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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番外「一念成執」(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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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得了夜不成寐的病。

这说起来也不完全是种病症,更类似生理时钟日夜颠倒的问题。但他有着特殊的睡眠要求,一定得毫无光害又安静的环境他才能入睡,平时白日极难满足他的需求。

鹤丸仍然照着长谷部的安排完成工作,无论是一般的当番还是带队去幕末进行交易,他都做得堪称完美。

但就是太过完美才显得奇怪——鹤丸没弄个小插曲给长谷部添麻烦,连长谷部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过鹤丸那张媲美天人般的面容彷佛得天独厚,就算他几乎没有入睡,眼下还是连点青影都没有,依旧俊逸得人神共愤。

唯有极为熟识鹤丸的刀剑男士,才能察觉他的不对劲。

“……你要手入看看吗?”大俱利皱着眉头开口。

“哦哦,大俱利居然会关心我,我真是开心的要流泪了。”鹤丸坐在手合道场的地板上,一边掩面还配合双肩抖动来表示他的感动。

“我没开玩笑。”鹤丸不正经的回答并没有像平常那样转移大俱利的注意力。

快进入初秋的季节阳光依旧燠热,将手合道场地板晒得有些烫脚,但对于此刻的鹤丸来说,这种温度只让他想在这睡上一觉。

但他很清楚自己睡不着,这种程度的疲累不足以让他平息内心的躁动。

见大俱利没被他带歪话题,鹤丸干脆两手一摊挑了个被太阳直晒的位置躺平,长时间的失眠,他连手脚都开始有点发冷。

“我没受伤,手入没用的。”有着与人类相似的躯体也是种困扰,连虚弱感都这么真实。

“打到中伤再手入看看。”大俱利自顾自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本体刀,一副准备砍鹤丸两刀的样子。

“喂喂!”鹤丸跳起来嚷嚷道:“我现在没力气反击等等你不小心把我砍成两截怎么办?”大俱利战斗时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手啊。

“我有分寸。”大俱利不耐烦的回答,刀鞘都扔到一旁去了。

这天下午,在和平许久不需出阵对抗溯行军的本丸里,鹤丸进了许久未进的手入室里。

依旧是六叠大小的空间,里头一片素净看得出鲜少使用,但幸亏有固定打扫的缘故,那种毫无人气的感觉稍稍消退了些。

连壁橱里头的床被都有定时晾晒,鹤丸躺在大俱利铺好的床铺上,头一次对长谷部的一板一眼感到庆幸。

大俱利动作极为迅速俐落,包扎的手法又快又稳,三两下就把手合制造出的伤口处理完毕。

付丧神化型后所受到的伤害,无论是本体或者人身都需要处理,本体置于手入室的刀架上会自动受到灵力滋养而逐渐恢复,若要复原更快就需要由审神者亲手进行修缮保养。

刀剑男士手合之间所受的伤,通常都是个别包扎完在手入室躺上一阵子就完事了,这次也不例外。

“你看能不能睡一觉吧。”大俱利言简意赅的说完就走了。

鹤丸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手入室的门被关了起来,午后的余光从拉门上的素色幛子纸松散的透了进来,鹤丸闭上眼平躺着彷佛沉沉睡去,画面一时就像被按了停止键,只剩空中反射着光晕的微粒在缓缓流动着。

结界开始运作,本丸属于离一的灵力逐渐蔓延开来,悄声无息的将鹤丸围绕其中,霎那间令人产生了像是正被她拥抱着的错觉。

那像是被初春般绽放的鲜嫩新芽拂过,上头的露水还带着冬末的寒峭,却只让人更想追寻那抹藏于其中的暖意。

“这就是妳回现世的收获吗……”泉离一。

鹤丸掀起眼帘,银白柔软的睫毛下,眼底流转的浅金光晕在有些昏暗的空间晦涩不明。

手入室的灵力治愈了身体上的伤痕,却放大了他心底越发难忍的饥渴。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无声咀嚼着她的名字,顺着喉头咽入腹中、溶于血肉,直至体内的骚动逐渐平息为止。

鹤丸已经不是当年刚化为人形的付丧神了,长期与幕末接轨与不同行业的商人打交道,有时为了融入其中,他甚至连吉原扬屋都去过。

当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喝喝酒听听三味线,像个局外者般阅尽人间百态。

但过于瞭解人类的另一面,让他开始难以压抑那种属于人类才有的欲望……却又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欲望。

毫无睡意。他甚至越来越清醒了。

鹤丸有些挫败的抬手遮住眼,掩去了所有汹涌潮起。

※※※

手入室变成了鹤丸第二个房间,他还将自己的床被与常用品都搬了进来。但说常用品也只有当初从离一那里拿到的那个音乐盒,它现在已经耗光电量,不再唱歌了。

它的电量是在离一前往现世的那几天内耗光的。在此之前,鹤丸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开启过这个音乐盒。

鹤丸的睡眠就是从那几天开始变得越来越短,长夜漫漫,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房间里不断回放着音乐盒的歌曲,度过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自离一重掌本丸脱离政府挟制后,他从未与她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这让鹤丸彷佛被拉回困于倒影之城中时,没日没夜的抵抗梦境与暗堕之力侵蚀的日子,那时他唯有在回忆中才能获得片刻喘息。

