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 / 1)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这时候独孤无相猛地坐起来,叫醒了睡在自己旁边的陶生,陶生睁开眼睛,看见独孤无相,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就急忙穿上衣服。
陶生:“昨夜喝醉了,冒犯了城主,城主恕罪。”
独孤无相:“我没有怪你,昨天我觉得很快乐,我约了影夜邦相,以及各位堂主议事,现在已经晚了,我得赶紧回去,梳洗一番。那我就先走了。”独孤无相胡乱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准备离开。
陶生:“城主,怎么可以让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呢?我这里有几件首饰,还有一些女人用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上吧。”陶生就去翻箱倒柜,寻找那些衣服。独孤无相则趁机走到了脸盆架那边,开始洗手洗脸。独孤无相从架子上的镜子里面看见自己的脸。
独孤无相:“陶生,韩雨初给你的写的信,另外一半我已经给了凤仪天,凤仪天迟迟不肯同意那门亲事,我担心夜长梦多,就把信给了他,你不会怪我吧。”
陶生:“事已至此,怪你有什么用呢?我们韩家就是因为寒生诀,经历如此多的苦难,那害人的东西,如果没有就好了。最可恨的是小雨,他活活被人刑讯致死,而我却无力救活他。小雨临死前告诉我,他没有将寒生诀的秘密说出去。”
独孤无相:“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二十年前,王潇澈与自己的师弟向玉毅闹别扭,向玉毅记恨王潇澈,就把王潇澈家中的孩子抱走了一个,我不清楚那孩子的身份,王潇澈似乎决定认下那个孩子了,我想,会不会是你的双生哥哥韩云初呢?因为他的名字叫向云儿。”
陶生:“这只是一个巧合,云儿应该是我的表哥,他早我三天出生,临死的时候,二舅母还念念不忘。多亏了城主,明察秋毫,使得二舅母泉下得安。”陶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许的变化。有一些犹豫的拿出了一个包裹。细细的用手摩挲着。
然后放在了梳妆台上,里面有一个很精致的梳妆奁,陶生就拿了出来。独孤无相走到了椅子那边,就坐了上去。看着桌子上的一些旧首饰,独孤无相说:“给我梳一个昨天一样的发髻就可以了。”
陶生:“你昨天的发髻,是个什么样子的,我记不清了。现在时间紧急,我还是给你梳一个我拿手的。你不赶时间啊。你往常梳的发髻,哪一个不得几个时辰才能完成的。”
独孤无相:“说的也是,每天坐在那里让人为我梳头,都累死我了。首饰还那么重,一整天都累得不像样。”
陶生就开始为独孤无相梳起头,这时候都独孤无相突发奇想,就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梳头呢?是不是以前流连脂粉丛,学会的讨好女人啊。”
陶生:“我二舅母在我小时候教会我的,二舅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了,对任何人都很好,很温柔。我小时候,和嫣云一起长大。琴棋书画,她也都教我,嫣云那时候和我学的一样好,五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身体不好。”陶生说到这里,不再继续往下讲了,独孤无相明白陶生的心思,于是就不再问了。
头发梳好之后,独孤无相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变得比往常好看了很多,陶生这时候就打开胭脂水粉的盖子,准备为独孤无相的脸上上妆,独孤无相闭上了眼睛。
独孤无相:“昨天我思虑再三,决定将独孤记陶封为堂主,无意堂更名为记陶堂,她年纪还小,我希望你能暂为掌管。你觉得怎么样呢?”
陶生:“那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会被江湖上的众人所知,我倒是无所谓,你的名声会因此受损的。这件事还是缓缓吧。”
独孤无相:“我会让独孤影可做副堂主,留在你身边辅佐你的。昨天,你迷迷糊糊的一直叫着可儿的名字,我心中虽然酸楚,但是也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不会怪你见异思迁的。”
陶生:“城主,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舅舅,可是他却害死了小雨,我和他以后无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苏戎月虽是我的妻子,但我与他的父亲有血海深仇,奇冰玉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这顶绿帽子,我是不想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的孩子,他是小雨唯一的骨血,我担心舅舅会斩草除根。”
独孤无相:“你的顾虑我已经知晓了,我会派人把安安接回来的,你亲自照顾,这样放心了吧。你只要像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幸福。”独孤无相这时候睁开眼睛,陶生已经给独孤无相化好妆了,独孤无相从镜子里看了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女人出现在镜子中,美丽大方,但却不可亵渎。
陶生:“城主,你现在可以去议事堂议事了,我自己收拾一下,就马上过去。”独孤无相走离开了那里。
独孤无相坐到议事堂的大厅的时候,看见独孤无相的妆容,忍不住就开始评头论足,私下里窃窃私语。
这时候邦相就站了出来,对独孤无相说:“城主今天真是美艳无双,比起前湘源城的第一花魁明花姬姑娘有过之而无及。”
独孤无右也站了出来,对独孤无相说:“说起这明花姬,还真是轰动一时啊,当时各路豪侠争相追逐,但是花落谁家,就无人知晓了。后来这明花姬就音讯全无了。城主,今天怎么想起这个发髻呢?”
