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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二话 恩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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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风”,酆都唯一一间妓院。

在这里做事的,皆是阳间的青楼女子。虽然有些女子死后不愿意再以此为生,但依然有些女子享受惯了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死后依然愿意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

此刻正值戌时,是“马上风”最热闹的时辰。二楼的“重生门”里,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上面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榻上的人儿枕在青玉抱香枕上,她刚送走一个恩客,此时正卧着小憩。

“玲玲,有客人呐。”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冯妈妈尖着细嗓子叫道:“还不开门迎客。”

“来了……”董玲玲不情愿的应了声,赤了雪白的足下了床,披了件水烟薄纱打开了门。

“爷,您玩得开心点啊。”冯妈妈脸上堆着千年不化的笑,把门外的客人让了进去。

客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在房间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您每次来都穿戴成这样,不累么?”董玲玲按着他的肩膀弯下了腰,伸手挑开了他颌下的系带,摘下了他的斗笠。

来人正是谢必安。

之前董玲玲托人传信说有眉目,本来早该来找她,但因为平生出的那些事端,一时无法脱身。所以伤势才刚刚养好不多,就立刻赶了过来:“上次叫你查的事,你说有眉目了?”

“七爷的身子可都好些了么?我从外面人那里听到您受罚的事,这心里可难受着呢。”董玲玲把斗笠放到了一边却并不接话,只从后面轻轻环住了他的肩:“可惜不能去看看您。”

“已经不碍事了。”谢必安没有动:“有线索了吗?”

“自然是有线索了,我才让人通知七爷您啊。”董玲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一次,七爷可要怎么感谢我才好,我可是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呢。”

“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你一件事,自然会守约的。”

“我呢,只是一介女流罢了。”董玲玲倒上了杯酒,双手奉了递给了他:“原本也就想弄些银花花花就算了。可是……这消息,恐怕七爷您买不起啊。”

谢必安皱了皱眉头:“买不起?”

“您先回答我个问题。为何您要这么执着的要调查八爷的身份呢?”

“我自是有我的原因,不便同你讲。”

“我呢,对这些其实也不感兴趣的。就您那点小心思啊,您家夫人看不出,我可是看得出的。”董玲玲托着香腮笑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八爷的三生三世,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费了这么大周章,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才把这消息套了来。这消息我随便卖给谁,那出的价都得比您高,您又拿什么来跟我买呢?”

“三生三世?”谢必安琢磨着董玲玲的话,他要董玲玲查的是范无救所有的轮回转世记录,怎么会只有三生三世,不由冒出个大胆的猜测:“你的意思是他只有这三生三世?”

“七爷您可真是个聪明人。”董玲玲笑道:“就这三生三世。”

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三生三世,除非是被贬入凡间的神仙。难道范无救的身份真的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七爷。”董玲玲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现在,是不是更有兴趣想知道这三生三世的事了?”

“可惜我没有什么钱财来换取这个消息。”谢必安喝了口茶:“不过,知道这个线索就已经是很大的消息了。”

董玲玲不以为意,又笑着为他倒上了一杯酒,道:“七爷,这酒你品着还过得去么?这可是上一回有个大人物来时赏我的酒,是从阳间带回来的陈年女儿红,可不是什么酆都幽泉。”

谢必安握着杯子的手动了动:“我不过是个无常,哪儿能品的出什么。”

“是吗?那真正可惜了我这坛好酒呢。”董玲玲笑道:“七爷,我们都认识这些年了,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说谎呢。”

“说吧,你想要什么?”谢必安放下杯子。

“我也不想要什么。”董玲玲站了起来,绕到了他身后抱住了他:“您难道看不出来我对您的一片心意么?我不介意当小的……”

谢必安嘴角牵了牵:“那得看你到底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线索了。”

董玲玲弯下腰将嘴唇贴在了他耳边:“我知道,您比八爷也只多了一世。而八爷他之所以只有三生三世,正因为您的那位好友——苏荷。”

“苏荷?”谢必安垂下了眼睛:“你本事倒是不小。或许连苏荷你都查出了什么?”

