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蛟龙一怒灭杨门(1 / 1)
沈二虽素知杨从林高捧低踩,却也不想,他竟无耻到这种地步,低头无限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脚下不停,口中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准备去吧!”
杨从林瞳仁猛然一紧说道:“什么?!”
四当家的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得色。
沈二仍是爱怜无限的看着江烟波并不抬头。口中平静的说道:“把你府上能打的全叫上,有一个算一个,黄泉路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杨从林眼中一丝狠光划过,他有家有业,本不想去惹沈二,但无奈沈二执意要杀他,他也决不会束手待毙。沈二江南第一剑的本事他自是知道,可是这当眼见沈二双手抱着江烟波,剑虽就在背上负着,但却无暇去抽。而自己的铁沙掌则无需取什么兵刃。立时一招推山倒海向沈二背心击去。这一招事发突然,老七离的远了几步,虽是看见,却已是不及相救。
一旁的四当家,则是站在杨从林一侧,见此他突然袭击也是一惊,当下一掌便向杨从林颈中避去,但是杨从林除了铁沙掌,一身横练功夫也是江湖闻名,这一掌能否迫他回掌自救,而打中了又能伤他几分,谁也没有把握。
沈二若此时拔剑回手,以他的速度,杨从林仍不会是对手,可是他这当正双手抱着无知无识的江烟波,腾不出手来,因而只能脚下错步向右前方跨了一步,杨从林这两掌还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沈二的后心,而后被这掌打的滴溜溜转了个圈子。再一个回手正挥向四当家的肩头,四当家急忙错步退身。却还是被他在肩膀上扫了一下。他正待再出击,可那边沈二已把江烟波递给了老七,拔剑在手,一招流星赶月直刺他喉间空门。
杨从林退步应招,口中讥道:“陈总瓢把子的江南第一剑,好大的名头,却是以二打一吗?”
沈二闻言并不追击,只是不屑的说道:“叫你的人一起上吧!”而后头也不回的说道:“老七,你带她先走。四哥你召集弟兄们过来,只管放手把这里想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就地分与百姓,练家子一个不留,不会武功的就放一条生路。庄子就一把火烧了。”
他这当闲闲淡淡的按排起善后事谊起来,完全就把杨从林当了死人一般,杨从林哪有一怒的,喝了一声:“都给我上!”而后一招楚江横流就排山倒海一样向沈二压去。边上绑着那些人,早被身后的人用刀一把挑断绳索,众人一起拥上,却比洞庭水寨的人多多了。而早就闻讯赶来的杨淳义和杨淳武也一起加入战团,杨淳义攻向四当家的,四当家的原是能与杨淳义一战,可是当左肩受伤,便大为不便了,立时后退,左支右拙,险象环生。而一些武艺精纯的庄客则和洞庭水寨来的人打在了一起。立时就有洞庭水寨的人有受伤倒地,
可是杨从林快,沈二比他更快,他的掌力雄厚,沈二的剑则更像是一道劈山破浪的闪电,一剑直挑他双目,杨从林虽一身横练,早已不畏寻常刀剑,可这双眼可是禁受不住,赶紧一个凤点头霍然避开,可是沈二的剑却一晃,直接一剑刺到边上正与四当家对招的杨淳义身上,这时四当家的已是吃了杨淳义两掌铁沙掌了。只见杨淳义背心中剑胸口透出,鲜血直喷而出,整个人向前栽了下去,眼见不能活了。
四当家的立时便又拎刀劈向别的庄客。他的单刀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刀过之处那些刀客立时纷纷倒下。杨淳武见二哥死去,眼中冒火,怒吼一声,立时向四当家的扑来。
杨从林目睹爱子命丧当场,当真目眦欲裂,大叫一声,五指开山竟向沈二面门击去,沈二脚下一晃,避开他这一击,口中淡淡笑道:“杨老爷子虽吃着江湖饭,可一生富贵安稳,而今看着自己亲人死在眼前的滋味如何?”
