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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弹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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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审耳尖亦浮上一丝可疑的红云,他本就生得俊美不凡,荡人心魄,只是众人见惯了他萧瑟肃杀的样子,何曾见过他这幅犹如春水初生,春林初盛的君子模样,一时间都已然呆住。

直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臣要弹劾一人!”

刘璃循声望去,便见沈从哲从旁而出,掀袍跪于地上,本朝文人一向自视甚高,除了跪天跪地跪祖宗,皇帝想要得他们一跪简直是顶了天了,寻常上朝廷议启奏,也是站着或坐着,这么郑重其事地下跪,到也是头次。

“沈爱卿要弹劾何人?”

“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薛审!”

哗然一片,自薛审领了东厂督主一职后,弹劾的奏折就没少过,只是都是通过内阁递上来的,这么光天化日地当庭弹劾却是头次。她下意识地去看薛审,却发现他老人家依旧施施然立在一旁,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真真的太监不急,皇帝急。

“□□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今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乱朝常,如东厂太监薛审者。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薛审少年净身,夤入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继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祖制,以拟旨专责阁臣。自薛审擅权,不传自入,或径自内批,坏祖宗一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邹师诚,贺其芳,内阁大臣也,薛审令其论去。急于翦己之忌,不容陛下不改父之臣,大罪二。先帝宾天,实有隐恨,薛审御下不严,大罪三。先帝青宫二十年,所与护持孤危者惟朱必达耳。即陛下仓卒受命,拥卫防维,必达亦不可谓无劳。薛审以私忿,囚于东厂。是不但仇朱,而实敢仇先帝之老奴,况其他内臣无罪而擅杀擅逐者,又不知几千百也,大罪四。东厂之设,原以缉奸。然用立枷之法,幽置槛阱,恣意搒掠,京畿卫总旗姜忱,不肯杀人媚人,薛审以不善锻炼,遂致削籍,后亲手诛杀,视士命如草菅,大罪五。边警未息,内外戒严,东厂访缉何事?前有大同奸细廖某潜入京城,入东缉事厂,后被微臣所擒,大罪六。夫宠极则骄,恩多成怨。从来乱臣贼子,只争一念,放肆遂至不可收拾,奈何养虎兕于肘腋间乎!大罪七。凡此逆迹,昭然在人耳目。乃内廷畏祸而不敢言,外廷结舌而莫敢奏。积威所劫,致掖廷之中,但知有薛审,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薛审,不知有陛下。天颜咫尺,忽慢至此,陛下之威灵尚尊于薛审否邪?陛下春秋鼎盛,生杀予夺,岂不可以自主?何为受制幺纻小丑,令中外大小惴惴莫必其命?伏乞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臣死且不朽!”

七大罪,字字血泪,句句诛心,一桩桩,一件件,有的是她知道的,有的是她不知道的,比如第一件,薛审不传自入,批阅奏折,这本是她强加到他身上,不能怪他!第二件邹师诚,贺其芳这两位阁老明明是主动请辞离去,当初她还亲自上门挽留,无奈人家年事已高,又不情愿给女皇帝打工,死活都要辞官归去,这也不能怪薛审呀!第三件,他是做错了,朕也原谅他了!至于第四件死猪公又不是什么好人,关就关了呗!做得好!第五件姜忱...

她一件件数着,小声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解释着,唯独到了姜忱这犹豫了一下,随即立刻摇摇头,叹息自语:“姜忱要杀他,他只是…只是自卫!”

沈从哲见刘璃嘴形微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以为陛下早有除贼之心,当下更是欢欣鼓舞,起身后说道:“恳请陛下将证人传召上堂!”

好家伙,连证人都带过来了,看来今日沈从哲不把薛审扳倒是不会罢休了!她倒要看看沈从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传…传吧!”

沈从哲带来的人她不陌生,就是许久未见的朱必达,只是刚刚听他言语中这人不是被薛审给关押了吗?怎么落到他手上去了?

朱必达从前那门板一样的身形像被放气似的变窄许多,跪在朝堂上也是抖得厉害,只是她的视线都被朱必达身旁那人给吸引过去。那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人,长眉细目,高高瘦瘦,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眼中虽有慌乱,倒比朱必达要镇定。

“原来皇帝是个这么标致漂亮的小姑娘呀!”

她没想到他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这么多年头次有异性对她这么不加掩饰的夸赞,虽然是在朝堂这么严肃的地方,刘璃尽管有些羞恼,但终归生不起气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叫廖先,是鞑靼人!”

