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娇宠记(上) > 21 风波定月琳归家

21 风波定月琳归家(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全职杀手 网王之光景如旧 (历史同人)改朱颜 天下第一 来宝 [综神话]寡人有疾 这个女人太难缠 (猎人)苹果?苹果?! 蛊祸人生 医女入龙门

逢春让着半步,与崔月琳一左一右并行,二人皆一言不发。因着有愧,心里如半空中吊个桶也似,不上不落的悬着。几次想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偷眼观盼,见崔月琳一脸凛然,嘴唇紧抿,心中更是惶惶。

眼见着快要到客座了,逢春终是把心一横,道:“琳妹妹,是姐姐错了。你哪怕没好口的骂我出来,也别这般憋着气,仔细伤了身子。”

崔月琳只推听不见,并不搭理。

逢春紧赶一步,拦在崔月琳身前,“姐姐这厢给你赔礼,还望恕罪则个。”说着深深福身下去,罗裙漫地。

崔月琳有心不理她,见她蜷曲着腿一动不动,也不起身,只把一双水杏眼儿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对她是又气又恨,愤然道:“柳逢春,我原思量你是个秉正磊落的好女子,心里对你好不爱敬!又与你亲近。谁想你口头不是心头,摆了我好一道,图谋些甚么?”

逢春真个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演这出戏原本就是为着那苏爷,馊主意是天钥儿拿的,自家爷与他安心设计,自己搭把手儿。本来也没甚大碍,谁料半路杀出个潘坠儿,搅乱整个布局。自家爷装病她早看出来了,适间不过防着崔月琳和苏庆芳看出眉目,不得不配合着演下去罢了。他那厢打撒了手儿,只拍拍屁股抱着六娘走了,馀下自己一个在这与苏爷周旋,吃了他好一顿训不说,又被这崔小姐厌憎。

自己不过从旁推波助澜,若不是怕那潘坠儿坏了崔小姐的名声扫了苏爷的脸面,自己何至于跳出去现身制住她。闹到末了,他们一个个清白脱身,只馀自己去顶整个儿的大黑缸,好不厚道!她心中是又悔恨又郁闷又憋屈,乞哀告怜道:“总是我对不住妹妹,至于阴险图谋,却是真心没有,往后你必久而自明。”说着,眼眶莹然一闪,扑簌簌流下两行泪来。刚开始还有泪无声的啜泣,不消一会儿,竟是声泪俱下,呜呜啼哭起来。

崔月琳见她哭的起劲,一时倒不好再斥责她,只胸中一口气梗着难受,恨恨的道:“我又未曾屈了你,你倒先抹起泪来!”

转念又想,逢春与自己并无利害关系,实在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如果非说有甚么,最可能是因为宝卿。可若说她对宝卿嫉恨,也该暗暗下手,这般明目张胆的图谋,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娇蓉受宠,她合该笼络宝卿才是,不会谋害自己去得罪她。且听宝卿言语里说起她,全是溢美之词,没有一丝不好的。想来,事情有八-九分出在那柴融身上,只有他才能让逢春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宁可背黑锅也不说。

至于柴融为何这么做,她实在想不出头绪。原以为他为人尚可,才与他交易,哪想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儿吃了好大一个教训,往后势必要对他加小心。碧霞山之行也需尽快,早些和他两清,之后的日子再慢慢盘算。

想罢,崔月琳抬头察言观色,见逢春是真个悔恨的模样,既如此,自己借此为宝卿寻个帮扶也不为过。于是对逢春道:“行了,别哭了!你既说没有图谋,我就信你一次。只是有件事你须得依我,也算对今日这番作为的补偿。”

这崔小姐既是苏爷的心上人,自家爷和六娘又都敬重她,逢春自然不敢得罪,况且她存心相交,加上悔恨前番作为,一听崔月琳语含回转之意,赶忙一壁擦眼泪,一壁紧问道:“妹妹但说无妨,姐姐没有不依的。”

“宝卿姐姐在柴府根基尚浅,少不得需要二娘多多帮扶,以保平安喜乐。若依我,前番事情再不计较,只作没发生过一般,如何?”

