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定情(1 / 1)
听见胡桃叫得亲热,秦杨氏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笑盈盈的喝了一口茶,又将红包塞到胡桃手里,拉着她的手说:“桃儿,娘就把年儿交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俩商量着来,年儿顽劣了这许多年,也该收收心做些正事,你既嫁给了他,就多在一旁提点帮衬些,男人在外面有本事了,我们女人才算做得成功。”
“桃儿记下了!”胡桃乖巧的笑。
“好孩子,快起来吧!”秦杨氏这才扶了胡桃一把,等胡桃也在秦初年身边坐下,秦杨氏又对秦富说:“如今桃儿也嫁过来了,我也想歇歇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忙他们俩婚事的缘故,心口总觉得闷得慌,有事还觉得喘不上来气。我想这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桃儿,从此我就诵经礼佛享清福了!”
秦富还未表态,刘姨娘坐不住了,急忙说道:“大姐还这样年轻哪里就说起这些来了?何况胡桃这刚刚进门,家里什么都不熟悉,您把这么大一个家交给她,她怎么管得好?”
秦初年也忙说道:“二娘说的极是!娘,胡桃是个迷糊性子,她还是先跟着您多学些日子的好!”
“看!”刘姨娘向秦富笑道,“咱们家大少爷这一成亲就是不一样,越发的懂事了!”
秦富听了两人的意见点头道:“他们说的倒也不错,你何必这么急着把钥匙交出去,大多事不是管家在帮你吗?你还是再掌一段时间的家,让儿媳妇跟在你身边多学学。”
秦杨氏见状也只得应允下来,坐了一会儿又说累,于是众人都散了。
胡桃和秦初年一面往回走一面说:“对你来说,做什么事是正事?”
“对我来说,目前只有一件事是正事。”秦初年暧昧的看了胡桃一眼,胡桃脸一热,刚要发牢骚,只听身后干咳一声,顿觉十分尴尬,忙向后看去。
“大哥,大嫂。”秦二年在身后同他们打招呼。
“嗯。”秦初年应了一声,闪了一下身子,让秦二年先走。
看秦二年走向巷子深处,胡桃才对秦初年说:“你好好说话!娘说让我劝你做正事,到底什么事呢?”
“考功名,或者跟爹学管理各处庄子。”秦初年不再玩笑,认真答道。
“考功名有什么好!”胡桃对于做官一事很是不屑,在其位谋其政,担责任的事最好不要做。
“娘子这话深得我心。”秦初年拉着胡桃的手走进院子里,“昨晚没睡好,不如我们现在去补一觉吧!”
胡桃脸差点红到耳根,扭捏着低声说:“大白天的……不是……不合礼数吗?”
“娘子是不是想多了?”秦初年促狭的一笑,“我是说单纯的补觉。”
胡桃恼羞成怒,抬脚向秦初年踢过去,被秦初年躲过去了:“娘子,你好粗鲁!”
胡桃用力甩开秦初年的手,飞快的跑到卧室对后赶来的秦初年说:“你去书房!”说完“咣”的一声关上门拴住了。
秦初年笑着摇了摇头,认命的去了书房,心道:看我好好养精蓄锐一番,晚上再不对你心软了!
晚上秦初年抱着薄被坐在床上一副怨妇的样子盯着拆发髻的胡桃,胡桃回头看到那两道幽怨的眼神,又对着镜子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我怎么知道它今天会来?这是我来到你家后第一次来这个,没有顺手的东西用我已经很心烦了,你就别一副我欠你的样子了!”
秦初年只觉有苦难言,幽幽的问:“几天能好?”
“我也不知道,”胡桃想了一下,“其实早该来了,这次推迟这些天我以为是水土不服的缘故,既然这么不正常,那我也猜不出几天能好了。”
“那我去书房睡好了!”秦初年抱着被子要下床,胡桃忙走到床边坐下:“可是我想你陪我!”
秦初年又深宫怨妇般的望向胡桃,胡桃也觉得好像有点过分似的,不好意思的说:“那,说两句话你再去书房吧!”
秦初年伸手将胡桃捞在怀里,恨恨的说:“我真想再回到昨天晚上!”
“说到昨天晚上……”胡桃推开秦初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之前有过女人吧?”