杨从林势若发疯,一招猛如一招,攻向沈二。
沈二却好整以暇的避开他的攻势,剑锋一斜,又从一名庄客的项间滑过,那庄客便立时倒下毙命。而沈二又趁杨从林一个回身抬臂的间隙,左掌回劈边上一掌已然劈到四当家胸口的杨淳武的后心。而后继续回剑,刺向杨从林。杨淳武虽自幼习武,可是从未真刀实枪的经过战阵,见后有人自背后偷袭自己,以致招式落空当下竟回头去看背后偷袭他之人。可是四当家的却是刀林剑雨下挣出命来的,当下一个直拳挥出,正中杨淳武眉心处,杨淳武闷哼一声,便在了血泊之中,眼见不活了。
四当家挑起了自己的单刀,立时又加入战团。
杨从林的喉间发出野兽死前挣命般的痛吼。招招式式皆是两败俱伤的拼名打法。
沈二手中剑不停,还趁着空当又杀了三名庄客,口中还在好整以暇的说道:“滋味不错吧!好好体会一下,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杨从林手上疯狂的出招,口中狰狞的吼叫:“就为了那么一个小贱人,你就整死同道兄弟满门,沈二,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别忘了那小□□……”
沈二听他骂的难听,手中一振,一剑直从杨从林的右眼入脑,而后手一抖,还剑入鞘。
杨从林铁塔一样的身子倒在地上,他内功精湛,一时尚未气散,用最后的一口气说道:“沈二,你这辈子都会毁在那个小贱人身上的!”而后就此而亡。
这时杨家的庄客早已被沈二刚才趁空解决了四名,被四当家的砍倒了七个,被洞庭水寨的水匪杀了三个,这时剩下的几个,眼见杨从林死去,吓得魂飞魄散立时跪地求饶,可是洞庭水寨的人还是还不留情,把这几人全部杀了。
沈二见现场已然清的差不多了,洞庭湖的八名水兵,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轻伤了两个,竟自对四当家的说道:“这趟兄弟们损失重了点,来的人都多分点,死了的也要有,四哥,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说罢便飘然离去。
四当家的看着地上一身污血的杨从林的尸体悄声说道:“你的话我信!”
沈二出了杨家大宅,却见老七已把江烟波放在马车上,当下过去。
老七喜道:“姓杨的了了账?本我怕你先挨那一掌受了伤要费此事呢!”
沈二一笑道:“不过练了一身皮糙肉厚的蛮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杀他本不过三招之内的事,可我想让他尝尝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就当着他面宰了他的两个儿子,这才费了点时间。”
老七道:“两个?杨淳孝今一大早就离了君山,他没回家?”
沈二不以为意的说道:“没见着,你去查一下他去哪了,直接除了,别留下麻烦。”
老七应了声是,而后有意无意的抱怨一句:“发财的好事都给四哥了,轮到我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沈二淡淡一笑道:“觉得我处事不公?这次我的那份给你。”
老七搔头道:“二哥,我也没那意思,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沈二说道:“想就是想了,跟我扯这些虚的有意思?”
老七道:“我就是有点想不太明白嘛!”
