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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话 孟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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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今年的夏季绵雨不断,山洪泛滥,地里的农作物受损了一大半,这使得大家都一筹莫展,担心着如何向朝廷缴纳粮仓。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苏州城外朝阳山上有座寺庙,叫做“无双庙”。香客络绎,火烛旺盛。原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寺庙,不知道怎的就走了水,一夜之间,偌大个寺庙就烧了个所剩无几。更惨的是,里面连主持一共三十七个僧侣,有三十一个因夜深不觉,被活活烧死在寺庙里面。

奈何桥畔一夜便多了不少白里透青的光脑袋壳子,这些和尚们大概没有想到,成日里诵经念佛,可佛祖们却没有保佑他们遇事无安。

正所谓黑白无明界,人亦无恶绝。这些和尚们大多数都被判重新投胎,但还是有一两个被送去了地狱受苦。

“孟婆姐姐,想不到这和尚中也有恶人啊。”阿傍在桥边讨着水喝,不执行公务时,他倒是个浓眉大眼的英俊公子。

孟婆没有开口,坐在一边的阿玛倒是开了口:“人分善恶,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是有好坏的,你说对吧,孟婆姐姐。”

“今日你们俩倒是空的很,怎么不在酆都好好休息,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孟婆没有接他们俩的话。

“我们今天的事都忙完了,特意过来陪陪姐姐。”阿傍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甚是讨喜。

阿玛的五官和阿傍往反方向跑,虽然一双单眼皮没有阿傍那么讨喜,但也算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撇了撇薄薄的唇:“一年也没几次能提前收工的,都怪阿傍,明明是个牛头,偏偏跟个猪头似的。”

“你敢说我是猪头?!”阿傍最讨厌人家说他是猪头。

“我说了又怎么样?”阿玛朝阿傍做了个鬼脸。

“看你们往我这儿跑那么勤,我是不是应该跟二殿说一声,让你们干脆留守在奈何桥也好让我有个一两天休息。”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孟婆开口道。

“你们要来这儿讨水喝我没意见,要是到我这儿是为了吵架的,那麻烦你们俩回酆都吵去。”孟婆也不知道因为常年呆在奈何桥边,看惯了这些善男信女,痴男怨女的,脸上总是没个表情。

阿玛听孟婆这样说,立刻改口道:“我们当然不是来吵架了,我们过来是陪陪姐姐的。”

“对对……”阿傍赶紧附和道:“对了姐姐,你在这里这么多年,有没有听到什么有趣的故事,不如讲给我们听听,消磨消磨。”

“有趣的故事?”孟婆手里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又道:“还有什么故事比你们俩的事迹更有趣?”

“阿玛我是不知道,我可没什么有趣的。”阿傍耸了耸肩膀:“生不成名,死不娶妻。我啊,也是过得够凄惨的。”

阿玛对这个猪一样的搭档都快翻白眼了,孟婆说的哪儿是他们生前的事,还不是这些年来他们犯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错事。

“哦?是吗?那关上一任无常的事,看样子是我道听途说了。”孟婆继续舀着孟婆汤,阿玛很有眼色的立马端起来递给那些即将投胎转世的鬼魂。

一听无常这两个字,笨如猪头的阿傍倒是忽然清醒了过来,赶紧也帮着端汤送鬼。无常这事儿,其实他觉得也不能全怨他和阿玛,也算他的命吧。阿傍帮了会子忙,又开口道:“七爷八爷好像很少来这里坐,他们成天这么忙,也不知道偷个闲。”

“是啊,七爷八爷好像从来不到姐姐这儿来坐坐。”阿玛点头同意道。

阿傍阿玛他们俩打下手,孟婆倒也确实轻松了不少,干脆交由了他们去做,自己则坐在一边的栏杆上:“他们俩个吗?”说着抬眼朝远处看去,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总是很快就能捕捉到。

“姐姐听说没有?”阿傍见她接了话头,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日前八爷犯了事,被重重罚了,原本要受十日之苦,却在第五天就被放出来了。”

孟婆收回了眼神:“知道,这事酆都城内谁人不知?”

“可姐姐你又知不知道,这八爷,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放了出来?”阿傍得意的和阿玛交换了一下眼神。

孟婆似乎有了点兴趣,挑了挑眉,靠在柱子上,一条腿曲起:“为什么?”

