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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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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嫔妃进了太后的寝宫内,给刘娥请安,前后的时间相隔太短,不用问,刘娥也知道她们一定在路上遇见了赵祯。扫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李婉仪,刘娥心中暗想,这幅不管碰到什么事都八风不动的平静脸,他们两个倒是很像。这让刘娥心中更不是滋味。待众人行礼赐座后,刘娥开了口:“你我姐妹得以在此安享天年,可每当思及先帝孤身一人在西京,哀家便悲觉凄凉难当,而今帝陵已成,若非幼主少年,哀家倒想到去为先帝守陵。”

一句话说出来,众人一片沉默,虽说先帝已然过逝,她们这些嫔妃已然画上了句号。但是封号俸禄皆在,她们的宫中也早就备下了自己亲信美女,眼见皇帝日益长大,她们也都在想尽办法能把自己收养的美少女送到皇帝的面前。去守陵,虽说封号俸禄皆不变,但是那是有钱都没处花去的帝陵,跟被打入冷宫没有什么两样。众人只在自己心中期盼着那个识相的人自己站出来。

这时李婉仪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臣妾愿前去为先帝守陵。”

听到最该去的人自己识相的站了出来,众人一听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在这皇宫里,李婉仪是一个极其奇特的人,她一向独来独往,宫中无论多高品秩多红的太监都不敢去得罪于她,宫中也无论多失意的人,也绝不敢去亲近于她,因为这关于这皇宫之中一个除了皇帝外人人皆知的秘密,那就是她有一个生下来就被太后刘娥抱走的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是先帝唯一存活的独子————当今的圣上。

刘娥淡淡的说道:“李婉仪有心了,哀家就给你晋为顺容,再给另加太监宫女各十名明日就启程去西京吧!”

李婉仪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道:“臣妾谢太后恩典。”对于刘娥这个决定,李婉仪是从内心感激的,别人都无限的留恋的皇宫,李婉仪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自先帝过逝后,她虽说竭力的避免出自己那个小院子,可仍有此场合她不得不见到赵祯,见到自己的儿子一日日的成长,她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不愿见,可是对于这个儿子,她却要跪下一丝不苟的行李,因为儿子这时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了。她自幼丧父家贫,自来到这深宫之中磕过的头早已不记其数,她可以不在乎再多磕几个,可同时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每一次行李,都会收到地场每一个人悄悄的注视,儿子现在是不知道,可若等儿子知道的那一天,自幼学习儒学仁孝的儿子又会是何等的痛心自责呢!所以她也想避免儿子再与儿子相见。

一行人都退出了大殿,刘娥看着也想随众人一同退出去的杨淑妃说道:“你且留下。”

于是众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杨淑妃,刘娥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我是迁怒了李氏吗?”

杨淑妃陪笑道:“太后说哪里话来,再怎么说这以母跪子,都是极为不妥的事,太后让她去西京也是一片好意。”

刘娥说道:“你能明白就好,再说这李氏在宫里的日子也没什么开心的,去西京疏散疏散也好。反正她也不用像别人那样忙着替官家□□美人再博取老了的富贵,哀家百年以后,有她的富贵可享。”

杨淑妃忙道:“太后年岁正盛,何必出此不详之语。”

刘娥闭了闭眼说道:“他们两人都是一般的沉闷性子,看起来温和易处,可是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他们的心中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杨淑妃一窒,刘娥这话分明是说赵祯的性子肖李氏!因而赶紧说道:“我看官家的性子虽说少年老成,骨子里却也还是明朗贪玩的。”

刘娥微一闭眼道:“那是在你跟前,你不见他在大殿上,问都问不出一句有主意的话来。”

杨淑妃陪笑道:“必竟军国大事,他还不懂,说错了岂不更跟太后添乱。”

刘娥冷哼一声道:“很快就会懂了,故意点名加了张士逊的课,那可是从主薄一步步爬到了宰相的人,官场上有什么是他张士逊不懂的。”

杨淑妃一怔,而后小心的说道:“太后要觉得这个张士逊不妥,那就再换一个人便是了。官家必竟还小,未必想得了这么多,或许只是心善不忍加了两位师傅的课。”

刘娥猛然抬眼道:“你这是护得太狠了,听话遇事都不过脑子了吗?怎么你这么精明的人也说这种糊涂话,两个师傅的课都不忍加了,那是说我给他按排的课太多了吗?!”

