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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明争暗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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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雪一甩马鬃,飞奔起来。贺兰玥本能地抱紧了他,把头靠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的背宽阔坚实,腰际结实紧致,没有多余的赘肉。

蓝玉樵一手执缰,一手反过来扶住她,骑着马得得得朝南宫门跑去。

借着昏黑的夜幕,他们紧贴着,一阵风似得跑过那些傻站着的侍卫,他们还来不及细看,千里雪就消失在曲折的宫巷里,只留下隐约的背影。

悠长的宫巷寂静空旷,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呜呜低吟。贺兰玥把脸贴着他的背,似乎听到了他稳稳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了。有一刹那,她很希望蓝玉樵能纵马掠过高高的宫墙,甚至掠过中间隔离的那么多岁月,回到十二年前,带着还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她,拐个大大的转弯,不要再进入皇城,进入靖安公主府,而是去另外一个地方。那样她的人生一定就改写了。

可是蓝玉樵忽然勒住了马,停了下来,对紧贴着他的贺兰玥有些不舍地说,“到了南宫门了。”

贺兰玥慢慢地松开了手,翻身下马。

此时一些侍卫如临大敌地跑过来,“什么人,竟敢在内宫跑马?”

贺兰玥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哦,不妨事。是本尚宫借马给蓝大人,天晚了,送他一程。”

侍卫们认得她了,看看也没什么事,于是散开了。

“你骑着出宫吧,明日来了牵来就是。”贺兰玥说。

蓝玉樵点点头,正要告辞,突然听到通报,“太子殿下回宫!”

李唯恰巧从宫外回来了。

众人连忙施礼,“太子千岁。”

李唯扫视一番,看到贺兰玥,还有蓝玉樵,“哦,蓝大人。”李唯点点头,“蓝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下官刚刚授课完毕,正要回家。”蓝玉樵说。

李唯看到他牵着贺兰玥的千里雪,有些奇怪,“这不是——”

贺兰玥于是又解释了一遍。李唯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于是挥手说回麟趾殿去,让众人都告退。

蓝玉樵再拜告辞,这时不偏不倚,他的袖筒里却掉出了一块手帕,是刚才贺兰玥为他擦汗时,他顺手塞入怀里的。

蓝玉樵立刻捡了起来,正要往袖筒里塞,却被眼尖的李唯叫住了,“蓝大人,这是什么?”伸手要了过来。

蓝玉樵心里紧张起来,拿着手帕递过去,不知如何解释。

唯拿着手帕看了两眼,脸色大变。这手帕的边角上,明明白白绣着“玥”字。

“蓝大人!”唯语气严厉,“为何贺兰尚宫的东西在你手中?”

“这,我……”蓝玉樵一时回答不上来。

李唯妒火中烧,似乎看出了端倪,立刻严厉斥责,“蓝大人,你在内宫任教,难道不知道内宫女眷众多,你该洁身自好?倘若有任何不检点,你必定人头不保。”

“下官知道,下官其实没有……”蓝玉樵方寸大乱。

一边的贺兰玥急中生智,立刻打断他,大声道,“哎呀,蓝大人,原来是你捡到了我的手帕。这块手帕我前日丢了。可是我去过几个地方,包括绣文馆,也不知道丢哪里了。你是上课前捡的吗,是不是忘了还给我了?”

“是,是捡来的。今日在绣文馆上课前捡的,本想还给你的,结果上完课急急着回家,忘了。”蓝玉樵说。

李唯默不作声,心里还是怀疑贺兰玥有意偏袒蓝玉樵,为他开脱,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把手帕交给了贺兰玥,勒令蓝玉樵即可出宫回家去。

蓝玉樵不敢再逗留,连千里雪也不牵了,怏怏离开。

左恩看着李唯脸色还是不对,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太子,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去看望一下新来的昭训们,然后回去陪皇后娘娘用膳吧。”

李唯却对贺兰玥说,“孤刚回来,有点累了,想先去尚宫局剪心居歇一歇。”

贺兰玥无奈,和左恩偷偷交换了个眼色,带着李唯到了剪心居。

所幸烟翠已经把刚才的酒菜都收拾干净了,给贺兰玥和李唯都泡上了茶,不敢多言,和左恩一起垂首侍立一边。

李唯慢悠悠地喝着茶,脸色阴晴不定,一个劲打量四周的布置,看不出有什么凌乱苟且过的痕迹,缓和下来。

“你果然是个清雅之人。只是,以后可别乱丢东西了,免得闲杂人等捡到了,传出风言风语来。”他说。

“微臣知错了。”贺兰玥低头。

“好了,都过去了。孤知道你这几日为了安排新来的昭训们,很是辛苦,所以难免会有疏忽。”李唯说,不忍再责备她,起身准备离开。

贺兰玥暗暗松了口气,岔开话题,“太子殿下,难道不去看看昭训们吗?”

