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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死为君鬼生不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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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波负在沈二背上走了一会,但觉耳连生风,身体虽着沈二起起伏伏之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二身上的热气,不解的说道:“不都说鬼身上都是凉的吗?你身上怎么还这么热?”

沈二听了凉凉地说道:“那你是死过,还是见过鬼?”

江烟波听得哑口无言。

不多时到了洞庭湖边,老七早备了快船带了弟兄,在那里接应了。

见他们来到立时笑道:“二哥来了。”

几个弟兄眼瞅着身着囚衣的沈二眼中犯潮,纷纷叫道:“大当家的。”

沈二直到船上这才瞧见就连常年都不下君山的二当家的都来了,于是赶忙把放下江烟波,欠身为礼,对二当家的说道:“此番二郎任性妄为,有劳二哥了。”

二当家赶忙拦住说道:“大当家的说哪里话来,不过您这回可真把弟兄弟都给吓的不轻,有什么事,我们回水寨再说吧!“

江烟波隐隐觉出这话哪里不大对来,歪了一下头好奇的看着老七他们道:“他们都是你们君山水寨的鬼啊!”几个人面面相觑。

沈二吩咐一声:“开船吧!”而后坐在船头,把江烟波揽入怀中说道:“烟波,我并没有死,你也没有。只是你爹如此置你于险地,不顾你的生死,你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从此跟我在这江湖上做一对逍遥世外的水鬼可好?我想过了,这个孩子能保,我们便保,若实在保不住,我们以后再要便是,你瞧这洞庭夜色,波光粼粼,白天有白天的美,晚上有晚上的妙……”

沈二正自顾自的说着,却不料江烟波一呆之后,猛然大叫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船下跑。沈二手臂一长,又哪里容得她跑,江烟波原本就身子虚弱,只是方才以为自己已然身死为鬼,便处处觉得新奇,又觉自己以一命相尝,也就不欠沈二这条命了。且沈二并不恨自己害死他,死后能与他逍遥于阴世做鬼,因此心情欢畅,而此时竟知沈二和自己并未死去,本能的便想逃开,被沈二捉住后,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沈二伸手把江烟波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老七“嘿!”了一声道:“二哥,你说稀奇不稀奇,这二嫂不怕死,倒怕活着。”

沈二揽着江烟波道:“别说废话,二哥,你快来给她看看。”

二当家伸手去替她把脉,却觉得她脉象微弱无力滞涩虚滑不说,还夹杂着一股极盛的邪火,一时间不觉皱紧了眉头。自怀中取了一粒丹药递给沈二,说道:“先把这个吃了压一压她体内的药性。”

沈二连忙接了药塞入了江烟波的口中。

二当家的叹了口气道:“原本咱们医馆的伙计见江府的下人去买单红花一味药,就觉出不对来,故意把药给换了成了药性平和的蔷薇。外人不细看倒也瞧不出破绽来,只是没想到这药配得太过霸道,益母草的份量还是太大,加上又额外配了麝香,若能撑回到寨子里,我再给她配几副要调和一下。只怕……如有万一,还望大当家的以前日之事为鉴,莫再行偏颇之举。”

沈二听了这话一时心乱如麻,把头埋在了江烟波的怀中,早知如此,他前日便该杀出一条血路离开江府,只要自己不归案,谅来江进德不敢对江烟波下此狠手,只是他当时因着多日不得江烟波接纳,心中气急败坏,只想让江烟波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绝非做假,便在她两句话下,自断一臂明心,之后又在江烟波的反水之后心如死灰,便束手就擒,却不想江进德心狠手辣至此,自己的退让就造成了江烟波的灭顶之灾。

众人一路回了君山,沈二让人将江烟波放入自己房中,江烟波迟迟未醒,沈二便一直守着她,洞庭水寨的弟兄看不过,却知他那九牛不回的脾性。这次江烟波一直睡了整整一日两夜,期间被硬灌了五六回药,她人在昏迷之中,毫无意识,少不得还要沈二以内力推动她的喉咙,才能让她咽下。因而直到第三天早上,江烟波睁开眼时,便看到满眼色丝,神情困顿的沈二守在自己床前,见她醒来立时喜不自省的说道:“你醒了!”

