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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赎身平地起风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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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柴融应酬毕了赶回县内。刚到府门,听门房报说金婆子来过,想是金宝卿要见他。他最近忙着营运生意,无暇去会可人儿,这会儿想起,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大门都没迈进去半只脚,就要调转马头奔胭脂巷而去。

正巧来蚨出门来探柴融的行踪,见了自家主子,立时跪地磕头,把白日里的光景学了一遍。柴融气他办事不利,下马赶着踢了几大脚在腚上,又拧着耳朵海训了几句,才让他骑马跟着同去胭脂巷给金宝卿请罪。

见了金宝卿,柴融自是好一番软款抚慰,又要当面敲打来蚨,被金宝卿拦住了。金婆子见二人和好,笑的老脸开花,忙踅出去买了鸡鸭果酒,去灶下收拾齐整送了过去。

关上房门,两人并肩叠股的饮酒。饮到兴处,不免宽衣解带,共赴云雨之欢。金宝卿对柴融眷恋情深,今日又有失而复得之感,于是枕席间更是极尽绸缪恩爱,只把柴融喜的没入脚处,忙下床从散落的衣衫里掏出荷包,拿出枚古铜钥匙递过去。

金宝卿不解。柴融栖身过去,贴着她的耳垂子,告诉她家里新起的画楼刚刚完工,待布置停当,便接她进府去受用。金宝卿听完,心中一时悲喜难当,忍不住两泪交流,好一会儿才止了。柴融见怀中美人梨花带雨,一时情兴如火,两人你贪我爱,又恣意颠倒了一番。

些须时云收雨散,两人擎着酒盅儿斜靠在床头说话儿,金宝卿便提起崔月琳来。柴融正愁如何与她分解,才不教她吃醋,见她主动提起,便索性把事情略去重点讲与她听。

金宝卿听了,却与崔月琳说的不差一二,心中大定,便一力让柴融尽快替崔月琳赎身,却只字未提那裴生的事情,只当那是崔月琳与她的春闺秘话。柴融也想快些落定此事,亦没说其中与苏庆芳的关系。虽然两个人俱说的不明不白,劲儿倒是都往一处使,只是苦了崔月琳,日后因此惹了许多麻烦出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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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柴融派柴平往胭脂巷李金翠那里去了,定下崔月琳六百两的赎身银子,约定三日后摆排场接人。

梳拢妓家的清白唱姐儿,色艺皆好的撑死不过六七十两银子,再加几套衣裳首饰,每月一二十两包银顶天。恩客若不长情,个把月丢开手的也有,再找其他恩客,价钱就比之前跌落了。若是赎身,破了瓜的姐儿最高也就一二百两,清倌人也不过三四百两上下。

李金翠当初买下崔月琳,不过花销五十两,这几年又从她身上得了许多金银,也算捞够了本。且这崔月琳性子着实不和顺,留在手中,如个私盐包儿一般,不定哪时就给惹出祸来。这会儿趁着她青春美貌,卖到六百两,自己脸上有光,也脱了风险,又讨好了柴融,李金翠也乐得这个结果。

三日后,日头还未升起,巷子里一反平日的悄然寂静,早热闹开了。李金翠一张老脸涂脂抹粉,满头珠翠盈然,鬓边又戴了朵大红花,跟嫁女儿似的喜庆。身边围拢着一干老鸨唱姐儿们,还有些来看热闹的帮闲和轻薄子弟,挤挤擦擦,伸头探脑,竖耳踮脚,人架着人在那里聒噪个不停。

金婆子心里泛酸,柴融梳拢自家的宝卿花了一百五十两,眼下每月三十两包着,身价之高,一时羡煞多少人去。不想没几个月,就大手一挥,六百两替琳官儿赎身。只恨宝卿不争气,窝盘不住柴融不说,对琳官儿还和颜悦色的如同亲姐妹,凭般蠢笨不成器。一时见李金翠春风得意,心中不忿,少不得刺她几句燥燥脾胃,“哎呦,翠姐还和从前一样,狮子口大开,金银财宝自然来!”

李金翠正欢欣,听金婆子叫她从前院里的名字也没计较,甩着绣花帕子对众人道:“哪里是老身狮子口大开,我女儿琳官儿是什么样的人才?她可是那崔大儒家的正经小姐,天然俊俏,又善才艺,知书达理。且还是清清白白的倌人身,哪里是那等骗人子弟的鬼花狐可比?柴大官人得了,自己消受不说,带出去也体面!小门小户的粉头自然比她不过!”说毕,得意的冲金婆子一拧嘴。

金婆子听李金翠句句尖辣刻薄,矛头全对准自家的宝卿,恨不能把眼神做针线立时缝住李金翠的老鸹嘴。

围观的众人听了,有羡慕恭维的,有嫉妒不屑的,有不服不忿的,有冷眼旁观的,有出言嘲讽的,也有暗里诅咒的,一时把众生的七情六欲演绎个淋漓透彻。

崔月琳听李金翠像夸赞货物般炫耀自己,冷笑着从窗槅前收回目光,见崔皓正满脸担忧的望着她,身旁是一个小小的包袱,于是问道:“皓哥儿,你怎么了?”

