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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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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初醒过来时,闻到了一股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想了想,昨天走在路上时被一辆车给撞了,没事。但是家里的老头子急得直跳脚,恨不得让他在医院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结果只能乖乖在医院里睡觉,搞得像有家不能回一样。

杨家就他一个儿子,杨羽柏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宝贝儿,真的是捧在手心里也怕化了。好在杨慕初从小不娇气,被爹这么养着也没有半点败家子的味道。就是有时候给犟的,杨羽柏一心一意要他进商院念书,他背着家里人改了志愿填了个医学院再跑到英国留了趟学。

杨羽柏后来身子说不行就不行了,杨慕初顶着重重压力接过他爸的公司,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在上海的商界混得名气不小。

但是,杨慕初现在想的是:他难得走一次路就被撞了,难不成老天爷要他天天坐车出去?

还没想明白,门咚的一声就给撞开了。杨慕初没好气地斜了眼进来的人。夏跃春顶着个新发型进来,伸手拿了个苹果,“你准备躺到什么时候?说起来你还真的是命大,我看录像上,那车吱溜一声就过来了,你一点事都没有。”说完摇摇头,狠狠咬了口苹果,似乎杨慕初没被撞惨让他很不甘心。

杨慕初捏捏额,看着那缺了一大块的苹果,他也想走啊,公司里事还没完呢,自己就蹭了点皮,又不是风一吹就倒的人。

夏跃春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苹果在他嘴里被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和着果汁发出惨不忍睹的声音。

杨慕初故意脸上一冷,哼了一声。

夏跃春顿时头皮发麻,觉得两道冷冷的目光朝自己刺过来,身子陡然一冷,耳朵边刮过一阵冷风。病房里好像变得很暗,只有那森森的两只眼睛诡异地盯着自己。夏跃春冷汗就下来了,慢慢抬起头,杨慕初眼睛里极亮极冷的神色很陌生,那绝对不是他现在应该有的神情。

杨慕初睁着眼睛,眼神死死的,盯着夏跃春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冻起来。夏跃春僵在那里,背后一阵冷气贴着脖子过去,叫他打了个颤。他想动,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房子里忽地冷下来,夏跃春手一抖,苹果掉在地上滚几个圈。病房的安静被这几声给打碎了,夏跃春眼神顺着那滚落的苹果看,低了头,紧紧盯着。嘴里的渣滓还没吞下去,果汁浸得整个嘴里发苦。杨慕初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喂,发什么傻?”声音温润和朗带着调笑,再看他眼睛,哪里还有半分森冷?

杨慕初不解地看着发呆的夏跃春。他头上一层汗不说,脸色也有些白,眼神呆呆的。

“喂,跃春?”杨慕初有些着急,夏跃春直愣愣盯着杨慕初,嘴动了动。水果的残渣硌着牙齿有些发酸。他好不容易咽下去,艰难地开口:“阿初,你身上……很重的……煞气。”

杨慕初呆了一下,随即爆笑,“你别再开这种玩笑了行不行?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信这些。”

夏跃春直勾勾看着杨慕初,一阵阵后怕,手都有些抖,停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怒道:“快起来!起来!赶紧和我回去!快!快啊!”他后面的话一声比一声高,几乎就是嚷出来的,杨慕初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夏跃春,站在自己面前,眼睛恶狠狠盯着自己,拼命咆哮。

夏跃春是个医生,有一家私人诊所。但是他家祖上是神棍。神棍这种话,也是杨慕初背地里说说。夏跃春他爹和杨羽柏大半辈子交情,杨慕初再怎么被老头子宠也知道分寸。夏跃春自小跟着他爹学,有时候也替人看看风水抓抓鬼,听他自己说,道行,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杨慕初嗤之以鼻,一个学医的,相信这种东西,不是荒天下之大谬?什么鬼啊怪的,他杨慕初打死也不信的。