“这个……我却不能说了。”董玲玲一转身,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七爷,您要想知道更多,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我想当无常夫人。”董玲玲轻声道:“这要求可算不上杀人放火,违法乱纪吧?”

“你就凭这个消息想当无常夫人?”

“您要是不答应,我当然也是勉强不来的,谁让您是无常大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女鬼呢?”董玲玲站了起来,理了理鬓角:“不过,外面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人多了去,我不一定非要把消息卖给您。我虽然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您和八爷的身份既然有人这样帮着瞒着,必定有个天大的利害在里面才对,您说,我这么猜,对么?”

“而且……”她停了一下,又道:“据我所知,您和八爷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啊。如若这个时候他得知您一直瞒着他味觉这件事,我担心你们的误会会更深呢。”

“我们认识有多久了?”谢必安突然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董玲玲愣了一下:“已有五年了。”

“这五年,可有人知道我来找你?”

“自然是不知的,我只同她们说你生前容貌丑陋,不愿真面目示人。”

“玲玲,你很聪明。”谢必安勾起嘴角,端详着手中的酒杯:“可是你还不够聪明。”

“七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董玲玲认识谢必安五年了,他生性憨厚,又有些木讷,做事规规矩矩,就算她百般撩拨,也从未见效过。

谢必安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关上了窗户:“你自认为与我相识五年,就很了解我了吗?”

董玲玲娥眉一蹙,便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边,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往枕下摸去,那里她藏着把剪子,虽然不能杀死鬼,但让对方受个伤还是可以的。她依然保持着笑道:“七爷怎么舍得关窗了?是想同我缠绵缠绵么?我等了那么久呢。”

谢必安复又坐了下来:“怎么?你不是巴望不得吗?如今怎么又胆怯了起来?”

“我哪里会胆怯?您还坐在那里干吗?还不过来?”董玲玲把剪刀收进了袖子里,对着他巧笑道:“还是您怕回去在夫人那里交不了差呢?还是怕无颜面对范无救呢?”

“我是怕你并不是真的想让我过去。”谢必安敛了笑容,冷眼看着董玲玲:“怎么?想伤无常?”

“我为你办事这些年,竟不知你是披着羊皮的狼呢!”董玲玲眼见被识穿,干脆握着剪子便冲过去朝他扎下去。

谢必安抬手轻松的就抓住了董玲玲的手腕,他手上只是微微一用力,剪刀便掉落在地上:“我从来不知道这儿的姑娘有把剪刀放在枕头下的习惯。”

要杀死一个已经死了的死鬼,方法自然是不止一种的。

对无常来说,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用哭丧棒,法器是让鬼魂飞魄散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之一,执行公务时,如果遇上穷凶极恶、不服管束企图拒捕的恶鬼,无常们是有权利当场杖毙的。

而另一种方法便是让鬼魂的阴气散尽。

鬼的阴气穴在眉心,使之散尽的方法也有两种。一,是直点阴气穴,使其重创,阴气自然散去。二便是那采花贼用的方法,如同阳间采阴补阳是一个道理。

“我只恨自己太蠢!”董玲玲痛的两条眉都拧到了一起:“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你要是再蠢一点,或许还能活的长一些。”谢必安说完这句,不再多话,伸手点在了董玲玲的眉心,微微一用力。

董玲玲只觉得眉心一股彻骨的寒意直透而来,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跌在了地上:“你……”

谢必安坐在位置上垂眼看着董玲玲:“要怪只能怪你实在是自作聪明,竟然想拿这个来要挟我。”

“你竟如此虎狼心肠……谢必安……”董玲玲的阴气从眉间慢慢散了出来,身子渐渐变得透明,她虚弱的趴在地上,只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便消失在了谢必安的眼前。

谢必安拿起一边的斗笠戴上,离开了董玲玲的房间。

范无救的三生三世到底是怎么过的,谢必安已经无从考证,但是从她的口中不难推断,范无救的身份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而且连带着自己,还有那个苏荷。

就像董玲玲说的那般,这事,一定有人知道,而且帮着他们隐瞒了这事。到底中间牵涉到了什么,他实在参详不透。

这个人到底是谁?谢必安无从知晓,但他能肯定的是这个人最起码阎王之上的人。这样想着,谢必安心中也隐隐有了人选。

鬼城少了个鬼,虽然不像阳间有尸体,但鬼城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自然也是瞒不过去的,很快便有鬼差到“马上风”调查。但是谢必安做事谨慎,滴水不漏,这件事便陷入了僵局,成为了无头公案,暂且搁到了一边。

“八爷。”

范无救刚和谢必安把一群新收的魂送进天子殿里,才变回原来的模样,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阿玛。

“找我有事?”