沈二一笑道:“他巴巴从君山跟着下来,不就是想着啃杨从林这只死肥羊吗,那就随了他的心愿,你替我护了江小姐,我的那份给你也是应当的。不过这黑脸好汉他扮了,你就当红脸商人,准备接手这岳阳城里的黑白生意吧!我看杨从林这辈子也没少享福,咱们刀头舔血的绿林道上有几个能赶得上他的,虽说今的下场是惨了点,可他要不是太不长眼,也不会落这般下场的。”
老七应了声是,转身去带着人去找杨淳孝去了,声音之中已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沈二上了马车,见江烟波仍是未醒,把江烟波揽到自己怀中。看她左腕也并没有鲜血渗出,再伸手搭在她的右腕上,觉得仍是微弱之极,呼吸还是那般的无力,于是说道:“去医馆。”
于是一行人到了医馆。
沈二把江烟波横抱到了屋里,一个五十余岁留着花白胡子的大夫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二皱眉道:“割脉了,别的我也不清楚,我见到她时,她便是这个样子了。”
大夫连忙道:“快放里屋床上。”
沈二进了里屋,把江烟波放在了床上。
那大夫见江烟波灰白的嘴唇已干的有些翘了皮,又查看了下她腕间的伤处包扎妥当,没有鲜血渗透。
那大夫又伸指搭在江烟波的右腕脉博处,闭目沉吟好了会,这才放开。
沈二刚想再轻轻的把她的手臂放好,却不妨那个大夫却是把江烟波的身袖往上一捋,随着衣袖的一滑,看到她上臂处有一处青痕,沈二吓了一跳,江烟波人在昏迷之中,他先前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这么一处青伤,于是说道:“她这处伤我也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位大夫沉吟道:“若只有这么一处,道也无妨,可我看她脉象不但气虚血亏,而且血行不敞,只怕还有别处瘀伤,需得及时涂药化瘀,你是她什么人?”
沈二明白那大夫的言下之意,他本就不是婆妈之人,当下一咬牙道:“那麻烦您先出去,我看看她身上还有别处的伤没有。”
那大夫点了点头,让徒弟自外面取了化瘀散,继而说道:“若单是这两项也不是最要命的,可偏生这姑娘心火甚旺,她至今未醒,便与此有关,这般诸项碰到一起,就麻烦紧了,我去给她再抓一幅中药,等她醒来,凡事都且先顺着她些。”
沈二一一答应。
大夫留下了化瘀散退了出去。
沈二伸手撕了江烟波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这才瞧清,她手臂腿上背后,共有十多处或青或紫大大小小的瘀伤,虽说看着触目惊心,却也并无大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她在被捉到杨家时被那些庄客弄伤的。当下取了化瘀散给她细细涂在了伤处。伸指滑过江烟波那犹如软玉一般的凝脂,沈二心中不由犯也异样的感觉,目光向中间扫去,但见江烟波一对若安静温顺的并蒂白莲一样的酥胸,不由的嗓中发干,甚而想如果把它们抓在手里,会是怎么样一种滋味。再想到江烟波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自己却有了这等龌龊的念头,不由暗骂自己无耻,赶紧除了自己的外衣给江烟波盖在了身上,转身出去将伤情与大夫说了,又吩咐鱼行的人,去成衣店买一套上好的女子的新衣。
那渔行的人立时去了。
却不想好巧不巧,沈二守着江烟波,又是验伤,又是抹药,她都没有醒来,如果不是怕她从未练过武功,禁受不住,沈二都想给她输入内力了。可是沈二这么刚一出去,吩咐了一句话的时候,江烟波就醒了过来。
江烟波一醒,见自己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只盖了一件破旧的粗布男衣,四下环顾,身处一间又低又矮的潮湿霉旧的斗室之中,显然不是自己先前所处的屋子,抬手看手腕已被包好,透着浓郁的药味,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自己是没死,想是被杨家父子发现自己寻死,还在衣服上留诗的事情,因而把自己扔到了这个小破屋里,至于清白那是更不用想了,说不定有多少男人糟蹋了自己自己都不知道呢,想到这里,看四下无人,立时起身拼了全身的力气向墙上碰去。
沈二人还在屋外,便已听到屋内有了声音,赶紧进屋,却见江烟波正要撞墙,立时上前把她给拽到怀里,搂着她颤声道:“别死好吗?求你别死!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江烟波向他凝目瞧了半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直把沈二满腔的铁血男儿志,都哭成了绕指柔。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护好你才会让杨家把你掳去。”
江烟波闻言哭声不止,却伸手出来捶打着沈二的胸口。
沈二伸手摁了她的手在自己胸前心疼的说道:“我是该打,可你这么打小心手疼,要不你喝点水,我给你找个棍子来打。”
江烟波悲痛绝望之际,猛然见他已是喜从天降,如置身梦中,难以相信,而今再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止了哭声,四下环顾,抽咽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沈二伸手给她拭了小脸上的泪珠道:“医馆。”
江烟波低头看看自己撕的七零八落的衣服,再看着自己赤身被她抱在怀里,毫无血色的脸上,也不由的烧了起来。犹如蚊哼一样的低问:“我的衣服,是你撕破的?”
