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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珠胎暗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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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贺兰玥熬得像在沸水中翻滚。

表面上,她尽量保持镇静,尽心尽力为皇后和太子办事,从不主动提起蓝玉樵;可即使如此,她仍然感觉到太子唯怀疑的目光经常在她脸上身上打转。

她经常夜不能寐,望着满天的冷星,默默数着更漏声到天明。

渐渐的,白日里总觉得困乏,疲惫。烟翠等人最先发觉了,询问她,只说是晚上没有睡好。

这期间,她一直让左恩去打听蓝玉樵的事。得知他一切安好,就是很想她。蓝玉樵托左恩的人转话,问可不可以主动向太子提出恢复到内宫来教课的事。贺兰玥沉吟良久,还是没有把握。迟迟不答应,只说再等等。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样才能让蓝玉樵回内宫来的事情上,别的都没留心。直到有一天,烟翠因为来了月事,匆忙地在房内换下弄脏了的内衣,顺便问了一句,“咦,姐姐,你的月事干净了吗?”

贺兰玥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烟翠都知道,她的月事一直是在烟翠之前来的。可她从沧州回来后已经一个多月了,身子一直很干净,根本没来过。

她忽然有些心慌了,支吾着并没有回答。

烟翠换好衣服,匆忙出去了。贺兰玥独自在屋内琢磨,又仔细推算了一遍日期,一点没错,她已经一个半月没有月事了。再联想最近的疲乏和困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里又惊又喜,难道真的有了骨肉?只是对蓝玉樵的思念滋长得更加猛烈,恨不得立刻跑去告诉他。

可再稍微一冷静,又知道这事大大不妥。如今她身在内宫,离出宫的期限还很遥远,这个骨肉,该怎么保住?

她在屋内踱来踱去,心下忧烦起来,也忘了外面的日头是怎么下去的。到晚膳时分,烟翠回来了,端来了小厨房的饭菜,是一碟青菜,一碟淮扬炒干丝,还有一碟红烧肉。

也不知是她自己心里存了念头,还是的确身体感觉不适,看到红烧肉觉得一阵恶心,只勉强夹了些青菜和干丝吃。

偏偏烟翠看她不动红烧肉,立刻殷勤地夹给她,“姐姐,多吃些。你在沧州受苦了,回来瘦了一大圈,还没得休息好。”

贺兰玥夹起一块红烧肉,试探性地吃了下去。胃里马上翻江倒海起来,她扔下碗筷,转身就呕吐了。烟翠吓得蹦起来,拿了吐痰的缸子给她接住,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舒缓,一边说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红烧肉有什么不对?”

贺兰玥吐了个干干净净,终于缓了一口气,来不及擦拭,轻轻地告诉烟翠,“妹妹,我害喜了。”

烟翠拿着痰缸子的手一抖,差点就摔地上了,“怎么会这样,姐姐?”

“是玉樵的。”贺兰玥痛快地承认了,“我和他,在沧州的时候,我们,以为不会活着出来了。所以……”

烟翠放下缸子,扶着她躺到榻上,看着她乏力的模样,慌张起来,“姐姐,你要紧不?”

贺兰玥闭了会儿眼,养好了神,对烟翠说,“我要去找玉樵,我要告诉他。”

烟翠手里的毛巾掉地上了,“使不得呀,姐姐!”

“我一定要去!”贺兰玥很坚定。

第三日,午膳以后,贺兰玥裹着黑丝绒夹棉大斗篷,镇定地走出了南宫门。

独自驾驶着青色丝幔的马车,她先去了靖安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上,她茶不敢喝,点心不敢吃,只苍白着一张尖瘦的小脸,快速地汇报了宫中最近的要事。

靖安公主的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内宫的变故上,根本没留心贺兰玥有什么变化。静静听完后说,“不错,我也从一些老臣处得知,太子唯和皇后的矛盾越来越深。太子急于□□,而皇后又昏庸。哈哈,很好。就让他们内讧吧,等到了时机……”

“那公主想压的是谁的牌呢?”贺兰玥问,询问她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靖安想了想,“皇后骄横有余,能力不足,外戚专权又惹人非议多时;她也是时候该做太后了。”

“可是,如果太子夺了权,更加名正言顺,公主岂不更加没有机会了?”贺兰玥问。

“可他毕竟没有很深厚的根基,比起皇后,嫩多了。”靖安公主说,“皇上最近如何,还是昏迷不醒?”

贺兰玥点点头。

“他还不如干干脆脆地死了,还能激化一下矛盾。”靖安公主冷笑着说,“你暂时支持太子多一些,有机会多刺激他一下。是时候让他解决皇后了。”

“微臣领命。”贺兰玥应诺着,又显得漫不经心地把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提了上来, “公主,上次您提到过蓝玉樵,那么他到底还用不用得上呢?”