邦相:“明花姬以前最喜欢这个发髻了,十天有五天就是梳的这发髻,只可惜,这样式的发髻已经失传了。亏的城主能够想起来。”
独孤无相:“你们说够了没有,我让你们来是谈论大事的,不是让你们品评我的发髻的,开始议事了。”
邦相大人:“少城主成亲的新房,我觉得布置在无意堂就好,无意堂一直以来都空置,可做新房之选。”
独孤无右:“无形堂如今也空出来了,也是做新房的绝佳选择。”
独孤无相:“我心中属意的地方是无右堂,哥哥,你已经在外城有了府邸,邦帅大人在内城也有住处,这是史无前例的。无右堂废置已经有十年了,如今可做新房,你们意下如何呢?”
大家都看了看独孤无右,独孤无右心中明白,城主是在故意针对自己,便对众人说:“久不再湘源城居住,不知道无右堂还在,我以为早就拆了呢,原来还在。那里原本就是少城主的居所,少城主也是局得其所。娶亲乔迁,双喜临门。”
邦相:“城主英明,我这就安排将新房布置起来。”
独孤无相:“无意堂,我想更名为记陶堂,我的女儿独孤记陶为堂主,独孤影可为副堂主,记陶年纪还小,就有她的生父陶生代为掌管,各位意下如何呢?”
独孤无右:“城主英明。”大家看见独孤无右首先声呼,大家也都其声附和。
邦相:“不知道城主决定如何安置两位贵人呢?请城主定夺。”
独孤无相:“李青儒,武艺超群,智勇无双,我决定在邦帅之位之下设邦将,由李青儒担任。邦帅大人,你们久不在湘源城,希望你们齐心协力,共同保护湘源城。陶生,内府总管的位子不是还空缺,那就给他做。”
邦相:“我前些日子,给城主上的奏折中已经提及此事,人选已定,而且城主已经恩准。”
独孤无相:“我倒是不记得有这样的事,要是这样的话,邦相觉得,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合适呢?”
邦相:“向云儿过些日子就要离开,我想陶生肯定能胜任尸奴一职的。独孤无意对他尚有记忆。”
独孤无相:“这件事以后再议,你们先退下,我累了。”
影夜:“孩儿也觉得陶生可以胜任,母亲三思。”
独孤无相“这件事我会考虑的。”然后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邦相私底下走到了独孤影夜的身边:“少城主是什么意思?”
独孤影夜:“邦相你是什么意思呢?”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就互相分开了。
独孤无相私下里召见了邦相,而独孤影夜而去找了陶生,陶生穿好衣服,正在对镜自赏。
独孤影夜:“好兴致啊,你打算留在湘源城了?”
陶生:“是啊,我有把柄在独孤无相的手中,我动弹不得。”
独孤影夜:“就那封破信,能困的住你,我才不相信呢?你应该很清楚,留下来就是与我为敌,到时候我们会斗个你死我活的。”
陶生:“那又如何?我是不会让记陶受到一定点伤害的。目前我们应该携起手来,联手对付李青儒和独孤无右。”
独孤影夜:“你是在吃醋,李青儒是我师父,曾经授艺与我,我是不会听你的一派胡言的。”
陶生:“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难道看不出来呢?你母亲十分顾忌独孤无右,因为独孤无右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有些不轨之徒,很可能会利用这一点,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就算独孤无右没有那种意思,他们两个也只能活一个。独孤无相一没,你就什么都不是。”
独孤影夜:“那你也一样。”
陶生:“我不一样,我可以随时离开,或者,我可以娶独孤影可,继续做我的驸马爷。但是你,就必死无疑。你再想想王潇澈,你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做过的所有坏事,你都一清二楚,他会轻易放过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独孤影夜:“是啊,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陶生:“首先你要拉拢邦相大人,邦相是个老狐狸,为人很狡猾,特别擅长揣摩独孤无相的心思,首先要让他靠在你这边。”
独孤影夜:“我该怎么做呢?”
