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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戏终遇画中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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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方才是我的马惊了,倒不干他们的事,我们走罢。”那领头的少年道。

“即便如此,这帮贱民也该教训教训,越来越胆大妄为了。”拿鞭子的少年恶狠狠地瞪着我们道。

鱼头连忙跪下道:“小民该死,冲撞了几位爷的马,还求几位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罢。”又连连向我使眼色,示意我跪下,我在原来的时代都不曾跪过父母双亲,岂能随便向这几个盛气凌人的少年下跪,因此只是赌气站在那里。前一世我受人欺骗,这一世又受人欺侮,难道弱势群体就真的如此倒霉,没有立足之地了不成?

“来人,给我好好打这些不懂规矩的贱民一顿。”拿鞭子的少年怒道,立刻就有十几个护兵将我们围了起来。

“大人饶命,她是个傻子,什么事也不懂的,求大人开恩哪。”鱼头连连磕头,我纵然再不情愿,总不能害鱼头跟我赔上一条性命吧,只得慢慢屈膝下去。

“算了,与这种愚蠢之人计较,岂不有失身份,走罢。”领头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们,似乎我们只是蝼蚁草芥一般。

几位少年调转马头奔驰而去,护卫兵士也跟着他们身后离去,我看鱼头几乎瘫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来。

“这些人如此凶强霸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我边收拾饭菜边说。

“他们就算杀了咱们两个,也只要赔两头驴就行了,你说呢?”鱼头叹气道。“我的姐姐,你胆子怎么也越来越大了,方才我的魂都快吓掉了。”

我们的饭菜几乎全撒了,只得又回玉梨院重新弄了些,待走到砖塔胡同时时,我们已经累得快散架了。只见好大一座勾栏,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卖药的,卖画的,替人剃头剪发的,算卦的,好不热闹。又见好大一个瓦子莲花棚,音乐锣鼓声传来,几百人坐在里面,想必这就是戏台了。

我和鱼头提着食盒进了莲花棚,见倩娇她们坐在前排,见我们过来,翻了好几个白眼。但见戏台虽不大,却结构精巧,共四根角柱,皆雕着“莲生贵子”花卉人物图样,后面两辅柱间设了帐幕,将前后两台分隔开来,前台三面无山墙,观众可三面观看。吹拉弹奏的乐工们排座在帐幕前,帐幕前有两个门帘,演员便从此门出入。

鱼头领我进了后台,见艺人们都忙着上妆,欠二叔忙着指挥小子们搬道具衣服,也顾不得招呼我们。放下食盒,我们便偷偷溜到前台来,躲在台下看戏。

只见台上走出来一位白衣秀士,正是赛帘秀所扮,但见她眉目俊朗,举止大方,风度翩翩,好一位白面书生,竟看不出她双目已盲。只见她开口白道:“张协诗书遍历,因困故乡功名未遂,欲占春闱登科举,暂别爹娘,独自离乡里。”

又唱道:“迤逦离乡关。回首望家,白云之下把泪偷弹。极目荒郊无旅店,只听得流水潺潺。”她声音高亢清朗,声遏行云,引得台下纷纷喝彩。

只见一声巨响,从后台出来了个强盗,正是欠二叔所扮,穿着虎皮磕脑皮袍。两眼生光志气豪。道:“留下金珠饶你命,你还不肯定不饶。”

见书生只是不肯,强盗便将他打了一顿,抢了包袱去了。书生昏倒在地。

台下我正看得入迷,鱼头悄向我道:“这个书生也真够倒霉的,进京赶考还被强盗抢了。”

此时上场门处掀帘子出来一名女子,衣着褴褛,正是燕山秀所扮,唱道:“父母俱亡许多时,知他受几多灾危。独自一身依古庙,花朝月夜,多是偷泪垂。”声音温柔婉转,发现张协倒地,连忙相救。

倩娇她们虽在看戏,却不住地描眉抹鬓,不时向我和鱼头投来鄙视的目光。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突然在众多观众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一闪,像是小蛾子,我连忙挤身过去,因为正在演出,不敢大声呼叫,待我走到那边,却不见了她,走出棚来四处察看,也并无人影。

“莫非是我眼花看错了?”我准备回去继续看戏,只见离戏棚不远的一个摊位处挂满字画,一幅画更是眼熟,白雪皑皑下松树苍劲挺拔,这不是赵松雪公子的画么?我走到近处一看,连“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的题诗和落款都一模一样。正在我不解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姑娘是否喜欢这幅画?若是喜欢,赵某愿意相赠。”

我抬头看时,只见满挂着山水花鸟的画后走出一位青年,一袭青衫,眉目温存,嘴角噙笑,衣袂飘飘,俊逸出尘,仿佛从画中走下来一般。

“你是,你是……”我吃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闻怡云妹妹大病初愈,只是记忆稍损,不会连我都记不得了罢。”青年笑道。

“赵松雪?不,不,赵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道。不过随即便明白了,想必是他客居玉梨院,虽贫寒无着,但不愿一切受他人接济,因此卖字画为生。