江烟波看着眼前的沈二郎和完全陌生的环境,晃了晃昏昏沉沉发痛的脑袋,这才渐渐回忆起了先前的事,当即苦笑道:“我还是没死?”

沈二原本满心的欢喜,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怒火万丈骂道:“你就这么想死?!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老子花了多少内力!就算你想死,也得跟肚子里的孩子留条活路吧!若你再敢寻死!老子灭你江家满门!”说罢便转身摔门而去。

留下江烟波一人在屋里愣了一会,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想着而今自己这算什么,无名无份的自甘下贱的随寇而去吗?爹爹现在也一定气坏了吧!她愈哭,便觉愈是伤心,直到最后整个头是木木的疼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沈二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水壶,和一个小小的茶包,对着还呆坐在床江烟波笑道:“这是今年的头茶,你尝尝?!”

江烟波不言不动的看着他,连眼皮都有没动一下。

沈二把水壶和茶都放在了桌子上,打开茶包想要将茶悉数把茶倒在茶壶里,却听江烟波冷冷的说道:“错了。”

沈二立时住了手,把茶包复又放回桌子上,凑到江烟波的面前笑道:“我本就不会泡茶,要不你来泡吧!”

江烟波觉出自己似乎又上了他的当,当下翻身向里,不去理他。

沈二凑过来继而对江烟波笑道:“你不是喜欢这洞庭湖上的美景吗?要不我带你出去看看?你只到过外洞庭湖,其实呢,这湖上的美景你看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至于我们君山上的美景,你更是闻所未闻呢!”

江烟波仍是不言不动。

沈二想尽办法,终不能让江烟波再多说出一个字来,最后眼珠一转说道:“这头茶挺香的,你要是实在不想喝,那我用头茶跟你做个枕头吧!”

江烟波吓了一跳,赶忙说道:“你别暴殄天物好不好!”而后看到沈二一脸的得色,立时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于是恶狠狠的说道:“头茶多你就好得意吗?有本事你用头茶给我做条船!”

沈二不改笑意的说道:“行啊!我要给你做成了,你以后要永远死心踏底的跟着我!”

江烟波坐了起来,呸了一声道:“做成了,我马上就可以坐船走了!”

沈二上前拥她入怀道:“烟波,若你当真不爱我,我自会马上放你走。可你连死都怕,也愿意跟我,你叫我如何还放得了手!若你爹娘真心呵护于你,我定不敢如此冒失的把你从家中带出。可而今他们如此待你,你叫我如何还能放得下心!”

江烟波听得后半句,忍不住恼怒起来,伸手就去推他。

沈二立时一声痛呼,吓得江烟波立时收手说道:“碰痛你了?快放开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沈二放开了她,伸手按着胸口道:“这里!”

江烟波忙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道:“他们给你用刑了?!”

沈二一把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胸口说道:“县衙里的那点刑还伤不了我,伤我的是你,烟波,你心中明明有我,事至如今,你也明白和相信我对你的心意了,却为何却非要拒我于心门之外呢?”

江烟波见他说到正题,沉默了一下,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抬眼看着他迟疑的说道:“你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子回君山,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呢?”

沈二正色道:“这是我自己你的事,于他们无关。他们怎么说怎么想,那也是他们的事,也于我无关。”

江烟波凄然一笑道:“我都能想的到,我都能想的到,他们会说你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我则是红颜祸水,蛇蝎心肠,又或者说我是我爹想灭你们君山水寨而派来的卧底。”

沈二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道:“放心,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江烟波听了这话,初时心中一暖,可再转念一想,沈二也许并没有理解到自己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心中便更不是滋味,这般愁肠百转,泪水便又无声的滑落下来。

沈二叹了口气道:“真是个磨人精,我都守了你一天两夜没合眼了,再这般下去,非要我把这条命丢在你眼前,你才罢休吗?”

江烟波听了忙推开她拭去了泪水道:“那你快些睡吧!”

沈二叹了口气道:“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我是饿了,一起用饭吧!”

江烟波抬眼道:“你为什么也不吃?”

沈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呢?”