“现在决定还为时过早。”靖安说,“先让李唯解决了皇后,之后如果他不听话,我也许会启用蓝玉樵。只可惜,我知道他的下落太晚了,恐怕他不会乖乖听话。不过没关系,蓝玉樵要先留着。”

靖安一番话让贺兰玥放下心来来。她一直担心李唯会对蓝玉樵下手,但如果有靖安保他,那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贺兰玥交代完后,退下了。还是驾驶着青色丝幔的马车,她却没有直接回宫,而是疾驰着,直奔慈恩寺。

到了慈恩寺,她却没有停在正门口,而是绕到了西南的侧门。此处僻静深幽,在午后根本没人进出。她一下马车,侧门里就出来一个人,灵活地把她拽了进去,自己爬上马车,驾驶着车又离开了。

这人是左恩事先安排在这里的小太监,也裹了一件大斗篷,严严实实地遮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遵照左恩的吩咐,驾着马车,一言不发地只往郊外去了。

躲进了侧门的贺兰玥,摸索进了慈恩寺的后院,找到了一间堆满杂物的厢房,推门进去。就在进门的瞬间被人一把抱住。热泪涌上了双眼,她转过身,也紧紧抱住对方,呜咽着,“玉樵!”

来人正是蓝玉樵。是左恩叫人通风报信,让他等在这里的。又派了小太监把马车驾走,转移视线,好让二人在此幽会一阵。

“好想你!”蓝玉樵忍不住热吻起来,额头脸颊吻个不停。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已经骨血融合过的人,只有再次遇到才感觉到完整。

“我也想你,玉樵!”贺兰玥扬起流泪的脸,“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想回内宫去教课,可是你还是不答应。”蓝玉樵说,似乎有些埋怨。

“不能去,玉樵,现在你绝对不能回内宫了。”贺兰玥说。

“为什么?”蓝玉樵很不解,“没人知道我们的事。”

“不,有一个人知道了。”贺兰玥含笑望着他。

“谁?”蓝玉樵很迟钝,有些紧张。

贺兰玥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蓝玉樵居然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哦哟!”起来,接着就兴奋地抱着她跳了一下,又把她放下,自己像蚂蚱似地跳了好几下,口无遮拦地喊了出来,“我要当爸爸啦!”

“嘘!”贺兰玥着急地捂住他的嘴,严肃慌张地摇了摇头,“千万,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令尊。”

蓝玉樵反手抓住她,激动地摇晃着她,“玥,我娶你,我娶你,我去求皇后,求太子,让他们恩准你离宫,我娶你,我光明正大,明媒正娶,为何不可?“

“千万不要!“贺兰玥使劲跺脚,“你若真的去求他们,恐怕我和孩子都性命不保。”

“为什么?”蓝玉樵毕竟没在内宫呆过,一时间想不到那么多。

“总之,听我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尽量想办法保住孩子的。”她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又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半个多时辰后,小太监又把她的马车驾了回来,还是换了人后,她独自又回去了。

在皇宫南门口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太子李唯,纹丝不动站在那里,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贺兰玥心里一跳,面上却镇静自若,迎上去施礼,说道,“太子殿下千岁,今日怎么这么得了清闲,在这里散步?”

“你去哪里了?”太子直截了当地问了。

贺兰玥极力稳住自己,

“今日先去了靖安公主府,承蒙她前段时间派人来看望我过,道个谢。后来去郊外逛了一圈,散散心,就回来了。”

贺兰玥瞥了一眼身边的马车:车轮上分明沾着许多烂泥,足以证明她说的是实话。她和小太监对过词的,不会出错。虽然中间在慈恩寺侧门停了一下,但他们换身极快,即使有人跟踪,只要不是盯死在后面,眨眼间的事情是没法看清的。

果然太子的神色缓和了些,但仍然有些疑虑,追问,“你去看靖安公主,仅仅是为了道谢?”

贺兰玥恍然大悟过来,太子是靖安送来的人,但靖安却一直通过贺兰玥了解他的动静。时间长了,太子难免开始疑心了。

好在刚才有那番谈话,贺兰玥很有底气,微微一笑,在他耳边低语道,“公主是叮嘱微臣多多帮助太子,只是不方便在宫里说,人多嘴杂,所以才让微臣去公主府上的。”

“果真?”

“太子难道不信微臣的话?”贺兰玥反问,“太子就算不信微臣,也该信自己吧。”

她指的是太子唯最近的声誉有所上升。沧州饥民叛变后,太子带兵前往,凭借贺兰玥的令牌断定她还活着。此时干脆赦令城内饥民都无罪,待等入城后慢慢核查。这一作法为他赢得了天下美名。

百姓都称道新晋太子仁厚宽容,百姓的称颂传到了朝廷里,又为他博得了许多大臣的支持。可以说,现在的太子是步步紧逼,而皇后节节败退。

前后对上了,太子高兴起来,对她的疑心就打散了。亲昵地拉起她的手来,说,“来,陪孤去吃饭吧。”

“这——殿下,微臣之前就解释过了,微臣不能和殿下同桌吃饭的。”她小心翼翼地想挣脱太子的手。

就是不肯放开,抚摸着她的手,还说,“手怎么这么凉,外面又快下雪了呢。”边说边拉着她朝麟趾殿走,“孤决定了,孤要立你为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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