓缓绽开一个微笑:“你知不知道,直到前一刻我都在期望自己没有冤枉沈从哲,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薛审,你怎么可以把我当作你除掉政敌的武器?”

薛审对这个笑容不陌生。十二年前那个夜晚,因大雨阻碍而归家晚了些,他推开门已是身处地狱,那个时候,倒在血泊中尚有一息呼吸的母亲也用同样的眼神和笑容望着他,说道:“慎之,要好好活下去!”那是蕴涵着绝望和悲痛的笑容,随着母亲眼里最后一丝亮光湮灭,他从此便沉沦在沉沉黑夜里。

他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连忙拦住欲走的刘璃:“阿璃,我可以解释,我做这些都是有缘由的!”

“可我已经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是!我心狠手辣,不是好人!可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刘璃平静地望了他一眼:“可我如今是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颓然放下手,眼睁睁望着她拂袖而去。

刘璃才出了奉天殿,就被人给拦住了,仔细一看却是徐棠,她心情不好,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怎么?朕这个皇帝没人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只是太后娘娘听到先帝及太子仙去的消息已然昏厥过去,方才转醒,却是药石不进,奴婢斗胆想请陛下前去探望!”

什么药石不进,不就是要去盘问她嘛,她都能想到徐依人发疯的样子,她按下心中不耐,叹道:“你跟她说朕现在去找沈遥芩,她就会好好喝药了!”

徐棠怔忪间,刘璃已然走远,她迅速起身,揉揉酸痛的膝盖,余光便见大殿内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

逆光里他俊美如天神,眼里却是仿若深潭的悲怆,额间不知为何沾上一滴血红,衬着一张白玉般的脸庞,越发妖异得不似常人。

徐棠顿时神思迷醉,一时不知身处何处,只觉魂魄仿佛都随他而去,此身虽在堪惊!

刘璃换上便服匆匆赶至沈家,却在沈府大门外踟蹰起来。其实她挺没脸的,为了薛审就把沈从哲一家子给端了,虽说沈从哲在这件事上也不算无辜,但是沈家其余人却因此遭罪,那便是她的过错了。

犹豫间,大门从内而开,有大夫模样的人边摇头边从门内走出:“脊柱都打断了,拖不过明日,谁下得狠手啊!”

她心中一酸,立刻朝前堂奔去,果然看见一堆人挤满了整个正厅,哭泣声不断从里传来。

“陛下!”还是沈遥芩先发现了她,他将她带到最里面躺在担架上的沈从哲身旁,她小心握住沈从哲伸来的手,嗫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沈家人的灼灼目光似乎能将她后背烧出洞来。

沈从哲头发散乱,衣裳凌乱,一张脸比纸还要惨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来,恍若死灰的眼神见了她突然一亮,刘璃的手被他掐得生疼,她浑然顾不上这些,见沈从哲极力抬起另一只手,指向沈遥芩时,她眼中一热,迅速点头说道:“朕会保住沈翰林!”

她的手上突然一松,沈从哲如释重负般长松了口气,闭上眼不再言语。她喏喏站在原地,低头接受着沈家人谴责的目光,眼眶越来越红,沈遥芩看她这幅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怒火消了大半,根本没人把她当皇帝,连她自己也不把自己当皇帝,一个人都不带就这么跑到臣子家中,雷霆雨露均为皇恩的道理都不懂,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他长叹一声,将她带至书房,道:“陛下不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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