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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并没有H皇室的猎场就在出宫后的近郊,也隔着牧原,这一带是一片极其广阔的草坪,一部分划分为了马场。远处紧靠着森林,而外围还有溪流经过,不仅适合骑马、比武切磋、打猎,也适合来这边散步休闲,只是这些都只能为皇室以及贵族享受。整个巨大的林场都由戒备森严的士兵包围,他们会定期进入森林探查,防止巨大的野兽从山上入侵。
坐上马车不到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清爽的凉风吹拂着茂盛的草地,马上里有一些骑着马巡逻的侍卫,听着嗒嗒有劲的马蹄声,达沙恬静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好像回到了丛林环绕的家乡……
马车停在围栏围起的马棚与一堆小木屋前,上来迎接的人紧忙拉开门。
“浮楼?好久不见…”
迎上一张爽朗的笑脸,是穿戴整洁的白龙大哥,达沙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问好,看起来眼前的人好像变化很大,原来白龙清理了下颚的胡茬,刘海都被梳理在脑后,扎上白色的头巾,披风也换上了新的,年过三十却显得非常年轻,看来他从雪山出行回来之后一定好好打理了自己一番,看上去变得比从前更精神。
“白龙大哥,你回来了啊。”达沙低声问好。马车上还坐着另一个人呢,白龙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行了礼就退到了一边。大概是太久没有来舒展筋骨了,见到这一片林场,诃罗已经跃跃欲试地和属下交谈着等会的行程。
“我先去马棚一趟,你在这里等我。”诃罗一边整理着他的披风与领巾,就把达沙搁置在这里的休息区。
他面朝这片草坪而坐,休息区的椅子很长,栏杆也不高,可以看得很远,远方的高山顶峰,被日光照耀得清明透亮,山上的树木紧挨着摇曳。翻过这座森林,不知是不是一条通向加罗尔的路?虽然认不清方向,但是湛蓝的天空浮在上方,总归连接着回乡的路吧。又一次投身到自然里,达沙坐立不安,很想去草坪那边走一走,可惜诃罗叫他在这里等他,不能走远了。没多久白龙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浮楼,上次的事,我还没有解释清楚,那一次,那个女子我是真的不认识她。你千万不要误会。”
刚开口,白龙就辩解着他们上一次分别前的那件事,思考了一秒,达沙总算回想起当时的情境,他们散着步的时候冒出一个侍女,把白龙支走了。不管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他都没放在心上,只要大家没有不愉快就好,既然白龙解释他和那女子没有关系,那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
“不会的,我都忘记了,今天我是来骑马的。”他温润的笑起来,又接着看向远处。
“浮楼,你怎么有兴趣来马场……”白龙看着他,其实有些讶异,把达沙身上的这副穿着打量一番,好像太贴身了,看着都有些透不过气。
“是诃罗想带我来骑马,我也挺有兴趣的。”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着,有些难为情。连这身衣服都是诃罗帮他选的,还是亲自换上的。
“原来是这样,我给你挑一匹好马,不如来马棚这边看看。” 白龙抬手,指向了理他们最近的那个马棚,走两三步就到了。不如就去看看吧?达沙随着他起了身,听得见这里面有许多小马在呜鸣,马蹄在草堆上蹭来蹭去的声音。
他小心地跨步到了门栏边,每一匹马都被关在单独的隔间里,有的在安静的吃草,有的在站着睡觉,忽然一匹马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唾沫喷在了木屋的地板上。达沙吓了一跳,没敢往前再走,“这……不会咬人吗?”
“哈哈哈,浮楼,你真是太可爱了。放心吧,它不会咬人的,马驹可是人类的好伙伴。”白龙安抚着这匹打着喷嚏的骏马,估计是吃草呛着了吧。他爽快的笑了一阵,让达沙对于自己的愚昧有些尴尬。“这一匹是我亲自驯养的马,它的脾性很温柔。”
白龙拉开一间木栏板,牵出一匹体型小一点的褐色马,鬃毛短短的,看上去别的马瘦一些,就像达沙比同龄的男孩要瘦一些一样,这一匹好像很符合他的气质,只是毛色灰扑扑的,算不上有光泽。
达沙捏着手,带着焦虑,试着走近了一步。“那你的意思是……让我骑这一匹试试?”