逢春一听,不由心下羡慕两人感情笃厚,忙不迭的应了,“合该如此,我只拿她做亲姐妹一般,绝不慢待。”

两人拆解完毕,到了客座。逢春把话说透亮了,心中如去了痞一般,自在了许多,热络的端茶倒水,仔细管待崔月琳。又从遍地金掏袖儿中取出却才苏庆芳给的物伴儿,见是一盒回春堂的伤药,有些奇怪,忙问崔月琳道:“可是妹妹受伤了?苏爷给了我这个,说教备着用。”

崔月琳这会儿身心放松,被逢春这么一问,才觉手臂疼痛难忍。撩开袖子,逢春见她莹白的小臂上,赫然一个血窟窿,虽不大,四周却干涸了一片血迹,红殷殷的,瞅着甚是吓人。再看那袖子,也同破在一处,想来适才忙乱,没人看见。事发时逢春离的稍远,看不备细,忙问她如何这般。

崔月琳三言两语讲了。逢春心说好个急智悍勇的女子,又暗悔自己害她受伤,心中不由对她更是敬重,自小心帮她擦药换衣不提。

话分两头,却说苏庆芳飘飘忽忽的回到前面酒宴上。众人见只得他一人回来,柴融却不见踪影,忙问出了何事。苏庆芳便托辞说柴融有些要务,先筹治去了。众人见闹的也不早了,尤其薛岚、任南扬和闻人晓三个,都是富贵忙人,还要赶回府城,便一一作辞。

几人关系交好,苏庆芳也不假意再留,与他们闲话几句,叫仆役好生送出门去。自己回身,来喜凑过来,在苏庆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爷,适才三位爷走的急,都没拿金台盘。”

苏庆芳不耐烦的道:“多点儿的微末东西,他三个又不是那连吃带拿的主儿,不消你饶舌!”又对厅里扬了扬下巴,“让人另备两套簇新的,一会儿给他们两个拿着。”

才说罢,正被出去更衣回来的谢涵听个正着。谢涵听他语气轻蔑,将自己归在连吃带拿的一类,不由气的要吐血。心说好你个苏庆芳,一介市井逐臭之夫,俗气熏天,却偏偏狗眼看人低,今儿我还偏不要你们的阿堵物了。打定主意,挺直腰杆,慢几步走回厅内。

周百祥正和苏庆芳热络攀谈,一见谢涵回来,忙拉他一起告辞。苏庆芳点点头,让仆役把金台盘呈上来,另有一把金执壶、两副银劝杯、两副银赏杯、两幅银折盂,外加一双雕花牙箸。金闪闪雪灿灿的,把一整个大托盘都挨挤满了,都是柴融才教匠人连夜烧制的,外面通没有这般新鲜别致的花样子。

周百祥素来爱财,也不推辞,道过谢大咧咧收下了,还调笑柴融娶了新弟妹高兴,出手凭般大方慷慨。谢涵却才虽想的硬气,待见了这满盘光彩闪耀的金银器皿,顿时连眼珠儿都错不开,有心收又怕遭苏庆芳这狂夫的轻贱,好不踌躇彷徨。

苏庆芳暗自冷笑,这个谢涵一介潦倒不堪的穷秀才,时时要靠出来帮闲混吃混喝。若像周百祥一样坦坦而受,倒也不失坦荡务实的本色,偏时不时要乔出副读书人的清高样子,好不虚伪做作。融哥儿也是,非要与这般人相交,委的让人闹心。

他心中还记挂着别个事情,哪有功夫陪谢涵在这里玩欲拒还迎的把戏,直截了当问他:“谢兄可是嫌融哥儿这礼太轻微,不入眼么?”不待他答,转头对一边儿的来喜吩咐,“去,再给你谢爷取一副过来!”

谢涵听了,脸腾就挂不住了,臊的连连摇手,“不消不消,融哥儿这份好意,自然领他的,也请苏兄弟代为致谢。”说罢,含腰收下了。

周百祥急着回家去赏玩这些器皿,与苏庆芳再次辞过,拉着谢涵抬脚走了。来喜负责驾车,也随着他俩一道去了。

天钥儿见酒阑人散,忙猫腰儿跑进来讨苏庆芳的示下,说车马预备好了,问何时请崔小姐起身。苏庆芳见天色已然黑下去,再晚回来怕就要宵禁了,忙吩咐即刻启程,自己却坐在椅子上不动旦。

天钥儿骨碌骨碌大眼珠子,“爷,你不跟着一道去?”

