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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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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罗尔。

这个渺小国度土壤稀松,皇城北部已经是靠近荒漠的地带了,这边有一个不算大的重要城市叫毗荼,离开毗荼不远有一座小镇。

一匹饥肠辘辘的马驮着一个无精打采的青年,而又有一个年轻人则牵着马匹在走。他可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马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也或许是在这里刚落脚,还没有办法让马吃饱吧。

没有人理会这两个着装怪异的人,只知道不是本地人,可能是落魄的贵族,也可能是流浪者。这里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居民,这个小镇也比较贫困,他们是不会对外来流浪者投入太多关注的。

走走停停,一路颠簸,浮楼只觉得下半身都麻了,而迦夜怕他不舒服,总是让他一人骑马,自己走路。不过骑马走了快一个月,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去。累了他们就停下来,随便找个稍微干净点地方靠着迦夜睡一会。都快忘了在床上睡觉是怎么样的滋味。他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当去卖钱了,一路消费也不低,他们都尽量节俭,现在盘缠剩的不多。

脚上踏着那双原本应该是很名贵的绸鞋,现在沾上了很多灰尘,他很想找个地方洗一洗,但是却没机会。

迦夜好像很能吃苦,即使行了再多路,都不抱怨半句,有时在想,他是不是不累。浮楼垂着头,数着马蹄的哒哒声。这匹骏马在这长期间的操劳之下也走得越来越慢。

忽然,他挺直了背,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路过那个告示牌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诃利已经被钦准为国师了……”

迦夜摩挲了一下绳子,拉稳。“浮楼,不要担心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问了一个迦夜也不知道从何答起的问题。

自从他们从皇城出来,一路都有潜伏的追兵在寻找他们。明面上浮楼王子已经去了他国造访,而皇室内部则保密人质的事情,但却不断派出人马捉拿他们二人。到底是诃利大人的意思,还是因陀罗的决定,这都不得而知,浮楼也暗自思考了很久,一点没有头绪。

迦夜尽职尽责的负责他的安全,一路上丝毫不得懈怠,每晚总要等到浮楼睡着他才敢浅浅睡去,夜里也容易被一点风吹草动惊醒。

迦夜左右望了一遍,。“这一路都有追兵,等躲过他们的追查再说。”

“都这么远了,还来。”浮楼不满的咬了咬嘴唇。虽然他成年很久了,但性格不免会比同龄人更幼稚一些,长期呆在宫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被宠坏了,宠他的人自然少不了因陀罗和迦夜了,。

提到因陀罗,他的话随时像警钟一般在迦夜的脑里敲响——

“我要你,竭尽全力保护他!”

何时开始,成为浮楼的随侍的?随时随地的守在他的身边俨然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总是很难更改,会伴随一个人很久。

何况浮楼此刻的处境,是达沙贸然顶替才换来的——

大概,这样的结果,真的比这个正牌王子落入险境更好吧。无论如何,他也会保护浮楼,这样不辜负因陀罗的期望,也不辜负达沙的牺牲,且不说因陀罗是否在派人追查浮楼的下落,他这些年对浮楼的重视肯定不会有错。

镇上设施很少,旅社只有一间。为了避免追兵追来时很快就能盘查出他们的所在,迦夜决定再走一段路。不如先在郊外让马吃点草。

这座小镇大概长期缺水,镇外的空地上布满了人工搭建的雨棚,就是为了能积累雨水——

自然草丛也不茂盛,镇外全是一片一片光秃秃的草坪。走了很久才寻到一块稍微肥沃的草地,可以见到这里通往一座高山,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跟前。浮楼下了马,他们在几乎要干涸的小溪边洗了洗手。

浮楼洗了把脸。从前在宫里他是很不在意水源的,如今能得到一把清水已经很不易。迦夜牵着马,看着它在稀疏的草地上挑选着食物。渐渐的,远处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

浮楼想寻觅这阵歌声的源头,原来是四五个穿着破旧的小孩子从树林的深处走来,年纪都在七八岁的样子,他们一齐念唱着诗歌。他好奇起来,“这些孩子是在干什么?”