“你看着不像鞑靼人,倒像咱们汉人,连名字也是汉人名字!”

“我母亲是汉人,我随母姓!”

沈从哲显然对刘璃这种闲话家常似的问话颇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道:“陛下,此人乃是鞑靼派过来的奸细,他潜入京城后,藏于东厂,薛审勾结番邦,意图不轨,于此,九庙生灵安顿于何地?”

“沈大人,你左口一个勾结番邦,右口一个图谋不轨,敢问证据何在?”薛审兰花指勾起颊边一缕长发,似笑非笑地望着沈从哲,声音清冷而阴寒。

沈从哲见他这幅媚态,只觉无比刺眼,当下不再看他,指着廖先说道:“此贼得薛审授意,找到犬子,谎称太子托话,将犬子骗去鞑靼迎回先帝及太子,而后薛审又命令马顺沿途加以暗害!薛审窃弄威权,构害君王,宗社有灵,当歼灭九族!”

整件事情一开始是沈遥芩主动请命去鞑靼,然后她才命令薛审派人保护,这才有了马顺报仇一事,若是一开始就是薛审设计让沈遥芩去接人呢?毕竟换了别人,刘珏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可是她父皇跟大哥于薛审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犯不着这么处心积虑呀!

刘璃脑子里闹哄哄地,一切的一切都如迷雾一般,让她看不清真相,之前她愿意原谅薛审是因为他只是看戏之人,不曾入局,若此局由他而设,众人皆为棋子,那便断无姑息的道理,她拿定主意,指着薛审,极快问道:“你认识他吗?”

“认识!”廖先看了眼不知为何面色有些不善的薛审,心里一惊,立刻转开眼,这人太过俊美,反常必妖,还是小姑娘看起来亲切些,他这么想,随机舔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我不是鞑靼的奸细,我也没有跟他勾结,我进东厂是被那些番子给抓进去的,还被关在牢里,朱大哥可以证实,咱们牢房还是连一起的!”

被点名的朱必达楞了楞,随机点点头:“奴婢被关时这位小哥确实已经在牢里了!”

沈从哲哼道:“障眼法而已!”

“这位大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马夫,连给贵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你们那个什么太子给了我一锭金子,求我来京城找什么远山,我才懒得趟这趟浑水呢!才来,就被关进牢里,好不容易放出来找到沈翰林,总算把事情办完了,不过在京城玩了几日,又被你给抓了!你说我冤不冤啊,陛下!我本着救苦救难的一颗好心,哪知居然被狗咬了,真是一肚子委屈无处说啊!”廖先说着说着,居然开始抽泣起来。

“胡说八道,漏洞百出!”

刘璃敏锐地找到关键,皇宫里的金银珠宝都打上了皇室御用的标记,东宫也有其对应的标记,在民间是无法流通使用的,“他给你的金子呢?”

“被他们给没收了!”廖先抽抽鼻子,指了指薛审。

薛审眯起狭长的眼睛:“陛下,因此人形迹可疑,被东厂抓获时,身上有御用之物,是以才被投入大牢,赵初年关了他半月,可他始终一口咬定是自己捡的,我们苦无证据便放了他!由始至终,微臣一不知他是鞑靼人,二不知他受太子之托前来京城,勾结一事纯属诬陷!”

“你们东厂名声狼藉,我在鞑靼早有耳闻,当然不能说实话了!”

他冷冷扫过那一脸稚嫩的少年,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对我不说实话不打紧,只要对陛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可!”

廖先被他这么一看,不由得一阵哆嗦,眼睛迅速眨了眨,他虽说泼皮惯了,但到底年幼,这阵仗还是有些胆怯,便迅速摸了把脸,恭恭敬敬磕头说道:“陛下,小民真的没有骗您!小民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五雷轰!”

刘璃见他一会涕泗横流一会赌咒发誓,言行举止,实在不像个奸细,心底倒也信了七八分,她脸上神色稍缓,便又听见沈从哲说道:“陛下,不可听信这厮的话,这是我从他身上搜到的通敌信件,此外朱公公也可以证实薛审通敌之行!”

刘璃接过信,展开细看,信是写给也先的,内容便是让其趁势放了刘景业同刘珏,待二人进了大庆的地界后再由东厂的人动手除去,待二人死后,刘璃一介弱智女流,便不足挂齿,到时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愿同鞑靼共修大业。

信写得怎么样暂且不说,这手字倒是眼熟得很!

她拿起信,冲着薛审扬了扬,冷冷问道:“薛督主,要不要一起观赏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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