“妹妹倒是与我生分了,还是照以前那样称呼罢。”赵松雪微微一笑道。

“以前,以前我怎么称呼你的。”我不是忘了,是真不知道。

赵松雪笑道:“罢了,倒是随你怎么叫罢”,又从墙上将那幅松雪图取下来递给我道:“怡云妹妹喜欢,那就拿去罢。”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人家卖字画为生,而且看他下笔不凡,必定会成一代书画名家,如果我能带回我的时代,该能卖上好几百万了吧,就是在此朝代也一定价值不菲。我思量着,想拿又不好意思拿。

“妹妹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客气了?”赵松雪笑吟吟地看着我。

“这,俗话说,宝刀送烈士,好画送知音,我又不懂字画,岂不是糟蹋了公子佳作?”

正装模作样地推辞着,有人来买画,看样子像是豪绅,他先看了看我手上的松雪图,摇了摇头,让赵松雪将一副芙蓉牡丹图取下来给他。

“赵公子你先忙着,我要回棚里去了。”我见来买字画的人多起来,不想打扰他的生意。

“且等等,”赵松雪将松雪图卷起来放在我手中道:“若说好画赠知音,那还非妹妹莫属。”我想起来那天在他书桌上乱写的字,心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送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回到棚内,杂剧已经演了大半,我不仅遗憾道肯定错过好的了,挤到鱼头身边道:“我方才遇见赵公子了,他在卖字画。”

鱼头道:“这有什么奇怪。不卖字画,他一介穷书生怎么谋生呢。”又将方才剧情讲与我听,道:“张协在破庙中被贫女所救。两人结成了夫妻,贫女竭尽所能筹措盘缠助张协进京赶考……”

“然后这张协中了状元,贫女来找他,他不肯相认是吧。”我猜都猜到了,“又是一个陈世美。”

只见台上燕山秀扮演的贫女闯到张协官府里找他,道:“状元万福。”赛帘秀扮演的张协怒道:“唯,贫女!曾闻文中子曰:‘辱莫大于不知耻辱。’貌陋身微,家贫世薄。吾乃富豪,汝名贫女,敢来冒渎,称是我妻!闭上衙门,不去打出!”

鱼头奇道:“你竟猜着了。”

又见台上贫女无奈归去,张协暗随到野外,见四下无人,道:“看剑!”一剑刺去,将贫女一臂斩下。张协道:“一剑教伊死了休,黄泉路上必知羞。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只因强出头。”

鱼头大怒,想上台教训张协,我连忙拉住他:“你疯啦,台上是赛姑姑,这是演戏。”虽如此说,我自己也十分气愤,台下群众更是群情激奋,纷纷大骂张协负心狠毒,贫女境遇可怜。

鱼头怒道:“自古书生都一样,当了状元郎,抛弃糟糠妻,真真不是男人。”

“是么?”我循声看去,只见赵松雪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的身边。

“哎呀真是对不住,赵公子你别多心,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张协……”鱼头连忙解释。

“他入戏太深,一时失言,公子莫要生气。”我也帮着劝解道。

赵松雪微微一笑道,“不管是不是书生,作出这等事来,为天下人所不齿,我又岂会生气?”

戏一演完,满堂喝彩,不少观众都想进后台一睹名演员赛帘秀和燕山秀芳容,欠二叔和其他乐工连忙阻拦,我和鱼头在后台边分派饭菜边聊天,赵松雪也在旁边。

“这出戏好是好,台词好,演的更好,只是结尾不太好,我不太喜欢。”我边给演员们分发饭菜边道。不知何时,旁边一片寂静,鱼头向我挤眉弄眼,我也没有留意。

“哦,那我倒要请教你,这剧目倒是哪里不合你的心意了?”我吓了一跳,只见赛帘秀站在面前,还未来得及卸妆,双目炯炯,声音严厉,似乎要将我看穿一般。

“赛先生好。”我拿着饭菜的手秫秫发抖,声音也颤抖了。

赵松雪道:“赛先生演艺双绝,她怎敢批评先生?不过是见贫女遭遇可怜,发发感慨而已。”

“是么,我只见她方才言之凿凿,似乎对此剧目有一番高见,想让她讲给我听听而已。”赛帘秀面无表情地道。

燕山秀走了过来,笑道:“她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我迟疑着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出戏有不妥之处。”

赛帘秀只是看着我,道:“讲,我听听你有何道理?”

我壮起胆子道:“结尾处贫女被高官收作义女,张协前来赔罪,两人重归于好,我觉得未免落了俗套。”

赛帘秀道:“依你说,夫妻破镜重圆倒是不好的事了?”

“观众看戏,固然是爱看大团圆结局,可是张协此人不仅忘恩负义且心肠歹毒,为何不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况且,贫女被高官收作义女,说明作者心里还是觉得贫女配不上状元,要给她安排个合理身份……”

赛帘秀沉吟不语,只听得一阵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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