小马的圆眼盯着他看,鼻孔微张,嘟嘟的向人撒着气。
“来,我牵出来,扶着你上去。”白龙解开绕在马背上的缰绳,往外猛力一扯,那无精打采的脑袋立刻就发出不满的高吟。
前蹄向上一踢,挫起了地上一片灰沙,突如其来的反抗让达沙吓了一跳。
“啊…”他躲到了白龙身后,不安分的小马驹开始前后蹬蹄子,似乎很不乐意让人骑它。
“浮楼,你怎么样?它一向不会这样,今天可能……”白龙拉紧缰绳,焦急地扭着头看向身后,达沙被吓得睁大了眼睛,白龙安抚地笑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危险,这是一匹刚长大的母马。
忽然被拉入了臂弯里,达沙耸起了肩……是诃罗来了。
“白龙,把那匹马牵远一点,万一伤到他,你担当不起责任。”
“是,殿下。”
诃罗一声苛责,让白龙格外遵令,立刻就把这小马领到了属于它的马棚里。
诃罗的声音又带着不悦,达沙缩着肩膀让他带着步子走,诃罗不耐烦地埋怨道:“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吗?怎么跟他进来了?”
“我……”达沙一时语塞,他也没离开多远,就是旁边的马棚而已啊。
诃罗走向了对面另一间马棚,“这里的马不适合你,你骑我的。”
达沙看着这边的构造,似乎比刚才的马棚大很多,地面也极为整洁,但是这里有好几个侍卫把守,不是谁人都可以进来的,达沙怔了怔问道:“这是你的马棚吗?”
看样子是,诃罗一个人专用的马棚,里面也全是他亲自挑选的马驹和成马。
诃罗接过下人递来的马鞭,亲自拉开了一扇栅栏,里面站着的是一匹高大的白马,鬃毛丰满厚实,梳理得整整齐齐,全身的毛色都被打点得干干净净,尾巴末端扎成了辫子,它慢慢转身,脸上也意外洁净,没有喘着气吐唾沫的坏习惯,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它的瞳孔是蓝色的!白马一声高呼,被诃罗牵了出来。
诃罗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它,自信满满地介绍,“它叫疾风,是我的战马之一。我最近打猎的时候都选它。”
不过其实也很久没打猎,前不久才驯服下来的烈性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诃罗没有训练烈马的习惯,他喜欢从头到尾都乖巧温顺的东西,比如小浮楼。不过马和人是不一样的,这匹马是他相中的,也就意味着它代表着在草场驰聘的诃罗王子,所以他允许疾风在行动时的桀骜不羁,平时也要骄傲地挫败其他马驹的锐气。
达沙忍不住赞叹般地在疾风的脖颈深处摸了摸,对着疾风高傲优雅的侧脸,他浮现出清亮如泉水般的笑容,“毛色…很好看。”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马有多威风。”诃罗慌张的牵着疾风往外走。总是在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笑得那么好看,该死。
走出马棚,诃罗身后的两个小跟屁虫也大驾光临此地,他差点忘了,莲加也说要来这里骑马,可是看着这两个家伙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怎么觉得有些心烦……。
又见到漂亮的疾风了,这匹骏马简直是她皇兄的翻版,长得好看,脾气却臭的要死,只要惹到它绝对把人踢个前仰后翻——也确实曾经有人遭殃过,莲加哇哇地叫起来。
诃罗身后紧跟着达沙,他一把就拉着达沙拽到身前,想让他在这里就骑上去,不然到了草场上可能控制不住场面。
达沙向莲加他们轻轻地微笑挥手,莲加先是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便马上啧啧道:“皇兄,这匹马性子很烈的,浮楼应该驾驭不住吧。”
诃罗已经拉进了缰绳,马鞍也整理好了。
“怕什么?堂堂一介皇子连骑马都学不会,怎么继承王位?若是这样我可不会放你回到加罗尔。” 他说的好像有条有理,但是又话里有话,达沙自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莲加忽然趴在那迦的肩上偷笑,浮楼这样的纤细,怎么可能驾驭得住桀骜的疾风呢,皇兄的话分明就是在说绝对不放他回国啊……