病房被打开,一个小护士走进来,估计是刚刚夏跃春声音太大,门缝里看得到路人往房里好奇地看。小护士有些不满,刚准备说话,夏跃春一把拉过杨慕初直接把他拖下床。

杨慕初和夏跃春力气半斤八两,但刚刚没提防,整个人都被一把拉得摔在地上。杨慕初疼得想骂人,可是看夏跃春这幅样子心里又实在疑惑和担心。

他倒不担心自己,夏跃春这小子,是脑袋坏掉了么?“你是见鬼了啊?”杨慕初跌坐在地上,一边的小护士早过来扶人挡在两人中间。

夏跃春脸色沉沉,“赶紧出院,去找我爸。”杨慕初心里直咯噔,夏跃春这个人难得正经,这回这么紧张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出院他是想出,现在有了这个由头也好和老头子交代。

直到两个人出了医院大门,夏跃春的脸都一直绷着,手心里全是汗。杨慕初给家里一个电话说到夏叔家里去,那边乐呵乐呵说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了。

杨慕初正感慨他爸对自己住院这件事的态度那么不着调,夏跃春黑着一张脸抓起他袖子就往路边走。

马路边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张广告画,画上的女人裸着肩膀,眼睛弯弯的笑。杨慕初站在路边,看那画中的美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睛似乎也越来越弯,眼波流转肌肤若雪,一时叫人看得有些恍惚。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杨慕初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不太刺骨的冷,好像是很空旷的地面上刮过来的风,那么呼呼地吹,吹得人整个心都皱起来,拧着发疼。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杨慕初觉得自己的心开始了一场毫无征兆的痛,引着他一步步走向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夏跃春一个电话打完,转过头发现杨慕初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担心他出事,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杨慕初整个眼睛里都写着淡淡的倦,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浅却刻骨的情绪。

夏跃春踮着脚晃着腿,语气很严肃:“今天去我爸那一趟。”说着晃晃手机,手机壳在阳光下划出一条银闪闪的线。

杨慕初回过神来,周围还是那样热闹的大街。想了想夏跃春的话,扭头就走。夏跃春没拉得住他,赶在后面追了几步。杨慕初声音传过来,很清楚:“我不去。”夏跃春当场就急了,跑到他面前,杨慕初很认真很平静。

夏跃春叹气,知道他有时候脾气倔,也知道他从小不信自己干的这种事,有时候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僵起来。

夏跃春不知道杨慕初为什么对这种事天生反感,不过信不信本来由着他,后来也就自觉地不在他面前提。现在的情况让他急得快跳脚,想到电话里那边说的:该来的还是得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慕初眉毛一剔,嘴角轻轻一弯,眼中尽是满不在乎的轻蔑:“第一我不信这些,第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觉得很莫名其妙?最后么,就算真的有鬼,”说到这儿,他自己也不相信似的笑了起来:“有能耐就放马过来呗。”

夏跃春摇摇头,情知劝不住他,只能一个人跑回老家,走之前在包里扒拉了半天,拿出来一个红绳扣着的小八卦。

杨慕初用拇指和食指拈着那红绳,看着那指甲大小的八卦镜,眉毛拧得像红绳子上打的结。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三遍那是夏跃春家宝贝着的东西不能丢,然后无比嫌弃地把东西顺到口袋里。

杨慕初瞒着杨羽柏回了趟公司,晚上回家时刚刚开了门就听到屋子里电话响得一阵比一阵急。杨羽柏泼头泼脸把儿子训了顿,杨慕初一边无可奈何地应付一边习惯性地把另只手伸到口袋里。

口袋里有些粗糙的小铜八卦,能够用手指描摹出形状。杨慕初侧着头夹着电话,想着红绳子牵着的东西。黑黑旧旧的,有些擦不掉的灰嵌在凹下去的花纹上,边缘光光润润,长年被人拿在手中玩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杨羽柏叹了口气,语气一下子老了很多,“你夏叔那样招呼,让你这几天不要随便出去乱跑……”

杨慕初愣了愣,眯起眼睛,屋子里安静得很,开着的窗户里刮进来一阵风,淡色的帘子被吹得飞起来。

杨羽柏还在那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杨慕初看着窗帘卷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像是春天里开的花朵那样半张着花瓣。手中小小的八卦忽然迸发出一阵灼热,烫得人手一松。耳朵里的电话声就慢慢模糊慢慢轻下去。

手心里的温度烫了一阵就消下去了,周围却越来越冷,直往人骨头里透的冷。杨慕初眨眨眼,屋子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他站起来往客厅里走,走到门边往左拐,再走三步。

