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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好多年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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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长觉得,周不他们母子依旧是不开心的。

虽然每次见到他们时,他们都会笑,可是阿长还是会看见,周不的妈妈那时不时红红的眼睛,皱起的眉头,眼里的忧郁。

就连周不,也会时不时的发呆,怎么叫都不搭理。

后来,阿长才知道,那是一个孩子对于现实的无力。

阿长家的花园里有很多花,在那天周不他们又来吃饭的时候,很惊喜的,那株唯一的一棵昙花居然慢慢的开了。那时阿长看见身边的周不笑了,他笑着对阿长说:“阿长你看,那株花真好看,它叫什么花呀?”

阿长上前嗅了一下花香,闭着眼睛说道:“这是昙花。”

她听见身后周不小声的说了一声:“原来是昙花啊。”那么轻,就像在叹息一样。阿长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昙花不好吗?它开得这么漂亮,又这么香。”周不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说道:“好是好,只是太过短暂,倾尽一生,也只是绽放了一瞬。”

阿长看着他扭头想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还只是个孩子,哪里能揣摩出别人的情感呢。只是突然,她追了上去,大声说道:“虽然短暂,却也美丽,我就是喜欢它。”这话说的实在太赌气了。

周不回头,脑袋歪向一侧想了一会儿,最后笑着说道:“阿长,这花不适合你。”

那天晚上,在昙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阿长折下了它,跑向村长家,站在院子外面,送给了门里的周不。那天晚上周不将花放在床头,闻着花香,嘴角带笑的入了眠。

后来阿长想,她不应该送昙花给周不的,因为自从那晚之后,他们分别了很多年。

第二天,有好几辆车开进来,把周不他们母子,以及他们所有的行李,都带走了,那样匆忙,匆忙的让他们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在他们走后,村子里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阿长听何阿姨说,上头的那个高官又被调回B城了,所以他们母子也跟着回去了,何阿姨还说,不过就是一个高官的情妇,现在又飞上枝头了。阿长突然觉得何阿姨的嘴脸让她非常恶心。

回家后,阿长跑到年元康的身边认真的说道:“阿爹,我要上大学,我要上B城的大学。”

后来的阿长,对于学习相当用功,村子里的小学上完了,她就上镇子里的中学,镇子里的中学上完了。她就上县里的高中。一步一步,慢慢的用自己的努力,越来越靠近那个城市。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走着。后来,在她高二的那一年,村子要搞拆迁,政府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阿长很不想房子被拆,她觉得这样周不就永远找不到她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就好,一个她一直在等的人。

可是在阿长妥协之前,周不依旧不曾回来过,阿长想,说不定只有她一个人还记得那些年少的时光吧,毕竟对于周不来说,那个村子只是他住了不到一年的地方。

后来阿长终于不再执着,随着阿爹和阿娘搬到了镇上,对于现在的阿长来说,考大学是最重要的,而现在这个大学是为自己而考。

后来,在阿长上高三的时候,阿娘突然生病了,被送到了县医院,这个病来的太快,太来势汹汹,几乎在年家三姐弟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她就去了,整个过程还不到一个月。年元康似乎也被打击到了,一个人呆在卧室,看着那些满床的遗物,痛哭流涕。

阿长不放心他们,阿娘走了,阿爹瞬间老了。年命也还十五岁,在这变故前不知所措。年百才九岁,夜晚睡觉时,还会叫着阿娘,阿娘。阿长请了假,在家照顾他们,似乎就是这一次阿娘的离去,让阿长明白了什么叫长姐如母。

终于,阿长忍不住了,她走进阿爹的房间,跟他说:“阿爹,我不考大学了。”那时的年元康几乎条件反射的扇了阿长一巴掌。阿长非常感激那一巴掌,因为以前的阿爹又回来了,他现在依旧在镇上的小学教书,年命和年百也很听话的上学。

这一家人好像都在一瞬间长大了,没有人再提阿娘,不是忘记了,只是他们为了活着的人,将伤痛埋在心底。

后来,阿长以很好的成绩考进了B城的一所大学,阿爹说,你自己去吧,阿爹就不陪你去了,阿爹曾经答应过别人,再不回B城的。阿长当然不会让阿爹陪她去,开玩笑,年命和年百还要他照顾呢。

临走时,阿长像个大妈一样,一直在几人耳边唠叨:阿爹,我走了你行不行啊?阿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百百你不许再和二姐抢东西,否则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年命,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你的成绩真的不够上一个好大学的。

在她转身的时候,百百捂着嘴偷笑,回头问阿爹:“阿爹,你说阿姐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多凶啊。”年元康像曾经摸着阿长的头发一样摸着百百的头,笑着抬头,看着阿长的背影。

是啊,阿长居然就这样长大了,变成长姐的样子,凶巴巴的,却满满的都是对他们的关心,如今她也才十八岁,却那么坚强,用坚硬的外壳来武装自己柔软的内心。所以说,知女莫若父,阿长的点滴,阿爹都是看在心里的。

阿长站在火车下站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心里叹道:果然,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连火车站都这么多人。用乌龟的速度慢慢的出了火车站口,小心的,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告示牌,深怕走错了路。

对于刚到的城市,阿长的内心彷徨极了,看着来来去去的每张脸孔,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可是阿长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义无反顾的来到这个城市,等来到时,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一瞬间,她被这个城市拒之门外。

阿长有些后悔,应该等开学时再来的,这样还有个地方住,现在站在这,没有地方住,没有工作,哎,拍了下自己的头,怎么这么单纯,以为早点来找个工作能多赚点钱,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懊恼间,突然前面传来一连串整齐的踏步声,这声音实在是太整齐,太震慑人心了,整个火车站居然在一霎那间安静下来。阿长看着面前的人慢慢的自觉让开路,一排整齐有力的人民子弟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慢慢向她走来,阿长一时间呆了。

突然旁边一个人把她往路边拉了一下,嘴上还说道:“姑娘,人家执行任务呢,你怎么不让路啊。”

阿长茫然的看向他,奥,原来是执行任务啊,怪不得手里都举着枪呢,阿长又看过去,这支队伍真是训练有素,在两边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

哎,等一下,怎么有什么不一样。居然有一个人回头看着她,眼睛还睁的那么大,阿长看向他,又看看他旁边的人,不明所以,却觉得他把当兵的脸都丢光了。居然还看,眼睛还睁的那么大。这下阿长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自己长得不是太漂亮,可是也不丑啊,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阿长被他看的害怕,刚准备转身走人,却见他把头转了回去,然后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火车站入口。

周围又嘈杂起来,人们又各自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阿长看着面前一张又一张与她擦肩而过的脸,却没有一个人是认识的。呆站了半天,突然想到,古人有云:鼻子底下就是路,既然出不去,就去问别人。

走向一旁站着的像是保安人员的人面前,恭敬地问道:“叔叔,请问出去的路怎么走啊?”只见那个保安抬头环视了一周说道:“小姑娘,这儿出不去,这是进站口,出站口在那边。”说着往阿长刚刚来的路一走。

阿长张着嘴巴,终于明白了为甚么她一直看到别人的脸与她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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