“嗯,那我试着骑上去了……”达沙在诃罗的提扶下跨上了马背,意外的是疾风没有不安分,只是蹬了蹬前蹄。
“坐稳了没?”诃罗为他拉伸了衣角。
“嗯嗯,坐稳了。”他用力夹着马背,感到衣服很紧,而且不能轻松的在马上活动。
原来骑马和骑大象真的是两回事呢,怪不得诃罗要他换上这样的衣服,不然很难张开腿。
就在他以为可以行走的时候,诃罗竟然也按着马背跨坐上来,他的前胸直直抵着后背,让人连腰都挺不直。
“你干嘛?!”达沙慌张的抓稳了藏在鬃毛里绳子,“两个人,好……好挤。”
莲加捧着脸颊看着他俩,就像欣赏一幅美丽的画作,她一直觉得浮楼王子长得很美,和皇兄这样紧靠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她在地上笑着说道:“浮楼,皇兄是怕你吓坏了,疾风跑得可快了,不是皇兄本人在场,它肯定要闹腾的。皇兄就是想带带你,除了我,他从来没带过别人骑马哦。不过自从有了那迦,就不用皇兄带我了。”
话毕她便蹭在那迦的身上,那迦好似很嫌弃又很害羞的别过头。
“好了,那迦,我们快去马棚了!皇兄,你们也好好玩儿。”
……
疾风走得很慢,一开始就在草场的周围绕着圈,达沙尽情的享受着清风吹拂,但是始终没有放开怀,毕竟这边还有很多侍卫在外场巡逻,万一看见他和诃罗同骑,说不定会误会。
他想了好一会,才整理好思绪:“谢谢你,诃罗,不过你能不能找另一匹马给我骑,这样带着我,别人看到了会怎么说呀。”
“说什么?谁有胆子敢说闲话,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们的客人,也是本王的朋友。” 诃罗的手本就搭在他的腰际,这下更是环上来抱紧,“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问题,怕别人误会什么?”
“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自己一个人骑。” 他知道诃罗现在已经把他当做好朋友,亲密一点也无所谓,可是联想到他之前有同□□的癖好,就觉得这样亲密有点怪了,他们之前乘坐大象的时候就一起了,不过大象和马不能相提并论啊……
“你一个人骑哪能享受到驰聘疆场的愉悦,我带着你,你才能好好感受。”诃罗忽然抚在他手背上,夺过了他安安静静抓着的绳子。
达沙有些不解,“感受什么?”
诃罗牵紧了缰绳,大力扬了起来,疾风立刻一阵惊啼,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就开始往马场外围奔驰。达沙紧张地缩起双肩,用力夹紧马鞍,随着疾风迅疾的奔跑,他的身体也跟着剧烈的抖动起来,他着急的喘气,还好有个坚实的后背护住他,不然他一定会吓得掉下去。
诃罗熟稔的驾马前行,甚至还有余力揽紧他,“怕什么,我抱着你呢。”
疾风已经奔出了马场好一段距离,还依然马不停蹄,离他刚才见到的森林也越来越近了。
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对方的身体紧紧抵着,好难受,“诃罗!慢一点……”
四下无人,这句普通央求变得异常挑逗,诃罗继续扬起马鞭,惊动着疾风敏锐的神经,发出粗重的唏嘘,诃罗在他耳边喝道,“这样才有意思!”
疾风飞跃一般驱向远处森林前的山丘,达沙只听得见风呼呼地刮过两颊的声音,忽然……耳垂被咬了一下,对方舔舐着他的耳廓含入口中。
“你做什么!”达沙错乱地回头,他被吓得上身发软,“我……你快放我下去。”
诃罗这一刻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萦绕在耳边,“现在停不下来。”
但是达沙却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连□□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被挑逗了就以为是对方的恶作剧,“那你不要……”
诃罗极力克制着,安抚道,“没事,别乱动。”
达沙试着平静下来。见人没有反抗,诃罗再次向他的后颈深处侵袭,舔咬着他的肌肤啜吸。
“唔……啊!”
