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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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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此举是否有些突兀?”身形颇为健硕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了几番,终是对着在卸妆的女子吐出这么一句话。他原本想说她多此一举的,若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换做常人,他早就骂过去了。未央楼做东,呵,她倒以为自己是未央楼的主人了。

任浅欢将脸浸在盆中,丝毫不理会余慨然的问题。素手不断揉着面容,原本清澈的水染上了些微颜色,洗净了脸庞,她才抬起头来,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巾,轻轻擦拭。她最不喜上妆了,若不是要上台说那么一番话,压住阵势,她才不折腾自己。

余慨然见女子丝毫不搭理自己,颇是不满,正要发作,被身旁一位较为书生模样的男子阻拦,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有些苍白,算不得特别好看,却也有几分儒生味道,“余兄莫要动怒,任姑娘如此行事必有深意吧?”沙哑的音线算不得好听,且他虽是在安抚余慨然,但对任浅欢也是相当不满,只是不好发作。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如何消了大伙的怒气,语调中不免杂了几分不屑。

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觉得不甚舒坦,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原本清丽非凡的妆容此刻丝毫瞧不出痕迹来,这张秀容虽也算得姣好,却也只算得中上,毫无方才那抹惊艳全场的气势,倒显得有些纤弱。是的,纤弱,原本就算不得丰盈的身姿,加上那张除却倦容只余暗黄,似乎经不起一丝触碰。

任浅欢睁开双目,灼热的目光看得场内所有人都气势矮了不少,那一刻绝不会觉得她是脆弱的,她的眼中只有满满的嘲讽与冷漠,在这一刹那,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敛了目中的寒光,只是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让人很不舒服,“哦?”若不是父亲是该死的上弦主,未央楼会如何她才懒得插手,叶蓁手下都养了一些什么人,长了脑子都装草用的。今日未央楼确是会损失不少银两,但若惹了官府亦或是江湖中那些人,却不是银子能解决的。叶蓁与父亲他们都不在,未央楼根本没能做主的人,公孙先生又莫名失踪,外人只会觉得此时的未央楼好欺,即便有帝君的护佑又如何,明箭易挡,暗箭难防。仅凭未央楼剩余的几人,根本起不了作用。“未央楼凭何得以立足?”这些人需要好好开窍。

余慨然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然是楼主的威信!”若不是现今楼主对未央楼加以扶持,未央楼这三个字早就被世人遗忘。

“错!”女子狠厉得否决。呵,楼主的威信,叶蓁有何威信,除了他们楼内人士,有谁知道他们的楼主是叶蓁,叶蓁这个名字是整个大胤的忌讳,帝君虽不作计较,但不代表帝君毫不顾忌,不然未央楼如今也不会除了叶蓁再无能者,帝君对叶蓁始终不是完全信任,每日未央楼的来客中都混杂了不少帝君的耳目,那些人会将未央楼的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禀报他们的主子。公孙先生不在楼内,某些人自然更无顾忌,当初真该让叶蓁把那破玩意一起带走的!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都是虚话!

她本就极度俱冷,本好好的在叶城过着安逸舒适的日子,每日都如春末般暖和,不似上京城才刚入腊月,已然冷的她恨不得裹得像只粽子。方才为了达到惊艳的效果,她特意穿了一件薄丝做的群衫,虽然一下台就跑回幕后,有暖炉烘着,依旧没有丝毫暖意。如此也罢,还要在这里应付这些草包,偏又发不得火,才是最最可恶。

沙哑的音调难掩无奈,他们自以为未央楼如今的声势靠的是楼主与公孙先生,却忘了真正能让未央楼屹立不倒的绝不仅仅如此。那也是帝君的忌讳,更是未央楼人人尽知,却从不提起的禁忌。“是九问。”无论是帝君或是武林人士,都想得到九问,除了楼主无人得知九问所书为何,但有传曰:得九问者安天下。如今天下已安,帝君自然也不再强要九问,但那不代表没有其他人觊觎。

看来这人也不是太蠢。任浅欢转入屏风后,再转出来时,已换上一件厚重的白色锻袄,袄面用金丝穿缝了一朵茉莉花,不会过分雅致却也不会过分粗俗,她向来不喜那些精致至奢华的东西,却也不喜粗制滥造的东西,如此这般,但是正好。由着她身子本就比一般人纤弱些,即便裹着这么一件宽大的袄衣,却也不显得她臃肿。还是穿着棉袄暖和些,女子满足的呼了口气。

孟白彦盯着那张素颜瞧了许久,心中也是几番思量。任浅欢平时不爱出入未央楼,也甚少交面,凭着往日的感觉,只以为她是和平和柔弱的女子,若不是今日这一事,或许都不会发觉她骨子里的孤傲。现裹着件极为普通袄衣的她,即便没有方才台上那精致妆容,却更让人看着舒心。若说台上的她惊艳了他,那么此刻的她,让他有种安宁的感觉。楼主不在,未央楼若有此人暂管,倒也是件不错的事。之前反倒是他小瞧了她,小小年纪便有此远虑,他日能超过楼主也非不可能之事。

余慨然也有些羞恼,他本就是个粗人,脾气暴躁的厉害,也从没把一个十来岁的女娃放在眼里,只觉得任浅欢是个毛丫头,平日也是因着其父任庚涵颇得楼主重用,才称任浅欢一声任姑娘。即便此刻他也不觉得任浅欢值得他去多瞧两眼,只是看着孟白彦一副佩服的模样,便也跟着低了头。他与孟白彦处了二十多年,他相信白彦的眼光。

“不知任姑娘可有法子找到公孙先生?”孟白彦心底对任浅欢有了几分敬佩,语调之中也不似先前带有讥讽,真挚了许多。

丫鬟递上一件毛裘披风,任浅欢接过穿上,也没看向孟白彦,只是冷漠的说,“不知。”便携着丫鬟离开了。

孟白彦追出门去,对着那身影呼喊,“姑娘不留下?”她竟走的那么决绝,她不是为了帮助未央楼才回来的吗?不是应该与他们一起寻回公孙先生的吗?

“楼内已无事,我留下作何?”她不远千里从叶城赶来上京城的目的已达到,不需多逗留,若不出她所料,那人应该藏不住了。

孟白彦看着那抹白色身影登上马车,扬尘而去,想阻拦,却还是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的确,她与未央楼并无任何瓜葛,今日之举,已是大助,楼主也飞鸽传书说三日后便会回京,她没有留下的理由,是他想太多了。

任浅欢抵达青城已是两日后的夜里,虽已是马不停蹄,将整整三日的路程缩短为两日,她仍觉得慢了,那人很有可能已离开。

马车停在风满楼前,说起这风满楼,是青城内最大的青楼,它唯一的不同便是此楼内的女子多半都是清倌,除了少数自愿以身侍人的女子。人人皆知,风满楼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才艺双绝,她们或许没有倾城之色,却绝对是知心知意的红颜知己,也或许是风满楼的此处不同,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在此一点上,风满楼与未央楼有些莫名的相似。

这一年来,她四处寻他,他倒是藏得好,只是他藏得再隐秘,只要他还有弱点,那么她就一定能找到他。而他一旦出现,必定是先来风满楼,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他再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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