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他都清楚得很,本来当初买这个房子是准备结婚用的。一个叫和雅淑的女人,家里催着叫他结婚,请帖发出去后两个人分手了。杨羽柏拿着个扫帚围着客厅追了他三圈却连一根头发也没碰上,跳着脚和儿子僵了一个月。

屋子里很黑,杨慕初皱皱眉,他记得自己是开了灯的,难不成停电了?脖子后面一片凉凉冰冰的风吹跑,叫人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左拐,走三步。第一步,杨慕初低头看看脚底下,暗色的地毯看不清上面的花纹,他也不记得自己用过这样的东西。第二步,杨慕初抬头,面前一圈栏杆,右边一个楼梯口。

杨慕初背后一阵一阵的凉,他记得很清楚,他住在第九楼。屋子里暗,楼梯口却有亮光,一晃一晃,忽明忽暗。

杨慕初的脚步涩住了,身后一片巨大的黑暗,一不留神就会把人吞掉似的。他站在那亮光和黑暗的交缝里,头上滴下来冷汗。

前面那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藏着些不知名的东西,引诱他一步步走近去看一看,再看一看。

楼下一个不小的火盆,里面烧了一堆东西。黑色的纸灰飘在半空中,火光照在一个人身上,杨慕初整个身子凉了一半,动也动不了,直直看着那货盆边烧东西的人。

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他心里也清清楚楚感觉到,他和自己,是一个人。

火光打在“他”脸上,投下一片片阴影,看不清表情。杨慕初却隐约觉得,那些烧得热热闹闹的东西,是自己的手一张张送到火里去的,他看楼下的人,似乎是另一个自己,他和他,在火光里,渐渐模糊到一起。

杨慕初远远地看那些慢慢卷起来的纸片,那些纸片和火,又好像近得就在自己眼睛前面。

他低下头看,看到一双瘦而长的手,那只手里面拿着一张没有烧完的纸。杨慕初心里忽然抽得又疼又累,心好像被卷起来揉起来,被狠狠地戳进去一把刀,再□□,然后再捅进去。

那些飞飞扬扬的信纸,每一张开头都是两个字,阿次。杨慕初觉得喘不过气来,一种翻江倒海的疼与痛在他心里横冲直撞。他想要捂住自己胸口,却找不到自己的手。眼睛前那白而且瘦的手把又一封信扔进火里,那只手似乎是他的,又似乎不是他的。

心里传来很清晰的声音,好像有人一字一顿念着信,可那声音又似乎是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虽则近冬,然江水云蔚,想见山泽风秀,神州雄列,亦不远矣。而余心尝惶惶,当年举杯对饮,携手风云。每思及此,不能不痛故人蓬散,浮生漂萍。

——尝忆少年时,携手晏晏,不知梦耶醒耶。当日国家危难,乾坤倒转,奔走效命,实不敢慢。而今半生辗转,人世漂泊。史书如刀,世事难料,千万恨,江山亦难载。悔之痛之,再无比翼之翅。

——汝曾言:国之政,在一强字。余视今之新zhengfu,惑言动人,万民如狂如沸。虽欲置身事外,终不可得。公私一案,基业尽毁。然倘以此置彼之清名,置吾之后安,亦余私心所向。

……

阿次,阿次,阿次……杨慕初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喊,震得他整个心胸都疼。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一种仓皇寂寞的感觉潮水般席卷而来,快要把他压疯了。

磅的一声,杨慕初身子一僵,眼睛前的景色顿时就转换过来。亮堂堂的灯,亮堂堂的房间,掉在桌子上的话筒。

杨慕初摸摸头上的汗,口袋里的那只手还攥着小八卦,碎成了两半的八卦。

他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不知道失掉了什么。过了很长时间,杨慕初捡起手机,给夏跃春打了个电话。

那边声音很紧张,急急忙忙说了一大通。杨慕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听到自己滞涩的声音在空空的房子里荡,“那个八卦,碎了。”

电话那头顿时就安静了,两个人对着电话沉默了片刻。夏跃春深吸一口气,他艰难吐露的声音显示了主人的震惊。“你别乱动,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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