苏庆芳瞪他一眼,“爷又不是马夫,跟着去做什么?”

天钥儿笑嘻嘻的,张口就来,“爷,您又不是不知晓,我有这夜盲眼,一到晚上看哪儿都黑黢黢的,就是脚上踢碰个石头,也唬个一跤。我皮肉瓷实倒也罢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把那崔小姐给颠簸了,她身娇肉贵的,怕是受不得。爷,您好歹放屁添风,与小的同行,壮些胆气嘛。”

“你那夜盲眼我还不知晓?说的凭邪活!”见天钥儿一壁腆着脸乐,一壁拼命点头,到底难再固执下去。只是要他去送那崔小姐,到底有些抹不开脸,于是道:“你驾车先行一步,我一会儿跟上去。”

天钥儿可太明白自家爷的德性了,忙迭声答应,转身奔客座去请崔月琳动身了。

崔月琳见天钥儿来请,忙和逢春告辞。逢春仔细叮嘱天钥儿几句,又拿了两个鹅绒软垫儿给他,教他放在车厢里,防着路上颠簸。崔月琳坐着软轿出去,仍登上来时那香车。天钥儿驾车,两个家丁并两个婆子车外跟随。

苏庆芳见香车辚辚拐了出去,这才手脚利落的上了草上飞的背,溜达达跟在后面不远处。天钥儿耳朵极尖,早听见哒哒的马蹄声,自己美不滋儿的边笑边放慢车速,好让自家爷多跟一会儿。

旬月之间,常阴雨缠绵,没个放晴的天气。偏这会儿起了好阵南风,一时散尽漫天彤云。空冥澄净如翠晶,一丸春月圆满,洒落清辉荡荡,四望皎然若雪。墙角不知谁家种了满架蔷薇,清风行过,暗香浮动。苏庆芳见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不由胸中鼓荡,恨不能策马扬鞭,乘奔御风一番。

还没待他畅想完毕,青石街已是咫尺之遥。苏庆芳那股狂生情怀顿时泄了气,郁闷的思忖,脚程怎么凭般短小,才这一时三刻就到了地方。再抬头看天,云霭苍茫,明月早已无处可寻,四下里黑魆魆的,鼻端只余街巷胡同里食物、烟火、草木、牲口和垃圾交杂的气味儿。不由大为败兴,怏怏不乐起来,只一下一下折着手中的马鞭子。

草上飞感受到苏庆芳的低落,睁大马眼四处观盼,见前面一处房屋颇为熟悉,撒开蹄子就跑了过去,直直停在下车的崔月琳跟前。见面前之人眼熟,搜马肠刮马肚的苦想一番,哦,原来是那日与主人“相谈甚欢”的美人,恢恢长叫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苏庆芳和崔月琳这冷不丁一照面儿,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

“你……”

异口同声,却都没说下去。

天钥儿在一边偷笑,心说草大爷果然好样儿的,凭般机灵有眼色,大胜自己。想着想着,又有些吃醋,嫌它比自己更懂爷的心思。

这厢崔月琳忙拜过,“多谢苏大官人相送,适才赠药之情,一并谢过。”

苏庆芳听了闷闷的嗯了一声,恨草上飞自作主张,心说马到哪儿都是个马,一点儿不懂什么叫上赶着不是买卖!打定主意回去免了它的夜草,这才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道:“……不必。我走了。”说罢,拨转马头,自行远去了。

天钥儿记着上次吃的排头,不敢与崔月琳说话,嘿嘿赔笑一声,行过礼也驾车走了。

崔月琳立在门首,见他二人车马远去,这才回身进了院子不提。

目 录
新书推荐: 仙女姐姐赖上我 星海于你 死对头霸总重生后,对她低声诱哄 重返1992:从菜市场开始 我的符箓能高考 开个当铺,怎么就惊动全世界 诡异之上 从小镇科员到权力巅峰 寒门渡 整个地下世界都听他的,你说他是卧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