领头的小孩看见了浮楼,合着手鞠了个躬,颇有小禅师的风范,笑得很甜,“大哥哥,我们要上山行禅。”

艳阳高照……想行路而上这座高山,也不是易事,杂草埋没着通向山顶的唯一通道,可以见到包覆在青苔中的石梯,坑坑洼洼的,不知是哪一年挖出来的。

浮楼有些惊讶,他长这么大还没亲自爬过这么高的山,很想夸赞这些孩子一番,“这么小就开始行禅啊,这边山谷很险峻的。”

“我们也要翻过这座山,不然只能往回走,我怕四处设下了追兵,我们进哪个城都不方便。” 迦夜牵着马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浮楼的肩,转而看向这几个小孩,“你们要小心一点。”

带头的小孩点点头,后面的几个也跟着他向浮楼鞠着躬。“两个大哥哥,我们要走了哦。”

浮楼拉着迦夜的衣角,抬头看着这座高得不见顶的山路,还有深不可测的树林。“迦夜,我们和他们一起上去吧,我怕这些小孩有危险,你可以保护他们啊。”

这样,他们也就正好一起上山,趁他还有精力,山上应该有一座庙可以供他们休息,那里总不会有追兵了。

“谢谢哥哥!”几个小孩都笑颜逐开,很整齐的站成了一队,站在迦夜的身边,浮楼数了数,一共有五个孩子,每一个都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哥哥,而且哥哥们说要保护着他们上山呢!

有一个矮矮的小男孩对着手指,眼睛不停在迦夜的脸上打转。“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迦夜。”拍了拍这个小个子的头,迦夜皱起了眉,这些孩子好像都挺瘦的,他有一丝心疼,为何能瞬间联想到达沙小时候的样子……

这几个孩子又望着比迦夜瘦一些的浮楼,同样期待着他能介绍自己。

浮楼被他们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愣了一下。“我叫……我叫达沙。”

对于这个回答,迦夜附和着摇头,觉得无奈又好笑。一路上,听浮楼如此介绍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隐藏身份,他很快就把自己巧妙了换了一个身份,毕竟全国的人都知道他们唯一的王子叫做浮楼。

牵着马,迦夜和浮楼跟在上山的孩子身后,山路很窄也很崎岖,只能慢慢的走,小孩们知道路线,他们就在后面照应。

好在这座看似高耸的山,实际上庙修建在半山腰,从半山就可以绕到山的另一头,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攀上顶,这件孤单的小寺庙旁还有水井与常青树,而显得还挺有生机。

几个孩子进去参拜了一番,就端正地在庙里打坐。一位年迈的老禅师安顿了小孩,才走出来看看另外两个客人。想必他已经听孩子们说了,有两个外地来的大哥哥经过此地想留宿一晚吧。

老禅师杵着拐杖,满脸皱纹挤成一团,脸上也全是斑纹,手背青筋乍起,胡须蓄得老长,看着有些吓人……他颤巍巍地摸了一把胡须,慢慢睁开已经看不清的小眼睛,绵绵的白眉毛遮着眼皮,发出嘶哑的嗓音,“两位年轻人,你们要去哪里?”

迦夜鞠了一躬,“我们是路过此地,要去北方的卢图城。”浮楼站在后面,也稍稍弯了腰。他还没怎么给别人行过礼,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平民。

果然,老禅师起了善心,他叹着一口很长的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去那边还挺远,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一宿吧。”

“多谢禅师。”迦夜又行了一礼,这才赶忙将马匹拴在常青树前。

浮楼打量着小小的寺庙,就是两间破旧得常年没有上过新漆的的屋子而组成的,不过有个挡风挡雨的地方总比睡在大街上好,他立刻就心动了,“好啊,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

夜幕降临,自他们离开皇城那一日连下了几天暴雨,又很久没有下过雨了,光秃的山上空气干燥,看得见窗外的夜空有不少星点。

迦夜坐到了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发黄的粗饼。他撇下一半,淡淡的说:

“浮楼,这是禅师分给我们的食物。”

浮楼刚要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这个……”

迦夜竟然要他吃这个……这样的饼……他还真没吃过。这近一个月来,迦夜都尽量在城里给他买蔬果和羊肉吃了,怕他一时不能习惯。然而为了躲开追兵的追击,他们不得不放弃更好的食物。已经好几顿没有吃到正常的东西了,今天连水都没喝几口,这个又粗糙又干的面饼怎么吃得下?

迦夜咬了一口他的那一半,三两下就快吃完了。而浮楼还没动手,任由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留在迦夜的手里。迦夜看着他,试着说服,“别嫌弃了,快吃吧。”

“你吃吧,我没胃口。”浮楼抱着膝盖坐成一个团,缓解腹中的饥饿。

“不要讲究了,快吃。”迦夜坚持递去,可是没有手过来接住。

浮楼看也不想看,侧头靠在膝盖之上,“……你吃吧。”

这个庙里,连个床也没有,地上铺了一点草堆和一块垫子,他们就在这里休息。而那些小孩子,还要连夜打坐,他们就在隔了一个帘子的外面。

迦夜思考有余,他拿着饼的手始终在浮楼的眼前不放下。

“浮楼,你是加罗尔未来的君主,你会承担很重大的责任,现在吃一点苦也是为了将来能有实力夺回属于你的权利,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要忍耐。”

