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1)
王钺到李睿宿舍串门,见到半瓶白酒,就好奇的带了回来。回来就得意而兴高采烈地喊:“谁要和喝酒?哈哈,这可是白酒呀。”赵鹏豪迈的道:“我来。”王钺瞪大小眼睛,把酒递过去准备见证一个奇迹,看这半瓶白酒能不能把这个家伙灌到。赵鹏言行不一,只拿着瓶盖往嘴里到了几滴便嘶嘶地吸凉气,直呼辣。
子骞从床上跳下来,说他有办法。他找了一个杯子,到了小半杯酒,跑进洗手间兑了半杯水。拿出来得意地喝,同时举杯四顾,看向君承道:“你也尝尝。”君承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这水兑白酒不仅没有辛辣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特殊的甜味,夸道:“嗯,不错,哎,你们也来尝尝,都尝尝。”赵鹏和王钺也来效仿。
这时宿舍已经熄灯,四人每人手里端一杯“水酒”,子骞打开一个没电的台灯,台灯亮了一下就很快的暗了下去,亮度还不及月光,一会儿就让人忘记了它的存在。气氛好的一塌糊涂。
君承调笑子骞道:“子骞现可从良嘞,都不见你调戏小女生了,罕见呐!”
“那不叫调戏,叫玩,玩!懂不懂?”子骞呡一口水酒,飘飘然地说。
“嘘——”君承三人异口同声,这“嘘”字表达了言语无法表达的不以为然。
子骞还击用了一顶大帽子“这个你们不会懂”——摇摇头——“不会懂”子骞脸不红、气不燥用淡定赢得了这回合的胜利。如果一群人揍一个人,这个人毫发无伤就算是胜利。
子骞长了一张南方人的精致的脸,有一点小家碧玉的特质。平时最喜欢在女生面前卖弄,他颦眉、皱鼻、撅嘴面部表情异常丰富。实际上帅哥的卖弄恰如美女的发嗲,仅仅是一种理论上的轻浮。如果有一个漂亮的异性在自己面前肤浅地卖弄,虽然不能在口头上承认,但是在本能上还是特别愿意接受的。就像嫖客虽然看不起□□,但做起来还是很爽的。
所以子骞身边从来不缺女性朋友,每天玩的不亦乐乎。精力有限,同女生玩,相对来说,同男生玩的时间就短。只同女生玩,为男生所诟病。君承这群“哺乳动物”不止以当坏学生为荣,还以不近女色为荣。只近女色的子骞仿佛矮人半头,他们要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只是子骞并不如此以为,这种场合经历多了,所以每次都淡定之极,以完胜结局。
王钺躺在床上拍着肚皮,感受着那层层推远的波浪,道:“我为大家爆料一个□□。”
君承和赵鹏竖耳静听。子骞拖长声音威胁,言语间暗藏杀机:“王——钺”
王钺冒着杀身之祸:“子骞有女朋友了啦。”他说的极快,仿佛怕被子骞在下一刻杀掉,留下遗憾。
君承好奇地说:“什么?又有了?”他赞叹在教室这一亩三分地之内,谈恋爱这样的大事子骞都能瞒得住。
子骞不满道:“什么叫‘又有了’,从高一开始我只有过一个好不好!”
赵鹏说:“哦,也对,不过感觉上已经有好多了。”
君承探问受害者:“噫!到底是谁呀?”
子骞见已经曝光便不再隐瞒道:“鲁馨!”
赵鹏道:“鲁馨?长得是挺可爱的,就是胖了点吧,嗯——没感觉。”
“我这次是真心的,你们不懂!难道没发现我现在不和别的女生玩了?我们说好了,要好好学习的,争取都要考上同一所大学。”子骞说的信誓旦旦,大义凛然,君承不想也不敢泼凉水。不过总感觉子骞像是在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此时已关掉了那微弱的灯光,只剩下一片光倾泻在地下。
关于子骞的恋爱,君承等人实在没有精力深究。一般来说,用恋爱调笑其主人的前提是主人公害羞的遮遮掩掩,旁人喜欢观其窘态。而子骞恨不能自己和盘托出,这样大家就失去了乐趣。
关于他和鲁馨,子骞又想起了新的话题,他想说:“那天鲁馨悄悄给了我一个橙子,我还大大咧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随便放在桌子里了——”这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道噪杂的声音打断“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嗯嗯——无条件——”——卡壳了,接下来是由大合唱来完成,大合唱听起来还好一点。大家越唱越起劲,一首首经典老歌唱出来,唱得兴起,子骞跳下床拉起王钺跳舞,他说他以前学过跳舞,不过怎么看都像赵丽蓉小品里探戈的起手式。
君承爬起来看表。子骞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
子骞兴奋难抑,说:“今晚咱通宵聊天吧,哈哈。”一般来说,说这个的时候晚宴就应该结束了。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就无话可说了,大家慢慢的不甘心的入睡了。
这里是中国,情敌间没有决斗的习俗,李思川和李睿也没有校园小混混的血气,不可能为了女朋友而大打出手。当年张翼德醉酒误事,失了刘皇叔的城池家小,羞愧的不要活了,刘皇叔说出了千古名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李思川和李睿是皇叔的得意门生,取了这句话的精髓,手足虽然受了创伤敷上石膏,动作不再灵便,却不能割之弃之。衣服虽然漂亮,但不可过于留恋。他们俩之间见面依旧尴尬,可还是一笑一点头,没有丝毫的剑拔弩张,使看客们少了许多话题。
李睿见林子娴果然不和李思川在一起了,顿时失去了力气。他现在奇怪地感到林子娴竟然不像当初那样可爱了,更不像前几天那样令自己掏心掏肺的难受了。对林子娴那剩余的热情,彻底燃烧殆尽。经历这次狂乱迷情之后,李睿觉得自己清醒不少,突然之间,对谈恋爱生不出任何兴趣了,就像千辛万苦爬上了山顶后,身体突然疲乏惫懒的不愿意动弹。
李思川则是感到羞愧,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表人才,追求女生那还不是拱手即来。他仿佛听到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开始知难而退。
虽然理由不同,但结果相同,那就是俩人都做战略上的撤退。热烈的追求一个女孩子,突然罢手,怎么看都是滥情或者绝情的一种。于是他俩都留下一个积极又伤感的态度断后,表示不是自己无情无义,而是大度,不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
公平竞争变成了和平撤退,林子娴收不到任何的殷勤,就好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顿时感到清冷的伤心。她暗骂李思川傻,追女生怎么受不了半点挫折,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吗?难道他不知道追女孩子需要略微表现吗?林子娴只要求思川做出一副姿态,去哄一哄围观的群众,这样自己的选择就有理有据了,但是她时常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注意这围观者的言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