陶生:“影夜堂着火这件事,你应该仔细追查,找到邦相的把柄,握在手中,他就会忌惮你了。这件事虽然无从查起,但是我替你问了问,这件事和独孤影柔脱不了干系。事发当天,他去了老祖宗那里请安,出门的时候,面带忧色。”
独孤影夜:“就凭这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陶生:“杀一儆百,你可以谎称独孤影柔将所有的事都招了,畏罪潜逃,但是你要暗中秘密的除掉独孤影柔,神不知鬼不觉,你不是最擅长的吗?这就是无中生有。”
独孤影夜:“可是独孤影柔是副堂主,她一消失,会轰动全城的。”
陶生:“独孤无形葬在城外,你为了尽孝心,派独孤影柔去祭奠你的父亲,然后她就没回来,最多你就是派人去寻找。”
独孤影夜:“向云儿离开时候,照顾独孤无意的尸奴,你愿意做吗?反正邦相已经举荐你了,我也随声附和了。我觉得你要报仇的话,尸奴是很合适的。至于邦相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陶生:“树大招风,邦相也是怕我会受到无谓的伤害,才这么做的,真是难为他了。还因此得罪了无相。影夜,你去做你的事吧。我去见一见无相。”
陶生走到了无相堂之后,看见两个人都在一起默不吭声,邦相则跪在一边,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独孤无相则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陶生就走到了独孤无相的身边。
陶生:“你还不退下。”邦相这就站了起来,然后就离开了那里。
独孤无相:“他非要你去做什么尸奴,尸奴是每天都要杀人的,你这么善良,肯定做不来的。而且影夜也跟着附和,你说你不愿意。我会给找个肥差的。”
陶生:“做尸奴,每天又脏又累,而且身上会有怪味,我怕你到时候嫌我臭了,不肯见我。可是我初来乍到,你一下子给我安排一个好位子,大家都心有不服。会说你任人唯亲的。我也不愿意当尸奴的,可是我听影夜说,做尸奴的话,我就可以报仇了,我血海深仇,怎可不报。父亲惨死,每每梦见,我都难以入眠。”
独孤无相:“我知道,你心中有恨难消,可是做尸奴的话,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直到我厌倦了,我们也不分开。”
陶生:“无相,你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没有你的日子,时时刻刻都难过,你的夫君已经回来了,我理当避嫌。你是城主,担当湘源城万千百姓的幸福,你责任重大。”
独孤无相:“既然你也表明了你的心意,那这件事就这样子定了,向云儿的事,你不介意吗?我总觉得是他夺走了你的一切。”
陶生:“是我夺走了他的一切,无相,我还是不在这里多停留,免得被人说闲话。”陶生这就离开了那里。
陶生走到门外的时候,忍不住就去看了看雪莲的房间,雪莲已经被来凌绝带走了,人去楼空,这时候奶妈看见了陶生,就找到陶生说:“小姐生病了,你快去看一看。”
陶生跟着奶妈走到了独孤记陶的房间里,这时候陶生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寿松的身上,陶生想要看看,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就为独孤记陶把了把脉。
陶生:“记陶的病没有大碍,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吃了,用不了几天,记陶的病就好了。”
奶妈:“是小姐生病了,你给我开药,有什么用呢?”
陶生:“小姐现在还太小,不能吃药,但是小姐是吃你的奶水,以前我在一本医书上看过,曾经有人这么做,我也效仿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奶妈:“那就试一试吧。”陶生拿起笔墨,然后就开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奶妈。奶妈这就命人去抓药。
陶生:“小少爷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既然来了,顺便也给我看一看。”奶妈就把王寿松抱给了陶生看,陶生抱起王寿松,心中万千感慨,为王寿松把过脉之后,依依不舍得交给了奶妈。
奶妈:“小少爷很调皮的,从来都不哭不闹的,看着他,我就觉得很心疼,真是惹人怜的好孩子。”
陶生:“你也真是太辛苦了,我就先告辞了。”陶生就走了。
陶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没过一会儿,就有一群仆人过来,总管:“陶大人,我们来搬你的东西,城主的意思,是要你搬到记陶堂。我们来为你收拾物品。”
陶生:“用不着这么多人,我来的匆忙,东西没有多少的。”
总管:“人多一点显得排场。这是城主的意思。城主还有别的赏赐,已经送到了记陶堂。属下也捉摸不透城主的意思,居然还下赐了美女十名,真是想不通。”
陶生:“李青儒大人得的赏赐和我的相比,如何呢?”
总管:“比你的更加丰厚,城外有一座大宅,而且也多了几名侍女。听说给他送过去侍女,都年逾四十,体态全无。你堂内的那几个都是精挑细选,美貌无双的。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陶生:“他是妻,我是妾,待遇不同也是应该的。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影可副堂主的东西搬过去了。”
总管:“影可副堂主还要交接一下无右堂的事物,今天大概忙不过来,所以最早三天后才能搬进去。”
陶生:“三天,时间足够了。”
独孤影夜找到了独孤影柔,让独孤影柔去祭拜独孤无形,独孤影柔不知情,就带着祭品去祭拜。
独孤影柔祭拜过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从背后袭来,独孤影柔猝不及防,然后就中了一剑,独孤影柔捂住自己的伤口,对前来刺杀自己的人仔细打量。
独孤影柔:“为什么?”
独孤影夜没有回答,而是举起剑劈向了独孤影柔,这时候独孤影夜听见一个声音:“住手。”独孤影夜一分神,就偏了,但是独孤影柔已经受了重伤。
这时候独孤影夜就开始应付袭来自己的人,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寂留居士。独孤影夜面对寂留的突然袭击,有一些应对不得当,渐渐就占了下风。
陶生对这件事有些不放心,于是就跟过来瞧了一瞧,原本他很相信独孤影夜的实力,以为脱身不是很难,但是却看见一旁观看的寂风师太对着独孤影夜发了一个暗器,陶生忍不住就发真气挡住了。
这时候陶生就走了出来,寂留就在这时候将独孤影夜制服了,寂留的拂尘缠住了独孤影夜的脖子。寂留准备撕下独孤影夜的面纱,陶生这时候就开始说话了:“姐姐,这个人是无名小卒,你且放过他吧。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全是我的主意,他只是听我命令而已。”
寂留:“你,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
陶生走到了独孤影铃的墓前,然后跪拜行礼:“姐姐,我是为独孤影铃报仇,才这么做的。独孤影柔害死我喜欢的女人,独孤影铃。我早就觉得影铃的死有蹊跷,经过多方调查,然后发现,幕后的主使,居然是独孤影柔。我不想影铃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借机想要杀死她。”陶生这时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寂留:“你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独孤无相呢?”
