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陪宴(1 / 1)
进宫陪宴
泓漪池水面映出女子单薄、纤细的背影,一旁杨柳柳枝垂至水中,风拂过,在水面搅出圈圈涟漪,模糊了人影。阳光透过柳絮之间的细缝,在地面画出许许多多不规则的图形。
濯莲勺起泓漪池中的池水,水从指间流过,像这几天她脑海中闪过的某些画面,想抓也抓不住。
司徒娜急匆匆的来威远将军府找濯莲,路过花圃时她随手摘下一朵娇艳的山茶花,以占卜的方式揪去它的一片一片花瓣。
“帮我,不帮我,帮我,不帮我……帮我,不帮我。”捏着山茶花最后一片花瓣,她失望的鼓着腮帮子瞪着花枝。难道真的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错过这一次,她不知道要等到在何时才能再有这种机会捕获他的“芳心”了
“帮我。”光秃秃的花枝往空中一抛,虽然司徒娜觉得有些自欺欺人,但她仍旧固执的把它也当作一票。拍了拍手,她双手叉腰,笑道:“这样就放心多了。”
轻快的脚步踩在草坪上,三尺长的裙裾一路拖行。
“濯莲。”发现濯莲在泓漪池旁,司徒娜马上跑上前,散在身后的部分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扬起。
螓首回顾,步揺轻晃,眼波如水流转。即使同为女人,司徒娜被这么一瞧也是心神一荡。触电般的酥麻传达到四肢百骸,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没事干嘛长成一幅祸水脸。”司徒娜在抱怨道。
无意中诱惑了司徒娜的濯莲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道,‘怎么?我的脸惹到郡主了?’
“恩,有那么一点点。”司徒娜一本正经地点头,努力不让眼眸透出笑意。
眉梢染上丝丝喜气,濯莲拉着司徒娜走到一旁的凉亭中。
‘你啊!’濯莲佯怒,‘每次穿正装都来踩我家的茵坪。’
“这也没办法啊!”司徒娜无奈地耸耸肩,道:“你也不忍心让我因为来找你而把裙子弄成脏兮兮的吧!”
‘呵,找我有事吗?’濯莲低笑了一声。以往司徒娜在她受伤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来找她的,今天的例外一定也是有一个意外。
“你……”她有些犹豫,绯色的朱唇几次轻启却又归于沉默,目光流连在她的右手,司徒娜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一定要恢复,她暗暗祈祷。
“你的手怎么样了。”最终,司徒娜还是说出了她的来意,虽然她说的很隐晦,但濯莲应该能听出她为何来求她了吧!
把玩着秀发的手一顿,濯莲抬头。‘要我弹琴为你伴舞?’
需要用到她的手的事只可能是弹琴吧!
“嗯。”司徒娜脸上添上一抹红晕,她说:“晚上宫里举办宴会,他会来。”
濯莲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他是司徒娜的未婚夫轩辕孑、代国的二皇子。据说轩辕孑并不同意这桩婚事,司徒娜一定是想在宴会上取得他的青睐。
‘可是我进不了宫。’不是濯莲不想帮她,而是她说的这是事实。
“这没问题。”司徒娜自信满满,“包在我身上。”
‘那好。’濯莲算是答应了。
“谢谢濯莲。”司徒娜兴奋地从石凳上跳起来,她抱住濯莲“啵”地亲一口。
诶诶诶,她被女人轻薄了!摸着脸颊濯莲哭笑不得。
“我回府准备准备,晚上我来接你。”司徒娜说完提着裙角顺着小路一溜烟跑了,压根没顾忌裙子脏不脏的问题。
这个司徒娜。濯莲抿唇浅笑。
“你的手还没有痊愈,不能弹琴。”青枫皱眉,语气颇为不善。难道她就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已经没有大碍了,弹弹基本舞曲没有问题。’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宇。‘不要常皱眉头,会留下印迹的。’
“啧啧啧,你们两个感情好的真是羡煞他人啊!”还未见到人,调侃声就先一步到了凉亭,公孙无痕登上凉亭,坐在濯莲对面。
‘哥哥和眠守的感情也很好啊!’濯莲眨着眼,里面有抑不住的笑。
“咳咳……”嘴巴没讨到便宜,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公孙无痕立刻转移话题,“晚上我和父亲进宫赴宴,你和无心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了。”
‘是什么宴会?”濯莲状似无意的问。
“呃。”公孙无痕没想到濯莲会问,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是有人发明了一种叫做炸药的东西献给皇上,皇上见过后大为满意,今天特为他在宫里举办宴会。”特地回避了名字,公孙无痕想:这也算是据实相告吧!
会和那天的事有关系吗?濯莲垂下眼帘,她可还记得楚蠡那天嚣张的模样。
天色渐晚,袅袅青烟从黑陶镂空香熏炉中升起,淡淡的蔷薇香飘散到房间的各处。
梳妆台前,濯莲绾好垂云髻钗上西门夜送她的流苏步摇,青黛描眉,胭脂点唇,铜镜中的女子美艳的不可芳物。
“表姐,司徒郡主来了。”公孙无心隔着门喊。
“吱呀──”
房门打开,濯莲抱着雁行琴出来。一身浅蓝色的广袖霓裳裙,她犹如画卷里走下来的仕女。
装扮的那么精致,她们两人这是要去干什么?公孙无心忍不住询问:“表姐,你和司徒郡主是要去哪?”
濯莲一手抱着雁行琴一手打手语,‘她晚上要在宫里跳舞,我去当她的乐师。’
宫里!公孙无心一愣,然后是喜上心头。他就是在宫里的,她进宫的话一定能见到他。
“表姐。”公孙无心抓着濯莲的胳膊提议,“你让司徒郡主也带我去吧!我的琵琶弹的也很好。”
‘你是想进宫吧!’贪玩的丫头,点了点公孙无心的鼻尖,濯莲猜测。
“呵呵。”你说是便是。公孙无心干笑两声,即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