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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吻了很久,唇齿的缠绵把达沙搅晕了。
和以前的强吻不同,诃罗享受的尝着他嘴里香甜的味道,还用舌尖将他的软舌也卷在一起,慢慢地将他的味道吸吮到自己的嘴里。
“今晚我留下来。”诃罗把他抱着躺正,理顺衣角,“我要和你睡,顺便也保护你的安全。”
“诃罗,你不用保护我的。”
诃罗捧着他的脸,一起躺下来,“我们现在关系不同了,睡在一起是正常的,知不知道?”
“嗯……”
关系不同了,好像意味着他们以后会一直这样黏在一起?达沙有些窃喜,也有担忧。
诃罗一边吻着脸颊,一边问道,“想和我在一起吗?”
达沙点着头,“我……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床小。”
床一点也不小,因为他们抱在一起,占地很小。
诃罗低头就可以把他吻住,他强调道,“我们是恋人。”
是啊……
既然在一起了,应该就是恋人。
想起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达沙更加羞怯……
……
窗外升起淡淡的霞光,天亮了。
老实的在诃罗怀中睡了一晚,安心得一个梦也没做。
稍有响动,就把诃罗闹醒了,他埋下脖子吻住达沙的发顶。
“醒了吗?”
“嗯…”
达沙的一双纤细的手互相轻握,搭在他胸前,温顺得不像话,诃罗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俯着,扯动着达沙的手腕,他忽然得意地笑起来,这串手链,是他们最初相遇时的“定情信物”——
他们的命运也许早就被绑在一起了,过了这么久,他才终于得到这个人。
诃罗想起了什么一般,他顺着后腰,在对方翘起的殿月上抚揉了一把,“这里还疼吗?”
“……还、还好。”
被触碰过的地方,已经没有昨天那样疼了,加上诃罗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温柔,他已经幸福得难以言喻。不过提到这方面,他还是会害羞,达沙脸红道,“快起床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整日都呆在一起,更衣用餐沐浴都一刻不离,晚上诃罗也毫不忌讳地来他屋里睡,小一点的床更方便让人抱着睡。但是碍于达沙的身体还有不适,也没有多少经验,他们没有频繁的做、那个……。
……
皇后殿下醒来之后,已经可以在前厅坐着用餐了,诃罗闻讯而去。
诃罗俯跪在椅子边,用心的行了一个足礼,“母后,您怎么样?”
皇后宽心的笑着,“诃罗,母后没事,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知道两个孩子都如此关心她,皇后无比舒心,她揉了揉诃罗的发丝。
诃罗仍未消去紧张,他皱眉道,“母后,您不记得您被人行刺的事了吗?”
母后露出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那天我不过是多喝了一点酒,所以晕倒了,诃罗。”
诃罗嗯了一声,母子又开始寒暄其他的话题了。
他又去给母后亲自倒水,那个被诃罗踢打过的笨笨的侍女就在门边畏缩得看着他,他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想,下次不该对侍女再怎么粗鲁。
提到侍女——
诃罗快步拿着茶杯往回走。
母后在沙发上倚靠着,诃罗紧张地问:“母后,您记不记得一个叫飞天的侍女?曾经在您这里做事。”
眯起双眼,母后笑说,“飞天啊,是个很会唱歌的女孩,心思也很细腻,做事一丝不苟的,我很中意她,你不是常常不满意身边的侍女不够体贴吗?所以我把她安排到你那里,就是忘了通知你一声,不过,她现在怎么样了?”
诃罗吸着气,胡扯了一个理由,“……她回家乡了。”
正巧妙音也要回乡,他才顺口这么说。母后这么看好飞天,他不想让母后知道飞天已经被人利用又谋害的残酷事实。
“哦?”皇后微点头,她长叹了一口气,“哎,不谈这个了,诃罗,母后的身子也越来越弱了,只是喝了点酒就不慎晕了几天,我真怕哪天出了事,好希望早日见到你迎娶王妃呀。”
诃罗楞了一下,当机拒绝道:“母后,这件事我们过段时间再谈,我现在无心纳妃……”
诃罗的脾气,作为母后她是再清楚不过,他这么难伺候,想要迎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还很难呢。
皇后摆摆手,“那么母后再休息一会,你先退去吧。”
应了一声,诃罗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纳妃,那是因为他现在和浮楼在一起了,这件事还没有明说,不过母后一直多少知道他也好男色的事,应该不会很反对的,更重要的问题是,浮楼日后会回国的事,他现在还不敢去想。
离开别院,那迦也正巧来了,诃罗上前拉住他。
“那迦,莲加呢?刚才我问过母后,她说不记得被行刺的事。”
“她在后面。”那迦呃了一声,看着天思考有余,“是吗……医师说皇后殿下所中的毒素含量不多,不确定是不是毒针所害。”
诃罗不解:“不是毒针,那会是什么?”