陶生看了一眼独孤影夜,独孤影夜伺机摆脱了寂留,准备逃开,寂风又一次施暗器,陶生就用寒生诀将暗器截了下来。影夜顺利逃脱了那里,寂留也没有继续去追赶。
寂风:“我今天是来祭拜我的儿子的,你居然敢血溅此地,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去找王潇澈理论,他现在何地。”
陶生:“独孤无形的死,你不去找真正的仇人,找旁的人有什么用,再说了,独孤无形又不是我杀的。和舅舅理论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影铃,我不能亲手为你报仇,真是对不住。下辈子,你不要再做独孤无形的女儿了,做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再分离。”陶生磕了一个头。
寂风:“影铃是无形的女儿,他的一双儿女不是早就夭折了吗?他写信和我提及过此事,当时我也很痛心的。他的女儿还活着。”
陶生:“这件事涉及到了湘源城的内斗,他的儿女是被人设计弄出了湘源城,女儿没有死去。我也是偶然得知这件事的,那时候我和影铃已经在一起了,我那时候,莫名的失去理智,独孤无形就把影铃带回了湘源城,之后,影铃生下我的儿子,可是原本应该好好的,她却无辜殒命,我觉得···”陶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看寂风师太。
寂风:“都是我不好。”然后寂风就走到了独孤影柔的面前,给奄奄一息的独孤影柔最后一击,独孤影柔当场断气。
寂留:“师姐,你怎么可以杀生呢?“
寂风:“咱们去湘源城会会凤仪天,这么多年我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我已经死了。韩雷初,你的事迹我也听说了不少,独孤无相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肯放下男人的尊严,甘心被一个小丫头驱使。”
陶生:“寂风师太,我有把柄落到了独孤无相的手里,受她的钳制。所以动弹不得。”
寂留:“弟弟,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就抓住了你的把柄呢?”
陶生:“小雨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不巧就落到了独孤无相的手里,这份心恰巧就提到了几件我的短处,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寂风师太,我看你还是先回峨眉吧,你是出家人,尘世之事,与你老人家无关的。”
寂风:“你这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出家人是六根清净,但是我出家是被凤仪天给逼迫的,这么多年来,我忍气吞声,这日子我受够了。今天我要为我和我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说完,寂风不管不顾,就带着寂留去了湘源城。陶生也紧跟其后。
寂留:“弟弟,你还是先回湘源城吧,通知一下独孤无相,就说峨眉寂风师太携师妹前去贺喜。”
陶生吹了一声口哨,然后雷奴就飞了过来,雷奴落到了陶生的胳膊上,陶生:“我还是留在这里给独孤影柔收拾一下后事,毕竟她也算是独孤无相的女儿,雷奴,你去告诉湘源城的城主,准备迎接寂风师太,给师太安排好住处。”
雷奴:“记不住,太多了,记不住。”
寂留这时候就偷笑了一下,然后就扯下了自己的衣服,上面写一些话,系到了雷奴的腿上,然后雷奴就飞走了。寂留:“雷奴还真是可爱,和韩金雕长得真像。”
陶生:“他可是韩金雕的孩子,就是因为跟着我,这些年给耽误了,到现在都还没娶媳妇呢?姐姐,你要是碰见合适的,介绍给我。”
寂留:“有其主必有其仆,他要是跟你也一样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岂不是耽误人家了。你自己想辙吧。”寂留偷笑了一下,就跟着寂风师太一起离开了。
陶生又折了回去,将独孤影柔的尸体仔细的查了一下,然后发现,独孤影柔身上的伤口和韩霜的相差无几。陶生这时候就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被姐姐看见了还得了。”然后就拿出匕首,在独孤影柔的尸体上做了一些伪装。然后就把独孤影柔就近给埋了起来。之后陶生看天色已晚,就准备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火,睡觉。
这时候独孤影夜就走了过来,陶生看见独孤影夜,愣了一下,然后就对独孤影夜说:“你怎么不回去呢?”
独孤影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对陶生说:“她们要去湘源城,我脖子上的印子一眼就看得出来,母亲要知道我想杀害影柔,肯定会责罚我的。”
陶生:“今天的事事出意外,我也没想到寂风师太会在这里祭奠,真是百密一疏,影柔的死恐怕也是瞒不住了。她身上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来,绝对看不出是你动的手。”
独孤影夜:“几天后我就要完婚了,可是印子一直除不掉,这可怎么办呢?”
陶生:“你学的易容术是干什么吃的,稍稍一化妆,不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真是笨呢?我都没办法说你了。”
独孤影夜:“这方法我想过,我的易容术也不算很好,绝对瞒不过寂风师太的,她可是易容高手,一眼就能看穿了。”
陶生:“我这里有一点药膏,你摸上,明天看看效果,要是好不了的话,你就躲在外面,等好了再回去。”
独孤影夜:“不成,明天就是向云儿和盟主的认亲仪式,我是不能缺席的。韩雷初,你会不会觉得很气愤呢?明明你才是盟主的亲儿子,他却,李代桃僵也就算了,如今还要颠倒是非,想想我就觉得气愤。”
陶生:“你好男色,喜欢向云儿是吗?”
独孤影夜:“你胡说什么呢?是有人故意中伤我,才这么说的。小时候和向云儿的关系是很好,我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但是这流言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来。我也觉得很无奈。”
陶生:“我相信你说的话,云儿,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回头路了,王潇澈和向云儿一相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断绝了,无法挽回。我无处可去,留在湘源城也只是被人玩弄的玩偶,影夜,我该怎么办呢?向云儿可能会继承武林盟主,他抢走我的一切,我该怎么办呢?”