闭上眼尽是虚妄的梦境,睁开眼则是无边的黑暗。

他只能想她笑着的模样、想她恼怒的神情、想她窘迫的反应……想关于她的一切。

他在清醒与疯狂的边境不断徘徊,无时无刻,想她。

等离一回到本丸后,鹤丸已经无法在夜晚入睡了,只能在漫长白昼中略作休憩。

他有病,却彷佛无药可医。

在手入室虽然无法让鹤丸真正熟睡,但离一的灵力能让他喘息片刻。既然如此,他没打算委屈自己,哪里舒服就待在哪里。

“你又受伤了?”

一期才刚踏入手入室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忍不住皱起眉头。

“没事,等等就会好了。”要激发手入室的灵力结界,不见红是不行的。

鹤丸床前放着酒壶,俨然是正在小酌,“要来一杯吗?”他取了酒杯放在漆盘上,缓缓斟满了透明的酒液。

“江户地酒?”

“从次郎那边分来的,这壶喝完就没了。”

鹤丸似乎很有对酌的兴致,一期耐性十足的陪他扯着些不重要的杂事,直到那壶酒见底为止。

“你为什么不找主殿求助?你这应该是灵力失衡的问题。”一期扣上酒杯后才进入正题。

“这酒还封不了你的口啊?”鹤丸手肘靠在膝盖上,手腕撑在下巴处的姿势与江户浪人相差无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高贵的皇家御物。

“你不知道我酒量好了很多吗?”当年被弟弟们用果酒放倒的事情他可是谨记在心。

鹤丸将酒杯往漆盘一扔,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只是失眠不算什么大事。”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需要靠酒精助眠还不算严重?”一期一针见血的戳破鹤丸的谎言。

“你可千万别帮我找‘良药’过来。”

“为什么?”他还真考虑故技重施。

“这次我不能找她。”鹤丸沉默了半晌也没给出解释,“……总之你不用插手,我心里有数。”

一期忍不住摇摇头:“你这算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付丧神灵力失衡的问题,往严重点说,有可能会无法维持人身而回归封印状态。

“你可别学我。”鹤丸半开玩笑的回答。

本丸的黑夜已然过去,他却还在等待属于他的黎明。

一如他从未放下过的执念。

※※※

整合了过去与现在所拥有的灵力,离一仍然还在摸索“神”与“人”之间的平衡点,灵力本质的变化对她来说只能算是额外的收获,实质上最明显的差异是对于本丸结界的掌握与运用。

如同刚开刃的刀剑特别锋利,在离一与整个本丸开始产生共鸣后,她敏锐的发现手入室几乎一直是在使用的状态。

那个频率高得像是有人不断刻意的受伤……

离一跟长谷部拿了这个月的当番轮值表,翻开手合那页只见整整一排的“鹤丸国永”——这种事通常只有同田贯才会做。

她的手指抚过鹤丸的名字,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

鹤丸国永四个字有种光是白纸黑字就能令她感到心悸的特别。或许是曾经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他,所以才更凸显了他的重要性。

但就是太过重要了,所以她只能与他保持距离,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话虽如此,等离一在本丸闲晃了一大圈之后,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到手入室门口。手入室的门是紧闭着的,代表里面有人在使用。

离一在门框上敲了几下,没有任何回应,她轻轻拉开门,隐约看见有个人影躺在床铺上。

“鹤丸?”她踏进手入室的瞬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跟酒味。

这次鹤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躲起来捉弄她,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白皙的皮肤上还有着尚未完全退去的薄红。

开门的光线让鹤丸偏过头皱着眉,直到离一关上门,将余光全挡在外头后,他才像是放松下来。

离一环视了手入室内部,鹤丸的刀放在凹间的刀架上,旁边放着她极为熟悉的音乐盒,说起来整体环境与她记忆中的手入室相比几乎没改变。

但莫名的就觉得整间手入室像刻上了鹤丸国永的名字,变成了他的房间。

离一蹲下身在床边看着鹤丸的睡颜,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着他了。

这阵子鹤丸的失眠症她略有耳闻,但她做不到像当初帮明石补充灵力那样的主动凑上前去,在鹤丸向她开口要求前,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与明石是各取所需的审神者与刀剑男士,但鹤丸对她来说却不只是如此。

心中唯一的位置给了烛台切,离一不知道该将鹤丸放在哪里。每当那双如初阳般的灿金眸子专注望着她时,她只能逃避似的不去看他。

——彷佛这样就能忘记为他心动过的事实。

“妳只有这时候才敢看我吗?”鹤丸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刚睡醒的沙哑。

离一回过神来,发现手入室看起来比刚进来时更暗了,外头隐隐的闷雷响起,乍现的雷光在纸门的阻挡下,仍然显得有些张牙舞爪,更衬得鹤丸那双金眸亮得有些灼人。

她不想回答这句话,也不想看清他眼底的光,只好伸手覆在他眼上,当初帮明石补充灵力也是这样做的。

“再睡会儿吧。”离一轻轻的说。

“原来我现在是醒着的吗?”鹤丸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怎么觉得还在梦里……”他埋在她的肩窝里,鼻间盈满她的发香,不由得发出了喟叹声。