他在干什么!好奇怪!
达沙用力挣开后方的怀抱,往前一倾……此时的疾风生气一般高抬前蹄,更加猛烈的冲向山丘下的溪流方向,马背上剧烈的摇动令两人都失去了重心,加之被推拒后的恍惚,诃罗放开了缰绳,选择了保护摇摇欲坠的达沙,晃荡之中他们都重重的摔入地上。
诃罗的双臂一路缠在达沙的腰身,全力护住怀中的人,但由于惯性,很快顺着山坡的弧度滚落到了山丘下方。
还好不是什么山地,是柔软的一滩草坪。他看着达沙的双手都自觉地扶在他胸膛,乖巧的样子,忽然动情地吻了下去。
他正中目标尝到了对方唇角的滋味,又一次被一股不小的蛮力推开,他恍然清醒。
尽管他是这样温柔,达沙却并没有觉得舒服,反而惊慌失措,蹙着眉头不敢看他……糟糕,他刚才是在干什么,该不会想在这野外乱来?……也许是太忘我了。疾风萧萧地啼叫,脱了缰后仍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跳跃,左右摆动,好像在犹豫着方向……
诃罗翻起身,不再压在达沙的身上,这令人喘了一口气。继而他奔向了疾风跳跃奔腾的方向。
达沙撑着草堆趴在地上,艰难的站起,“诃罗,小心!”
疾风冲向了潺潺的小溪,似乎要越过这条溪水继续往外驰去,诃罗的一手准确地拉住了缰绳。
人被马带着跌入了浅浅的溪流里,他被溅得一身浇湿,庆幸的是,马蹄的躁动难安渐渐平息,诃罗轻抚着马背,它停下了啼叫。
牵着疾风回到了岸上,它安静了,默默的在一边饮水。
诃罗狼狈不堪地走回来,坐在一块石头上,“我的疾风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还是第一次。”
望着诃罗平静的眼神,达沙更愧疚了,垂着一双眼眸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都怪我。你衣服湿了,先脱下来吧,不然会受凉的。”
“你……” 其实本不是他的错,是自己失礼在先,他却没有一点责怪……
诃罗愣住,随即取下了沾满水的披风,还好长靴不浸水,裤腿虽然湿了却无大碍,要是□□都湿透了,黏在那家伙上的滋味肯定更刺激,说不定就在这里急着泻火而把人办了。
达沙帮着他脱下上杉,才发现上臂处破了一条缝,彻底褪下来,整条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不过伤口很浅,可他还是吓了一跳,心疼起来,“呃!你手臂划伤了!”
诃罗随意地看了一眼,“紧张个什么,都没流血。”
“那也一定很疼吧?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低着头道歉,若不是摔下马的时候诃罗紧抱着他,说不定受伤的就是自己了,而且会伤得更重,是因为诃罗要强壮一些,才显得并无大碍,但总归有伤口,他很过意不去,之所以会摔下来,也全是因为自己在马背上不安地晃动,诃罗的恶作剧和他的伤比起来已经不值一提了……
达沙小心地不碰他的伤口,把湿了一半的衣服和披风都平摊晾在了草地上。
诃罗偷瞟着对方紧蹙的眉心一刻也没放松,居然感到莫名的满足。
“不疼……只是,小伤。”他甩了甩胳膊,真的毫无大碍啊,他走向这个忙碌的背影,抱住了达沙的腰。
他终于为自己伤心了。那迦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焦急,这样的不安。
由半裸的上身环抱,达沙微挣,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你又要干什么?”