杨淑妃忙陪笑道:“太后这是说哪里话,太后这是爱之深,盼之切,望子早日成龙,只是先生们都上了年龄,又兼着别的职。比不得官家少年人的静心学业。”

刘娥冷哼一声道:“静心学业吗?那倒未必。不过换人倒也不必,张士逊性子温和,倒也是个好人选。”

当夜李氏隔着重重宫墙凝视着赵祯的寝宫,明早一别,她以后就连那座宫殿也是看不到的了。那里住着的是整个大宋朝的九五之尊,也是她生下来甫一落地便被抱走的小娇儿,同时还是太后手下的儿皇帝,她不精明,也没有能力呼得起风唤得起雨,但至少她明白,在这座皇宫,乃至整个大宋朝当家做主的都是那个抱走她儿子的女人。虽说那是一个整个朝堂和后宫都知道的弥天大谎,却不妨碍那个女人母以子贵,凭着她的儿子一步步当上德妃,皇后,皇太后。其实从内心来讲,她并不是那么恨刘太后的,她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而今她的儿子已贵为天子,太后又善待李家,还给了自己原本为人凿纸钱为生的弟弟按排到这宫中做了三班奉职这样钱多差少的闲官,她没什么不满的了。同时她也明白,自己这一去,在刘太后的有生之年,她是回不了这座皇宫了。想起今天在太后宫外见到他时,刚从大殿中出来时,她清楚的看到赵祯在刚一触到外面的凉气时,身形微微一僵,明明已经转凉的天了,可他穿的却还是那样的单薄,为何天凉他身边的人却未提醒他加衣。但她同时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件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来置言的事情。

而此刻的赵祯正坐在软塌之上,喝着煨得香甜黏软的红枣糯米粥。粗如儿臂的几枝大蜡烛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放下粥碗,一边早有贴身太监上前来把接了粥碗,递上刚拧好的热面巾。

赵祯擦过手后,随手把面巾丢给太监,缓步来至书案前续而补起了今日下午所应学的功课,孙奭这个他也是知道的,那是太宗皇帝都亲自到国子监听他讲《书经》,并对孙奭的讲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和嘉奖。先帝在日,举朝都在迎俸天书时,孙奭敢两番上书直言:天何言哉,岂有书也!明日他来上课,岂有不查自己近日的功课之理。

第二天一早,面色憔悴的李氏带着两个手里拎着两个小包袱的宫女出了自己殿门后,此刻她已经是顺容了,但这个长了一级的虚号对她似乎没什么差别。便看见等候着自己的二十名在这宫中各处不得意的老弱病小的太监宫女。带着他们一同出了宫中,见宫门外的马车边恭恭敬敬跪着一个略微单薄的身影,却是自己的弟弟李用和。不由得心中一酸,说道:“大冷的天,地上凉得狠,快起来。”

李用和声音中带着哽咽说道:“谢顺容娘娘。”而后这才又站了起来。

李氏看着李用和开口说道:“我这一去,以后咱们也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我这还有点银子你拿了去吧!反正我也用不着了。”

李用和慌忙说道:“不必了,娘娘此去西京人地两生的,身边多备些银子还是好些的。”

李氏凄凉的一笑道:“你不懂,钱对我来说是真的没有用处,一文不赏,也没人敢苛待我半分,赏再多的钱,也没人敢亲近我半分。倒是你,一家子大大小小的都要花销,又比不得别人有老底,住这汴京城又是每天开了门就得样样买,手里没点银子那是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身后的宫女听了赶紧把包袱里的两百两整银子取出来给了李用和。

李用和只得复又跪倒:“微臣谢娘娘赏。”

李氏强忍了泪道:“都说了地上凉,快起来。”说罢李氏极快的上了的马车,泪水则一串串的流了下来,这便是这个世界的道理,骨肉亲情又怎样,上面有君臣大礼这座大山压着你。因为这个君臣大礼,自己见了儿子得下跪行礼,而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得跪在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赵祯仍是乖乖的坐在大殿上,看着自己的母后处理政务。他自然不然知道此刻那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血脉至亲,在经过昨夜彻夜未眠遥望后已经乘了马车离开了这坐皇宫,去到那遥远的西京守着漫天遍野的荒凉下长眠的先帝了。

当日上午刘氏下了旨加授孙奭翰林侍讲学士,加授张士逊为集贤殿大学士,二人即日起教授皇帝赵祯。

离了议事殿后,赵祯又去资善堂,孙奭和张士逊早就等在了那里。三位师傅先行了君臣大礼。

来至正堂,赵祯拜了正堂的孔子像,起身后又对孙奭和张士逊和自一辑,算是行了拜师之礼。孙奭和张士逊皆不敢受,纷纷回避。

中午赵祯从资善堂上课回来的时候,特意去了杨淑妃的宫中用饭,以谢她昨日的出言相帮。

在杨淑妃的宫中,赵祯少了许多庄重拘谨,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活泼。

看着吹着花上水珠的赵祯,杨淑妃关切的问道:“今日的课业如何。又加了两个时辰的课,加在了什么时候?这身子可受得了?”