沈二慌忙放开了她,解释道:“你一直不醒,大夫说你身上还有别的伤,我要给你查伤上药,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罢想着自己还无所顾及的看着,赶忙又闭了眼。
江烟波见此不由噗哧一笑,而后脸上一红,赶紧捞了床上沈二的那件外衣裹在了身上。转头看时,却见沈二还在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呸了一声道:“也是个不老实的。”
沈二听她薄嗔娇怒,脸上一红说道:“我是听你笑,才睁开眼的。”而后取了桌上的水递到了江烟波的唇边开口说道:“先喝点水吧,看你的嘴干的。一会药就熬好了。”
江烟波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而后低着头红着脸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问道:“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沈二歉意的说道:“是我太笨,没把事情办好,才让杨从林把你给掳走的。”
江烟波笑道:“不过你还是挺厉害的,这不又把我给救出来了吗!等杨从林知道了,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最好能气死他才好呢!气不死他就吃饭噎死他,喝水呛死他,打雷劈死他。”
沈二笑道:“你就这么希望他死?”
江烟波嘟着嘴道:“当然,他不死,我就死定了,如果能杀了他就好了,可我爹说他武功很高,一个火红的炭团拿在手里一握,就碎了,迸的火星乱窜。”
沈二一笑道:“他是练铁沙掌的,手上的老茧半指厚,拿个烧着的炭团自然不在话下。”
江烟波拉过沈二的手,摁了摁他掌心和虎口的老茧,微微叹了一口气。
沈二明白她的心思,忍俊不禁的一笑道:“我是学剑的,自然没杨从林手上的老茧厚。”
江烟波抬起头用那双活泉一样灵动的双眼看着他道:“那你杀得了他吗?不管用什么法子,趁他睡着了暗杀,要不下毒,要不多找些人趁他落单杀了他。可惜我爹衙门里都是些笨蛋,没什么出得上手的人。”
沈二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却又心生疑惑的问道:“你看我杀两条鱼都那个样子,这会却又叫我去杀人。”
江烟波嘟着嘴道:“那鱼又没惹我,却死的那么可怜,可杨从林往死里逼我,那又怎么能一样。”
沈二想了想问道:“那你见过杀人没有?”
江烟波摇了摇头。
沈二叹了口气道:“那你以后永远都不要看了。杨从林已经被我给杀了。”
江烟波高兴的一跃而起,双眼放光道:“真的?!”
沈二扶着她坐倒,轻声说道:“真的。快坐下,你现在身子虚得很,今天你可真把我给吓坏了。以后可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都要想法子活下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江烟波抬起头看了他那满脸的郑重与关切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沈二仍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记住了吗?”
江烟波突然抬头,吻上了沈二的双唇。
沈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便是一片空白了。
江烟波虽说吻上了沈二,可接下去是什么,她却不甚了了,只是按照自己朦胧知道的那样,伸手就去解沈二的衣服,沈二的外衣先前就已经脱了下来,这时原来
便只着中衣,因而只是两根衣带的事就解了开来。而后江烟波便抱着他,伸手在他背后来回摩挲着。
这时却听沈二离了自己双唇,喘着粗气在自己脸前问道:“你不后悔?”