独孤影夜:“你担心的是就是太多了,你还有我。还有母亲,母亲对你是真心的,你看不出来吗?情深意重。”
陶生:“我知道的,可我就是觉得这份情意太过深重,有一点承担不起。害怕自己会爱上她,也害怕自己会忘记她。”陶生说着,看见独孤影夜已经围着火堆睡着了。陶生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独孤影夜披上,对独孤影夜说:“想伤害你的人太多了,你以后好自为之。我呢,还是找一个地方快活去了。”说完陶生就离开了那里。
陶生走到湘源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陶生绕到了比较矮的地方,一跃而过,落到了一家妓院的后院里,陶生看见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女孩子,仔细一看,那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村头的麻子家的女儿,叫陶不苦。
陶生走到那女孩的身后,对着那女孩叫了一声:“麻不苦。”
那女孩就回头看了一看,只见那女孩满脸泪痕,哭哭啼啼不成样子。陶不苦:“陶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被卖到这里的。”
陶生:“麻不苦,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陶不苦:“我爹死了,有人说我爹欠他们债,我就被人给卖到了这里,她们这些人一直欺负我,一天到晚不停的干活,妈妈还说,今晚就让我也接客,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陶生:“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你不用怕,有陶生哥在,就会保护你的。我这就和这里的妈妈说,把你救出来。”
陶生整理一下衣服,就走到了前厅,然后看见阁楼上面坐着的男人,邦相。邦相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陶生。陶生用轻功一跃,就到了阁楼。
邦相:“陶大人好兴致,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被你找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享受人间乐事,看来你是已经享受过了,外衣都没穿。丢到那个姑娘的房间里了,我派人给你取出来。”
这时候,**就把哭哭啼啼的陶不苦给带了上来,陶不苦看见陶生就止住了哭声。
陶生走到邦相的身边,趴到耳边说:“你就不好奇我今天去哪里?干了些什么吗?我去杀了独孤影柔。”
邦相这时候脸色一变,对陶生说:“算你狠。”然后邦相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这时候陶生就对**说:“这姑娘我要了,你出个价。”
**:“陶大人要是喜欢,我分文不取。好好侍候这位大人。”然后**就离开了。
陶生:“麻不苦,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我还有要事要办。”然后陶生就背着陶不苦,用轻功飞快的离开了。
等陶生走到湘源城内城城门的时候,宵禁的时间已经过了,陶生只得越墙而入,等落地的时候,正好看见独孤无意在巡城。
独孤无意:“砍柴的。”陶生装作没有看见,而是飞快的回到了记陶堂,独孤无意却不依不饶紧跟其后。等到了记陶堂之后,独孤无意就离开了。
陶生刚一回到记陶堂,就看见独孤无相在屋里等着自己,独孤无相看见陶生背上的女孩子,然后没好气地问:“她是谁?”
陶生:“陶不苦,我的一个同乡。”陶生使了一个眼色,房中的侍女就把陶不苦带了下去。
独孤无相:“刚才我好像看见独孤无意在追你,你被她发现了。她没伤到你吧。”
陶生:“没有,我有要事向城主禀告。独孤影柔去城外祭奠独孤无形,然后遭到刺杀,碰巧寂风师太与寂留居士也前去祭拜,就从刺客手中救下独孤影柔,但是独孤影柔伤势太重,救治无效,于是寂风师太就痛快的解决了独孤影柔。”
独孤无相:“影柔已经死了,那刺客的身份你查明了吗?”
陶生:“影夜少城主,当时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少城主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寂风师太似乎打算前来湘源城与凤仪天对峙,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独孤无相:“收到了,只是信上只说恭喜,没说要来。他们两个人会将湘源城闹翻天的。”
陶生:“影夜被寂留居士伤到了,身上留有伤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怕耽误了明天的认亲仪式。”
独孤无相:“这个谎我帮他圆就是了,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准备怎么安置?”
陶生:“就留下来,我调教一下,另有他用。”
独孤无相:“我给你送来这么多美女,不是希望你纵欢寻乐,而是希望可以掩人耳目,你不许负我。”
陶生:“我明白你的用意,我不会负你的,时间不早了,应该休息了,今天就留在我这里,好吗?”陶生很温柔的抱着独孤无相,独孤无相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陶生就抱起独孤无相走进了内室,然后对侍女说:“明天一早把城主的东西带过来,你们就找个地方休息吧。”
宵禁的时间刚一过,陶生就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打算出门了,这时候独孤无相就躺在床上,看着陶生。
独孤无相:“陶生,你打算去哪里?”