……这些话,不只是想对浮楼说。

他更想对自己说。

当初是为了名利和容与而进入军队,如今何尝不是。再吃一点苦,他就可以回到他的故乡,甚至不用回去,他就可以和达沙在城里定居,他们会过上富庶幸福的生活,他们可能会各自娶亲,也可能不会,但都是他最想要的结局……现在只有坚持。

浮楼幽幽地看着他,仍旧不肯接受这块粗饼,“我已经很久没吃过好吃的东西了,迦夜……”

迦夜奈何不了他,柔声道,“等我们在下一个城镇安顿下来,我买给你吃。”

“哦……”

浮楼幽怨的盯着这半块粗饼,就在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吃掉的时候。

“呜——”

他们的马高鸣了一声。

屋外是一个男子高亢的声音:“人呢?给我搜!”

帘子外似乎引起了一阵骚乱,来了一群人,是一群人。……

浮楼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什么声音!”

“别出声。” 迦夜捂住了他的嘴,还好这一声不高,外面应该没注意到,逮着浮楼靠到了高高的草堆后面,两个人慌忙挤着伏在一起。

那半块饼被迦夜塞进了浮楼的嘴里,他咬着饼,一点点的吃进肚子,好难吃……浮楼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个半山腰的破庙怎么会忽然来一群人,这还需要问吗?这外面的来人是什么人,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每当他们安定在某个旅社,总会半夜被外面马蹄哒哒或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一群皇室侍卫打扮的人千方百计询问着他们的下落,甚至出示了疑似浮楼与迦夜两人的肖像图画,迦夜根本无从思考,只知道不断逃走……这样的架势无疑是要将他们捉拿回宫,再怎么笨的人也知道,浮楼彻彻底底被利用得一干二净,若是回宫十有八九没有好果。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是让人找来了。

只恨没有时间乔装一番,不然怎么会如此快暴露行踪……

“啊……”老禅师呜的一声,扑通跪在了地上,两只膝盖重重的的落地,这一落地,好想意味着他已经再也无法站起。

休——

一把尖锐的剑比在他的喉前,他要是乱动,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

“你们这里的小孩子都说见过这两个人!快说!你们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男子粗鲁的吼叫,在场的人似乎都要窒息了。原来追兵真的是顺着别人的口供追来的……想上这座山问问,在院子里扫地的小孩子就告诉他们,有两个大哥哥借宿……

埋怨也不是……这下还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人!

一张卷起的羊皮纸被拉开,上面绘制着简单的肖像,那人恶狠狠地盯着老禅师。另外一人则将剑端更加逼近,抬起了老禅师浮肿的下巴。

另外还有三四个侍卫分别架住了几个弱小的孩子,加起来有六人左右,老禅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说,额上的汗水接连滑落。

“老僧…真的不认识这两个…少爷啊,啊!”

男子毫不留情的挥臂。

刀光划过老人的咽喉——

他已经一命呜呼——

鲜血迸射而出,孩子的大叫、呜呜的哭声。

迦夜的心脏拧成了一团,这个老禅师,竟然隐瞒他们就在屋内的事实……为什么……

紧接着是幼童的惨叫——

“啊!”

捶打声,撞击声,奉供的佛像前,一桌的香火与盘子摔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墙上帘布撕扯,孩童口齿不清的呼救——

浮楼惊骇的神情,颤抖的双唇,说不出话。

“妈妈救我!”

“不要啊,不要啊啊!”

不行,他要出去救人。任谁都无法面对这惨烈的一幕,他甚至不敢想象外面鲜血横流的惨状,他良心不安,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

救人不行,已经来不及了!

浮楼没有佩带武器,容易成为他的软肋,他一人不一定敌过对方六人!

而这些已经落入敌手的孩子,他也没法全部救出!

救谁——

还是,保护浮楼一个人——

“啊!妈妈!妈妈!”这一声惨叫,格外让人揪心。……迦夜认出这一声,是今天那个个头很矮的孩子。

一声猛烈的撞击,孩子……似乎被摔得很远,狠狠撞在墙上,幼小的身躯似乎要被砸个粉碎,这些人到底为何如此痛下毒手。

这些孩子,是怀着怎样高尚的心境上山行禅,他们家中还有等他们归去的家人……为何命运会让他们遭遇这样的惨剧……他们,还活着吗?

等等——再不行动,他们就要进来搜查了!

“走。”迦夜拉着浮楼爬上狭小的内室窗口,一股溜跳了出去,这一刻奔跑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急速。

马首冲着夜空一阵高鸣,他们的马竟然还活着,是不是该庆幸!迦夜大大喘息了一口气,他拔剑划开了拴在树干的绳子,紧握缰绳,骏马奔腾而出!