“嘿嘿……姐姐可不知内情了吧?这事啊,只有我们兄弟俩知道。”

孟婆没有开口催促他们,只是靠在那儿,垂着眼等着。女人向来八卦,此刻的情景看来,怎么看都是阿傍阿玛比较像两个八卦的女人。

阿玛看孟婆没有好奇发问的意思,清了清喉咙,掩饰着尴尬,压低了声音道:“八爷那么快被放出来是因为二殿的关系。”

阿玛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孟婆不是个八婆的女人,按照常人来说也一定会好奇的开口询问楚江王为什么会救范无救,可偏偏这个孟婆出奇地沉得住气,阿玛不说,她也不询问。

“没错!”阿傍没有那马头的机灵,只当孟婆不好意思追问,赶紧接了下去:“虽然二殿是我们的头儿,说出来还有失颜面。但是,二殿好男风,那可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阿玛瞪了阿傍一眼,接口继续道:“八爷进去后,原本的十日之刑不但缩短了,就连一日三刑也变成了一日一刑,这其中的道理就在于此。”

两个人说完,孟婆一点儿吃惊的样子都没有,更不要提好奇之心了。孟婆如此表现,倒出乎二人意料之外,二人不由相视了一眼,竟不知道如何再把这话说下去了。

孟婆只是垂了眼,靠在凉亭里,似乎在沉思什么。

“姐姐……”阿傍喊了她一声:“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几日城内迷魂水盛行,哪儿日你们俩要是不小心喝了可怎么办才好?”

“诶,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俩可是鬼差,哪个不怕死的,跑上来卖迷魂水给我们喝?这不是送死吗?”

“你个笨蛋!”阿玛听出了孟婆的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这些所谓的□□消息都是自己瞎掰的,遂厚了脸皮道:“这个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传言多少总有些失真。”

“怎么就是传言了?这话不是你说给我听的吗?”如果阎王英明,就该直接给他弄个猪头戴上,也算是名副其实。

阿玛抬脚就对着阿傍的脚背就是一脚。

“别人哪儿敢给你们送迷魂水喝,我只怕有人一个不留神,换了我给你们的茶水,到时候要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实话,你们可不能怨我。”孟婆似乎没听到一样,站起身继续做事。

“啊!!!你踩我作什么?!”阿傍这一次没能忍住,抱着脚怒道。

孟婆没有再搭理他们俩,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工作。阿玛在孟婆身后对着阿傍挥了挥拳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阿傍见孟婆不再搭理,颇觉无趣,便拉了把阿玛:“那姐姐忙吧,我们也走了,改日再来讨茶喝。”

孟婆或许太忙没有听见,又或者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们,并没有应他们俩。待他们走远了,才抬眼朝忘川河对面望去。黑白无常已经交了差从天子殿里出来。

“八爷。”孟婆站在桥头,第一次喊住了范无救。

“姐姐是在叫我?”范无救指了指自己。

孟婆一身白衣,耳际别着一朵暗红的彼岸,朝范无救点了点头。

谢必安看了一眼范无救,又看了一眼孟婆,开口道:“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你能什么破事?”范无救哧了一声,自顾走向了奈何桥。

这是范无救第一次走过奈何桥,孟婆站在桥头,看了他良久,才开口道:“八爷身子可好些了?”

范无救的事,早已传得鬼尽皆知,孟婆这里常常能见到那两个兽头人身的小子,知道这些更不足为奇。

“好些了,多谢姐姐。”范无救笑着点了点头,他们黑白无常和孟婆极少打交道,远远的点头之交,差不多就已经是全部的交集。

孟婆问完这话,便没了下文,一时间两人站在桥上无言以对,一黑一白,倒成了桥上的风景。

范无救歪了歪头,看着她:“姐姐唤我过来,便是问这个?”

孟婆点了点头:“听说八爷前几日受了责罚,我常年守在这奈何桥边,都没空去看望一下八爷。”

范无救和孟婆原本就没什么私交,如今说出这一番话来,原本只会让人觉得做作,但瞧她眼神作派,又实在没有那股虚假味道。这倒让范无救有些意外,他又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有劳姐姐惦念了。”

孟婆望着范无救的双眼,缓缓抬手,就在范无救以为她要朝自己伸手的时候,那手却落在了桥头柱上:“八爷既已无碍便好。”

范无救不由在心中笑自己何时竟得了如此自恋的毛病,他把哭丧棒重新扛在了肩头,看了眼桥前的鬼魂们:“姐姐且忙吧,我就不叨扰了。”

孟婆点头,也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桥头,回到了孟婆亭。

孟婆生前是何身份,恐怕只有当初找她来看守奈何桥的阴间老大天齐仁圣大帝知道。一般鬼只知道奈何桥旁孟婆亭里,有一妙龄女子遥遥相望,只待那魂儿来了,便用一盏茶水将他们的前世今生抹去,踏上奈何桥,从此不回头。

范无救从奈何桥前经过无数次,头一次被孟婆叫住。倘若说孟婆对他有意,可方才她却未等范无救转身便先行离去。

这些事,范无救并没有多想,他的心里只剩下两种感情。

一是恨,二还是恨。

一恨谢必安这个不带种的混蛋,做了鬼还一味避着。

二恨那个只看到一双眼的混蛋,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就在要紧当口,被他给不明不白害了。