赵祯起身笑道:“谢小娘娘关心,大娘娘今日堂上下了旨,加孙奭为翰林侍讲学士,张士逊为集贤殿大学士。两位先生也都还好!加这两个时辰的课,一个时辰加在午后,另一个时辰加在晚间。”

杨淑妃微微一怔道:“晚间?这么说,晚间授课的先生就要夜夜留宿宫中了。”

赵祯稳稳的点头道:“是,反正资善堂那里的闲房也很多,我就让他们给三位先生各拨了一间出来,以后晚间的课,有三位先生轮流授课,这样也不致于哪位先生长久与家人分离。”

杨淑妃心中隐隐觉得不妥来,以那些文人的性子,必定不会准许宫中的太监虽便出入他们的卧室,回上帝师的身份,又不好时时的得罪,长此以往,这等于是在皇宫之中多了三个自由联络宫外的联络点,于是说道:“官家没觉得这事不妥吗?”

赵祯一脸纯真无辜的说道:“此事有何不妥?”

杨淑一窒,赵祯的理由光明大的很,似乎摆在阳光下也没有什么,可她却不敢确定刘娥会去怎么想这件事。于是笑道:“官家要好好专心学业,别让大娘娘失望。”

赵祯心下一沉,专心学业,这话背后的意思自是让他少在朝堂上去碍大娘娘的事,更不要有小动作。尽管当上皇帝这些日子以来他什么也没有说过,更什么也没有做过,但他还是让大娘娘觉得不安心了吗?他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仍是乖乖的说道:“是。”

不动声色的提点了赵祯以后,杨淑妃笑了笑,说话点到就好,虽说她心疼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需要提醒他不要自做聪明去触太后的逆鳞。但说的深了,就又会为自己惹来麻烦,这就是皇宫,而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且不说自己宫里的宫人有没有太后的眼线,就是眼前并不知晓自己身世的皇帝,无论自己再怎么亲,只怕在他眼中,太后才是他母子连心的亲娘。

忧夏经历了一连四日天天像打鸡血一样不沾家的日子后,便又趴在了家里焉巴了起来。

起初两日曹倚听蝶恋说前几日小姐一直在忙别人的婚事,而今那对沈氏夫妻离京走了,便也没有在意。

以为她是想歇两天,可是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连曹倚都是坐不住了,这日早起叫她起来吃饭时,更是发觉她连颈间那块和田玉坠都不见了,于是急着追问:“你的玉坠呢?是丢了还是让人给偷了。”

忧夏懒洋洋的说道:“没有啦,前两天一个朋友成亲,我送她了。”

曹倚听罢心中颇不是滋味,他竟没有想到妹妹身上竟是没钱到了要把身上的东西摘了去送贺礼的份上。那块和田玉坠白璧无暇,还是父亲前年被贬莱州时送给痛哭不已的妹妹的。

这日当值回来,曹倚提了五贯钱给忧夏笑道:“这几贯钱你且拿着,明上街转转去,别整天闷在家里。”

忧夏躺在床上头也不抬的说道:“不是钱的事,我就是这两天提不起兴致来,懒得动弹。”

曹倚道:“别人成个亲,你都那么大的劲头,这会怎么病怏怏的?”

忧夏皱着小脸向曹倚问道:“二哥,如果当初二嫂嫁了别人,你会怎么样?”

曹倚笑了笑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再换一个人呗,离了张屠夫,咱也不吃带毛猪啊!”

忧夏听了转忧为喜道:“也是啊!二哥,我长的也不丑吧!”

曹倚失笑道:“哪个敢说我妹妹长的丑了,没长眼的瞎子也该知道曹小姐那可是镇国军中马上花呢!不知多少人拜倒在曹小姐的石榴裙下呢!”