他们必须赶紧逃走……

可是这间小庙里已经死去了好多人,好多人,浮楼没法接受如此血腥的一幕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惨烈的事件……今天,却真的发生了……

浮楼恍惚地看着他,“迦夜,他们全都,全都死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我……”

他只是低声说道,“抓紧。”

这声稳重的命令打破了他停止思考的大脑。没错……现在,根本没法思考更多,再慢一步那群人就要追出来了。浮楼也很清楚他们的处境,也知道这些人的牺牲换来他们逃命的机会,他们几乎同时踏上马背,他听话的抱紧迦夜的身体,整个人贴在迦夜的身上,也不知道抓的是哪里,闭上眼就开始往前奔腾。

身后是几个嘶吼的男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山林。

“糟了!他们逃走了!”

“早知道我应该先解决那匹马!该死!”

“可恶,赶紧追上!”

也许更该庆幸的是……这一次追兵没有骑马上山,山路的颠簸让他们决心步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人会又一次骑着马逃走!

虽然上山的路很陡峭,绕向后半山的下山路却开始变得宽阔平坦,一路奔向山下……

这匹跟着他们行走了大半个月的马,从那一个雨夜被迦夜偶然牵走之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命运,它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背负着艰巨的使命,这或许比皇室任何一匹上等的宝马都要逐日追风吧!

……

马不停蹄,这座山下几乎没有了树林的遮掩,他们已经无法再找藏身之所了,只能不断在荒漠之中前行,卢图是最北部的城镇,那里的人们长期受干旱影响,将房屋建在了地下,因此避免了直接的日照,甚至更方便储水。若是逃到那一带,可以利用多变的地下居所躲避追兵搜查,等事态平息,他一定会带浮楼回到皇城。

达沙的牺牲,这些孩子的牺牲……老禅师的牺牲……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牺牲……

他……真的会是一位优秀的君主吗……

……“陛下,这是接受了梵天的神谕而诞生的孩子,一定成为救世主的!”

浮楼在迦夜的身后昏昏沉沉的睡去,脑袋紧靠着这具坚实的后背。

也许是太困了,太累了,他忍不住睡过去。迦夜也察觉到了,适当放慢了马匹的脚步,不过这匹马还没适应安全的环境呢,它好像习惯了和迦夜一起玩这场刺激的游戏,时不时就发脾气。

梦中,又是一片乌黑黑的场景,出现一个孤零零的婴儿篮子。

只有杂乱的声音在黑暗无边的四周徘徊。

“我相信他一定会拯救加罗尔的!”

只有黑暗。与他熟悉的声音……

“怎么会,怎么会是双生子!”

每每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就会想起那对他漠不关心的父皇……

“陛下,您只能选择一个。”

“您觉得,哪个才是神选中的孩子呢?”

传说中的双生子,在加罗尔的民间其实很多见,由于大部分人信仰宗教传统,都不相信双生子是正常的子嗣传承,通常其中一人往往会在出生时即被丢弃或者是扼杀,若是偷偷留下双生子,也有很多家庭承受不住世人所带来的压力而送走其中一个孩子到远方去。偏偏这是诞生在皇族的双生子,一人在预言里接受了梵天的神谕之志,另一个人则背弃梵天承载了恶魔所带来的厄运。

皇室的抉择开始艰难,但也非常决绝,同时,做出这段预言的人,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痛苦、自责、不甘之中……

为什么,父皇不喜欢他呢?

如果……他是被留下的那一个孩子,为什么……

父皇不喜欢他?

母后……

母后也不在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发现,选错了……

迦夜感到身后紊乱的气息渐渐开始平稳。浮楼醒来了?他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很平静。

他哑声道,“迦夜,我总是做噩梦……”

“噩梦,没事吧?”迦夜的一只手绕过背伸来。浮楼试着用指尖轻触,抓住了。

不过迦夜这样背着手让他抓着,会很别扭的。没多久,他就放开。

浮楼努力回想着噩梦的内容,他好像一直记不住每次做的梦是什么,就只知道是不怎么让人开心的梦。“我好像梦到,我是恶魔……”

若不是恶魔,怎么会害死那么多人?

恶魔……达沙?

迦夜愣了。恶魔,是达沙的名字所带的意思,因为他刚出现在莲花泽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是恶魔带来的孩子,所以就这样取了。只是这名字喊习惯了以后,很少有人深究,他也不是很在意。

为什么浮楼会梦到恶魔?

他带着笑意在前面打趣的说:“怎么可能,梦都是假的。别乱想了,我们很快就会到达卢图,在那边若能躲过一段时间,就回皇城,你可是加罗尔的救世主。”

救世主啊……浮楼闭上眼。

救世主,不是你的达沙吗?浮楼也很奇怪,怎么会,心里居然有这样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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