那迦是刚得知的消息,医师的结论每个都不同,他也是综合而定的,“我看应该有蹊跷吧,如果不是毒针害了皇后殿下,那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母后既然不记得有刺客,他难道是在母后醉酒了,才动手的?”
“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最近先严加防范吧,看看他最近还有没有新的行动再定论。”那迦点头,“对了,你和浮楼的事怎么样了?”
诃罗嫌恶地盯着他,“怎么?问这个干什么。”
那迦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是想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了,既然都那个过了,想也知道是谁主动的,诃罗单恋浮楼这就,难道还没告白?
耳后传来莲加清脆的声音,那迦挠着头赶去。
莲加环住他的胳膊,“那迦,等会陪我去选一下头巾吧,先进去看看母后。皇兄,你也在啊?”
诃罗应道,“选头巾做什么?”
“喔,我想去恒河那边为母后祈福,所以我在收拾东西呢。不过既然母后已经醒来了,我们就去玩一玩。”莲加笑得开心,也是因为母后已经醒了,她正要迫不及待的进去问候。
那迦被莲加拉着往里走,他还不忘再问一句:“对了对了,你和浮楼到底……”
莲加停下欢腾的脚步,睁大比那迦还好奇一百倍的大眼睛,“哎,哎,什么啊,皇兄,你和浮楼,怎么啦?你欺负他了?”
欺负……
诃罗咬了咬唇,额上青筋怒起,“…呃,不关你们的事。”
他们怎么总是对他和浮楼的事那么感兴趣?怎么不操心一下他们自己问题?诃罗甩了一个眼色,勃然离去。
那迦与莲加两个人面面相觑,一齐偷笑起来,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
诃罗来的时候,达沙充满欣喜的笑着上前去迎接,“你回来啦……”
脱口而出的话已经不会生疏而礼貌,而是悄悄地开始把诃罗当做了他的心上人。
他不再和诃罗保持距离,心里的感情也豁然开朗,在诃罗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如同从前与迦夜相处时一样,达沙乖巧体贴的一面,全都毫不保留的展示在诃罗的面前,他甚至会自然的撒娇。
亲了一口达沙的脸蛋,诃罗将他抱了起来,走到桌前坐下,达沙带着羞涩,乖顺地坐在他腿上。
“想我了吧,”桌上只摆了一副茶具,浮楼的生活比较单调,诃罗问道,“在干什么?”
达沙不好意思回答,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等着诃罗来陪他,想了想,他没有说话。
“你……别抱着我了,小心被别人看到。”
其实没有侍女会闯进来看的,他却还是怕被人偷看。诃罗知道他会害羞,故意抱得比之前更紧,连脖子也要蹭上一蹭,“看到就看到吧,她们能说什么?”
达沙搂着他,不放心的扭开脖子,“我们的事,有人知道吗……”
他侍女看到了会说些不好的传言,万一传到了皇后那边,万一诃罗的父王母后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呢,他现在沉浸在热恋的喜悦里,差点忘了分寸了……
他们的恋情本就比普通人更艰难,他还是虚假的王子身份,诃罗一不在他身边,就会忍不住乱想,害怕被揭穿一切。
不过,他还是很幸福……
“迟早都会知道,没事的。”诃罗安慰道,“去洗澡吧。”
“好。”
诃罗蛮注意卫生的事,这几日一起洗澡,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会好好的清洗身体上部位。
浮楼能用的浴室,不像他屋里的那么大,而是一个很小的浴池,周围被珠帘围住,在他屋外一处后院。
浴池几乎容不下他们两个人,他们只能紧贴着坐在一起,慢慢的泡浴,达沙的后背靠着他,完全被他包覆在怀里。
当初是诃罗挑选了这间古旧的屋子给浮楼居住的,起初还有过刁难,他现在十分后悔,应该让他直接搬进自己屋里才是,可是妙音一走,他又觉得没有懂事的婢女,便在浮楼这里住了,浮楼也很会照顾人,会帮他挑选衣服,打点饰品,屋里的摆设都被他整理的整整齐齐,如果要他纳妃的话,浮楼才是最好的人选呢?