陶生:“我想回避一下,今天是舅舅的认亲仪式,我不想参加,就说,我昨晚没回来就好了。”陶生翻箱倒柜,找自己的钱财,但是却一分钱都找不到。
独孤无相:“你在找你带来的银两是吗?那些钱我已经入库了。你的就是我的。”
陶生:“那是当然的,城主,那我就先告辞了。”陶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那里。
这时候侍女就准备好梳洗用具,开始侍奉独孤无相起床了。
陶生刚一走出门,然后就看见独孤无相的侍女小犬追了出来,小犬拿着一个锦囊,交到了陶生的手里。
小犬:“城主是有一些过分,你要出门是办大事的,这是我攒下的月例银子,虽然不多,但希望可以应急。”
陶生拿着钱,对小犬说:“你的大恩我一定会铭记的。”陶生带着钱就准备离开那里。就在这时候,李青儒和邦相一起来到了记陶堂门口,看见这一幕。李青儒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邦相:“小犬,告诉城主,就说邦相和李青儒求见。”
小犬:“城主还未梳洗,请二位大人稍作等候。”小犬给她们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打算离开。
邦相:“陶大人,昨晚回来晚了,城主没说什么吧?”
陶生:“邦相大人,昨晚扰了你的兴致,我也很抱歉。我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陶生就走开了。
李青儒:“昨晚你们见过面,是在哪里?”
邦相:“李大人,我们只是在街上遇见,而已。宵禁时间,能回到内城的人,武功还真是出色,不像我这些俗人,只好等到现在了。”
李青儒:“表哥,你怎么不找我啊,我可以带你过来的。”
邦相:“叫我邦相大人,我知道你的能耐,城主目前心中没有你,我怎么能给你添麻烦呢?”
陶生回到了城外,然后掂了掂小犬给自己的钱财,然后说:“还好有这些钱,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呢?虽然有一点少,但还是可以办事的。”陶生就走到了一家画像馆,走了进去。
里面的画师就迎了出来,画师:“大人,你是想画像吗?你气宇轩昂,一定很上像。看你这么年青,是相亲用的吗?我也一定给你画的貌比潘安。”
陶生:“小时候家中着火了,脸上留下这个疤,虽然难看一些,但是我还是不想画像。有笔墨纸砚吗?我想作画。”
画师:“你也是行内的人啊,你请里面请,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笔墨。”然后陶生就跟着画师走到了里面。陶生刚一进去,画师就出来了。
陶生对着那边的门说:“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里面有一个声音:“你要找的人没有找到,你的画像画的很清楚,但是,你说的体貌特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定金按说的,十倍退换。”然后就从门外扔出一个钱袋子。
陶生:“我不要钱,你不是答应我帮我找到那个人吗?为什么会找不到?你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找到的。”
门内的声音:“大人,你不要为难我,我已经托所有的朋友去找了,但是毫无线索,拿上钱,赶快离开这里。”陶生把钱袋子往门内一砸,将门给砸出一个大窟窿,那人就从门内飞了出来,和陶生过起招来,那个女人年纪不大,但是功夫却不弱,和陶生对上几招,双方都没有拿出实力,在外行人看来是不相上下的。
一直从画像馆内打到画像馆外,一时间街上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陶生担心出手会伤到无辜的人,于是就停了手稍作休息,就在这时候,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目光犀利,如同一把尖刀,眉毛弯弯似新月,脸上戴着面纱,遮住了鼻子下方,但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来,这女子的容貌极佳,武功修为如此出众,一定是拜高人为师,但是单凭几招功夫,却看不出此人的来历。
那女子:“你不要不依不饶,这天下我找不到的人,只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就不存在,二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我给你这些钱,并不是跟你说,我无能,而是补偿你的。你不要不依不饶,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陶生这时候不顾颜面,就当街给那女子跪了下来:“姑娘,我求求你,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那女子:“你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吗?我找不到,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人,算我服了你,我给你支个招,你去找湘源城少城主夫人来如,卜上一卦,看看,你找的这个人是否还活着,要是死了,我劝你就死心,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了。”那女子那手中的钱朝着陶生一扔,就扬长而去。
陶生:“既然你找不到人,那你也应该把画像还给我。你留着也没用。”那女子只当做没听见,头也不回。
独孤无相已经和大家齐聚一堂,侍女端了一碗水,王潇澈划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对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会意,然后点了点头,之后向云儿也将自己的手指割破,血滴进碗里,有了没一会儿,两滴血融在了一起,大家见状,就急忙恭喜王潇澈。王潇澈也拉着云儿的手,两眼泪汪汪的。
王潇澈:“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多年流落在外的。对了,你是我王家的子弟,那我就给你起一个名字,叫王寿云。你觉得怎么样?”
