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洞房(1 / 1)
“你发什么呆?”胡桃忍不住推了秦初年一下。
秦初年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站起来说:“客人们还没走,我还得出去陪一下。”
“哎!”胡桃叫住他,委屈的说,“我怎么办?肚子好饿!”
秦初年笑道:“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些吃的。”胡桃正要点头,秦初年又说:“‘哎’是个什么?以后你要称呼我‘郎君’。”
秦初年一本正经的说完出了门去,胡桃掩嘴而笑: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
不一会儿,荷叶果然端了几盘吃食进来,胡桃吃的心满意足之后,一边用帕子拭了一下嘴角一边对荷叶说:“帮我把发髻拆了吧,好沉!”
“待会儿少爷回来吧!”荷叶一边收拾碗盘一边说,“等伺候您和少爷就寝的时候我再帮您拆。”
“不不不!”胡桃忙摆手,“你不用伺候……就寝。”
荷叶笑道:“那我待会儿回来就帮少爷少奶奶铺好被褥,晚上我就在东厢房那边,秦童在西厢房,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
“好。”胡桃想到晚上就要来临,不由红了脸。荷叶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将床铺好,又端了半盆水问道:“过会儿还要我服侍您洗脸吗?”
“不,不用了。”胡桃努力用微笑掩饰心里的紧张,虽然明知道和秦初年不会发生任何事,可想到俩人要共处一室度过一整晚,心还是止不住的扑通扑通跳。
秦初年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你不用跟进去了,有事我叫你。”
秦童应了一声,秦初年就推门进来了,看见荷叶正站在屋中央,又说道:“你也出去吧!”
“是!”荷叶向秦初年屈膝行了一礼也出门去了。
秦初年关上门,想了一下将门拴上了,又走到可以通往客厅的门前,发现正拴着,才转身面对胡桃。胡桃看着秦初年一系列的动作,心又狂跳起来。
“娘子。”秦初年看着胡桃微笑。
胡桃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秦初年只觉大煞风景,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坐下:“有什么好笑的!”
胡桃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笑:“你真是个好演员,演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
秦初年站起走到胡桃身后,看着镜中的胡桃笑道:“谁说是在演戏?”
胡桃正拆发髻的手一顿,愣了一下又低声道:“别闹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完继续拆满头的发饰。
秦初年也摘下一只金钿,口中道:“你知道我什么?”
胡桃被秦初年的动作和语气惊到,猛地站起来面对秦初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什么……什么意……思?”
秦初年双手放在胡桃肩上,微微一用力,胡桃又坐下去,隔着薄薄的纱衣,胡桃能真切的感受到秦初年掌心的温度。秦初年将胡桃发髻上最后一件发饰摘下,又顺手拆了发髻,胡桃那头大波浪顺势就披在了肩上:“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说清楚。”胡桃费力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秦初年的声音好像有致幻作用似的,听起来简直在蛊惑人心,“你是喜欢男人没错吧?”
“谁说的?”秦初年笑,双手又搭上胡桃的肩。
“不可能!”胡桃激动的又想站起来,却被秦初年压制住,胡桃扭动了一下,想摆脱掉秦初年的手,“你……你骗婚!”
秦初年的笑看起来像是蓄谋已久,他终于松开胡桃的肩,胡桃刚想逃双脚却瞬间离地,被秦初年横抱起来。胡桃又惊又怕,急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初年手上不肯放松,口中却说道:“你这么大声,窗外的人要都听见了!”
胡桃向窗子方向回头望了一眼,又一面挣扎一面低声说:“放我下来!”
秦初年已走到床边,将胡桃放在床上,俯身对她道:“放下了,怎样?”
胡桃坐起来向后撤了一下,倚在床头说:“你今天晚上不应该睡书房以示你对那边的爱人的忠贞吗?”胡桃向赵家的方向一扬头。
秦初年也坐在床上,又特意挪了一下,好离得胡桃近些:“这是你给我排的戏?可惜我不喜欢呢!”
胡桃觉得秦初年的呼吸都喷到了脸上,忍不住使劲往后躲着说:“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
“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胡桃制止住不断靠近的秦初年说道。
“还有什么说的。”秦初年又抓住胡桃的衣领想要脱下来。
胡桃紧紧按住:“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
秦初年见胡桃坚持,也只得放弃手上的动作,叹口气看着胡桃的眼睛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骗我?”胡桃有些恼怒,过去的那些日子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还安慰他,劝解他,还担心他因为世俗的眼光自卑什么的。
“是你那么认为的,我从来没说过。”秦初年无奈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纠正我?”