一边洗澡,一边聊天。他们泡在浴池中的时间也变长了。
诃罗双手帮他搓着身子,清亮的水里隐约看得见达沙月匈上被揉月中的红晕。
“我想带你出去玩一玩。”
“嗯……啊…”达沙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偏着头问道,“去,去哪里啊?”
“恒河。”
他亲昵地吻在耳廓上,达沙发怔的思考。
“恒河……”
那个是传说中的圣河,孕育了整个半岛的人——
听说很美丽很壮阔,她最亮丽的一节河道,正好交织在那贝勒斯与加罗尔之间,达沙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有机会去看一看,听得他高兴得说不出话。
诃罗享受地在他身上抚弄着,“那边的水很灵,可以祈福。和我出去散散心,好吗?”
“好。”达沙毫不犹豫地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样我就可以为飞天也祈福了,但愿那个刺客不要再出现。”
没一会,诃罗在他后背不断的亲吻着,虽然是洗澡,渐渐地却不像是洗澡了。
“唔,唔……”
达沙发出微弱的低吟,浴池中的水也不断被翻搅——
“我都几天没碰你了。”
“我……”
他好像不该拒绝的,但是此刻,浴室里卷帘串珠却叮叮当当地响动起来,达沙警觉地竖起耳朵。
不会吧,难道他们洗澡也有刺客……
帘外的两个人互相推攘着,互相捂着嘴巴,差一点喷出鼻血。
“你们两个疯了吗?”诃罗一听他们低声耳语就知是谁,他怒然侧头扫荡那边黑乎乎的两个人影,“居然敢偷看我?”
浴室内的光线打在那二人身上,那迦捂着嘴激动地把莲加挡在身后。
不行这画面太劲爆了,不能让女孩子看到。
早知道他们就不该调查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一来就撞见这样的场面。
莲加拼了命一样要挤进来围观,“皇兄,你们……”
“莲加,那迦,你们怎么在那里……” 达沙无比吃惊,他赶紧背过身,焦急地想挡住自己的身体,不过所幸的是,诃罗已经把他彻底环住,也不让人看。
“诃罗,我们就是路过,绝对不是有意……”那迦自顾自的蒙着眼睛,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僵硬的抬起肢体往外挪动,还用力推走莲加。
莲加却不依不饶的凑上来看热闹,她明明什么关键部位也没看到啊,就看到皇兄与浮楼一起洗澡而已!
“皇兄皇兄,你说要去恒河散心?啊,是不是啊?”
那迦逮住她。
莲加探入一个脑袋,笑眯眯的说,“……浮楼,我和那迦也要去恒河,我们一起去吧!”
“干什么非得和你们一起?”诃罗扶额,不耐烦地别过头,还在恼怒着他们忽然出现破坏气氛。
莲加音量加大,有些不爽:“拜托,皇兄,如果不是我今天忽然提起恒河,你会想到带浮楼去那里玩吗?你不感谢你皇妹吗?”
达沙默默地在诃罗耳边低语道,“诃罗,那就一起去吧。”
这一句话恰巧被莲加听得一清二楚,她又趁此大叫起来: “皇兄,你看浮楼都答应了,我们当然要一起跟着了,不然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浮楼会吃亏的,嗷~”
用下巴想也知道,浮楼是被皇兄欺负的那一个,啊!唔!放开!被那迦揪着辫子,莲加挣扎着彻底离开了这间小浴室。
胡闹的两人走了,诃罗缓了一口气。
他们的事应该被那迦和莲加知道了吧,达沙害羞的低下头,折腾了一会,连水都凉了,不过诃罗的身子还是暖和的。
诃罗把他抱进屋里更衣,他们亲热了一会就睡觉了。
很快便开始筹备去恒河游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