王寿云立即给王潇澈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寿云拜见父亲。”
就在这时候,寂风师太和寂留居士也走了进来,大家这时候变得紧张起来,寂风的眼睛就只盯着凤仪天。气氛一下子变的很凝重。这时候,寂留就走到了王潇澈的面前。
寂留:“恭喜舅舅,和表哥终于相认了。表哥,恭喜你。”
这时候大家都走到了王寿云和王潇澈面前开始恭喜。
陶生去找了来如,来如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见陶生进来,来如站了起来。陶生看着来如的眼神显得很空洞。来如看得出来,陶生的心情很是悲伤。
陶生:“你能帮我卜一卦吗?我想知道齐眉如今是生是死?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就连通天下也找不到,那她肯定。但是我不相信,只有你说的,我才会信。”
来如:“你先写个字,我给你测一下。”
陶生就在纸上写了一个眉子。来如看了一下,然后说:“尸体已经不完整,用眼睛看是找不到了。韩雷初,你已经长大了,成亲不是小时候的玩家家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这卦象上显示,尸体已经毁坏到眼睛看不见的程度。你不用再去找了,再找也是枉费精力的。”
陶生:“你说的话一向都很准的,我相信你。我一直想送你已经结婚贺礼,现在给你。”陶生凝成了一个百岁冰的冰簪,放到了来如的面前。来如拿起冰簪,对着镜子试戴的时候,只见陶生已经离开了。
陶生回到了记陶堂,看见几名侍女在屋子里打打闹闹,陶生走过去,刚一迈过门槛,陶生就口吐鲜血,晕倒了过去。
凤仪天与寂风师太剑拔弩张,两人的眼神恨不得杀死对方,大家虽然知晓,却不敢故意打破,大家都在暗暗的聚集真气,以防打起来的时候,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候,记陶堂的侍女就闯了进来,对独孤无相报告说:“陶大人回到记陶堂之后,口吐鲜血,已经晕厥过去。已经请大夫去诊治了。城主,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独孤无相这时候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厅门,一路小跑,跑到了记陶堂,只见陶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去不吭不声的,样子吓人极了。
独孤无相:“我是无相啊,你看看我,不要这样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王潇澈和一干武林豪侠也走了进来,原本还在对峙的两个人,如今全部都忘记了。
大夫走了进来,对独孤无相说:“城主,我们还是外间讲话,让陶大人一个人静一静吧。”
独孤无相和一干人等全部都走了出来,这时候大夫就说:“陶生大人似乎遇见了什么大喜大悲的事情,伤及心脉,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可千万不能在受到刺激了。需要静养,我给他开几服安神的药,一日三次,要按时服药。”然后大夫就离去了。
独孤无相:“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子了,你们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侍女:“陶大人一进门就变成这样子了,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无相堂的主管气喘吁吁的进了门,对独孤无相说:“城主,萤小姐回来了。”
独孤无相:“我去见一下,你们好生侍奉着,出一点差错,你们全都陪葬。”然后独孤无相跟着主管就去了无相堂。
只见一个容貌与独孤影可一样的女孩子等在无相堂的大厅,那女孩的名字叫独孤萤,是独孤影可的双生妹妹,从小在方外学艺,她就是陶生所托寻找杨齐眉的女人,江湖人送外号,通天下。
独孤萤:“母亲,这么急你找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是不是影夜又闯什么祸了,你打算另立储君呢?”
独孤无相:“瞧你说的,就你这姑娘嘴上没把门的,独孤影柔去了,我希望你能替代她的位子,做记陶堂的副堂主。”
独孤萤:“要让我在你的小男宠手下做事啊,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特殊任务交派给我呢?我一定不辱使命。”
独孤无相:“你这小妮子,向云儿和王潇澈相认,那他肯定要离开了,尸奴的位子就空缺出来了,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你很适合。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独孤萤:“尸奴啊,整天和臭烘烘的尸体打交道,我不愿意。那些尸体为什么要留着,扔了多好啊。要不然烧掉也可以啊。”
独孤无相:“我也想啊,但是不能。这是祖训,代代要为尸诺喂食,他们守护着湘源城的一个大秘密,必须遵守祖训的。萤儿,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独孤萤:“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独孤萤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副画,交给了独孤无相。独孤无相打开一看,然后只见画中的女人是明花姬,梳着一个和自己之前一样的发髻,但是,画中的女人比自己清新脱俗多了。
独孤无相又仔细地看了看画像,只见这幅画是韩天所画,一笔一划都细致入微,画中的女人栩栩如生,就连衣服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独孤无相看着看着不禁就入了迷。
独孤无相:“你是哪里得来的这幅画像,原来明花姬是这样子的,看起来和无意倒有几分相像。”
独孤萤:“我知道你对明花姬感兴趣,所以就托朋友到处寻找,然后千辛万苦找找来的这幅画,你喜欢就好。这里还有明花姬以前戴过的首饰,给你。”独孤萤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枚簪子,交给了独孤无相,只见那枚簪子做工精细,图案优美,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独孤无相:“这是明花姬戴过的东西吗,真的很好看。你也有心了。”
独孤萤:“现在关于明花姬的东西,大家都是津津乐道的,就连向云儿的母亲,大家都谈论得很起劲呢?”
独孤无相:“向云儿的母亲?”
独孤萤:“全湘源城都传遍了,向云儿的母亲,是王盟主的二夫人,二夫人以前是明花姬的侍女,后来被王潇澈给带回了家中做了二夫人,然后生下一个男孩。就再无所出了。”
独孤无相:“是这样啊,明花姬的侍女,向云儿母亲的身份还真是低微啊,他还能坐上武林盟主吗?”
独孤萤:“当然不能了谁愿意让一个花魁侍女的儿子做盟主啊。肯定是没戏了。母亲,那我就先去记陶堂看一看,见一见母亲的小男宠。”
独孤无相:“你还是不要去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好?生病了,大夫说,要静养。”
独孤萤:“母亲,我会很轻的。”说完,独孤萤就跑了出去,独孤无相想栏,但是却没拦住。
王潇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王寿云也跟着王潇澈回到了房间里,王潇澈似乎很没有心情,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就有些后悔,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没力气。
王寿云:“父亲,你觉得不舒服吗?”
王潇澈:“不是,只是觉得很烦心,二夫人的身份怎么就会被人知晓呢?二十几年,二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理由被人知道真实身份的,到底是谁在暗中破坏呢?”