话一出品,江烟波立时知道沈二是因为过于担心自己而吃不下,一时更觉羞愧难当。

沈二来到门边说道:“送进来吧!”

不一时,便有两名妇人一人先端了半盆清水,拿了一条新面巾进来,另一个拿着一个脸盆架子,两人在窗下把东西放好便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两人退了出去后,沈二笑道:“起来吧,一会她们就来送饭了。”

江烟波听了急急起身洗脸梳头,这才发现这屋里就是没有镜子。

沈二见她双眼来回寻找,于是问道:“你找什么?”

江烟波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里怎么没镜子?”

沈二听了一笑道:“我屋里原本就没有镜子的,呆会我让他们找一面送过来便是。”

江烟波脸上一红道:“也不用了。”而后匆匆梳头净面。沈二一言不发怔怔的瞧着她。

待她梳洗衣完毕,两名妇人又送入饭菜,水匪窝里又有什么精烩细制了,无非一只肥鸡,四样菜蔬,两大碗白米饭。这因为沈二重伤在身,下面才没有将鱼虾送入。沈二狼转眼见已是吞虎咽的吃了半只鸡,两碗菜,大半碗白米饭。江烟波虽是饥肠辘辘,却食难下咽,勉强夹了一筷子白米送入口中细嚼慢咽。沈二见此柔声说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江烟波勉强笑道:“也不用麻烦了,这些就好。”说着赶紧夹了一筷子菜蔬配着米饭赶紧吃了。

沈二叹了口气,扔了筷子。

江烟波赶紧放了筷子,紧张的说道:“你怎么了?”

沈二低落的说道:“我也不想吃了。”

江烟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沈二看在眼里愈加心中烦恼。

这样一来,一餐饭,两人都是没有吃好。

草草饭罢,沈二拥了江烟波便要倒头去睡,江烟波却已是整整睡了一天两夜,于是低声说道:“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沈二听了无奈说道:“那也罢了,你要是闷了想出去,就让那两名妇人,或是边上房里的弟兄跟着你。”

江烟波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也不去哪里,就在这屋里便好。”

沈二听了,又困又乏,只得一人去睡。

这一觉乏透了的了沈二直跟晚上连到了一块,倒把江烟波给吓到了,直到问了边上屋里的弟兄,才知道沈二乏的狠了自来如此。到了晚上江烟波便也撑不住了,有些想睡,却又不愿与沈二同床而眠,于是坐在柳圈椅中胡思乱想,却渐渐顶不住阵阵困意来袭,便和衣睡在了椅中。

第二日沈二一早醒来,见江烟波姿势怪异的睡在了的椅子中,便过去把她叫醒道:“怎么睡在了椅子上?你不难受吗?”

江烟波起身活动一下说道:“也没有太难受了,昨晚只是想些事情,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

沈二笑道:“你啊,还是别想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好,起来吃点饭,我带你去看我们君山上的茶田。”

沈烟波嗯了一声,不多时两名妇人送进来早饭,两人草草用过饭后,一起出得房中。

君山之上的风光自是别有一番风光,极目远望从这里看去,更觉湖上虽是美景如斯。

两人在茶园转了一大圈,看着绿油油的茶树,江烟波不由问道:“茶叶都长这么大了,怎么不见有人来采茶啊!”

沈二失笑道:“你都知道雨前的头茶好喝,别人也不是抓把老树叶子都能打发的。现在这都夏末了,还采得什么茶,一直采下来,茶叶不好喝不说,只怕连茶树都要采死了呢!”江烟波怔怔的看着茶树不说话。

沈二见她不理自己的调笑,反而不安的说道:“烟波,我随口说的,你别太在意。”

江烟波突然伸手抚着茶树说道:“一献初茶表忠诚,二敬次茶示孝道,再采三茶还亲恩,何得残叶护余生?”

她这几句俚语甚是浅显,沈二知道她触动心事,便转而说道:“我们去湖边看看吧!”

