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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番外「星之所在」(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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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标所指之处是座充满神怪轶事的荒山。

永辉甩开了政府安排的监视者,与三日月在山下打听到不少关于这座山的传说,有说鬼怪出没的、也有说惹怒神明的,众说纷纭。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座山再也不见绿意,所有的树木全都光秃秃的,无论四季都像寒冬一般的景致,别说人烟,连飞禽走兽也不见踪影,安静的诡谲。

“一座可能被诅咒的山头,会有什么惊喜吗?”三日月打量着山道入口的封锁警告标志。

“我赶时间,不管是什么最好别挡路。”永辉眯起眼,狭长的金眸看上去冰冷无情,从母亲过世后他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转过,在那名中年男人拜访过后更是糟糕。

也不知是谣言以讹传讹的太过夸张,还是永辉与三日月这块硬骨头太难啃,两人直到踏上山顶前都未遇到任何阻碍,顺利的出乎意料。

山道的尽头是处早已废弃多年的神社,破败的只剩下那座巨大的鸟居,依稀可以辨认这里曾经是神明的居所。鸟居上的红漆已不再鲜亮,绿色的爬藤植物,丝毫没有忌讳的在上头撒野,淡紫色的小花迎风飘扬着,自得其乐。

这是两人入了山之后,唯一看见的绿意。

“有意思……”

永辉从鸟居下穿越而过后似有所感,他踏在阶梯上转头向后望去,附近山势及山下的景色隐约可见。

在踏进神社范围后,永辉很清楚这里有个“只进不出”的结界,他脚下之地镇压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他进入此处后开始有苏醒的迹象。山顶的房舍空置许久,渺无人烟,两人晃了一圈毫无所获又回到鸟居前。

“这里挺适合作为神明的沉睡之地。”三日月依旧那副笑咪咪的模样,“就是冷清了点。”何止冷清,根本一片死寂。

“是啊——”永辉印着夕照的金眸彷佛燃起了火光。

“但现在不吵醒他们可不行了。”

那个男人打着的是将他困在这里的念头?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地方能真正困的住他。

若说有什么能让他停下脚步,莫约只有相依为命的母亲……

霎时永辉脑中闪过了母亲阖眼前所说的话,胸口紧缩的疼痛起来。

——原谅我,自由的活下去吧。

“原来妳是这个意思吗……”希望他抛开一切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永辉一身本事在时空管理局铺展开来的鸿图上大放光彩,说是为他而量身打造也不为过,就算他想抽身,也早已深陷泥潭……

而最重要的是,直到如今,他还有何处可归?

那名中年男人说过的故事还言犹在耳,与母亲的遗言交织成讽刺的画面,永辉踩在投映而逐渐实化的阵式上,满心的悲伤以冲天灵力倾泻而出,浓烈的灵压在山顶上掀起无形的海啸,快速的扫过整座山头。

自幼时突破灵巫后,他从未尽力倾泻过力量,因为后果难以预料。成为灵巫后,首要的课题便是学会忍耐及克制情绪。

以往总是母亲不厌其烦的疏导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再重再苦的训练永辉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如今斯人已逝,生者却不知该如何长思。

沉睡多年的灵脉被粗暴的唤醒,干涸的沙土逐渐被汩汩流出的泉水浸透,神社霎时盈满了生气,树林里干枯的枝枒甚至开始泛出点点绿意。

永辉至此才明白所谓的“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同时也清楚了那人的真实用意。

那个男人不是要困住他,而是要送走他。

——回到过去,用自己的双眼证实。

这个念头永辉不是没想过,但身在时空管理局多年的他深知其中困难。

在现世政府的眼中,对于历史正确性的看法并不如世人所想那般绝对。

历史有一定的操作空间,大局观上的历史并没有这么容易被改变,越久远的年代的更迭,反而越有修正与复原的机会,因此政府特别注重近代百年来的这段时间。除了原本的时空障壁外,以永辉亲自拟定规划的阵列结界辅以科技力量,牢牢的将现世圈于其中。

若是将历史的主轴比作长流大河,支微末节的分支事件数都数不清,在不超出范围之内的异动,并不能让这条主干道易位,这条长河的宽广程度,非常人能轻易左右,除非是大规模而频繁的改动影响,方能撼动历史巨轮的方向。

因此,穿越近代时空是被政府严格禁止之事,没有修复时间所产生的连锁效应难以估计。

所谓的正确,是以现世的一切不受影响所下的定义——无论战乱或者和平,人们真正在意的都是自身需求的满足。

就连他也不例外,不过是自私的多寡区别罢了。

从他有记忆以来,政府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拉锯战,从未真正落幕过。

历史修正主义者的主要活动虽说已偃旗息鼓,但零星的骚扰从未平息。在永辉看来,他们总是想方设法的破坏政府在不同时间点布下的暗棋,与其说他们想改变历史,还不如说他们更想与政府唱反调更为贴切……这么说起来,究竟谁才像历史修正主义者确实有待商榷。

