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如若的事13（1 / 1）

我不知道老妈怎么跟那个惠阿姨和她旁边的那个男人解释的，两个人很快走出了咖啡厅，现在我和李彦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两个人刚刚的位置。

“妈，那个……”我张嘴欲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谁知道，老妈把杯子往桌子上咚的一放。“阿素，别解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老妈本身就是老师的，所以她不疾不徐的说出这话，我下意识就乖乖的把手放在双膝上像个懂事的学生。

“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妈单刀直入的问。

“……”我不敢答，沉默着，却不想坐在左边的李彦伸出右手覆在我的双手上。我抬眼看了看李彦，转手握住他的手。直视老妈说，“有两个月了。”

我能清晰的听到老妈叹了口气，“是不是我不来这么一出，你便一直瞒下去。”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当真以为你老妈是个笨蛋吗？上次去你和嘟嘟住的地方，那哪像是人住过的地方。”我小声嘟囔道，我明明提前去打扫过啊，怎么就不像人住的。老妈轻蔑的一笑，“我那次去你和嘟嘟那是整整齐齐的？还有冰箱的电源竟然没插，柜子的衣服一股霉味，还要我再往下说吗？”

我感觉到覆在双手上的手掌僵了一下，继而微微的颤抖起来。李彦，憋着笑很难受吧，憋死你。不过从老妈的种种推理来看，至少不是老弟出卖了我。

老妈的目光在我和李彦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停留在李彦身上。老妈拢了拢头发，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这位先生，如果你对我们家阿素不是认真的，请你现在放开她的手从这个门走出去，因为，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受一点点伤害了。”说到最后老妈竟然有些哽咽，惹得我眼睛有些湿润。

老妈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你俩先别说话，阿素，我知道小时候的那件事一直在你心中，以至于现在你对很多事情都很敏感。”我猛摇头，我从未想过那件事会让父母耿耿于怀至今。“小伙子，我给你讲个不负责任父母的故事。阿素出生在乡下，她出生的那天刚好爷爷去世了，按当地的风俗这样的孩子不适合养在本家。所以从出生那天开始她就被养在姥姥家。直到后来我和她爸爸已经调到市里上班有了阿素的弟弟文轩，我们才想起来要把阿素接到身边。接阿素来的那年，阿素已经10岁了，因为是学校的老师，所以转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阿素刚来的时候刚好是暑假还有几天，我和她爸爸不用上班，我俩忙着照顾她刚出生的弟弟，并没有带她熟悉学校与家的路。所以，上学的第一天就出事了，放学我们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结果她弟弟又哭又闹，应该是有点发烧。我和阿素的爸爸着急的往诊所去，却独独把阿素一个人留在了食堂。当我们再回去的时候，食堂已经关门了，阿素小小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阿素爸爸抱起阿素的时候，阿素还在说，阿素很乖的，阿素下次会记得回家的路。那时起走过一遍的路阿素都能认得，阿素很自立。其实，我知道那是那件事留下的后遗症。”老妈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在空中停了会，又放了回去。

李彦握紧住我的手，缓缓的开口，“阿姨，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怀疑的。我只想说，我，李彦，在以后的日子会为张文素挡风遮雨，与她风雨同舟。我见识过最真实的她，虽不是常人眼中最好的，但却是我心中最美好的。这辈子说长不短，但是我不想离开她，因为在她面前的我才是真实的。与其说千言万语，不若我和她过完这辈子，她在告诉我她幸福与否。”

老妈满意的一笑，“李彦吗？约个时间双方家长见个面吧。”平地一声响雷！

李彦赶忙接话，“我家人都已经知道了，就看您和伯父的时间。”又是一个氢弹！

“呀，小伙蛮有眼光的嘛。”老妈捂嘴偷笑。老妈，你这样子像极了卖女儿。

“阿姨，街角吴记粥铺的粥不错，我去打包两份您带回去和伯父尝尝吧。”李彦顺杆直上。

“小伙子，有心了。”李彦扶着老妈往外走，扭头对我喊了句，“素素，你不走吗？”走，当然走。我恨恨的咬牙，老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吧，你和李彦才是多年不见今日相认的的亲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