“八爷,土地公有个口信让我带给你。”上次才把受伤的范无救弄丢,阿玛还是有些心虚,跑上来就单刀直入:“他说有事找你。”

“张福德?”范无救扬了扬眉毛,倒颇觉意外。这个小老头儿,平时自己去找他都像一副被□□的模样,看到自己就巴不得长了四条腿的跑,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我口信带完了,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阿玛也不等范无救回答,脚底下跟踩着西瓜皮一样,哧溜着跑走了。

范无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瞧瞧,这老头子说不定有什么线索了。他朝一旁的谢必安打了个招呼:“谢必安,我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回头再见吧。”

谢必安点了点头,看着范无救朝鬼门关的方向走去。

范无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夜里也经常做梦。一会梦到谢必安刺伤自己,一会又梦到那酸甜的石榴酒……尽是些和白日里所想无关的事情。他加快了步子,不一会儿就赶到了二人常常碰头的大槐树下。

张福德倒是很难得的一早就到了大槐树下,看到范无救的人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八爷。”

范无救恶疾发作,一把提了他的领子将他挂在了树枝上,平视着他的眼睛笑道:“说吧,这么急找我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我说了?”

“八爷,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和我这样打招呼?”张福德双脚腾悬在空中。

“我低头同你说话脖子疼。”范无救笑嘻嘻的拽了拽他的胡子:“还不快讲?你再卖关子,我就把你的胡子扯下来送到你虔诚的子民面前给他们当麻绳去。”

“阿九……”张福德抓住自己的胡子:“阿九出现了。”

“阿九?”范无救眼睛亮了亮:“他人在何处?”

“我今天在客栈里看到过他,现在的话……不知道还在不在。”

张福德话音刚落,范无救就没了身影,剩下他孤独的挂在那里晃荡。

“又走?”张福德苦着一张脸,挂在树枝上飘摇。

再次出现在断头台客栈,范无救多留了个心眼,他出示了无常的腰牌,跟小二打听着:“有没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住在这里?”

小二看着范无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难道是逃窜的鬼魂?早知道就不接这单生意了,要是被连累到了,那可得不偿失啊。

“他在哪间房?”

“天字间。”小二指了指楼上。

倒是个不怕死的,居然连房间也不换一下,范无救抬脚就往楼上去。阿九身份不简单,且不说他功夫在自己之上,他能得到这么多消息,绝对不是个泛泛之辈。范无救站在天字房门前,仔细辨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

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这个阿九又得到什么消息,跑路了?范无救是个急性子,担心他又听到风声跑路了,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木门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阿九光着身子拿着衣服,看着站在门口的范无救,边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

“这位兄台,好雅兴啊。”范无救弯着眼睛朝他笑:“洗澡怎么也不舍得你那张面具啊?”

阿九回过神,倒是不紧不慢的把衣服穿上了,最后还把上次范无救那件衣服继续系在了腰间,俨然变成了一条腰带。

范无救眼皮跳了一下,这么公然的挑衅,他的胆子倒真是不小。他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喝杯茶?”

阿九慢慢踱着步,也在桌边坐下,开口道:“不知道八爷还有偷看人洗澡的爱好?你要是早些说,我就不锁门,让你看个够了。”

他的脸全部藏在面具下,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呵呵……”范无救倒也不恼:“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是不是该和我谈谈了?”

“我和八爷都不熟,八爷是要和我谈什么?谈情说爱吗?”

看来他这个黑无常实在当得太没有尊严了,是个鬼都能随便调戏自己。范无救眼睛眯了眯:“你想装到什么时候?我找你的目的,你会不知道?”

“知道。八爷想知道什么?”

“我枉死的消息,你从何得知?”