秦初年也觉得昨晚表现的太像个老手了,不由得有些心虚,打着哈哈说:“我无师自通。”说完又将胡桃拥在怀里,飞快的转移话题:“我今晚还是在这儿睡吧,我舍不得你。”
胡桃微笑:“你成亲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才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黑脸。”
“那是因为……”秦初年话没说完又忍不住吻上胡桃的唇,胡桃推开他追问:“因为什么?”
秦初年无奈:“女人的问题太多了就不可爱了。”
“我是那种能自己找答案就绝不问人的,”胡桃有些不满道,“能让我问这么多问题只能说明你本身是个有问题的人。”
秦初年被胡桃的狡辩逗的发笑:“倒成我有问题了!”
半夜,秦初年看着熟睡的胡桃,苦笑一下,还是起身去了书房。夏夜繁星点点,秦初年抬头望了望天,认命的走进书房睡了。
刘姨娘听说秦初年婚后一直睡在书房,也对秦初年之前的说法更信了几分,又因为忙着秦二年成亲和上京的事,于是也就没再对胡桃动别的心思。
秦初年终于开始跟着秦富学习管理自家的土地,其实就是管各个庄子上的佃户,也学些什么时候该灌溉什么时候该施肥,这天又打着学习的名义出去,不一会儿又兴致勃勃的回来。
“少奶奶呢!”秦初年问立在廊下的荷叶。
“少奶奶在书房里。”荷叶话音刚落,秦初年就一阵风似的飘进书房。
胡桃感觉有人进来忙抬起头,见是秦初年才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初年从袖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快步走到胡桃面前,献宝似的说:“看,我买了只玉镯给你!”
胡桃不懂玉,接过来拿在手里只觉得冰凉滑润,淡绿色在这夏季看起来十分清爽剔透。胡桃一面套在腕上一面说:“好端端的为什么送这个给我?我要写字画画还得摘下来,这最怕磕碰吧?”胡桃在现代的时候花三十元在地摊上买过一只所谓的玉镯,没戴两天就在课桌上磕坏了。
秦初年的热情顿时减了一半:“我想起还从未送过你定情信物,又见这只成色极好才想着送你,你却这般的不领情。”
胡桃见他这样也觉得自己态度太随意了些,忙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被我磕碰了就不好了。再说,我们都成亲了还送什么定情信物?”
“我们真的成亲了吗?”秦初年可怜巴巴的看着胡桃说。
秦初年满脸的委屈,胡桃看见那双带了几分幽怨的美目,心都要被萌化了,于是抬手覆上秦初年的脸道:“那今晚回房睡?”
秦初年脸上的委屈立马被狂喜所取代:“可以了吗?”
胡桃抿着嘴轻轻的点了下头,秦初年刚想跑到书桌后面抱住她,就听赵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什么可以不可以?你们两口子在书房商量什么呢?”
秦初年一脸无奈的回过头:“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又停了,因为李氏正跟在赵耀身后!
“我带娘子过来认识一下。”赵耀熟门熟路的进屋,坐下,又招呼李氏坐。
李氏有些拘谨,胡桃忙走过去,拉着她坐下道:“咱们两家以后只怕关系会更近,姐姐以后得空了常来找我玩儿就是。”
秦初年一面唤了秦童倒茶也一面坐在胡桃身边,说道:“称呼‘姐姐’恐怕不妥。”
赵耀点头:“应该叫‘嫂子’。”
秦初年不甘示弱:“弟妹!”
胡桃蔑视的看了一眼幼稚的两个人:“随便你们怎么说,我们俩姐妹相称岂不更亲切?”
李氏也笑道:“妹妹说的是,你们争你们的,我和妹妹却是一家的。”
赵耀和秦初年听了也就不再争辩,对视一眼仍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李氏带了几分疑惑看向秦初年,“我总觉得秦少爷十分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秦初年一听不由的心虚道:“赵娘子养在深闺,哪里会见过我!”
赵耀也随口讽道:“他不过长了副好皮囊,想来是你在什么画上见过像他的人罢了。”
李氏虽心存疑虑,但似乎也没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提及此事。几人闲聊到中午,秦初年夫妇又留他们二人吃过午饭,方放他们回去。
送走赵耀夫妇,秦初年在书桌前整理一些佃户今年需要交粮的数目,胡桃则坐在窗边纳凉,她一边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边看着外面突然阴下来的天道:“这样闷热,怕是要下雨了。”
秦初年闻言站起身一面向胡桃走一面也望了望窗外,“下雨天最适合赖在床上睡觉了,”他凑在胡桃耳后说,“我们去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