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官兵寻门,意在捉拿(1 / 1)
一路上,袁承志与那金睿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称兄道弟,倒显得长平在其中是多余的哪一个。
袁承志则不必多说,有了新友,忘了故交,一路上只顾着与金睿谈那些江湖武林、国家大事。
金睿则谦和有礼,温笑以待,句句相答,时不时会看她两眼,点头含笑,眼神似有似无。
这副摸样,长平怎么也联想不到当年天池湖畔那桀骜不羁的少年,眼前的这人,成熟、稳重、温文和雅。
但偏又是同样的姓、同样的名、同样的面貌,叫人怎不生疑?
他那时不时的眼神,似乎意有所指?
难道他真的认出了自己?
但那几乎不可能!
“哎,你家公子真是从朝鲜来行商?”长平无聊,找起那两随从聊起。
她不信,总觉得疑惑。
“当然。“一随从立即道。
回答如流,镇定自若,连面色也未曾变过,严肃呆板,眼中除了他主人,别人再也容不下。
“那…….你叫什么名字?“
长平又问,她不信,她如花美眷,似水年华,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阿大!“随从面无所动,嘴角微撤。
“阿……大。“长平轻轻咀嚼。
这是什么名字?
不过,她貌似忘了自己也叫阿九。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两自幼便跟随者公子四处经商,已经十几年了。“另一随从道。
自是不错,他两人间面目倒是有些相像,不用说,长平也猜得到他们是兄弟。
不过,说话的这个看起来要面善一些。
“那么,你是阿小?”
长平轻笑,她自认为,既然哥哥叫阿大,弟弟自然就叫阿小。
这次倒换这位‘阿小’兄弟嘴角抽搐,面露尴尬。
长平侧目,果见那叫阿大的随从抬头看天,纹丝不动的嘴角丝丝松懈。
长平知道,他一定在偷笑!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袁承志两人终于回身,见长平落他们一段路,便停下问。
“回公子,没事!“阿小兄弟赶忙回答。
“是啊!没事,没什么事!“
长平连连摆手,忍不住闷笑。
“不过,你的两位随从的名字,真有意思!“
“是吧!阿大、阿小!”
眼中笑意更增,那‘阿小’面色越来越红。
“原来是为此事!“金睿恍悟。
“其实,名字什么的不过是个称呼代号罢了,姑娘不也是叫阿九姑娘吗?“金睿看着长平,轻轻一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吧!
是的,他一定是在为他的两位随从打抱不平。
“还是姑娘还有其他的名字,比如阿安、阿宁什么的?“金睿看似在开玩笑,说的那样轻松自如,理所当然。
然那温和的双眼,似乎发出鹰一般犀利的神色,盯得她一阵发愣,似乎是在逼着她承认。
逼着她承认,她曾见过他。
他不曾正面问过她一字一句,然从此次见面到现在,与她说过的话语间,总是在吐露着一些线索。
长平是不愿意承认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当年万寿山上桀骜不羁、口出狂言的金睿,她害怕现在这样温和谦礼的他。
这是打心底里冒出的恐惧。
也许是当年年幼不知事吧!
“难道被在下猜对了,姑娘真有名字叫阿宁。“
回过神来,又听金睿道,他又是笑意盈盈的,眼中的锐气,早已不复存在。
“当然没有!“长平亦是斩钉截铁道。
“是吗?看来是在下认错人了。“金睿稍显失望。
他说的是认错人了?
“想来金兄是有故交长得与阿九姑娘有些相像吧!“袁承志在旁道。
他似乎此时才听明白他们的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金睿叹息。
“公子,到了。“阿小禀道。
“这就是你的‘寒舍’?“长平惊道。
她此时。越发地不喜欢这人说话的语气,几年前,他口中说着自己是‘在下、在下’,然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
虽然后来她懂了,那叫江湖规矩,称呼而已!
今时,他又称自己的宅院为‘寒舍’。
她懂,这也是江湖规矩。
但怎生这般好难以接受。
贤德山庄
金睿的‘寒舍’。
四周青山绿水,门前花香草绿,富丽堂皇的摆设,这叫寒舍?
“想不到,金兄这么富有!“
袁承志不由感叹,这是他下山以来,见到最好的建筑。
“金某行商多年,略有小赚,又因喜欢中原文化,原打算在此长居安家,故而买了几处房地!“
“中原文化,确实博大精深,耐人寻味,不过,当今世道,动荡不安……“袁承志说道。
他似乎有所忧虑,不过金睿却已知道他的意思。
长平随着他们进入庄内,只见假山流水,绿林花草,几座亭台阁楼,绕了几次回廊,终于到得客厅。
早有人备好茶水点心,只待享用。
此时天色已暗,夜色暮黑,厅中虽之亮着两盏烛火,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长平两人心中不由堪堪称奇。
少许,才发现,原来,屋顶上,悬着一琉璃瓶,状似半月,瓶颈襄入素花雕刻的天花板中,瓶中盛有一颗夜明珠。
厅中的光芒,正是夜明珠所照。
到底要什么样的商人,才会如此富有,长平暗自思忖。
夜明珠,她不是没有见过。
金睿拥有,也并不奇怪。
但如此似是炫耀一般,放在客厅之中用来照明,难道,不会担心被人所盗。
长平记得,宫中的那颗夜明珠,据说是西来国进贡的,父皇排了重重侍卫日夜加以守护,就是怕有朝一日,被人所盗。
然这金睿,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之用在厅中照明……
“爷……不好了。”
忽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打破了长平的思绪。
“什么事,如此慌张,别忘了,游客在此!”只见金睿轻声呵斥道。
“是这样的爷,庄外来了大批的官兵,说是要捉拿反贼!”
管家被他一吓,方才想起礼数来,不过他也不愧为管家,片刻便将事情简易明了的说清楚。
果然,不到片刻便听到外面官兵的呵斥声,以及拔剑相博的响声。
只见门外果然集聚大批官兵,少则百十人,其中两人骑在马上,头戴军盔,手持绳鞭。
那绳鞭,不知是用来赶马,还是用来抽人。
定情一看,其中一人,便是先前追赶那母子三人,被伤的那名官兵。
“千总大人,就是他们。拒绝逮捕,还将卑职几人打伤!”
长平几人刚出门,便见他指着手指恶声道。
“大胆逆贼,竟敢袭击官兵,意图谋反,来人!,将他们捉拿归案。”那上司听后便应声道。
只见他一声下令,官兵立即应声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