江烟波半闭着眼摇头道:“不后悔。”
沈二闻言,哪还再耐得住。
而后江烟波被一阵撕裂的刺疼惊醒,忍不住手里去推沈二,皱着眉叫了起来:“好疼。”
沈二连忙好言安慰道:“忍一忍好吗?一开始都会疼的,过一会就好了。”
江烟波点了点头。
沈二见她点头,如野马脱疆,蛟龙归海,直至直顶天顶,这才静了下来。
这才看到江烟波紧闭着眼睛,眼角有泪滑落,那泪像滚烫的铁锤狠狠的砸在沈二的心间最柔软处,沈二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后悔了?”
江烟波委屈的哭道:“疼!”
沈二这才放下心来,抱过她,小心的给拭去泪水,歉然的说道:“都怪我不好,只顾了自己,没理会你的感受,以后再不会了。”
江烟波满心疑惑的哽咽的说道:“这么疼,为什么别的女人都争的跟什么似的,她们怎么都不怕疼呢?”
沈二忍不住失笑道:“以后就不会有这么疼了。”
江烟波睁着一对活泉灵目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沈二一时语塞,低头间,却见江烟波铺在身下那破碎的衣服上又添了两朵娇花,于是指着说道:“你看这里。”
江烟波看了一眼,明白了那就是自己听到所谓的落红,脸上一红,犹如蚊哼一样的说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沈二立时说道:“你如此待我,我日后若有半分相负,叫我万剑穿心,不得好死。”
江烟波红着脸,低低的嗯了一声。抓了自己的碎衣服,草草拭了自己的衣服。
沈二也红了脸道:“我去外外看看你的药好了没。”
江烟波抓了沈二的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不多时沈二去而复返,不但端了碗药,还拿来了套衣服,说道:“这时我刚让人买的,也不知合适不合适,你且先试一下。”
江烟波虽看那衣服大红大绿的,未免俗不可耐,却也只能换上,手中换着衣服,红着脸问道:“我先前写在衣服上的字,你看到了吗?”
沈二闻言笑道:“看到了。”
江烟波鼓起气来嘟着嘴道:“那你可欠我一套红罗衣。”
沈二闻言心中说不出的得意,口中笑道:“是!我一定给你补上。”
江烟波继而说道:“还有大红花轿,三媒六聘。”
沈二怔了一下说道:“就怕你爹会给我扔出来!”
江烟波哼一声道:“他敢!要不是你今天救我,我就已经死了,他要是不收,我就死给他看。”
沈二急道:“不许!你刚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做这种傻事的。”
江烟波俏皮的笑道:“我几时答应你啦!”
沈二这才想起,江烟波方才并没有答应自己,而是——□□!于是说道:“答应我,再也不许做傻事,提亲的事我自会想法子。”
江烟波笑道:“我都说啦,那是吓我爹的。”
沈二正色道:“那万一弄假成真了呢!再说,你这次又是吓谁呢!”
江烟波仍是笑道:“吓杨家的人啊!一开门,到处是血,死人一具,这多有效果啊!”
沈二哼了一声道:“可开门的是我,叫你差点把我吓死!”
江烟波乖巧的说道:“能活谁想死啊!我那会不是觉得自己死定了吗!以后再不会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说话间,江烟波已是穿好的衣服,沈二端过了药,喂到她的口边道:“把药喝了。”
江烟波苦着脸道:“好苦!”
沈二道:“你喝了药,我让人去给你买蜜饯。”
江烟波看看黑洞洞的窗子道:“大半夜的,哪有开门卖东西的地方啊!”
沈二一笑指了下江烟波身上的衣服道:“可以叫门啊!你瞧这不就买了过来嘛!”
江烟波喝了药,又喝了几口水压了下道:“算了,别去买了,你躺下。”
沈二虽然不解,还是躺在了床上,江烟波拉开了他的手臂,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才吐了一口气道:“这样我就不担心杨家的人再来找我了。”
沈二抚着她已有几分凌乱的长发,怜惜地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