“我现在纠正你也不晚吧?”秦初年说着双手又搂过胡桃。
胡桃侧脸一下贴在秦初年胸前,又挣扎着起来问:“那这两年你真的不能要孩子吗?”
“要不我们试试?”秦初年坏笑着又凑近胡桃。
胡桃忙躲了一下,双颊绯红的说:“你好好说话!”
“娘子!”秦初年苦恼的挠了一下头,“谁的洞房花烛夜是这么说话度过的?”
“那……”胡桃顿了一下又说,“那也先把话说清楚了比较好!”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秦初年趁胡桃愣神的工夫终于将她外面罩的纱衣脱下来。
“你怎么不说是我不能生孩子?”胡桃一面想要抢回衣服一面转移话题。
秦初年将纱衣远远的扔到地上,又将胡桃抱起平放在床上,俯身说:“那你还能嫁我吗?就算能嫁我大家也会积极为我纳妾的。”说完又对胡桃吻下去。
胡桃又一次躲过,秦初年也不过多纠缠,又顺着耳后脖子一路向下了。
“可是你那么说别人会以为你不行吧?”胡桃强留住一丝理智问出那天就存在的疑问。
“行不行你马上就知道了。”秦初年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又吻上胡桃的唇。
胡桃醒来的时候秦初年还搂着她睡着,想到前一晚的失败经历,胡桃不由的脸红了。
胡桃觉得胳膊压得发麻,刚想调整一下姿势,秦初年就闭着眼睛说:“你睡够了?我刚睡着。”声音里止不住的幽怨。
胡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抱歉,对仍闭着眼的秦初年讨好的笑了一下:“那我先起床,你再睡会儿?”
“不用了,”秦初年一只胳膊伸到胡桃脖子下方,另一只胳膊仍紧紧的箍住她,“再躺一刻我们一起起床,还要去给父亲母亲敬茶的。”
胡桃被迫贴在秦初年身上,不由得又尴尬起来:“要么我们现在就起床吧?”
秦初年睁开双眼,哀怨的看着胡桃:“出嫁从夫,我说的话你不听?”
胡桃只得堆着笑说:“当然听,只是,我怕你这样躺着也累。”
秦初年手上发力,又把胡桃往怀里搂了搂,幽幽地说:“你什么时候能不怕疼了?”
胡桃脸埋在秦初年怀里,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秦初年又有些烦躁,“给我个时间!要是让我等太久我就真的要去睡书房了!”
胡桃在秦初年胸前对着手指说:“要么……要么……今晚再试……”
“好!”胡桃还没说完,秦初年就怕她反悔似的马上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快起床吧!”
胡桃心里觉得好笑,刚才说什么都不要起床,现在又动作麻利的穿起衣服来了。秦初年飞快的穿衣洗脸,好像做什么都快些这一天就能过的快些似的。
和胡桃收拾妥当,两人就一起去堂屋给秦家老爷夫人敬茶。到堂屋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到,胡桃知道起晚了会被人笑,见他们到的最早,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待会儿要喊‘爹’‘娘’知道吗?”秦初年看着胡桃说,满满的情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胡桃看着秦初年笑:“还用你说!”
秦初年也笑,抬手将胡桃的一缕碎发拨道耳后。
“哟!看来这小两口早就来了!”刘姨娘的声音突然响起,胡桃和秦初年一同转身看向门口。
刘姨娘闪在一旁,扶了一把紧随其后的秦富,等秦富和秦杨氏都进门来,刘姨娘才跟在后面走进屋里,秦初月和秦二年也跟在后面依次进了来。
等众人都按位子坐好,荷叶就用托盘端了两杯茶跟在胡桃身后,胡桃对着秦富跪下去,转身双手捧了茶递给秦富喊道:“爹,请喝茶!”因为在现代从为称呼过什么人“爹娘”,所以只当是喊叔叔阿姨,没有半点违和感。
“好!”秦富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又放回托盘,随即又拿出一个红包也放在托盘里,“好好过日子!”秦富一向不善言辞,想了一早上,好像也没什么要嘱咐儿媳妇的。
“谢谢爹!”胡桃又站起来,走到秦杨氏面前跪下,依样来了一遍,只是改口叫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