离一与鹤丸很久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了,更遑论如此亲密的拥抱。就连去年在枫树下的越线行为,鹤丸也没有直接碰她。

对鹤丸来说,一旦碰触她,那些压下的想望将会一夕溃提;但如果碰触她的代价是可能会失去她,那他宁可忍住。

一向习惯走在钢索上的鹤丸,只有在这点上表现得慎重而严谨。

而在离一从现世归来后,与本丸结界逐渐融合的情况下,如今已没有付丧神能在她抗拒的情况下神隐她。

鹤丸与烛台切互相牵制的最大因素就此消失。

这也代表,鹤丸的禁令解除了。

那些原本能忍耐的开始变得难以忍耐。就算他克制自己守着距离,却无法在她靠近时不伸出手。

“你先放开我……”鹤丸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味,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鹤丸将离一困在双臂间,从上而下的望着她说:“我想吻妳。”他用的是肯定句。

“你别发酒疯了!”这句话让离一挣扎起来,但鹤丸的力气大得让她无法反抗。

“妳该知道用这种方式挣脱不了的。”他像是意有所指,语气完全听不出一丁点醉意。

屋内的灵力在这句话尾音落下之际倏地凝结起来,形成了无形的枷锁桎梏了鹤丸的动作——这不是离一初次使用这种能力,在宣布前往现世那天,她的情绪与本丸结界首次产生了共鸣,她曾将所有刀剑男士压制在座位上过。

这是属于“审神者”的手段,也是她能带着烛台切走出本丸的底气。

“对,就是这样。”鹤丸笑了起来,但眼底却没有笑意,“不过我还是想吻妳。”他绷紧全身与她的灵力抗衡,这会不断消耗属于付丧神的力量,但他像是毫不在意。

论整个本丸里的刀剑男士,没人比他对这种力量更熟悉——在倒影之城里那个女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控制他。

那是种要将他逼进几近窒息的深幽暗影里般的狠决强硬。相较之下,离一简直温柔到令人想流泪了。

“鹤丸你快停下来——”明明压制了鹤丸,但离一更像是被压制的那方。

与同源的灵压对抗等于在违抗刻于刀魂上的契约,灵魂深处的灼烧感让鹤丸额头开始布满汗水,但那双眼却像燃起金焰似的越发明亮。

“我从没忘过妳主动吻我的那一刻。”

这句话让离一楞了下,对灵力的控制也跟着乱了节奏,他与她的距离只余一掌之距。

她什么时候主动吻过鹤丸?

“妳记得妳曾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吗?如果妳没有改变过去的话,那的确只是个梦。”灵力限制了鹤丸的动作,却阻不了他的言语。

“我以为妳想通了,结果现在妳连看着我都做不到——”

“难道妳只有在梦里才敢承认心中有我吗?”

她以为她能将这件事永远压在心底,随着时间淡去……离一屏住呼吸,压下翻涌的情绪。

“这些年妳从来不在众人面前与烛台切过于亲昵,是为了维持主人的面子还是怕我看见呢?”

“妳很清楚石切丸留下烛台切的刀只是为了削弱他的力量,就算妳永远与烛台切留在现世,他也只会妥善保管绝不可能损伤分毫——但妳还是回来了。除了身为审神者的责任心之外,妳敢说妳一点都没有想到我?”

“如果这样不算心中有我,那怎么样才算?”

鹤丸可以不在意她多看重烛台切,但前提是她愿意看着他。

离一想从喉咙中挤出声音,却先红了眼眶。

压制鹤丸的灵力不知不觉的消散殆尽,他用一句又一句的逼问剥去她所有的伪装。那些拒绝面对的、亟欲逃避的、选择埋藏的一切无所遁形,让她再也找不出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

烛台切讲究风度也极为尊重离一,宁可用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她也不愿强迫她,多年累积下来成效惊人,原本不懂依赖的离一早已习惯他的存在;鹤丸没有那么多筹码,他只能将她逼到无路可退,截留她压在心底属于他的那部份,就算只是余烬他也要点燃它。

“你太卑鄙了……”离一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鹤丸轻声问道:“妳讨厌我了吗?”

她浑身发抖,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见她迟迟未答,鹤丸眼底的金芒黯淡得几乎熄灭,脸上的神情有些空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讨厌你。

离一哆嗦着唇却说不出话,看着即将被满室黑暗吞噬的鹤丸,终于拉住他的衣领凑上前吻住他,眼中积蓄的氤氲与屋外翻滚的阴云一样不堪负荷,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

他与她之间的吻,似乎总是混杂了血与泪。

第一次的吻,是被拒绝的浓浓铁锈味;第二次的吻,是离别前绝望的苦涩味;第三次的吻,是旧梦里重逢的海潮味。

这次的吻让梦境与现实霎时重叠在一起,五味杂陈的难以言喻。

鹤丸闭上眼紧拥着她,像在黑暗中拥住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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