忧夏噗哧一笑,一把把曹倚推了开来:“什么镇国军中马上花,我可是你亲妹子,少来消遣我了。”

曹倚道:“消遣你,我哪里敢啊!快起来发散发散吧,再不然可就发霉了,走,二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忧夏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

这次一家人吃的是汴京的特色小吃,看着灯火点点街上人头攒动的汴京城忧夏不由的感叹道:“这京城就是好,在镇国军到了酉时城门就关,到了戌时一禁夜,那是除了寻更的半个人毛都看不见的。”

第二日忧夏便又带了蝶恋开始在京里四处瞎晃。

曹倚夫人不痛快了,她算着日子家里接忧夏的人怎么也该到了。于是晚上睡觉时唠叨起了曹倚:“这忧夏来了也有几日了,你让人给家里送信吗?”

曹倚说道:“信送过了,我让娘不必担心,只是爹不在家中,娘又管不了她,就让她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好了。”

曹倚夫人脸上变色道:“多住些日子?!你倒做得好人!好像你能管得了她一样,像她这样每天抛头露面的出去瞎逛,万一出点事,到时候怎么跟爹娘交待?!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曹倚说道:“能出什么事啊!别说这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了,就是当初在边关的时候,她常常往西夏人开的榷场里跑,都没见出过什么事。爹都不在意,你怕的什么?!”

曹倚夫人气道:“那也不成!事关女孩子名节,你不怕人笑,我还丢不起这人呢!你和和气气的早点把人给我哄走,别让我跟她翻脸,每天除了出去疯跑,就是躺在家屋里充大爷,没见过这样的大小姐,整个把我这当不钱的客栈了,这张妈还跟青齐都挤在青斋的屋里呢,你要让他们挤几天?”

曹倚无奈的说道:“夫人你别说了,这几年来,也就忧夏难得于才来了这一次,她就多住几天又能怎么样?”

曹倚夫人道:“我又没说不让她来,她刚来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可这来了住两天玩两天我忍她两天也就是了,可她老不走,你让我忍多久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个偷给她钱,咱们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除了把那点可怜的月俸拿回来之外,就半个字都不出了。这会倒有闲钱给她出去胡花,我才不管你从哪借的黑窟窿,别指望从家里的拿钱去还。”

曹倚一阵头大,只是连声说道:“行了,行了,你再吵这四邻八方的非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可。”

曹倚夫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又过了三日一个四十余岁管家模样的人一大早便敲开曹倚的家门,家丁一看竟是老太爷曹玮家的管家,连忙回去叫了曹倚来。

曹倚急急出来迎了管家进去,口中说道:“周叔几时来的,也不早提前派人来打个招呼。”

说话间已是到了屋里坐下,周管家连声说着不敢,曹倚执意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周叔您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好见外的。”

周管家这才勉强坐了。

丫鬟给周管家倒了茶上来。

周管家笑了笑,从身后托了一个小包过来说道:“二少爷客气,我是昨晚到的,今一早进的城门,夫人接了二少爷的家书,知道小姐在你这里,又给老爷送信,老爷说这京里粒米如珠的,你这手里本就不宽裕,小姐再来给你添麻烦,只怕你就更紧张了,只是老爷现下人在莱州,多的也给不了你什么,就给你添把米钱,叫二少爷也省着点花。顺便让我给两位孙少爷捎了衣服来。还有小姐年纪还小,叫你这个做哥哥的平日多担待她些。”

曹倚本就猜到这包里面是钱,听他这般一说,脸上更是挂不住说道:“周叔这是什么话,忧夏是我至亲血脉,莫说我原不曾尽过什么心意,便是让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爹爹这般说,岂不叫我无地自容。”

周官家一笑道:“老爷说他现在还顾得过来,便没有叫你做难的道理,二少爷也就不用再跟老爷客气了。”

曹倚见此,加上手中近来着实紧张,便也只得收了那个沉甸甸的小包。

两正说话间,忧夏一下从东屋里蹿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周管家身上,大叫道:“周叔!”