关于孟婆的事,范无救也听说过一二。传说她调来奈何桥,第一碗孟婆汤,给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要自己心爱的人忘记自己,还是由自己经手,这样的痛苦,想必也非常人能受。

阴间都知孟婆有倾城之姿,可在他眼里,孟婆只不过是个苦命的女子。亲手送走心爱的人,投不了胎不说,还要千年守着这顶奈何桥。

奈何,奈何……

酆都是阴间最繁华的地方,四衢八街,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当铺,公廨,药铺,赌坊,青楼……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坐轿子的大家眷属,听说书的街巷老儿……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而生活在这里的鬼魂们,也如同阳间的人类一般,性格迥异,各不相同。

且不说别的,只说说这些男鬼。活着的时候,多数离不了好色,好酒,好赌,这三种嗜好,死了也是贼性不改,一并将这些恶习带来地狱继续快活。

当了鬼,也算是个男人,自然有摆脱不了的恶习。

比如楚江王好色,白无常好酒,这些都已经是酆都人尽皆知的事情。

生为男人,黑无常自然也不是个干净的好鸟。他的爱好与上面两位虽不一样,但也一样是恶习难改。

那就是——赌。

在阳间当衙差的时候,他就喜欢没事就和几个同门小赌上一番,虽说爱赌,但他也算小赌怡情,并没有混账到赌得不知天高地厚,混点小钱玩玩而已。

到了阴间,这毛病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做鬼都是改不了的。

无常的公务繁忙,比阳间有过之无不及,所以范无救并不能常常去赌,每每忙完事情时,也都是吹灯拔蜡的时候,阴间有规矩,蜡烛店打烊了,那一切运作便就此停止。

但就像阳间有地下赌场,可以避人耳目一样,阴间的赌坊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蜡烛灭了,赌坊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继续开赌。鬼无须光线自能看清一切,所以关了灯赌,只要不被现场抓了包,那些当官儿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这些赌徒之中,自然也是不乏那些高官的,所以一切皆是心照不宣。

“死了再来”是范无救常去的赌坊之一。在这里除了庄家和前来赌钱的赌鬼们,这里还存在第三种鬼,那便是赌妓。这种女子通常身段妖娆,容貌姣好,穿着暴露在赌场里穿梭。她们中的大部分都是被庄家收买的,她们通常会缠上个赌徒,把赌徒手中牌的大小,用她们特定的暗号偷偷透露给庄家,如此一来,庄家总是赢多输少。而这些女子便可根据当日情况,从庄家手里取得分红。

这些把戏别人不知道,范无救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每每有女子要靠过来,总会被他拒之千里。

推开了又一次靠上来的女人,范无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喜欢赌,小赌通常不输,只要不黑心,赚点小钱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他人生最失败的一次赌注,大概就是四十多年前,约谢必安到山下把话说明,人面没见着,话也没说上,干干脆脆的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一闭,嗝屁了。

除了喜欢,他也确实需要钱。土地公那里消息虽然得不着多少,好处还是要按时给些的,要不然那个小老头儿哪肯安安份份为他查事?

“哟,八爷,您来啦?正好,这会子手风正顺,赶紧的压啊。”一旁认识他的赌鬼赶紧往旁边让了让,让他坐舒服了些。

范无救手里掂着几两银子笑道:“行啊,来了不就为赌么?”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还是悠着的,看了几局后,这才分出些银子压了下去:“就压大了。”

范无救赌钱,有他自己的一手。他虽然不会被这些女人骗了,可是愿意上当的可不少。他只需要找个冤大头对坐了,他买大,自己就买小,他买小,自己就买大。

要赢钱,就是这么简单。

这些开赌坊的人和范无救一样,都是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而且范无救的心并不黑,赢几个小钱就走,对赌坊来说根本无伤大雅,庄家们就当变着相送点钱给这个无常用用。

朋友多了好走路,到阴间也一样吃得通。

常说夜路走多了要撞鬼,范无救并不怕撞鬼,这里坐着站着的,哪个不是鬼?

但他今天撞邪了。

对面坐着的男子一身黑衣,范无救认得出他,那日挑选珠花的“珠花公子”。他的身边坐着个女人,身段玲珑,凹凸有致,挨着他挤着他,几乎要把胸部全部贴上去了。

范无救照了常理,“珠花公子”压庄,他便压闲。

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第一场,他便输了二两银子。范无救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不是个大赌鬼,这心性却是赌徒的,这个邪,他范无救还就偏不信!