“噢,没事。” 诃罗稍微松手,他只想抱抱他而已,他们都平安无事,忽然发现达沙的腰部的衣襟也开了口,“你衣服破了。”
达沙连忙用手遮住腰上的裂缝,“啊,真的……可能是本来就很紧,这里撑破了。这是你选的衣服,怎么办呢……”
刚才他们摔下来的时候那么猛烈,他没受伤已经是万幸了,还好只是衣服破了,而且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他的裤子也很紧绷啊,若是下面撑破了就糟糕了。就是可惜了这件新衣服,因为意外,穿了一次就不能要了,也太可惜。若他现在的身份不是王子,他一定会缝好继续穿的。
见他如此怜惜这件衣服,想拥抱他的冲动竟然一直挥之不去,诃罗咳了咳开转移话题,“我不想光着膀子回去。这湿衣服怎么办?”
达沙望着远处的森林,“我去找点柴来生火。”
“你还会生火。”诃罗不解,生火是什么?他只听过,自己还没尝试过。
完了……脱口而出的提议好像很不妥,达沙抓着手心,解释道,“呃,这个……这是常识。”
没一会,他就在森林外捡到了一些干柴枯枝,这一带没什么人来打点,地上很多木材。
诃罗也跟着他捡了一些,两人捧起来的份在溪边搭成了一个木柴堆,长一点的树枝就插在泥土里架起来,衣服正好平摊在上面,披风就算了……
达沙用力地摆弄着木材,没一会枯枝就摩擦起火,诃罗听说过这样原始的方法,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吃惊,看着达沙忙碌,竟然一点都帮不上忙,反而尴尬不已,“别烤到衣服上了。”
“不会的,我……”
……我在乡下经常这样。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达沙苦涩的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恢复原本的身份了。搭好了衣服,小小的火苗窜上来,应该很快就会干。
诃罗再次坐到了石头上,达沙也并膝而坐。
“今天我亲你,怎么那么反抗?”被人亲一两次很奇怪吗?浮楼该不会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诃罗盯着他,想试探一二,发现达沙正看着这条小溪里的小鱼。
“嗯,我听说,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互相亲吻的。……”达沙静静的回答,“对了,你不是,不是有一个……”
虽然撞见诃罗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已经蛮久了,他还是没忘记。
“什么?”没反应过来。
“有一个和你在一起的……”要具体说明的话,实在难以启齿,难道诃罗自己不记得了?
达沙脸上浮现尴尬,诃罗好似记起来了,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那并不是相爱的人。
他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啊。送走了。给了点珠宝就打发出宫了。”
“什么?你,你怎么能……”达沙略微吃惊的看着诃罗,“他,是自愿的吗?”
诃罗蹙着眉峰,没想到浮楼连这个也不懂?
“当然,这都是正常的,有人就喜欢靠这一行吃饭,你替他们着急什么。”
达沙嘴里挤出小声的话,“诃罗,这样,不太好吧。”
“你这么反对?”诃罗勾起唇角笑了,“不然你伺候我。”
真是尴尬……怎么可以又开这样的玩笑,达沙带着害羞摆手,“不,不是,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只和喜欢的人做。”
诃罗眯眼看着他,眼角垂下带着暧昧的笑意,“没想到,你的思想还挺保守的,这种事很常见。我父皇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爱宠,还有妾室,继承王位之后就只留下我母后一个人。”
达沙点了一下头,“嗯……”
在宫里一阵子,达沙也大概听说了,皇室贵族的少爷老爷几乎都有许多玩伴,也不止只娶一个女人为妻,甚至也有特例喜欢男性伴侣,有些是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但有些是贵族强占的,清白的姑娘沦为了玩物,这样的事经常成为宫里那些婢女们的谈资,他偶尔听闻,觉得十分惋惜……没想到诃罗居然把这件事看的这么寻常,难道他也喜欢玩乐?不知道他是否有强占别人,虽说最近都没见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为了气氛不僵硬,诃罗在他木讷的嗯嗯后补上一句:“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找。”
达沙没发觉诃罗此时的认真,反而不好意思……“诃罗,我不是想指责你,只要你没有伤害到那些人就好,因为很多女子,都是因为这样才……就算是男的,也,不能,随随便便就……”
诃罗细长的双眸盯着他,口气显露出不耐烦,“我不是说了以后不找了吗?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他对浮楼是一见钟情,只是还没想好如何表达心意,浮楼何必又提到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垂下头,达沙摩擦着掌心,看来是自己话多了。“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