周管家赶忙把她扶好道:“我的好小姐,你可是越来越大,你周叔这把老骨头,可是越来越禁不住你这么折腾了。”

这话近两年来周管家没少跟忧夏过说,但以往忧夏都不堪在意,这次却是脸上微微一红,老老实实的说了句:“记住了。”

周管家一笑又取了个小包递给忧夏道:“这里是夫人给小姐收拾的几件家常衣服,还有老爷给小姐的一点胭脂钱,说小姐好容易来京里一趟,该买什么就买,别苛刻了自己。”

忧夏嘟了嘴道:“就这么几件衣服,等回头天冷了我还不得冻死,爹是故意让娘给我少带几件,好让我早点回去是吧!”一边说,一边已是解开了包袱,却见里面除了一套新做的衣服,便是两锭十两的金子了。那衣服的料子也是三年前爹爹所得的御赐贡缎,原是要给娘做衣服的,可娘觉得那花色太新,便一直没有做。不想而今倒是给了自己。忧夏半天才张口结舌的说道:“我爹怎么突然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不会是里面裹的铅疙瘩吧!”

周管家听了忍不住的笑道:“那小姐怎么不找把夹剪剪开看看呢!”

忧夏笑了笑道:“就是我爹突然这么大方,我有点受不了了。”

周管家笑道:“老爷待小姐自来都是最大方的。”

几句简单的话后,周管家便告辞出去,曹倚把他送到了门口中,周管家一再推托之下,才止了步。

忧夏仍坚持再送,周管家便没有说什么,两人走了几步以后,周管家说道:“此次特意让我来,实是老爷还交待了我一项任务,就是让我看看小姐是否看上了什么人,还让我告诉小姐,虽然他现下只是一介边陲武夫,却也门第不差,上配得上王候将相,下交得起江湖豪客,叫小姐不必有什么顾虑。若是小姐想风风光光的出嫁,还是先跟我回莱州跟老爷知会一声的好。”

忧夏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忸怩说道:“周叔,你又取笑我。”

周管家笑了起来:“小姐,老周我几时取笑过你?老爷说你要是不想回去,那也由你。”

一句话叫忧夏面红耳赤的无言以对。

送走了周管家,曹倚夫人打开了结曹倚那个小包,却见里面除了一般的两锭十两的金子外,便是两身粗布短打的小身服了。

曹倚夫人忍不住的报怨道:“世上哪有这般偏心的父亲,小气的爷爷,给他女儿的便是御赐贡缎,给自己亲孙子的便是这当抹布都嫌拉手的粗布。她女儿的一点胭脂钱就是二十两黄金。咱们这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他才给二十两。就是这二十两也是借了人家女儿的光呢,如果她不在这,估计你爹连一文钱都不会给你送的。”

曹倚沉下脸道:“够了!我爹好心好意给你送金子倒让你埋怨上了。你也不想想,这都顶得上我一年多的俸禄了,再说当初买这房子,也全都是我爹拿的钱呢!我爹送这衣服的意思是,两个孩子该学武了。”

曹倚夫人尖叫道:“齐儿才五岁,斋儿才三岁,怎么可以学武。”

曹倚道:“我们家的孩子都是五岁开始习武,像忧夏那样学的早的,三岁就已经开始习武了。”

曹倚夫人道:“你们都是自幼生在边关,一个个都皮躁肉厚的,自然不妨事。可我的孩子自幼生在这京师之中,才那么大点的两个小娇儿,去遭那罪,我可舍不得。”

曹倚道:“大哥的女儿才七岁,儿子才四岁,就都已经会骑马了,这京师里没地方学骑马倒也罢了,要是再把武功都给丢了,那以后可就更不成话了。”

曹倚夫人一脸鄙夷的说道:“还学武,就像你倒是吃了半辈子的苦,学了一身的武功,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天天的站在那当桩子,我的儿子以后要弃武从文,长大了考状元,搏一个进士及第,将来出将入相,强过他的列宗列祖呢!秦老夫子的学馆一年是二十贯钱的修束,我正愁没钱交修束呢,这钱来得正好,正给儿子交修束去。”

曹倚听了夫人的话,觉得也很是有理,于是便默不作声的进宫当值去了。

曹倚夫人却开始盘算开来,却学馆上学,少不得又得添一个书童来,就算不要那顶机灵的,也得有二十贯钱才能买得到,多个书童多张嘴,一个月连吃带喝,外加月俸又得两贯钱的开支。这一年下来就又是二十四贯,光指着曹倚每月那十二贯钱又够干什么呢,还是老太爷手里有钱啊,必竟是做过宣徽北院使、镇国军节度观察留后的人,这一出手就是四百贯。可惜老太爷不疼孙子,也不可怜自家拖儿带口的儿子,竟自分给那个疯疯癫癫成日满大街乱逛的野丫头二百贯。到了自己这里竟也只剩二百贯,还少了一身御赐贡缎的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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