结果一连几场,他输的就差没脱裤子扔在桌上,光着屁股回家。

“八爷……您看,今儿个您手风好像不顺啊,不如……”赌场里的人看他脸色不好,不由小心翼翼的开口相劝。

“我自输我的,怕我赖账不成?”范无救看着那个“珠花公子”,这家伙是出千的不成?不可能,要是出千,负责这桌的赌场打手能饶得了他?

“珠花公子”似乎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只问着身边的女人:“这次押多少好呢?”

女人屡屡失手,早就乱了分寸,只好胡乱敷衍着:“这……公子手风正顺,想押多大,便押多大吧。”

“这样吗?也好。”这个公子看来是个赌鬼,手中的牌,他从不翻看,只拿细长的指轻轻捻一下,便知道手里牌的大小。

范无救下意识的摸摸腰包,居然把带来身边的钱给输了个干干净净,而自己连一场都没赢那个“珠花公子”。范无救站起身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桌子上,把个扯出个东西放到了桌上。

“这个能赌不?”

庄家赶紧接过来一看,那是块玉坠,非圆非方,一看就是上等好玉。做工精细,倒是个好东西。

“能!当然能!”庄家立刻点了点头。

“那等什么?”范无救重新坐了下来。这块玉吧……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知道自己从小就戴着,应该是爹娘留的,将来或许有日相认用的。

可惜,他范无救没这个命,也不好那个心,捧着块玉哭爹喊娘的寻亲,那是娘们儿才做的事。这玉也是他来阴间后,唯一从供养阁领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化来的。

范无救寻思过,那人定是谢必安。

不过,这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不如就此跟它别过,让它跟好的主子去。

范无救将玉坠押在了赌桌上,其余三家也纷纷押下了赌注,这一轮轮到范无救坐庄,他率先开始摸牌,剩下三人开始按照指定的顺序摸牌。范无救是这儿的常客,虽然称不上是逢赌必赢,但也算得上是十赌九赢了,可今天却跟撞了邪一样,自从坐下后一局都还没赢过,加之范无救无常的身份,他们这一桌已经围了不少看客。

“开牌。”范无救不是个真正的赌徒,不喜欢玩虚张声势的把戏,他抬手一甩,把手里的牌扔到了桌上,牌面不算大,但绝对也不算小,胜算有七成。

范无救左手边的胖子和对面的小个子的牌面都没有范无救大,懊恼的扔了牌,坐在一边看着范无救和那个珠花公子的好戏。那名公子抬手拿起范无救扔在赌桌上的玉坠,仔细端详着:“上等的好玉啊。”

范无救并不心疼这块破玉,这么赌纯粹是因为骨子里的倔劲上来的,他就不信这个邪,赌了一夜,还能就一直这么输下去?

“开牌。”范无救点了点桌子:“输了,你拿走。”

“既然这样了。”黑衣公子放下玉坠:“不如我们就赌一次大的,八爷意下如何?”

范无救眯了眼睛,嘴角微微牵了牵:“大的?呵呵……难不成你要赌上我的哭丧棒么?我身边可没有东西能让我赌了。”

“哭丧棒是法器,八爷就算是给我,我也是不敢要的。”那公子靠在椅背上,手指勾起身边女子胸前的垂发笑道。

“那你要赌什么?”赤脚不怕穿鞋的,范无救身边值钱的都输光了,也不怕赌。

那珠花公子往前凑了凑,双手交握撑在桌上看着范无救笑道:“倘若这把八爷输了,八爷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范无救皱了皱眉:“到底赌还是不赌?有什么话,干脆点。”

“八爷要是输了,就亲我一下。”珠花公子一字一句,点着自己的嘴唇笑道。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眼前这公子看不出有多大本事,没想到一出手居然调戏无常?虽然多少有点担心这位公子安危……不过更多的人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人群中有人没能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又赶紧掩住了嘴。

珠花公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直直的望着范无救:“怎么样?赌不赌?”

范无救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握着的拳发出咯咯的声音。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个珠花公子不是断袖,就是公然挑战无常。但是现在他骑虎难下,看的人都在往他这里瞧,硬着头皮,也只得上了。

他放在桌上的手紧了又松,终于牵了牵嘴角,露出个笑来:“开牌。”

珠花公子嫣然一笑,细长的手指翻开人骨牌九,竟然是牌九中最大的至尊宝。

范无救的眼角跳了两下:“愿赌服输。”

珠花公子靠在椅背上,点了点自己的唇,直朝着范无救笑。

范无救推开面前的牌站起了身,几步越过桌子站定在他面前,弯腰毫不犹豫的就在他嘴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他听到了背后一片抽气的声音。

范无救离开之前,只感觉到自己唇瓣上有温热的触感滑过,直起身子只见那珠花公子舌尖轻滑过自己的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范无救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他还有些涵养功夫,早就掀翻了桌子把他按倒了一顿暴打。他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唇,转身离开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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