王寿云:“不管母亲的身份如何,我都是你的儿子,我会好好的孝敬你的。我从小就离开你,没有承欢膝下,已经是不孝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尽孝道的。”
王潇澈:“寿云,你是个好孩子,我一定会将我的绝学全部传授给你的,即使你做不成武林盟主,你也要替天行道行侠仗义。”
王寿云:“是父亲,父亲累了吧,我却给你煮一碗茶,一会儿就过来。”王寿云这就离开了。
王寿云刚一出门,然后就看见独孤影夜悄悄地从后门溜了进来,王寿云就叫住了独孤影夜。
王寿云:“昨天你怎么一天都不在呢?出什么事了吗?”
独孤影夜:“盟主真的是你父亲啊,血融在一起了?”
王寿云:“当然,他就是我亲爹,我还一直以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呢?原来我爹是天下最厉害的武林盟主。”王寿云兴高采烈地说着。
独孤影夜:“恭喜你啊,不过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的娘亲是花魁的侍女,你不在意这些吗?”
王寿云:“我在意的是我爹,我希望我爹高兴开心,我的身份不重要,武林盟主对我来说也不重要,我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到时候,我在一旁辅佐就行了。”
独孤影夜:“是啊,亏你能想得开,我要去见母亲了。不和你聊了。”独孤影夜就走开了。
王寿云来到了厨房,看见独孤影可在那里熬药,但是怎么都生不了火,弄得厨房乌烟瘴气,王寿云仔细看独孤影可的时候,看见独孤影可的脸上全部都是黑乎乎烟。王寿云就哈哈一笑。
独孤影可:“你笑什么啊,没看见我在忙吗?这火怎么这么的不好生呢?”
王寿云把药炉的柴火拿出一点,然后轻轻一扇,火就生起来了,独孤影可就把药罐放到了炉上开始熬药。
王寿云:“大小姐亲自动手,是给谁熬药啊。”
独孤影可:“陶大人,我是他的副堂主,熬药这种事,交给别人不放心,我要亲力亲为。”
王寿云:“大小姐,这种活是下人做的,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怎么用得着亲自动手呢?”
独孤影可:“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也是亲自为盟主,你是来干什么的?”
王寿云:“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从小就干惯这种活的,你都没做过。所以才更显的情深义重啊。”
独孤影可:“不和你贫嘴了,我要熬药了。你干你,我做我的。不相干的。”
陶不苦这时候就走了进来,看着满脸黑色的独孤影可,然后对独孤影可说:“副堂主,你怎么能干这种活呢,交给我就可以了。”
陶不苦就走了过来,独孤影可就是坚持不让开,陶不苦也没办法,就侍奉在一边。
陶不苦:“陶生,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生一场重病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起来要死的样子,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独孤影可:“你怎么知道这种事呢?”
陶不苦:“我和他是同乡的,他家离我家不远的。以前,有一次他病的太厉害了,坟地都找好了,坑都挖了,准备入葬的时候,他又活过来的。这一次,也不应该大惊小怪的。过几天就好了。”
王寿云:“我看你也是小题大做,我茶煮好了,就先走了。”王寿云端着茶水就离开了。
独孤影可:“你是昨天他背回来的姑娘啊,听说过你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等几天再说吧。”独孤影可就把手中的扇子交给了陶不苦,陶不苦就开始煎起药来了。
独孤影可就去见了独孤无相,独孤无相愁眉不展,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做,看见独孤影可进来,也没反应。
独孤影可:“母亲,我听陶大人的同乡说,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生一场病的,过几天就好了。母亲不用太过担心的。”
独孤无相:“你说的是真的。”
独孤影可:“我怎么敢骗母亲呢?他的病会好起来的。母亲你要振作起来,湘源城都指着你呢?”
独孤无相:“是啊,我是应该振作,不能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独孤无相就开始走进内室,对着镜子梳起妆来,侍女们见状,也都赶紧进去服侍。
独孤影可正准备走出来的时候,无相堂的主管就走了出来,对独孤影可说:“影可副堂主,刚才萤小姐回来了,城主打算让她做记陶堂的副堂主,你可能要继续留在影夜堂了。”
独孤影可:“母亲怎么可以这样朝令夕改呢?”
主管:“这件事我也是,城主决定了,就这么做吧。你比萤小姐更了解湘源城,更适合做影夜堂的副堂主。”
独孤影可:“多谢主管大人,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独孤影可就离开了那里。
陶生在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坐在自己的床边的独孤萤,误以为那是独孤影可了,然后就勉强自己坐了起来,对独孤萤说:“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在我弥留之际,能够认识你真是太好了,我要去另外一个世界,和我相爱的人团聚了。”
独孤萤:“画像上的那女人真的已经死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找少夫人问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陶生:“你是通天下。你怎么能来到这里呢?”
独孤萤:“你只知道我叫通天下,不知道我的本名叫独孤萤,是独孤无相的养女,以后我就是这记陶堂的副堂主了。”
陶生:“萤,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无相,我不想她知道我心中还惦记着别人,她其实很脆弱的。”
独孤萤:“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只剩下一口气了。还有力气去关心别人,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其实呢,那个女人我早就查出来了,她已经被烧成灰烬了,这是影柔之前交给我的,你留着做个念想吧。”独孤萤从自己的怀中里拿出一缕头发,交给了陶生,陶生握着头发,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