“不必了。”李唯对这件事很冷淡,“她们不过是某些人的工具,孤并不在意她们怎么存在。但是孤希望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

“孤希望你,和孤一起,忍辱负重,捱过最艰难的日子。将来,孤一定还报你一个朗朗乾坤。孤甚至可以把她们所有人都赶出后宫,只要你能辅助孤成为真正的天子。”

贺兰玥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蓝玉樵再来上课,心不在焉,双眼只是不断朝后排瞟,欲语还休。

贺兰玥就坐在后排,寸步不离,只是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的,仿佛就是来监督其他宫女是否好好读书。

四目相望,就是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多说一句话,唯恐传到李唯耳中。

好不容易上完课,蓝玉樵磨磨蹭蹭地收拾着,等到所有宫女都离开了,才快步走到贺兰玥前,急切地问,

“太子他,是否为难你?”

贺兰玥摇摇头,“我们并无做苟且之事,他何来的理由为难我。”

蓝玉樵放下心来,却还是焦虑,“可我怎么觉得,太子他对你,颇有好感?”

贺兰玥叹气,把自己和李唯早年认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但隐瞒了靖安让她去找李唯的这一段。

“其实,我和太子殿下的过往早已是冷宫风月,从未想提及,更不打算拿来邀功或者作为亲近太子的筹码。”

蓝玉樵的星眸闪烁出欣喜,“你若是对另外一个权高位重的人这样说,我未必信你。可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你若真心如此,我,我……”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拥住了她。

此刻绣文书馆一片宁谧,贺兰玥也卸下了心防,软软地靠在了他胸口。

“可是内宫女子不到年限,不能出宫。”她低低细语,“我还有多少凄冷孤寂的岁月,我心里清楚。你我不妨做做诗词歌赋的知己;你在宫外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挑个贤良女子,好好过日子吧。”

“可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你这一瓢。”蓝玉樵说,厮磨着她柔软的黑发,他情不自禁在她耳边轻轻一吻。

二人紧紧拥抱着,一时间忘却了身处何时何地,也忘却了埋伏四周的危机和险恶。缠绵到晚膳时分,才依依不舍告别。

贺兰玥刚吃完饭,剪心居门口就传来了清脆的叫声,“贺兰尚宫在吗?”

贺兰玥收拾了桌上的书卷,起身掀了珠帘,朝外张望,“烟翠,请人进来。”

烟翠请了过来,原来是新晋昭训阮雪珺。

“参见阮昭训。”贺兰玥施礼。

阮雪珺立刻扶起,笑道,“哎呀,使不得。贺兰尚宫五品的内官,怎么能向我这个小小的七品昭训行礼呢。该我问好才对。”

于是拧着娇俏的身姿还礼。

二人携手进了屋,贺兰玥让烟翠去泡茶。阮雪珺打量了一下屋内,夸赞道,“早就传闻贺兰尚宫为人勤俭,行事果断利索,却从不贪功,对属下宽厚仁爱。只是妹妹没来之前,以为贺兰尚宫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婶婶了,没想到是如此年轻俊秀的姐姐,不过比我大了几个月。”

贺兰玥微笑着说过谦了。

阮雪珺继续拍马屁,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姐姐是真的秀气啊,这样一身宽松松的官服,也穿着好看呢,越发衬得眉目如画,乍一眼还以为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呢。”

贺兰玥没心思和她绕弯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必一直这么客套下去,干脆单刀直入,“阮昭训来找微臣,是有什么需要么?是不是衣物还需要再添置些别的?”

阮雪珺晃着一只玉藕般的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进宫时就带了好些衣物来,不需要再添置太多了。”

她转头示意后面站着的侍女采采拿过来一个黑丝绒锦盒,放到了桌上,打开一看,在昏暗的烛光下摇曳生辉的是一对晶莹璀璨的孔雀石耳环。蓝翠如星辰,镶嵌着珍珠和细金链子,精致奢美。

阮雪珺得意地把锦盒推到贺兰玥面前,“这是今年年初,皇后姨妈赏赐我的首饰。一位波斯名匠制作的珍品。听说这位波斯名匠耗尽了心血来制作这对耳环,完成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这对耳环就成了遗世绝品。”

贺兰玥只瞥了一眼,就小心翼翼地又推了回去,“不敢不敢,微臣只不过是个小小尚宫,受不起阮昭训这么大的礼。”

阮雪珺固执地推了回来,“贺兰尚宫品级不算最大,可是内宫的一把手,算是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是过目那些储藏到尚珍处的珍宝,也宠辱不惊了。不过这真的是妹妹一点小小的心意,贺兰尚宫可不能推辞了,再推辞,就是瞧不起妹妹了。”

贺兰玥早已料到这般场景,实在推辞不过,无奈收下了。阮雪珺的圆脸上这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又东拉西扯了一番,贺兰玥句句配合,不卑不亢。阮雪珺之后扭着曲线分明的娇小身子离开了。

贺兰玥松了口气,正要吩咐烟翠准备梳洗,门口又有人喊,“贺兰尚宫可在,顾青凝顾昭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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