崔皓轻咳了两声,见崔月琳脸上着紧,忙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强压下喉头的干痒,“姐,那个柴大官人真的靠得住吗?我真怕……都是我不好……”嘴里含糊嗫嚅着,眼圈儿发红,看着又是要哭的光景。

崔月琳叹了口气,这个弟弟崔皓温柔心细,又勤奋好学,在胭脂巷这么个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也没有半点学坏的迹象。只是逢幼时家变,身体又不好,性子变得有些软弱和悲观,时常为自己的身体自怨自艾。想到这,忙转移话题道:“你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崔皓点点头,“都在包袱里了。”又指了指床角三个竹制的大箧笥,“笔墨纸砚和书都在里面。”

崔月琳见他眼神在箧笥上流连不去,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抚着他的头顶,“皓哥儿,等出了这里,姐姐便换个郎中给你,治好了病,送你去书院读书。”

崔皓脸色欢喜,随即一恸,眼睛望着窗外,“姐姐,什么时候咱们家的书院能再开呢?爹爹九泉之下一定还放心不下,只恨我——”说着,眼眶又湿了。

崔月琳忙按住他的嘴唇,正色道:“皓哥儿,今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有句话姐姐要对你说,你须得记在心里。”见崔皓郑重其事的点头,接着道:“你虽年纪还不大,可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将来要行走于世的。须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遇事要自强自立,努力改变,而不是自怨自艾,灰心丧气。到人生将尽,也不求仰不愧天,俯不愧人,但求内不愧心罢了。”这些都是前世父亲的座右铭,今时今日隔着时空重新道来,崔月琳心中也是滋味难言。

崔皓听得耳满心满,心中反复默念着“不求仰不愧天,俯不愧人,但求内不愧心”这一句,只觉言辞切切,大义正音,发人深省。

两人正默默相对,门帘一挑,却是丛儿走了进来。眼皮子四下一溜,赶着上前笑着道:“琳官儿姐姐,不,怕是该叫奶奶了。”

崔月琳听她开口就是一阵厌烦,忙打断她,“什么奶奶不奶奶的,少浑说!”

丛儿转转眼睛,涎着脸道:“崔姐姐,今儿是你大喜日子,如何穿的这般素净,连像样头面都不戴一套?”

崔月琳知道她是为何而来的,懒得和她打太极,指着床边一套簇新的销金衣裳和几样钗环敷衍道:“这是妈妈才预备下的,若不嫌弃,便拿了去。你的意思不消说我也明白,只是柴府家大业大,女眷又多,我也不是去顽的,待我立住了脚跟,方才能兑现前言。”

丛儿得了上好的衣衫首饰,口中忙不迭的称谢,又道不急,只反复叮嘱崔月琳日后富贵,一定别抛忘了她就好。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阵车马喧嚣,人声攘攘,却是柴平带着一众柴府仆役到了。李金翠赶忙把人迎了进来,又命果儿去请崔月琳出来。

崔月琳带着崔皓出了屋子。李金翠见她脂粉不施的一张清水脸,穿着身昔日的素淡衣裳,簪珥钗环皆无,一副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光景,心下就有些不喜。却不好当场发作,只趁人不备,狠狠的挖了她几眼。崔月琳只装作没看到。

柴融特意让柴平代自己前来,一则是今日要去金光寺接老父回府,另一则却是出于考虑。毕竟他赎下崔月琳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苏庆芳,怕人多口杂,是以也算避嫌。

除了些排场礼物,柴平又让两个小厮抬过一个大托盘,掀开蒙着的红绸,上面俱是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十二锭列的齐齐整整,大如船,弯似月,蛛网密布,银水足纹,直晃的人两眼发花。众人平日里见到最多的就是五两十两的银锭,远不如这种大元宝阔气稀罕,因此都不由眼红心热,咂嘴咂舌。

李金翠见柴融如此给自己脸面,不由万分得意,也拿过一个小托盘,上面轻飘飘放着一张纸,正是崔月琳的卖身契。

正要交给柴平,只听人群里有人吊着嗓子高声道:“李四妈且慢!琳官儿姑娘这样标致的人物儿,如何只有六百两的身价,我出一千两,为她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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