但这些永辉并不在乎,他会始终站在政府方的最大原因,便是“维持现世不变”这点。他敬畏历史之力,在这条洪流前低下他骄傲的头颅,但并不妨碍他替政府从中谋划一二。

当拥有的力量足以站上顶端,他的确是有说这种话的本钱——不过这也成为永辉无法跨越时空的枷锁。

达到灵巫程度的能力者只能选择避世而居,敢于影响历史走向之人无得善终已成铁律。永辉出生即身负庞大灵力,年仅12岁便跨足灵巫境界,天赋之高前所未见,但这并不是让政府最重视的地方,他真正的特殊之处在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无法对他造成束缚,这样的他,才能成为政府手中的那把无双利刃。

政府将他培养成全方位的技术人才,倾斜各种资源留住他,绝不可能让他离开现世,最严峻的情况也不过是让三日月代替永辉执行任务罢了。

更别说,永辉要穿越时空还得先面对自己带头筑起的高墙,没有足够的能量作为驱使他难以办到。

如今,那个男人将足够的能量送到他脚下。

苏醒的灵脉喷发而出,像在叫嚣着积压多年的愤懑,如此大的灵力波动必定会引起官方注意,这种机会,或许只有一次。

是在逼他立刻做决定吗……

永辉明知这是算计,却仍然不得不考虑咬住这个饵。

“哦呀,山顶藏了条河吗?”三日月发出惊叹声,不同于永辉处在奔流的中心点,他站在水蔓延不到的石阶上,气定神闲的像是个局外人。

永辉盯着鸟居面色沉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

三日月蹲下身掬了把泉水,水温极低但置于掌中片刻后却生出丝暖意,身为付丧神更能明显感受其中蕴含的生气。

“你小时候胆子可大的很。”

“那不一样。”当年那是他初生之犊不畏虎,哪知天高地厚。

“哪里不一样?”三日月从容的洗了个手,缓缓起身,“你会后悔闯进离姬的本丸,带回她的刀剑、进而唤醒我吗?”他从不称永辉为主人,却对永辉母亲格外礼遇,个中原因三日月从未解释过,永辉也不曾追问。

这句话稍稍转移了永辉的注意力。

“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夕阳的余光在永辉侧脸染上层暖意,也压制了那逼人的距离感,他的语气难得软化,“……幸好你是我唤醒的刀。”这是在母亲过世,所有的刀剑男士都随之永眠后,他唯一庆幸的事。

只要他泉永辉在,三日月宗近就会存在——这个认知让永辉感到安心。

与烛台切曾带给永辉的朦胧憧憬不同,也与其他刀剑男士的亦师亦友不甚相符,三日月相较之下,更像是他的影子。

不是在身后的影子,而是镜面里的影子,虽说同样是随着他而动,但三日月却不是会屈于人后的角色。

以往三日月鲜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对于永辉的决定从不表示赞同或者反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模样。

就连成为永辉的“执行者”,任务完成后顶着一身血气冲天的狼藉,三日月也只是畅笑一句“毕竟拿了钱就是要办事啦”,毫不在意所受的创伤已濒临刀身承受极限。

说三日月不重要吗?他却愿意为了永辉的任务浴血奋战;但说三日月重要吗?他又时常冷眼旁观毫无作为。

永辉从未摸清三日月的想法过,当然,他也没闲暇时间去搞清楚。

只不过在他失去了所有“家人”后,硕果仅存的三日月更显珍贵。

就算只是影子,也是他仅有的“同伴”。

“如果你唤醒我并不是偶然……”

三日月踏进波光潋滟的浅水中,缓步到永辉跟前,薄唇轻启:“那你又如何能确定,回到过去这件事不是另一个必然?”他看待事情的角度总是与永辉不太一样。

“况且,若是你能守住原则,又有何惧?”三日月难得多话再度补了句,这番话成功的推了永辉最后一把。

但这时谁也不知道,他不仅仅是回到过去,而是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

三日月更是一语成谶。

※※※

同一座山头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山林蓊郁生机盎然的像是走错了地点。

跨越时间线对于当事者来说转瞬即逝,但沾湿鞋袜的水渍却早已干透,永辉站定在鸟居前,上头的红漆鲜亮喜人,将高大雄伟的气势展露无疑,恍若神明静静的从高处俯视众生。

阶梯上的参道另一头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还正往鸟居这边移动,但永辉一手按在鸟居上正在感应灵脉的差异,并没有避让开来的意思,想当然尔,三日月也就那么大剌剌的站在一旁,也不管他那身华丽的古式狩衣在此处有多突兀。