江烟波嗯了一起,跟着他一起离去。

沈二带了江烟波刚到了湖边,就被湖边的的小喽啰给围上了:“大当家您怎么来了?”“大当家的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哪个王八羔子干……”

沈二一抬眼,那个小喽啰被他扫了一眼,吓得把下半句生生给咽了下去。

沈二这才平静的说了一句:“胳膊是我自己砍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罢拉了江烟波便离了开去。

身后几个小喽啰见两人一走,立时便交头接耳了开始说了起来:“看来这几天的传言是真的了,大当家的中了江进德大女儿的美人计,自个把胳膊砍了下来,还被关入了大牢,你们不见多年不下君山的二当家这次都下了君山吗?!可没想到大当家的还把她带回寨子里了,这不整个一现成的内奸吗?只怕到时连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可不是嘛,这是大当家的能耐大,又从牢里逃了出来。这才又把人给塞回咱们水寨了,要不大当家的这会有命没命还不知道呢!”

“什么江进德的大女儿,我可听人说了,是江进德上任前从京城里带来的头牌花魁,专门用来作局用的,不见江进德先用这女的赚了杨从林,借了大当家的手灭了杨家,然后又来对付大当家的,这女的就整个一貂蝉,江进德分明就是王允。”此时双方虽相距不近,但沈二内功精湛,因而听的清清楚楚,抬眼看到江烟波仍是先前那幅样子,知道她没听到,因此心下稍安,当下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江烟波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的,你能堵得了他们的嘴,可你能堵得了这整个君山的嘴吗?你能堵得了这整个江南七十二寨的嘴吗?你能堵得了这岳阳百姓的嘴吗?”

沈二紧张的说道:“你听到了?你别理会他们,我去替你出气。”

江烟波摇了摇头:“虽没听到,却也能猜的到,无非是说我红颜祸水,蛇蝎心肠罢了。我都说了,你堵不了天下人的嘴,又去替我出得什么气。我用美人计害了你,这是事实。就算有一日,你觉得他们说的都对,想要杀我,我也认命。”

沈二听了急道:“烟波,你别这样,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疼你爱你护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杀你的心思。”

江烟波淡然一笑道:“咬过一口的桃子,情浓时是分桃之爱,情淡时便是吃剩的桃子了。我只是把一切都想透了,你又何必为了几句闲话生气,由他们骂去便是。”

沈二虽说自来性子急,从来都是顺兴而为,但却决不是笨人,而今江烟波这么一说,自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她的名节而今已是早就毁了。当下伸手握了她的手道:“烟波,此生我决不负你,无论你想怎样,我都依你,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江烟波双眸直视沈二郎,良久方道:“若是我让你陪我一起离开君山,自此不再杀人越货,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呢?”

沈二闻言先是一呆,继而又惊又喜,连声音都颤了,说道:“烟波,你真的愿意与我结为夫妻?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我们过几日便离开君山。”

江烟波听了低头一笑,而后两人一同携手离了开去。

后来二人转到大厅之中,碰巧有几位当家的也在。

沈二先对众人说道:“众位兄弟,这是拙荆!烟波,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四哥,五哥,六弟,九弟!陆大小姐!”

他每说一个,江烟波便在后面万福见礼,对方也都赶忙抱拳还礼,或都弟妹,或称嫂子。因为沈二介绍时口中说的就是兄弟的称呼,只有到了陆秋寒时,陆秋寒也是如江烟波一般万福还礼,口中却是笑道:“这就是咱们七十二寨的压寨夫人了,我可以赶紧先巴结巴结压寨夫人,以后这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听说咱们的大当家,为了这个娇滴滴的压寨夫人,那可真是头都舍得割下来,为博美人一笑,那是什么样的基业都不放在心上了。”

几句看似玩笑的戏言,却叫江烟波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

沈二伸过手去握了她的手,而后平静的说道:“把别的寨子的各家都通知他们来一下,我有事要吩咐。”

一句话,在场所有的明眼人都知道了,他是要任命下一任的君山之主,以及这江南七十二寨的总瓢把子了。却不知他心中属意的人选又会是谁。一时几位当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向四当家王争瞟去。王争却是偷眼瞄了陆秋寒一眼。

沈二将一众人等的神情都尽收眼底,而后淡淡的说:“寨子里的事几位且多操些心,我有些累,这两天得休息一下,就先回去了。”说罢拉了江烟波便离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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