“八爷应该也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自然有我的门路。”

“既然你如此有门路,不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八爷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且说来听听。”

“这个得看八爷你愿意出多少了。你出的什么价位,我就给你什么价位的消息。”

“我要知道最重要的那一条,多少钱?”

“我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那条。”

“好,你既然不知,就让我来问你。我想知道,推我下去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消息恐怕是天价。”

“呵呵……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说说看,要多少钱?”范无救心中有股无名火直往上蹿,答案就在眼前,可自己穷的跟光着身子也差不了多少。上回还问谢必安借过钱,现在到哪里借去?卖身不成?

“给个官位如何?”

“你……”范无救握紧了拳头:“以为我是天齐仁圣大帝么?”

“不如说说看八爷能给我什么,我再考虑考虑。”阿九曲腿踩在凳子上,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范无救道。

“我能给你个屁。”范无救没好气的:“你开的价太高,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有什么事想做,却没办法做的,或许我可以替你完成。”

“那八爷就给我一个屁吧。”人死后,断了气,体内就没有了气,这个屁当然也就没了。

“我这次来,不想与你斗气。”范无救看着他那张讨厌的面具道:“你的消息,关系到我的命运,我想知道,却也没什么可拿来给你交换的。但是,如果将来你遇到什么麻烦,我定是会全力相助,以报你今日之恩的。”

“八爷,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知道能不能帮到我?如果,我就是那个害你枉死之人呢?你要如何待我?”

范无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道:“你就是那害死我之人,却又把这消息故意放出来,你是想把我当傻子耍么?”

“搞不好我就是想要你给我一张免死金牌呢?”

“你的功夫比我高,我奈你何?免死金牌?笑话。”

“也对啊,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我不卖给八爷,八爷也拿我没办法。”

“黑白无常只负责索厉鬼,你又未犯阴间司法,我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阿九挠了挠头:“那八爷有什么条件和我来谈这桩买卖?”

“你上次明明逃脱,却又再次回到这里,招摇的连房间都没有换一个。”范无救倒了杯茶:“我如果没有猜错,你是故意引我前来的。”

阿九托着脸颊看着范无救,直摇头:“八爷知不知道,一个人太聪明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谁害八爷枉死的,这个线索我暂时还不卖。八爷换个问题吧,说不定我能给你答案。”

范无救想了想,问道:“苏荷与我之死,有无关系?”

“有。”

范无救握着茶杯,良久没有再说过话。

“我可以再给八爷一条线索,免费的。”

“呵呵……竟然还有此等好事,洗耳恭听。”

“一个人太聪明会惹来杀生之祸。”阿九又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

范无救眯了眼睛看着他:“这就是你的免费线索?

“嗯。”阿九点点头。

“你能不能把免费线索说完整了,我可不是什么聪明人。”

“八爷听不懂,自然这句话就不是说八爷的。最近酆都死了个女鬼,还是个自作聪明的女鬼,八爷应该听说过吧?”阿九卖消息,还不忘调侃范无救。

范无救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实在查不出原委,衙门已经将这案子归入了无头公案。范无救倒实在想不出,与他毫无瓜葛的这个女鬼,和自己的身份之迷,到底有何瓜葛。

“八爷。”阿九看范无救还是没能明白,不得不摇头道:“我既然把这消息卖给八爷,自然说明她的死和八爷有关,也就是说,也有人在查八爷的死。”

“我知道。”范无救笑着点了点头:“范无救虽然不是聪明人,但这酆都城内,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在查这些事,我还是懂的。这事后面的故事,恐怕不止是关系到我一个人呢。”

阿九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便再多透露,也顾不上范无救到底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他朝范无救伸出手。

范无救不解的看着他:“何事?”

“八爷,您不会真的以为我两条消息都是白送的吧?”

“哦。”范无救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掏了些银两放到他手里:“就这些,不够的,日后我自会补上。”

阿九掂量了一下银两:“八爷这些银两也就值那一个‘有’字。”阿九把银两揣进兜里:“得,以后八爷有发财的事别忘了小的就成。”

“我就是想忘了你,恐怕也很难。”范无救丢下这句话,拉开门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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