两个身着黑色丧服的中年妇人梳着整齐的髻,踏着碎步从鸟居下经过时,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永辉与三日月。

其中一人几乎是擦着三日月过去的,但对方毫无所觉,三日月倒是因此听了几句闲谈耳语。

“……下任宫司……尽快……那对兄妹……”

三日月的眉头梢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倒不是因为这几句闲语内容,而是妇人抹的头油与檀香味同时飘了过来。

那香味有些过于腻人了,也容易勾起不好的回忆。

永辉收回按在鸟居上的手,抬眼往神社内扫了眼,内心不无诧异。

这时地下的灵脉平和温驯,除了滋养整座山之外,最浓郁的灵气聚集在山顶的神社深处——那多年后那片荒芜是怎么弄出来的?当时他被禁锢在神社中时,被唤醒的力量不如此时丰沛仍是十分惊人,其中还充斥着类似愤怒的意念……

“怎么了?”永辉才收回目光就见三日月掩袖遮住口鼻的模样。

三日月放下袖袍摇摇头,“要下山看看情况吗?”

永辉扫了三日月一眼,“怎么?这神社里有什么吗?”听三日月话中之意似乎不太想踏进神社。

“有丧事。”三日月言简意赅的说道。

永辉原本想一探神社的心思瞬间被浇熄,他对丧礼的场面仍有着强烈的排斥感。

“是神明大人吗?”一道还带着点稚嫩的声音忽地响起。

永辉与三日月同时转头望去——声音从台阶旁的树丛里传出的,里头藏了两个孩子。

依旧是刚刚那道声音,尾音还带着颤抖,“您不是这里的神明吧?”男孩脸上写满了紧张,锲而不舍的追问。

三日月朝永辉瞟了眼,两人忽地默契上升到可以用眼神交流。

——不是有忽略咒?你咒术退步?

——那是忽略咒不是隐形咒,灵力够强还是看得到。

减少或者误导存在感的咒术对高阶灵力者来说并不稀奇,延伸到最极致便是政府开发出的区域结界发送器,主要为了执行任务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及干扰,时空管理局手上拥有的那套技术也是永辉改良的,忽略咒他比谁都熟。

树丛里面的男孩紧紧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在永辉跟三日月眼神交流的时候,他们也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他们真的是神明吗?”男孩不太肯定的问着妹妹。

女孩将眼部的辅助仪取下看了几秒,大大的杏眼里并无神采,她听见哥哥的疑问,点点头后又将辅助仪戴上。

妹妹的肯定似乎让男孩鼓足了勇气。

“能不能——”他提高音量,像是为了掩盖紧张,“能不能带我妹妹下山?拜托您!”男孩拉着妹妹跪下,姿态端正的以土下座行了大礼。

“不能。”永辉毫不犹豫的拒绝,转身抬脚就走。

三日月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置一词,跟着永辉的脚步就要离开,男孩见状忍不住冲动想拉住三日月的袖袍,却在三日月身周温度突然骤降下僵硬的无法动弹。

男孩冲出来时放开了妹妹的手,少了足够的灵力支援,三日月的身形逐渐变的透明,但刻划着弦月的深蓝双眸,其中所弥漫的冰冷却犹如实质,牢牢的印在男孩的心底。

如同甫出鞘的刀刃,展露锋利无双的瞬间。

此刻的三日月与神社雄伟的鸟居一般,毫无情绪的俯视着跌在地上的男孩。须臾,他收回目光,绀蓝色的高大背影隐没在空气中。

且不管那对兄妹的反应如何,迳自走在前方的永辉头也不回的开口:“你的恶趣味又出现了吗?”爱吓小孩的毛病一点也没变。

“哈哈哈。”三日月一扫方才冷漠的神情,笑得十分愉悦,“这可比你小时候有趣多了,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才可爱嘛。”言下之意,就是说永辉以前一点都不可爱。

永辉斜睨三日月一眼,脸上就差没写着一句“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当年永辉初次唤醒三日月时,这个千年的付丧神在自我介绍时,冲着才不过他半身高的孩子拔刀,刀锋堪堪从永辉鼻尖前扫过,美其名是为了介绍本体上的刀纹,但那瞬间的杀气可是一点也没少,正常的孩子恐怕早已被吓哭了。

但永辉那时满心只惦记着要找出母亲遗失的那把刀,将三日月的杀气无视个彻底——就这么说来,他刚突破灵巫时的确是个胆大妄为的性子。

那时的他,无忧无虑、无所畏惧,可叹随着年纪增长,懂得越多后顾忌也跟着变多了。

“倒是你——”三日月话风一转,“完全不用思考就拒绝的这么彻底哪。”完全将他刚刚恐吓小孩的恶劣行径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我不是神明。”永辉语气淡淡却充满自嘲,“我连想救的人都救不了,还救的了谁?”

别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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